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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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DN四年的日夜里，金承晖时常在想。
如果程在没有离开。有他在的DN、有他一起的STY，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STY，全名SendToYou，是DN在一年前推出的男团。
就在STY出道的前一个月，老师站在练习室里。明亮的灯光下，她一字一句地公布了胜利者的名单。
“……朴正旻、金承晖……”
那张惨白的纸上，内容截断到这里，老师没有再说下去，安静的空气里却已经响起几声低低的抽噎。
“优胜劣汰”，很明显，这一次的胜负已见分晓。
然而，与金承晖曾经设想的、喜悦而热烈的气氛不同。练习室中一片死寂，只有那个顶替了程在位置的、他最讨厌的男人，笑眯眯地站了出来：“大家不要这么沮丧嘛。我们成功出道了，难道不应该庆祝一下吗？”
稀稀拉拉的附和声响起来。
已经被淘汰的练习生们，固然心情沮丧，却还是配合着挤出笑容向出道成员道贺。金承晖没有说话，目光在眼前闪动的人影之间停留片刻，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老师。”他举起手、平静地说道，“我还没有做好出道的准备。”
*
“……承晖？”
将金承晖从回忆中拉回现实的，是程在的声音。
电脑屏幕闪烁着荧光，方原澈和寺山光都已经安静下来，等待着会议的后文。
而程在拍了拍他的肩膀：“和成员们正式地自我介绍一下吧？”
金承晖停顿了一会儿，下意识便伸手去抓程在搭在他肩上的手；而程在还记得这是金承晖紧张的习惯，微微偏了偏头，却没有收回手。
于是那只温热的手掌被他握在手里。少年抿住嘴唇，露出一个说得上是真心的笑容。
“Hikari哥，原澈哥。”亮晶晶的小狐狸眼睛弯弯，朝摄像头挥了挥手，认真地开始自我介绍，“我是金承晖。来跃动之前只有在DN练习了六年。比较擅长的是舞蹈和rap，以后会努力不拖大家的后腿的。”
另一边的寺山光立马绷不住了：“臭小子，你可是DN的六年练习生哎！说什么拖后腿呢，给我自大一点啊倒是！”
而方原澈在屏幕里用力点着头，又想到什么似的，凑到摄像头前面神秘道：“哎，承晖啊，你应该不知道吧？其实我们队的明昱哥，练习一年不到就出道了……”
如果裴明昱此时在场，方原澈必定是不敢说这话的。不过这哥毕竟不在，他也乐得以此来宽慰新来的弟弟。
只是没想到，在方原澈话音刚落的下一秒，宿舍的大门便传来开锁的声音。
门被打开，有人一边走进来，一边慢条斯理地张口：“挺热闹嘛。欢迎新人啊？”
在那声音响起来的一瞬，程在的心里就咯噔一下。他抬起头，随即便撞进那双冷冰冰的、漆黑的丹凤眼里。
是裴明昱。
不论其个性处世，裴明昱长着一张尤其精致的帅气面庞。丹凤眼、高鼻梁，不薄不厚的嘴唇上一颗红润的唇珠。
一切都相得益彰，无论是舞台还是摄影机，都无法在他身上捕捉到任何死角。
寺山光曾经将他形容为“路过的蚂蚁都要说好帅”的程度，虽然有些夸张，但程在心里其实十分认同。
至于个性上，不可否认，裴明昱偶尔也会有比弟弟们更任性的时候。
当然，毕竟那长着那样漂亮的脸。裴明昱只要眉头一皱起来，程在心中的天平就会不自觉地开始动摇……
裴明昱似乎也看出这一点，于是变得颇喜欢找程在的麻烦。两人的相处模式没有弟弟们那么和谐，偶尔“鸡飞狗跳”，但究竟是否算“不对付”，还是要打个问号。
此时，裴明昱走进来，目光在场上扫视一圈，最后停在金承晖的身上。
两方视线碰撞，金承晖率先站起身鞠了一躬，而后礼貌地向他伸出手：“明昱哥好。”
裴明昱笑，没去和他握手，只是掏了掏皮衣外套的口袋。然后，在场的三人便看见笑得温柔的裴明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足有巴掌大的苹果——他漫不经心地将它抛了出去。
“啪”的一声，苹果在空中划出一道芬芳的抛物线，最后精准地落在金承晖伸出来的手上。
金承晖下意识捏住苹果，花了好些时间才反应过来对方到底做了些什么。
就算他有所准备，也摸不清楚裴明昱此刻想要表达的意思，迟疑片刻，他犹豫地开口：“谢谢哥……？”
“狐狸不喜欢吃苹果吗？”裴明昱拍拍手，面上笑得温柔，周身却散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场，“不用自我介绍，我知道你。从STY淘汰下来的，是吧？”
金承晖愣住，眼神一瞬变得深邃起来。
刚才还在吃瓜看戏的寺山光“啊”了一声，忽然感受到上帝对气氛组的召唤。还没想出该怎么打圆场，程在已先一步开了口。
“明昱。”他说着，拍了拍另一边空当的位置，语气强硬，“先过来坐下开会。”
“不要。”裴明昱干脆地拒绝，然后毫不犹豫坐在了对面——寺山光身边的位置。
面对往日粗暴哥哥的突然偏爱，寺山光总觉背后有鬼，如坐针毡。
而屏幕中的方原澈压根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看见画面上的几人短暂地脱离了摄像头范围，在一阵嘈杂之后，裴明昱又出现在了寺山光的手机画面里……
方原澈瞪大眼睛，看了看安静如鸡的寺山光，又看了看他身边一脸理所当然的裴明昱。
怎么都到齐了？不会真收假了吧？
等下，他刚才好像还说了明昱哥一年练习生的事情……该不会也被听到了吧？
这样，自金承晖加入后的第一次组合会议，虽然过程磕绊，但也勉强算是顺利召开了。程在和队员们确认了前面几首专辑中需要交换给金承晖的Part，又将组合的新定位调整完毕。
金承晖在DN是以主舞和Rap担当的标准来培养的，而Contract正好缺少能够在主舞裴明昱之后承担起吸睛部分的领舞。“领舞”、“忙内”，再和寺山光组成“Rap line”，队伍的定位分布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紧凑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