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救我》修勾月亮

2、无人救我

　　冬去春来，冰雪消融。本就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墙角有杂草破土而出，野蛮生长。宣歌的身子就如那野草一样，似乎是活过来了。
　　“哀家看皇后恢复得不错。”
　　“嗯?”寒至抬眼，竟是有些疑惑。“母后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他的皇后自入宫后便深居简出，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自己过一辈子呢。至于宫里的繁文缛节，她更是不放在眼里，给太后请安这种事一次也没有。
　　太后不说，寒至放纵。大臣们自然不敢多嘴舌，只把皇后受宠坐实。
　　“听宫人们说，她今日在宫里逛了许久，想是病好些了。”
　　寒至没喝杯里的茶，只想起昨日宣歌病恹恹的样子。“儿臣惭愧，细想是有些时日没去看过皇后了，儿臣先行告退。”
　　太后点头，算是默许。
　　寒至只带了贴身宫人，没有通报，径直进了宣歌宫里。只是宣歌不在美人榻上，偌大的宫殿里只有桃红在焚香。寒至走近，一股浓郁的花香袭来，他抬手掩住鼻口，叫来桃红问话。“这是做何?”熏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但这香闻着不太舒服。
　　“回陛下，这是娘娘自己调的香，用的都是御花园里的鲜花。味道是浓了点，但娘娘喜欢的打紧，便让奴婢把殿里的香换成这个。”
　　“皇后呢？”
　　“回陛下，娘娘刚刚睡下。”
　　“既然如此，你替我转告皇后。笙筠和那柳桢过得很好，两人育有一双儿女。”
　　寒至走后宣歌才从屏风后出来，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看起来迷迷糊糊的。桃红上前去扶她，并没说寒至交代的话。“娘娘，陛下刚刚来过，看起来不太适应这鲜花汁子调的香，又走了。”说到这里，桃红笑出声来。“男人都一个样，不懂女人的喜好。”
　　窗依旧开着，偶有几丝春雨飘进殿里，落在宣歌的长衫上，宣歌看见了便伸手去接。桃红拦了她想要接雨的手，“娘娘，这雨毒的很，您大病初愈，奴婢去给您拿毯子来。”桃红轻轻拍了拍宣歌苍白的手。
　　桃红离开后宣歌从袖里掏出沾了血帕子费力抛出窗外。
　　桃红啊，我遇到了一个和你很像的人。
　　桃红啊，你再等等我。
　　.
　　“皇后宫里的香可有异样?”寒至生性多疑，转眼就让身边的太医去查看宣歌宫里的香。
　　“回陛下，臣注意到娘娘曾前往太医院找过调香配方，臣仔细看过，娘娘殿里的香并无大碍。”
　　“可那香的味道让人窒息，她是怎么闻得下去。”
　　“陛下，臣的夫人很喜欢香薰，每件衣服都要熏上几十遍，臣闻了只觉得心慌，但她总是乐此不疲。久而久之臣也习惯夫人身上浓重的香薰味了。”言下之意，妇人喜欢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陛下勿多疑，破了夫妻和睦。
　　寒至没说话，太医离开后寒至又传来监视柳家的暗卫询问情况。
　　“柳家最近如何?”
　　“柳家人都没有异常，只是生意上的事大不如前。”
　　柳家世代经商，曾是京城里有名的商贾。只是柳茹姐弟出事后柳氏夫妇无心于生意上的事，短短几年，京城商圈再无柳氏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