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44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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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20:53，七海建人找到身受重伤的伊地知，将其送往家入硝子和夜蛾校长所在的涉谷收费站进行治疗，然后返回结界。
“多加小心，京都高专那边的支援就快到了。”夜蛾镇定地说道。
21:00，钉崎野蔷薇和新田明按照禅院真希的要求，前去寻找中断了电话的地址。期间二人途经松涛文化村街道，遭到重面春太袭击，被七海建人救下。
“留在校长那边，等待救援。”七海建人说道。
21:18，七海建人与禅院直毘人、禅院真希在「帐」中偶遇，随后三人发现“阻止术师进入的结界”突然消失了。
“看来惠和千春他们的行动十分顺利啊。”真希满意地说道。
21:22，唯一一组还没有突入的、位于JR涉谷站新南口的日下部班，在待命许久之后意识到情况似乎有所不对，主动踏入禁区。
“棘之前就已经进去疏散民众了，我们去汇合吧。”熊猫提议道。
21:27，虎杖悠仁的声音突然响彻整个涉谷中心地带。
“七海海在吗——五条老师他——被封印了！！”
第44话「涉谷③」
敲晕了拒不配合的诅咒师老头，确信他完全失去反抗能力之后，千春立刻撇开他，看向伏黑惠：“上面还有几个敌人？”
“两个，一个是年轻男人，另一个就是他刚才提到的老婆婆。”伏黑惠答道。
他回答的速度很快，因为伏黑惠知道千春为什么这么问。虽然距离开始战斗只过去了五分钟，但对于崇尚速战速决的术师之间的战斗而言，五分钟已经能够带来许多可能——千春是想知道这个诅咒师的话有几分可信度，由此来决定他们要不要去天台帮助猪野前辈。
听完他的补充，千春严肃地说道：“惠，我还是很在意这家伙那个胸有成竹的语气。”
“明白。”少年立即摆出召唤式神的手势，将之前被收起的“鵺”又召唤了出来，打算继续采用之前登上天台的方法。但还没等他如法炮制，仰头打量着高楼的千春眼尖地发现了从楼顶坠落的某个存在，她瞬间睁大了眼睛，心中警铃大作。
“是猪野前辈！！”
什么？！
心下一惊的同时，伏黑惠立刻喊出了指令：“鵺！抓住猪野前辈——”
好在鵺原本就在空中飞着，只见它疾飞过去，在猪野飞速坠落到地面之前，成功地在半空截住了他，这让提心吊胆的千春和伏黑惠微微地松了口气。然而这样的放松不过一瞬，在鵺将猪野带到两人这里之前，仅仅几秒，千春就已经通过快速的思考，做出了新的选择。
——存在两种可能。
对他们最有利的一种发展是，因为「帐」失效了，敌人们意识到任务已经被搞砸，无心恋战，选择逃走。但根据千春对诅咒师的了解来看，这种可能性极低。诅咒师们通常比较狡诈，视人命如草芥，尤其是实力强劲的那种，就像刚才那个老头一样。
因此她认为，敌人大概率会从天台上下来，将他们赶尽杀绝，顺便解救那个被制伏的同伴。
尽管千春并不清楚猪野前辈的实力，但是依照七海先生离开之前对他传达的信赖来看，他的实力一定不俗。然而这样的前辈却在他们眼前坠楼了，还不知道伤情如何——千春在刹那间得出一个结论，她想，敌人恐怕不是她和惠能对付的级别！
“糟糕，猪野前辈昏过去了！”接住猪野的那一秒，伏黑惠也立即做出了判断。
接收到这个消息的下一瞬，千春当机立断道：“惠，先撤！”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前去支援五条老师是很重要，但在这种时刻暂时保全伤员和己方力量则更为重要。
千春和伏黑惠没有直接冲入刚解除障碍的未知领域，因为他们并不清楚前方到底还有多少敌人，不能如此鲁莽。两人沿着来时的路线撤离，飞奔了几分钟之后察觉到敌人并没有追上来，他们这才停下步伐，稍作休整。
“当务之急是先把猪野前辈带到外面去。”伏黑惠说道。
“我知道。”千春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看地图。她记得七海先生提到过“涉谷收费站”这个地点，因此她才选择和伏黑惠按来时的路线狂奔，因为这样会更靠近外面。那么，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
“七海海！！”
从附近某个高处传来的一声大喊让少女的动作顿时僵了一瞬，她茫然地抬头，对上表情同样十分错愕的伏黑惠：“……悠仁？”
“对，是他。”少年皱眉道，“虎杖这是在搞什么？”
千春在心底感慨，不得不说，在信号被屏蔽的情况下，虎杖这样原始而简单的联系方法，显得既实用又朴实。
虎杖的喊声仍在继续：“七海海在吗？！”
感慨过后就是一如往常的分析，从声音来看，他们所在的位置距离虎杖并不远，而且虎杖之所以会大喊，肯定是遇到什么必须找人商榷的麻烦。因此千春提议道：“我们先去和他汇合……”
打断她思路的是虎杖喊出的下一句话。
“五条老师他——被封印了！！”
……封、封印？！
千春倒吸了一口气。
五条悟……那个最强咒术师，居然被封印了？
虽然她之前就猜过，敌人这次可能会有什么可以针对五条老师的方法，也曾听说过“封印”这样的伎俩，但她并没有把这两者联系到一起。因为她根本没想到，世界上真的能有人做到让五条悟强制退场！
糟糕，这下麻烦大了，这绝对会引起日本整个咒术界的动荡吧？！
震惊之后就是一起回神——两个人再度对视一眼，伏黑惠弯下腰，从影子里捞出了一个急救箱：“我先检查一下猪野前辈的情况，然后我们去和虎杖配合。”
之前一路奔逃，都没来得及做这种最应该立刻处理的事情，只希望猪野前辈的伤情没有因为颠簸而更严重。不过看起来除了脸部的外伤之外，他没有什么很明显的伤处……还是得去家入小姐那里由她做个检查，看看猪野前辈有没有受到内伤。
“那我先去找悠仁？”千春说道，语气里不自觉地染上了焦急。
伏黑惠抬头，看向她：“等我一起。”
目前还不清楚虎杖的消息是否完全属实，但是这家伙声音的分贝相当惊人，这样一来，除了己方能够顺利接收到这个消息，敌人们应该也会获知我方已经有人知情的消息。搞不好敌人们也会因此循声找来，这样虎杖很有可能会变成一个活靶子，所以汇合是有必要的。
当然，只要虎杖接下来的喊声没停，那么他应该就是安全的，他还没弱到一下子就能被解决的程度，所以可以等几分钟再赶过去。毕竟连五条老师都出事了，毫无疑问，今晚不宜单独行动，伏黑惠不想让千春单独冒险——两个人在一起至少还有个照应。
察觉到少年眼底的制止与不赞同，千春“嗯”了一声，压下了心底的不安和焦急。
是她因为得知五条老师出事，一时间有些乱了方寸，她明白伏黑惠的担心，所以没有反驳。只是一想到自己在进入结界之前发给父亲的消息，少女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明明他们已经在努力了，结界也已经顺利解除，然而竟然完全没能帮到五条老师吗？也不知道爸爸有没有赶来涉谷，这里真的很需要支援……
正在给猪野的伤口上药的少年突然低声说道：“千春，我相信五条老师。”
因为担忧而恍神的千春闻言，不由得怔了怔。
伏黑惠说这话时并没有再抬头，他只是一边忙碌，一边继续道：“我和那家伙认识好些年了，他虽然总是没个正形，但的确非常强大。所以就算他真的被封印了，也不会让敌人们随随便便就轻松起来。”
……啊，是这样没错！但是怎么变成惠宽慰她了，她已经心神不宁到这种程度了吗？千春懊恼地想。
原本应该是她来安慰惠，给予惠更多的力量才对。毕竟对于他来说，五条悟不只是老师，还是仅次于家人的存在。
她咬了咬唇，拿出了十/字/弩/。
说不在意五条悟的情况自然是假的，其实伏黑惠也相当担心他的安危。但是，空有担心是没用的，此时此刻，他必须要看到自己所能做的事情，然后去做——比如给猪野前辈处理伤口，再有就是，要让千春安心。
因为这个善良又多思的女孩，从一开始就在担心敌人是否有针对五条老师的阴谋。
伏黑惠，不要急躁，冷静下来，他在心底这样告诉自己。
虽然如今的他已经不会再轻言生死，但今晚他一定会拼尽全力，设法营救更多生命——包括之前从来都不需要别人帮忙的五条老师。
在伏黑惠将固定纱布的胶带贴好之后，他的余光忽然扫见看到一束光亮。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少年看到箭矢在空中一分为二的一幕，只见它们直接命中了两个在街口对着他们虎视眈眈的咒灵。
丑陋的恶意在强烈的光芒下荡然无存，无声地消弭于黑夜之中。
在注定不平凡的今夜，在凶险万分的涉谷街头，伏黑惠意识到，他不是在孤军奋战。
“还好有让你等我。”他说，几乎是不假思索。
是他大意了，伏黑惠想。他过于专注，一时间没有留意到附近冒出了两个咒灵。如果不是有千春在这里，或许他要等自己的式神示警时才会发现，虽然只是会迟上几秒，但失去先发制人的机会，说不定又会节外生枝。
还在为她找补啊，就连脱口而出的语气都特别认真……千春这样想着，不禁轻声唤他的名字：“惠。”
“嗯？”伏黑惠应了一声，将猪野背了起来，迈开步子准备去找仍在大喊“七海海”的虎杖。
“喜欢你。”她说。
“……？”
少年猛然顿住了脚步。
不是，这好突然！
千春跟上了他的脚步，意有所指地催促道：“快点哦——”
快点继续走，但也是“快点给出一些反应”。
凝重的气氛顷刻间消散了不少，伏黑惠忍不住猜，她或许是故意这么说的，目的就在于不想让他们的心情过于压抑。
……不过，这到底是表白一样的话语。
该说什么好呢？说“我知道”是不是显得过于自信了，虽然这是事实。那么，要大大方方地回应她说“我也喜欢你”吗？虽然不是没做出过这样的回复，但问题是那时候没有别人在，现在猪野前辈在这里……他真的昏过去了吗，不会已经偷偷醒过来了吧！
思绪交织之下，快步行走的少年偏过头，以微红的脸色回复了她。
“下次……不要先把我正在想的事情说出来。”
月色正好。
片刻之后，两人顺利抵达一栋病院大楼的面前，看到了站在顶层的虎杖，以及在他身侧看起来有些无措的吉野顺平。看来冥冥班也临时一分为二了，千春这样想着，正要开口仰头喊虎杖的名字，身旁的伏黑惠已经先一步喊道：“喂，别喊了！！”
“诶？”虎杖诧异地低头看过去，随即声音里充满了雀跃：“太好了顺平，是伏黑和千春！”他摆着手招呼他们：“你们快上来！”
顺平的声音听起来也十分欣喜：“东野同学，伏黑同学！”
“小心点，别摔着！”千春提醒道，因为虎杖看过来的时候有向前倾身，这让她很担心他一个站不稳就会从楼顶跌下来。
“放心好了！”这是虎杖。
“悠仁你小心点——”这是顺平。
最后还是伏黑惠终结了鸡飞狗跳的局面，让鵺把这两个人给了带下来，因为楼下这组有伤员，不方便上去。
在等待他们下来的那几秒，伏黑惠有些若有所思。
刚才同样是见到他们俩，虎杖的反应是先喊了“伏黑”然后喊了“千春”，但吉野是先喊了“东野同学”，然后喊了“伏黑同学”……对千春的态度要比对他更亲近倒没什么，只不过吉野一直对他有点战战兢兢的，这就不太好了，毕竟大家要做好几年的同学，未来少不了有一起搭档的时候。
哦，他们下来了。
果然，还是这样……难道真的是因为他的外表看起来比虎杖更凶吗？不，问题肯定不在这里。但是为什么吉野总是过于拘谨，是和他之前的经历有关？
因为千春已经问起了“封印”的事情，于是伏黑惠将对于同学的思考暂时放下，听起了虎杖的解释——准确说，是虎杖在战斗时意外得到的“迷你机械丸”的解释。
迷你机械丸只有在五条悟被封印的情况下才会苏醒，是机械丸给自己留的后招，因为他也不想让五条悟被封印。虽然他没有多说什么，但千春心中已经有所预感，恐怕机械丸本人在失踪后已经遭遇了不测，不然他完全可以由本人来告知大家这些事情。
这样他留在大家心底最后的印象，不就是“叛徒”吗？
不过新的信息让她无暇顾及这些情感类的想法，少女捡起理智，与伏黑惠一起琢磨“在夏油杰身体里的其他人”这一点——若说身体里有其他人意识的例子，虎杖就是。
他们两个人都曾听说过有人吞下咒物，然后被夺取身体控制权的事例，甚至根据五条老师后来的补充，虎杖和钉崎还在八十八桥遇到过的敌人，就是九相图的受肉。但是，一般这种事情都是夺取“活人”的身体，因为需要“吞下”咒物，然而夏油杰去年就已经死了，这显然不是一般的借尸还魂……
而且为什么会选中夏油杰？是因为惦他的术式，还是因为他和五条老师是同期的关系？当然，也许两种可能都有，毕竟没有什么比亲眼看到自己杀死的人又出现在自己面前，更容易让人分神的吧？
“实在是，非常恶心。”千春冷声评价道。
无论是非法窃取遗体，还是利用曾经的友情去不择手段的做法，都相当恶劣。
“本来以为见到你俩就能见到七海海了呢，因为我记得他和你们是一组。”虎杖抓了抓头发，郁闷地说道：“现在该怎么办？”
能够做决策的前辈都不在这里，他们必须自己来决定接下来的行动。
伏黑惠想了几秒钟，开口说道：“我和虎杖留在这里等待其他听到声音的前辈过来汇合——虎杖，你等会继续在楼上喊七海先生的名字。”
虎杖“哦”了一声。
千春怔了怔，已经知道伏黑惠接下来要说什么了：“你想让我和吉野君一起送猪野前辈去外面的治疗点？”
伏黑惠的想法是，单独行动有风险，所以要两两一组，这个是很合理的。然后他认为，虎杖的情况比较特殊，为了提防宿傩搞事，虎杖的身边不能少人，必须要有人在关键的时刻能够按住他，这一点吉野做不到，千春也做不到……
无需他解释，千春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想法。
正常情况下，伏黑惠也绝不可能制止宿傩，不然在少年院那里他不至于被宿傩暴打了一顿。
但是，还有“非正常情况”——她一直都知道惠拥有一种他轻易不会召唤的式神，之前遇到困境时他曾经想这么做过，但都被打断了。
所以，这家伙是抱着怎样的决心说出来这种决定的啊……
千春当然不希望伏黑惠做出那种无异于同归于尽的事情，真到那种时候，她想不出谁能阻止那个局面。五条老师算一个，但他被封印了，或许，爸爸也算一个……不，现在不能多想这些耽误时间的事情了，因为惠的分配方式是当下最可行的。
可恶，偏偏是这样。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向吉野顺平：“吉野君，你能背得动伤员吗？”
“诶？我、我可以的，这段时间我的体格也强壮了一些。”吉野顺平回过神来，主动去伏黑惠那里将猪野背到了自己身上。
“……”
伏黑惠沉默了一瞬，就算现在千春生气，他也只能这么做。
而且千春生气是应该的，之前七海先生让她去家入小姐那里待着，因为那里更安全的时候，明明他选择的是支持她留下来。可是如今，他却和七海先生一样，让她去外面待着——虽然理由充分，但他没办法发誓说他毫无私心。
毕竟现在的情况和之前不一样，比之前要更危险了啊，连五条老师都被封印了。
不过，换做脾气不好的人，肯定当场就发作骂他自以为是了吧。可是千春很有理智，她知道什么情况下该做什么事，所以她没有谴责他……
他真的一点都没有利用她这样的性格，然后任性妄为吗？
“对了我插句话啊。”迷你机械丸突然说道，“那个，东野同学，触发迷你机械丸的条件只有‘五条悟被封印’这一点。”
嗯？这话的意思是——
千春流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还活着？！”
之所以点她的名字，难道是和花火大会那天晚上，机械丸故意用三轮同学的手机跟她打探父亲的事情有关？
“是的，你父亲救了我。”迷你机械丸肯定了她的想法，“但我昏迷了很久，直到今天晚上才醒过来——详情就先不说了，总之东野前辈很快就要赶到这里了，你可以和他汇合之后一起行动。”
太好了！千春松了口气。
少女心中的石头落下了一块，只要有支援就好，如果爸爸来到这里，惠就不至于落到召唤那个式神的地步……
太好了！伏黑惠也松了口气。
他没敢直接说让千春和吉野留在外面的治疗点，因为再好的脾气也有底线，他觉得自己如果真的这么说，她肯定会直接发火。虽然他感觉千春自己也会对吉野那么说，把身为初学者的吉野留在安全的地方……
现在好了，千春可以等她父亲汇合之后再来，这样她一定会非常安全。
两个人各有各的想法。
“那我就先和吉野君护送猪野前辈出去好了，晚点我再和你们汇合。”千春说道。
“好的！”虎杖爽快地应声道。
21：35，距离虎杖大喊“五条老师被封印了”这句话，过去了八分钟——四个人就此分开，一组回到楼顶等待，一组则是带着伤员向安全的地方前行。
然而在两组小队分开仅五分钟之后，21:40，情况突变。
伏黑惠与虎杖二人组遭遇了胀相的袭击，两个人且战且行的时候，又遇到了正在和特级咒灵陀艮苦战的禅院祖孙二人以及七海建人——
“伏黑，别管我，去帮七海海和真希学姐！”被胀相暴打着的虎杖大喊道。
可恶，计划完全被打乱了，为了提防宿傩，他原本不打算和虎杖分开的。但是事到如今，好像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
“我用不着你来命令！”伏黑惠恼火地喊道，然后冲过去照做了。
但让伏黑惠没想到的是，那个特级咒灵突然开了领域，如果这时候他和虎杖位置互换，虎杖被卷入领域之中，宿傩就会出来秒杀对手。不过问题在于，他事先不知道对方会开领域，虽然能够用自己未完善的领域和对方进行对抗，但是、但是……糟糕，虎杖也不知道和胀相打到哪里去了……
伏黑惠、虎杖悠仁，各自的大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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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没错，就是这个！”举着刀的重面春太高兴地大喊道，“这才是我最擅长的！”
从一个戴眼镜的很强大的咒术师的手底下逃走之后，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落单的高专学生，然后准备进行偷袭，这原本应该是很成功的，但是——
倒在地上的重面春太吐了口血，心中充满了恐惧。
这、这是什么？他明明捅伤了那个少年，可是，是什么将他反弹开了？
与此同时，因为听到身后响起了由于极速转弯导致车轮摩擦地板时，所发出的剧烈的刹车声，重面春太诧异地看了过去，只见汽车停稳之后，一个没有像辅助监督那样穿着黑西服的男人，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他没见过这个人，上次在高专也没见到，这人是谁啊？
“嘛，日本的咒术师们就是死板，完全可以开车冲进结界的啊。”
原定21:50抵达涉谷地铁站13号出口的东野景，由于一路违反交通规则，提前到达了涉谷，并且按照对玉佩的感知，及时赶到了女儿那伤痕累累的男朋友身边——话说回来，千春怎么又没有和伏黑待在一起？
还有，怎么每次见到伏黑惠的时候，他都受重伤了啊！
是那个金发马尾男做的吗？行吧，还好千春不在，不然看到伏黑受伤，肯定会难过。啊啊，金发马尾男，就是你小子想让我女儿伤心是吧？东野景笑眯眯地看向他。
“你好。”他说，“然后……”
“不、不是我，我也受伤了！”重面春太意识到了危险，立刻喊道，他连滚带爬地想要逃走，下一刻，他茫然地看向了自己被咒力洞穿的心口。
运气在刚才面对那个咒术师的时候，已经全部用完了吗……这家伙、这到底是都是什么人啊，莫名其妙的反伤，莫名其妙的问好，莫名其妙的速度……
21：51，诅咒师重面春太，为他杀害了多名辅助监督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在他倒地的时刻，他听到了问好之后的后半句话。
“然后，请你去死吧。”
TBC
作者有话说第44章 第44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