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湮，可不可以嘛！》清夜扪心

4、初见

　　第四章初见
　　“哎，小和尚，他是谁啊？”
　　“谁？”
　　问的那人往慈洇谭那个方向一指，
　　“那儿，就是他。”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别人的事？”
　　说完，小和尚将袖子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还有，我叫观了。”
　　很明显，观了很不喜欢别人叫他小和尚。
　　“小和尚，你到底是不是出家人啊？我怎么没从你身上看到一点出家人的豁达呢？”
　　“时施主，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
　　观了皱了皱眉，但并没有回应什么，只是对他的态度更冷漠了些。
　　“那多谢，您？你了。”
　　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了。
　　……
　　“阿洇，观诚师傅给你的残卷都抄写完了吗？”
　　正在洒扫庭院的空阳一看到慈洇谭便关切的问了起来。
　　“已经抄完了，空阳，老师现在在禅房吗？”
　　“你今天来的有点晚，刚刚师叔出去了，对了，你吃早饭了没有？刚刚吃早饭的时候我看到锅里还有几个粽子，你要没吃，我去给你拿。”
　　“吃过了，就是路有点滑，这才来晚了。”
　　说完，慈洇谭便把挎包取下，找了个地方放着，然后挽起袖子帮空阳打扫。
　　“阿洇，上月我托你帮我雕的东西做好了没有啊？”
　　“下周就可以带给你了。”
　　“对了，你上次给我的材料有剩的，我想着不能浪费，就多做了一对茶杯，你要吗？”
　　“好啊，这样等你把东西带来，我亲自给你泡一杯。”
　　“空阳，就一杯啊？你可真是越来越抠了。”
　　“阿弥陀佛，那是我抠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为了养活那颗茶树废了多大功夫。”
　　“行，一杯就一杯吧。我也不夺你的心头好了。”
　　“你啊”
　　“在聊什么呢？”
　　就在两人闲谈的功夫，观诚从外面回来了。
　　“师父。”
　　“老师。”
　　“洇谭，我让你抄的金刚经写好了吗？”
　　“老师，已经写好了。”
　　“嗯。”
　　观诚应了一声，背着手往禅房去了。
　　慈洇谭看了空阳一眼
　　“去吧。”
　　“你的包。”
　　看着慈洇谭空着手就要往里面走，空阳连忙抓起他的包递给了他。
　　“哦，谢谢。”
　　……
　　“坐吧。”
　　“老师，给。”
　　慈洇谭先从包里取出用油纸包好的佛经，拆开油纸后，方将其递给观诚。
　　观诚接过后并没有去查验，而是先问他：
　　“洇谭，你的心放下了吗？”
　　“我，我不知道。”
　　“洇谭，那你还在做那些梦吗？”
　　慈洇谭不自觉的低下头，默认着。
　　“罢了，既然无法割舍，那便将其化作生的希望吧。”
　　“老师？”
　　“去后山看看她们吧，不管你认不认识。”
　　“嗯。”
　　慈洇谭离开时，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观诚的话
　　“如来说世界，皆非世界，所以为世界。”
　　等他到后山时，这里已经站满了人，大家直觉的排成排，第一排的人手里拿着香，祭拜过后便将香插在土山前面，然后从两边走到最后，第二排的上前，如此重复，期间没有一点吵嚷抱怨，只有沉闷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