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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奇怪的梦 ...

  •   “孟悉音!”

      有人在叫我?

      我努力睁大眼睛望着出声的方向,可依旧看不清说话的人。

      忽然一个火辣辣的巴掌落在我的脸上。

      “孟悉音,他为了救你已经死了,我们都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不想让所有人陪葬的话,就给我振作起来。”

      他是谁?为什么会为了我而死?什么叫没有退路?

      我满心疑问,努力让视线聚焦。

      终于,模糊的场景渐渐清晰起来。

      但是眼前的一切却让我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和我说话的是我父亲,他满脸是血,因为愤怒而狰狞的五官在幽暗的月光下更显阴森。

      而就在离我不远处,是一具尸体。

      那具尸体和我长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面色灰败,肚子上破了一个大口子,肠子和其他内脏在地上骨碌碌的流出。

      显然是活不了了。

      “啊!”

      我猛然惊醒。

      房间里没点灯,有些黑,我从枕头下拿出怀表看了看,已经快要深夜了。

      用手抹了把鬓角的冷汗,里衣经过汗液的浸透,早已经紧紧的贴合在了我的皮肤上。

      我有些烦躁,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还是这种无厘头的噩梦。

      我想了想,准备出去走走。

      路过书房的时候,里面亮着灯。

      是我爹,还没有休息,我看到他时,他正伏着身子,在纸上写写画画。

      我爹是燕京大学的地质学教授,由于上课风趣幽默,颇受学生爱戴。

      当然,后半句话是据他自己所说,我没有考上燕京大学,也没上过他的地质课,所以具体情况我并不清楚。

      想到今天在谭家遇到的神秘人,我决定问问我爹,看看能不能从他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爹。”

      “还没睡?”

      见我推门进来,父亲收起了自己的资料和笔记本,摘下眼镜放在了一边。

      “嗯,有点睡不着。”

      我拿起他的茶杯,续满,又放回父亲的左手边。

      “哦?还有事情能让我儿子睡不着,说出来让爹开心开心。”

      若是平时听到这话,我一定就闹了起来。但是今天我心里有事,所以只是勉强笑笑。

      父亲见我这样,也意识到我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到底怎么了?说出来,老爹给你分析分析。”

      “爹,我有没有失忆过?”

      鬼使神差的,我问出了这句话。

      我紧紧盯着父亲,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一丝的不自然。

      可是没有。

      父亲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思考,直接说道:“没有。”

      他缓缓靠在椅背上,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为什么这么说?”

      我把今天白天在谭宅发生的事情从头一字不落的说了一遍。

      父亲听完之后,沉默了良久,最后只是叮嘱我,让我离那个沈拾远一点。

      我这才知道,原来那个沈拾是重庆来的少将,和谭词安是表兄弟。

      表兄弟吗?

      真是一点也不像。

      表兄弟需要那样吗?

      忽然他在凉亭里读书的画面跃到我的脑海。

      我撇撇嘴。

      明明是个武将,却偏偏穿着长袍,拿着书,假装墨客。

      直到第二天韩毓打来电话问我谭词安同不同意去踏青,我才想起来自己昨天去谭宅的真正意图。

      韩毓家里是做生意的,家里算得上北平有名的富商。她和我是大学同学,偶然一次谭词安去学校找我被她看到了,便央着我给她牵线搭桥。

      这次约我去春游,也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谭词安。

      我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反正要是兄弟的终生大事有了着落了,那我不也就指日可待了吗。

      想到这里,昨天沈拾带给我的阴霾也散去不少,不过我还是留了个心眼,没有再贸然去谭宅。

      而是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谭词安。

      其实我平时叫他出去从来都是碰运气,十次里有九次他都不同意。

      尤其这次还是通过电话,我只能干巴巴的发出邀约,去不去全凭他自己的心情。

      可是没想到,我刚一说想约他出去,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甚至连都有谁都没问。

      我想这家伙不会是提前知道这次有美人作伴吧,所以答应的这么爽快。

      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谭词安说他开车来接我,我也没多想,直到车来了之后我才有了想要把刚才的我一巴掌扇死的想法。

      沈拾就坐在车后座。

      驾驶位是司机,谭词安在副驾驶。

      我当时甚至想要把司机大哥拉下去我自己开车,也总好过和沈拾一起坐在逼仄的车后座。

      但我知道,不可能。

      我尽量露出友好的表情,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防止哪句话或者哪个动作引起这个煞神的注意,然后再抛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问题或者夺人性命的举动。

      我一路上都在祈求司机师傅能慢一些,让我能够安静的待在自己这一隅。

      可是哪成想,司机师傅完全没有听到我的祈求,一路上都尽量抄小路,整个车子颠簸不堪。

      我不着急啊,师傅。

      但反观谭词安和沈拾,两个人都坐的稳如老狗,让我感觉我们坐的根本不是一辆车。

      我只得紧紧的扒住车窗,防止自己因为惯性倒向沈拾那边。

      可是就在这时,马路中间忽然跑出一个孩子,哭着要找娘。

      司机看见的晚,只能急刹车防止伤到孩子。

      我心想:“这下是真的完了。”

      果真,在汽车刹车的同时,我也由于惯性向前冲了出去,就在我以为自己可能要和前排的座椅来一个亲密接触,或者因为动静太大直接被沈拾灭了的时候。

      沈拾动了,他伸手揽了一下我的腰,我又稳稳的坐回到我原来的位置上。

      “怎么回事?”

      沈拾把我按回座位之后,皱着眉开口道。

      “有个孩子,我去看看。”

      谭词安也明显对司机这样的失误有点生气,淡淡瞥了一眼司机,然后自己下了车。

      司机也是满额的汗,通过后视镜偷偷看了看沈拾,却在目光相遇的那一刻如同一只鹌鹑一样缩了回去。

      好吧,又一个屈服于沈拾淫威的。

      我总算知道司机师傅为什么开的这么快了,后座有一个煞神盯着你,要是换做我也肯定是早死早超生。

      不过他刚刚为什么要揽我那一下呢?

      总不能是怕我受伤吧?

      我不太明白他如此举动的含义,但是却注意到了,他向我伸出的那只手虎口处薄薄的茧子。

      果真,沈拾是个拿枪的。

      就在我开始为自己莫名其妙惹毛沈拾而懊悔不已的时候,谭词安回来了。

      车子继续行驶,剩下的路倒是很顺利,再没有什么意外。

      不过这个司机的任用期应该已经到头了。

      即使说沈拾不追究,谭词安也不会把这样莽撞的人继续留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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