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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抓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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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守城士兵见有人出现在城墙上,提枪将古兰朵团团围住。
古兰朵回身一挥长笛,士兵都被击落在地。
城下士兵看着兄弟们自城墙上摔下来,口吐鲜血,有的已没了声息,又怕又怒,腿肚子打着颤。其中一人壮着胆子,仰起头梗着脖子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我们是守城兵士,无故杀害兵士可是要杀头的。”
古兰朵看着这人,“真是可笑,蝼蚁罢了,杀便杀了。你一介凡人,能耐我何!”
说罢看向正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古兰朵。
“怎么,师妹是有什么不满吗?”
“古兰朵,他们不过是普通人,你太过分了。”说着飞身上了城墙。
阿兰蒂率先出手,一鞭挥过去,与古兰朵缠斗起来。
夏侯濯看着斗的难分难舍的两人,将何皎皎轻轻放下,脚步轻点,再出现已是在古兰朵后背。
夏侯濯出刀攻向古兰朵后心,古兰朵回身格挡。身后长鞭又至,她旋身移动躲过一鞭。刀锋又出现在耳边,古兰朵一缕发丝被削下。
看到发丝飘下,古兰朵怒道:“你找死!”
她加快身法,三人缠斗在一起。
十招过后,阿兰蒂一鞭抽在古兰朵胸口,古兰朵‘砰’的一声摔到城墙下,嘴角流下鲜血。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眼见打不过,爬起来就跑。
突然旁边斜斜刺过来一剑。
天山派的华英出剑,古兰朵颈旁被剑锋比着,自嘲一笑,“倒是忘了你。”
夏侯濯,阿兰蒂飞下城墙。
阿兰蒂上前,双手翻飞,手中印记似有光芒泛出。等最后结束之时将禁制打入古兰朵体内,拍拍手压着她与众人走向城内。
夏侯濯抱起何皎皎跟上。
何少康听见门外脚步声,起身靠在床头上。
‘咚咚咚’门被敲响。
“请进。”
阿兰蒂推开门进来,见古兰朵站在门口不动,回头将她拉进来。
何少康见到古兰朵,激动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妖女......咳咳......”
阿兰蒂上前,“何公子,你别激动。”
门口华英搀扶着淡月走了进来,露出了后面的夏侯濯和怀中的何皎皎。
何少康看到何皎皎,撑着床坐直身子,“何姑娘,你没事吧?”
何皎皎摇摇头,“我没事。”看着躺在床上的何少康,眼睛有些湿润,“何公子没事,皎皎很开心。”
“这位公子,可否将我放下来?”何皎皎仰头对夏侯濯说道。
夏侯濯闻言,把何皎皎放到了椅子上。
何少康看向华英,淡月 ,“这两位是?”
华英抱拳,“在下天山派华英,这是拙荆淡月。”
何少康:“原来是天山派的师兄,在下是青霄剑派何少康。”
华英:“原来是青霄剑派的高足。”
两人寒暄一番。
华英转头,“还未请教两位恩人高姓大名?”
阿兰蒂提壶倒了杯茶,举起茶杯喝了一口,“我叫阿兰蒂。”指了指旁边的夏侯濯,“这是我师弟夏侯濯。”
阿兰蒂将茶杯放下,“我们来自南疆。”
“那姑娘可曾听过兰籍大祭司?”华英问道。
阿兰蒂说道:“是家师。”
华英吸了口气,惊讶的感叹,“原来是兰籍大祭司的高足,失敬失敬。”说罢抱拳俯身行了一礼。
阿兰蒂连忙摆手,“不敢不敢。”
何少康,何皎皎,淡月见华英如此,均露出不解的表情。
华英解释道:“蜀州与南疆相距甚远,你们不知兰籍大祭司也是寻常。天山派与南疆相近,兰籍大祭司在天山也是赫赫有名的高人。”
他握拳冲南疆遥拜了拜,语气里充满了敬重,“兰籍大祭司是南疆三十六国的大祭司,享三十六国国君朝拜,受三十六国子民供奉。是南疆的守护神,庇佑南疆万民。”
“姑娘与夏侯公子功力高深,原是师承此等大能,怪不得。”何少康叹服。他一瞥古兰朵,话音一转,“如今姑娘师门叛逆之人已经抓到,不知接下来,两位有何打算?”
“我与师弟欲早日返回南疆,只是几位有伤在身,我与师弟现在离开,实在心中过意不去。”阿兰蒂环视一圈在座众人,伤的伤,病的病,“等众位伤好些,我与师弟在回南疆。”
何少康感激道:“如此,有劳姑娘与夏侯公子了。”
“无防,那事不宜迟,我去请来大夫为大家治伤。”
半个时辰后——
梁大夫收回手,提笔蘸墨,挥洒而下。
片刻,药方写好。
梁大夫搁下笔,抬头嘱咐道:“这位姑娘脉象奇特,老朽行医半百竟从未见过,怪哉!怪哉!”他摸摸胡子,摇了摇头,将晾干的药方递过去,“老朽观姑娘面色苍白,脉象虽怪异但带着一股虚浮之意。这是老朽家传秘方,姑娘可尝试一二。”
梁大夫嘴唇煽动,叹息一声,“老朽医术浅薄,若是...若是此药方不能治姑娘的病症,就请姑娘另请高明吧!”
华英上前一步接过药方,苦笑道:“拙荆自幼体弱,从娘胎出生脉象便与常人不同,幼时生病,医者诊断就要比常人困难。”他顿了顿,解释道:“所以并非是梁大夫医术不精,您不必妄自菲薄。”
梁大夫捋捋胡子,“原来如此。”
淡月仰头看向身边的丈夫,“夫君莫要忧心,我只要歇息一段时日便好了。”
华英看着面色苍白的妻子,扯起嘴角勉强一笑。
梁大夫走到何皎皎身边,面带同情的看着她。许久,梁大夫长吁一声,安慰道:“皎皎,灾祸难避,你节哀!”
何皎皎垂着头,眼泪无声的落在裙衫上。她流着泪,没有发出丝毫声音,悲伤的气氛却弥漫在整个房间。
众人都没有出声。
阿兰蒂张了张嘴想开口安慰几句,夏侯濯摇摇头制止了她。
阿兰蒂闭上嘴,不忍的扭过了脸。
“哎,你父亲与我相识了大半辈子,他这些年,救病治人无数,怎么就......”梁大夫话音一转,“侄女你也莫要伤心,你爹娘这些年多行善举,现在想必是登了那西天极乐了。”
何皎皎慢慢收住眼泪,抬起头勉强一笑,“侄女知晓了,劳梁伯担心。”
梁大夫走过去将桌上的药箱打开,取出一罐药膏,“一日一次,涂于伤处。你自小跟着你爹学医,要注意的事老夫就不说了,你自己知道。”
何皎皎点点头。
夏侯濯送梁大夫下楼,阿兰蒂扶着何皎皎回房间上药。
华英扶着淡月出了房间,路上经过关着古兰朵的门前,门内的古兰朵突然睁开了眼睛。
夏侯濯送走梁大夫,仰首望向天际。今日突然起了雾,无尽夜空中月色暗淡,仅有的几颗星星也寥寥无光。一切掩在雾下,让人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