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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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
“娘亲~”
五岁大的小孩午觉起来没在房间看到自己的娘亲，着急得鞋也没穿，光着脚就出了房门，好在一出门就看见娘亲，不然那双细嫩的小脚指不定得受多少小石子的磋磨。
“啊儒醒了，来娘亲这，娘亲给你看个好东西。”回应孩子的女声温柔慈爱，一听就是已为人母才会有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母性温柔。
“是什么啊？”小不点大的孩子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娘亲手里的布帕，里面躺着一颗白色椭圆状的小颗粒，有点像之前娘亲喂给自己的零嘴，瓜子仁。
“桂花种子，种下去可以长成大树，结出淡黄色的小花，小花会散发好闻的香味。”女子很是细致的为孩子介绍。
“那我们赶紧种吧，娘亲。我想闻一闻它的味道”
“好，那我们在院子里种，刚好院子空空荡荡的，等这颗种子长大后就可以给我们纳凉了。”
于是，小不点跟着娘亲哼哧哼哧的在院子里刨坑，然后小心翼翼的把种子放进去，盖好土，在娘亲的帮助下给它浇水。
“娘亲，这颗种子什么时候会长大啊？”
“如果你每天记得给它浇水、施肥，十年后它就可以成长为一棵大树。”年轻的母亲并没有为了哄孩子而谎说桂花树的成长时间，她想让孩子明白一个渺小的事物想要长大，是需要付出时间、精力的。
“这么久”孩子听到娘亲的回答，不出意外的表现出失落，他以为桂花树会像隔壁婶婶院子里种的青菜一样，几个月就能长大。
“啊儒，你要知道，这颗桂花种子有多小，它需要足够的时间积攒力量才能长大，就像你一样，你三岁的时候只有一点点大，但是经过两年，你比以前长高了很多。把桂花种子当作你一样，细心照顾它，它会陪着你一起长大的。”
“嗯，啊儒知道了，就像啊儒长高高要吃饭一样，桂花种子长大需要浇水。娘亲，啊儒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它的，让它跟啊儒一样，长高长大。”
“娘亲相信啊儒会做到的”
春去秋来，在院子里许下承诺的小孩，年复一年的细心照料桂花种子，终于在第五个年头，当年的桂花种子开出了第一朵小花。
“娘，桂花树开花了。它开花了！”
十岁的孩子兴高采烈的围着不高的桂花树转圈蹦跳，他等了五年，终于闻到了桂花的味道。
在厨房里忙活的母亲听到孩子的叫唤，放下手中的锅铲，走进院子，果然一朵淡黄色的小花开在一片翠绿中。
“确实开花了。啊儒，你闻过桂花的味道了吗？”母亲还记得孩子当时说过想知道桂花的味道。
“闻过了，好香，我很喜欢。”
“嗯，那你继续照顾它，它会开出更多的小花，到时整个院子都会飘满桂花的味道。”
听着娘亲的话，啊儒盯着小小的桂花，重重的点了头。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有谁知道这是写的什么物吗？”年近五十，留着小山羊胡的老者，边捋着胡须边注意着底下学生的神情。
对于夫子的提问，学子们很是积极的思考并争抢回答，却并无一人答出来。
“再想想，我给你们个提示，是一种植物。”
“植物？”学子听到夫子的提示，有些无奈，这物是个植物他们猜出来了。
“夫子可以再具体一点吗？”
“是啊夫子，再给点提示吧”
学子闹哄着夫子再给多点，但是夫子并不理会，只一味笑着看着他们。但是下一秒，夫子嘴角的笑意滞住，因为他抓到一个游神的学生，而且这个学生还是自己很喜欢的学生。
“书儒，你觉得是什么？”
骤然被夫子提问，书儒身体不可避免的僵了一下，刚才思绪飘走了没听到夫子在说什么，好在邻桌在旁边小小声提示“书儒，夫子问的是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指的是什么。”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秦书儒重复了一遍，细细思索答案。
“嗯，你觉得是什么？”夫子刚才听到邻桌对书儒的提示，但他并不讲破。
“桂花？学生觉得是桂花”
“对了，坐下吧”夫子满意的抬手示意道。
“桂花？那是什么花？”
“原来是桂花，只听说过没见过”
“好想看看桂花长什么样啊”
听到答案的学子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都很好奇传说中的桂花长什么样。他们对于桂花的认识仅仅包括这个名字，以及历代文人对它的评价，至于真貌全然不知。他们所处的这个地方没有桂花。
“书儒，你怎么猜到是桂花的，你见过桂花吗？”邻桌很是好奇。
“我家院子里就有”对于同窗们对桂花的好奇，书儒很是疑惑，为什么大家对桂花这么陌生？
“你家院里有！”邻桌吃惊的声调比平时拔高了好几个度，引得其他人纷纷看向他们。
“怎么了？”夫子走进两人问道。
“没什么，刚才子卿问我是不是见过桂花，我说我家里有，他有点惊讶。”
“你家里有？你确定是桂花吗？”这下夫子也惊讶了。
“确定，我娘跟我说那是桂花，而且刚才夫子说的那首诗跟我家的桂花特征完全相同。夫子不信，可以去看看。”书儒对于自己娘亲的话很是信任。
“嘶~，这桂花喜温暖湿润有阳光的地方，我们这里的气候太过寒冷，且泥土也不适合桂花树的生长，所以一般人是种植不出的。目前为止，老夫也只听说皇宫贵胄那里有。书儒，令堂可是精通花艺？”
“花艺？回夫子话，书儒不知，得问过娘亲才好回答您。”书儒很是诚恳回道。
“没事没事，老夫也只是随口一问。”夫子摆摆手，示意书儒不必在意。
“书儒，夫子有个不情之请”
“夫子请讲”
“你的这些同窗们大多没见过桂花的样子，夫子想，你能不能带他们去你家院子，让他们更加深刻的体会这句诗。”夫子细心解释。
“没问题，那等会放课后，我先回家告知娘亲，之后再带你们来我家院子。”
“好，谢谢”
“夫子有礼了”书儒起身回敬夫子的谢礼。
走回讲台，夫子正色道“学子们，你们刚才也听到我跟书儒的对话，为了不辜负书儒同学的好意，这首诗我们要好好学，明白吗？”
“明白了，夫子。”学子们异口同声回。
于是，放课铃刚响，书儒便一溜烟儿的跑回家，找到自家娘亲把课堂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秦母很是乐意书儒的同学来作客，待书儒去接他同学之后，连忙翻出家里的零嘴、糖块出来，准备用来招呼学子们。
一路上，夫子心绪忐忑，他还从未见过桂花呢，这下终于可以一饱眼福。
跨过门槛，一股淡雅清香扑面而来，不消他人解说，夫子心中便明白，这就是桂花，果然如诗中所言，香味淡雅悠长，沁人心脾。
同来的学子们，一开始也被桂花的模样吸引住，但当秦母拿出零嘴时，注意力立马被勾走，大家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想吃又不好意思拿，还是书儒主动拿起果盘，一一分给自己的同窗。
夫子静立一旁，待书儒分完零嘴才与之交谈。
“书儒，可否将我引荐给令堂，我想问些关于桂花的事。”
“没问题。”之前娘亲有交代过他，如果夫子问起桂花的事情，可以去找她。
“夫人好”
“夫子好”
秦母与夫子先相互问安，之后才开始交谈。
“我知夫子的疑惑，我可以为夫子解答。这桂花说起来也是一段神奇的经历······”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三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