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Countryhuman】德意志邦联往事》德意志

6、第六章

　　他的手抚过奥地利的下巴，拍拍他的脸颊，眯了眯眼：“永远不要太自以为是了。”笑眯眯地看着奥地利，透露着阴森的气息，两指在盘子里捡起一块饼干，对着奥地利愕然的目光慢慢地塞在他的嘴里。“啊，波西米亚特地准备的，还是不要浪费了呢。我记得他是按照你的口味吩咐御厨做的。”
　　巴伐利亚的身形离开了奥地利身边，似乎是大赦般。奥地利猛的咳嗽了起来，拿起之前倒的已经温凉的红茶猛的灌入，君王的形象无影无踪。
　　“啊？是我呛到你了吗，真抱歉。”巴伐利亚表情变得担心，拍了拍奥地利的肩膀。“没事吧？”
　　奥地利猛的站起身，然后将他推开：“咳咳咳。”
　　“啊，不管怎么说。到时候奈奈嫁入你们奥地利，还要多多担待啊。”巴伐利亚又悄悄走进奥地利身后，在他耳边热切地低语，手抚上他的肩膀。奥地利撇过头，用餐巾擦嘴，不去看巴伐利亚幽深的瞳孔。疯子，他是一个疯子。
　　波西米亚一时之间冷汗淋透了衣服，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巴伐利亚看到了面带错愕的他，只是一如既往的和善地微笑：“有什么问题吗？波西米亚？”
　　“没……没事……”波西米亚低头，回避了巴伐利亚的目光。
　　“啊，那么把奥地利殿下送回宫殿休息一下吧。还有，你们这里点心不错，到时候我能聘用一个御厨吗？”
　　看着巴伐利亚笑眯眯却意味不明的面容，波西米亚咽了口唾沫，头点的和拨浪鼓似的：“没问题，我会去安排的。”
　　巴伐利亚依然坐在位置上沐浴着午后温暖的阳光，波西米亚又吩咐人重新端上来下午茶点，比刚才更加丰盛。至于奥地利，被波西米亚扶回去了。
　　“啧，没用的家伙。”巴伐利亚摇摇头，眼神露出讥讽。他宝蓝色双眸在阳光下犹如璀璨地宝石，一手托着腮，看着远处矗立着的少女：“什么时候过来的？奥地利不在，过来坐坐。”顺手指了指身旁的座位。
　　海伦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来。
　　“说实话你的父亲还真算不上一个货真价实的贵族，不过你的母亲却是索菲亚的姐妹，倒是沾了光。”巴伐利亚倒了一杯红茶，递给了海伦。
　　“嗯，谢谢。”
　　“说实话我还挺舍不得你嫁去奥地利的，毕竟培养一个知书达理，但有头脑有智慧，冷静独立的女性需要花费的精力要大着呢，而且本身她自己也得有这个觉悟。”他注视着海伦的面庞，的确，海伦并不比她的妹妹伊丽莎白美丽，一向被笼罩在她妹妹的光环下，她也因此经常为这件事黯然神伤，不过心地善良的她并未责怪她自己的妹妹，毕竟上天使然。
　　“或者说，让你的妹妹嫁去那家伙的地方，你留下了陪着我做事如何？”
　　“您言重了，伊丽莎白她性子不适合皇室的人情世故。”
　　“你是在忤逆我？”
　　“我没有这个意思……”
　　“奈奈……”巴伐利亚抿了一口红茶。“嗯，远东的茶叶味道还是比英国佬的好喝，你试试？”
　　海伦局促地点头，抿了一小口红茶。
　　“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人。”巴伐利亚凑近了海伦，帮她扶了扶白色的蕾丝帽。
　　“这邦联里头多寂寞啊，总得有意思的蠢人来调剂一下不是吗？你知道你为什么翻不了身吗？因为你长得没有你妹妹好看。至少在他们的环境下，美貌是个大杀器，但是没关系，你自身的秉性能够很好的弥补这一点。索菲亚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替我，好好问候一下奥地利的那位小皇帝啊。”巴伐利亚撩过海伦的鬓发，点了点她的红唇。“不要让奥地利的那群为法兰西跟风的蠢人看低了，不然和蠢人待在一起，时间久了，自己都会变蠢，就像法兰克福一样。”
　　“不该让他们知道的想法，不该让他们知道的弱点，就不要让他们知道。要让他们看到的方面，你要淋漓尽致的展现给他们看。”巴伐利亚起身，在桌上放置了一面镜子，走到海伦身后，摘下她的帽子，解开她的头饰，感受到对方颤抖的身子，只是柔声安慰：“别紧张，最近学会了一个东方的发型，正好给你试试。”
　　海伦的头发保养的很好，手感很柔顺，散发着香根鸢尾的味道，巴伐利亚手中拿着木梳，慢慢地梳着：“法国人最喜欢香根鸢尾了，不过在我看来，太过于寡淡了。”
　　“呵呵，作为女人啊，在宫廷里，性子可不能这么寡淡，你在巴伐利亚是如何与世无争的，我不去过问。但是在奥地利，你得学会一些东西啊。奈奈啊，从小，你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该怎么做，好好思考一下……”
　　他侧过头在海伦脸颊落下一个轻轻地吻，不带任何感情：“你说对吧，我亲爱的小公主……奈奈？啊，不是，应该是……海伦.卡洛琳.特蕾莎。”
　　“殿下……”海伦头低地更低，她自然是温柔贤淑又冷静的女性，但是面对巴伐利亚永远是底气不足。巴伐利亚指腹擦拭去海伦腮边的一滴泪，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海伦头顶上传来一声好了，她抬头一看，引入眼帘的是镜子里的自己。
　　头上梳成了云髻，然后，巴伐利亚往里面插了一根金色的发钗，
　　“嗯，奈奈很漂亮。”
　　海伦看见镜子里的巴伐利亚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