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入梦》道点了

2、拐骗伪萝莉的路途

　　离开埃斯特作画的教室，科尔曼夫妇随从我来到办公室。翻开厚厚的档案找到埃斯特那一页——比起其他孩子，埃斯特的资料实在是少的诡异。
　　“她曾经被另一户家庭收养过，但后来那户人家遭遇了火灾。那一家都死了，只剩下埃斯特。”我对照着事实上看不太懂的英文页面回想电影里的部分事实“警方调查确定那是一起人为纵火。”后一句电影中修女阿比一开始没有说。
　　她大概也是感到了什么，但为了孩子的未来忍住没有说出来。
　　五十多岁好心的侍奉上帝的女人总是抱着善意的期许，甚至有些过于天真。

　　科尔曼夫妇的表情似乎很同情。
　　同情毛，收养了这伪萝莉你们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无可奈何的继续介绍“她来自俄罗斯，但英语说得意外的好。恩，我们对她的资料掌握的很少。”顿了顿，看科尔曼夫妇明显对于这点无动于衷的样子只能补充“平时她很不合群……”
　　“人特殊一些没什么不好。”说话的是凯特。
　　科尔曼先生笑着搂住妻子“听起来和你很合得来。”

　　不，没有什么女人能和恶毒小三合得来。
　　嘴角僵硬了一会儿。

　　“那么，等资料都准备好了我会再联系你们。”不放弃的实行拖延政策，科尔曼家庭不需要更多杯具了。哪怕圣母也好，我总想做点什么。
　　凯特看上去有些意外“不能现在就领养吗？”
　　大概是可以。
　　我努力笑得和蔼“哦，我希望你们回去更认真的想一想。还有就是埃丝特离开前需要一份健康报告，虽然我信得过你们，但按照规矩总得知道你们是一直对孩子很用心的在照顾。”
　　凯特恍然大悟似的笑了起来。
　　她看上去还是很急迫的需要这个孩子。

　　可我宁愿她一直这么精神紧张不愉快的生活下去，那显然好过家破人亡。

　　埃丝特无论是在孤儿院还是日后到了科尔曼夫妇家都拒绝做健康检查，尤其是牙齿方面。直观上去小女孩的牙齿是很漂亮很健康。但看完整部电影就能知道那只是一副假牙，检查牙齿会发现她一直带着假牙，并且通过牙齿判断出她的真实年龄。
　　三十三岁的伪萝莉。
　　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自己几斤几两重我还是知道的，忽悠走科尔曼夫妇也一时间找不出能让埃丝特乖乖做检查的方式。正好那个治愈系年轻修女过来问我，便拉到一旁小声交谈。
　　“科尔曼夫妇很喜欢埃丝特。恩，这真是个好事。”我努力宽厚愉快的笑“可我还是觉得在埃丝特离开前要做一次全面的健康检查——对孩子负责任不是吗。”
　　“那个……很奇怪的女孩？”年轻修女迟疑了一下“这样好吗？”
　　“孩子都是上天派来的小天使，相信埃丝特在科尔曼家会得到良好的教育。”对不起，我太虚伪了“但健康检查是个问题，你觉得怎么样才能让埃丝特自觉的做那样一个检查？”
　　年轻修女眉头不展的张了张嘴“好吧……原本也有孩子离开的时候没做检查，领养他们的家庭会把检查报考回复到我们这里的，这样不成吗？”
　　“不，我觉得不成。”情况有点出乎意料，我努力若无其事的坚持。
　　“可现在不是检查的时候，医生不会过来。阿比，你想带埃丝特去市里的医院做检查？”
　　“……是的，我是这么想的。”

　　老实说我什么都没想，只希望牙医戳破埃丝特的伪装而已。
　　什么市医院什么医生什么制度，我通通不了解。
　　我只想让埃丝特这个恐怖的伪萝莉快些离开这里，无论是精神病院还是监狱甚至遣送回鹅国都好，只要不在这里破坏别人的家庭。

　　老修女阿比自己的财产很少，侍奉上帝的女人大概也不需要过多的物质财富来填充自己。埃丝特不喜欢这个孤儿院，也不喜欢这里的人，这很显然。
　　她不觉得自己属于这里，这里的孩子排斥她她会憎恨那些孩子，而修女们对她的照顾却也无法让她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感恩。

　　这种无药可救的精神病真的一点也不需要什么同情！

　　孤儿院和市区距离很远，作为公有财产这里有一辆破旧的老式汽车，电影中修女曾开着这辆车前往科尔曼家给女主人忠告，但回程的路上被伪萝莉虐杀了。
　　我只是个二十一岁的废柴，生在天朝，家中尚未小康，有房无车，没考车票。所以虽说要带埃丝特去市里的医院做检查，车却绝对不能由我来开。好在一句‘最近视力出现问题，不敢随便开车’后治愈系年轻修女果断的说她家里的哥哥可以来接他们。
　　年轻修女也有自己的父母有自己的兄长。
　　但她选择了这样一个身份，选择了这样一个远离尘嚣远离物质的工作。
　　我是无法体会这一切，也许信仰确实能给人那样强烈的幸福感与坚定不移的追求。

　　年轻修女的哥哥在邮政局工作，工作内容就是开车送包裹，一般行驶路线就是这个市区与相邻市区，在年轻修女打电话过去后，还在外地休息的男人立即答应了回程时绕一段路载上我这个老修女和小女孩埃丝特。
　　也许很危险。外国邮政局的车什么样我不知道，但大概和天朝不会有太大区别——大型厢式货车，座位只在前排有两个。小时候叔叔在邮政局开那种车时我们一家子也做过后面的大箱子，门一关就是一片闷热的黑暗，前排坐着却也不见得多舒适。
　　自然不能让埃丝特坐到后面的大箱子里去，车子返程载满包裹和快件按章程不能随便开门，大概外国不会比天朝管理更松散。但埃丝特与我一起坐在前排或者说我抱着埃丝特坐在前排……
　　我真的怕她会狂性大发宰了我和司机小弟。

　　杀人对这精神病来讲根本算不了什么。要不这也不是恐怖片了。

　　修女的哥哥的车大概下午两点能到，而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埃丝特一如既往的脱离人群，从上到下都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一下课就在外面叫住伪萝莉“埃丝特，你知道，科尔曼夫妇想要领养你，你快要离开这里了。”先挑让她心情愉快的事情来。
　　不过她不大领情，面无表情的盯着我。

　　心理压力好大，泪奔。
　　“你也在这里呆了有一阵子了，在离开前我想带你去市区玩玩好吗？”纯良的笑啊和蔼的笑。虽然最终目的地一定是医院，并且基本上会遭到她的强力抵抗甚至引发她的过激行为，至少路上要保证司机先生的安全。
　　“玩？到市区？”她确认似的问，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是的，市区。”像是将她当做普通孩子一样慈爱的摸摸她的头……这行为需要莫大的勇气，你们该理解的“离开这里以后你也会到那样的地方去玩，但我希望先带你去看看——算是离别的礼物，恩，还有你可能需要一些衣服，像现在的孩子们喜欢的那些时髦的衣服。这里的孩子很多，我们总有照顾不到的时候，希望你离开前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口胡为什么我要说这些啊！为什么好像在诱拐小朋友一样！她不是小朋友啊她是伪萝莉！是真恶魔！
　　埃丝特漂亮的萝莉脸扯出一个礼貌的笑容——虽然不像对科尔曼夫妇那样天真信赖，却也算是少有的愉悦了“那么，谢谢您了。”
　　不用谢，杀我的时候给个痛快就成了。

　　埃丝特似乎没有对我抱有过多的怀疑，至少她没有用我是带她去做检查的样子警惕的盯着我，也许老修女阿比的很傻很天真已经在她心中定格了。哪怕此刻疑惑我的动机，也不会立即有过激反应出现。
　　一路上都称得上平安，埃丝特与年轻修女的年轻哥哥很谈得来，看的我内心不停内牛生怕埃丝特将目标定在这个倒霉的小伙子身上。

　　说真的，你想要男人，这世上萝莉控恋童癖千千万万，干嘛去祸害人家正经人家的呢。

　　到市区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游乐园什么的都是浮云根本没那个时间，在离医院有段距离的商业区下了车——年轻修女也嘱咐过她哥哥小孩子不喜欢看病，不能提前告诉她了。
　　商业区的店铺很多，童装店也不少。
　　电影里埃丝特品味古怪，坚持穿着装饰复杂风格复古的裙装，绸带将脖子和手腕包的严严实实。前者不提，后者倒是目的明确的在掩饰那些伤痕——曾经在精神病院某次反抗过于激烈被勒伤了留下了疤痕。
　　这种古怪的特立独行的穿着方式也是她最初遭到同学排挤嘲笑的原因。
　　……好吧，虽然看电影的时候我其实觉得萝莉外表那样打扮着很可爱很漂亮。
　　不过我们同样能理解在一群穿着休闲服饰的小豆丁中忽然出现一个女仆萝莉那种囧然的感觉——说到底年纪太小还无法理解萝莉的美。
　　虽然是伪萝莉。

　　我自问没那个能耐短时间扭转她的品味，何况哪怕减少了她与同学之间的矛盾，精神病还是精神病不可能扭转。
　　但嘴贱的我还是忍不住多说“小埃丝特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你得知道这世界上坏人很多，有些男人喜欢你这样外表可爱年幼的女孩，被他们抓住会被做很危险的事。”很危险，不过说不定你很喜欢。
　　所以赶紧去寻找那样的怪蜀黍吧，我多么希望一转身伪萝莉已经不见了去寻找她那美丽的梦，省的我烦恼。

　　“我知道。”埃丝特冷淡的声音传来。
　　低头一看，一对黑幽幽的眼睛正盯着我“我知道你在说恋童癖。”鄙视的语气。

　　鄙视……你在鄙视我还是鄙视恋童的蜀黍们？！你有资格吗？！囧伤！

　　但埃丝特似乎也没指望我能说出什么深刻的触动她心灵的话语，直接头一扭继续淡定大牌的挑她的衣服。
　　果然这种布满蕾丝的公主似的衣服比较合她的心意吗？
　　默默翻了下价标。

　　……我希望你挑完以后能给我剩下些给你做检查的钱。你得理解，神赐给我们衣食住行的无忧，却并不负担我们做善事的钱财。

　　埃丝特并没有过分增加我的负担，她最终挑中的只是一套长袖米色裙装，似乎是秋季款式的，当然，冬季穿得多写也可以应付天气。那花光了可怜的老修女阿比一半的财产，虽然不是我的钱，但还是有些心疼。
　　做戏做到足，难得给萝莉上装，她到更衣室试衣时我就给她挑配她衣服的绸带，反正她总要用到。
　　“这个，我想你会喜欢。”和善的将选好的绸带送到她手上。姑娘，虽然你年纪不小了，但我死前就勉强满足我看萝莉的美好视觉吧。
　　埃丝特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儿，接过绸带说了声谢谢转身再次回到试衣间。
　　那声谢谢一点也不真诚。

　　换上衣服就直接穿走，好吧，这其实是我的习惯。不过看埃丝特对着镜子满意的笑容——多半是对她自己的容貌满意，切——还是自作主张的招呼她直接穿着离开。
　　“很漂亮不是吗，我觉得很适合你。”这话倒是诚心实意的，再次摸了摸她的头。
　　姐不怕死，姐注定要死，姐死前也要享受萝莉皮给的福利。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咳咳，原谅我的智商想不到更高深的计策，游乐园不可能带她去，商店也不可能继续逛，为了去医院只能……
　　装病。
　　对，我装病了。

　　五十多岁修女装扮的黑人女性扶着公车站点的垃圾桶‘无力’坐倒，虚弱的喃喃“抱歉，忽然有些……头晕……”
　　埃丝特在其他人注意到我的时候走上前扶住我——虽然我已经坐在地上了。她像是很着急似的叫我的名字。资本主义国家的人文关怀我是信不过，当真的有人围上来表示关切的时候我坚定的认为那是对于埃丝特这个在着急着的漂亮萝莉的同情。
　　“还是送你去医院吧。”看起来很干练的年轻女性蹲在我身旁决定。
　　医院是个好地方，虽然这女人有点眼熟“那真是麻烦你了，愿上帝保佑你。”
　　“谢谢。”女人将我的胳膊搭在她肩上扶着我看起来并不费力的让我再次站了起来——真是意外的怪力。似乎是看了我一眼，她微笑着补充“我信奉天主教。”

　　口胡这种时候你跟我谈什么信仰冲突！阿比信仰新基督教是我的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