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师也想HE》璃淮蕤

16、夜蛾正道

　　五条悟是个甜食控，他喜甜的程度让身边的人都觉得可怕。
　　但我知道，他并非是因为喜欢才开始吃甜食。
　　我坐在五条悟的对面，桌上摆满了五条悟点的甜品，他在吃甜品的间隙招呼我：“你不吃吗？”
　　“不了。”我点了一杯橙汁，就这样看着五条悟吃。

　　在五条悟享用甜品的时候，店里发生了一起命案。来人是十分熟悉的目暮警官，我这才看到了“小死神”——工藤新一。
　　我和五条悟去做了一个简单的笔录，然后就找了个位置看工藤新一努力寻找证据。这次工藤新一不是一个人出来的，他的父亲也在。
　　——工藤优作，推理小说家。
　　五条悟对工藤新一还是很感兴趣的，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工藤新一的确没有术式，但他走到哪哪就死人也是真的。
　　“你说我把这个孩子带去总监部，会死人吗？”五条悟突发奇想。
　　我认真想了一下，好像也不是不行。多带工藤新一去走一走，说不定都不需要五条悟出手，咒术总监部的人就会自相残杀死光光了。
　　术师的力量来源是负面情绪，我不相信咒术总监部那些烂橘子平日里没有摩擦，不想弄死对方。说不定工藤新一身上那奇怪的“死神”体质还能放大他们的恶念。
　　五条悟和我都十分认真地思考到底行不行，工藤新一那边已经在工藤优作的帮助下找到了关键证据。
　　五条悟有「六眼」，是360°无死角的，要是工藤新一来问，说不准他还能直接告诉别人凶手行凶的过程。
　　一想到到时候工藤新一一愣一愣的模样，我就忍不住想笑，实在是工藤新一脸上的表情十分好懂。
　　五条悟撑着下巴，想着怎么诱拐小孩儿。
　　“你说他会和小惠一起玩吗？”
　　“会。”
　　“啊，看起来比小惠大一点。”五条悟思索，“他喜欢吃甜食吗？”
　　“不知道。”
　　我万般不耐烦，觉得自己身边多了个不停“嗡嗡”叫的苍蝇：“五条，你比「蝇头」还烦人。”
　　五条悟惊呆了，他今天出门戴的是他的小圆墨镜，此刻惊得他墨镜下滑，苍蓝眼眸盯着我：“「蝇头」？你拿它和最强的五条大人比？”
　　“那……「虹龙」？”我换了个特级咒灵。
　　五条悟还是那样盯着我，我无语道：“行了行了，特级也比不过你。”
　　五条悟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回视线，重新戴好墨镜。
　　死者旁边围着一团黑雾，五条悟饶有兴趣地看着。

　　处理完此次的案件，工藤新一过来和我打招呼：“桃沢姐姐。”
　　工藤优作气度翩翩，他脸上带着笑容：“你好，我是工藤新一的父亲，工藤优作。我听新一说起过你，他给你添麻烦了。”
　　“工藤先生，新一是个很听话的孩子，我还要感谢他为我找出了凶手，还了我一个清白。”我颌首，向他们介绍我旁边坐着的像个大爷一样的五条悟，“这是五条悟，我的前辈。”
　　好在工藤优作似乎有事，接了一个电话就离开了，被留下的工藤新一和我们大眼瞪小眼。

　　五条悟便趁机邀请工藤新一去玩，工藤新一礼貌地拒绝了。被拒绝了就放弃可不是五条悟，他化身猫猫使劲黏住工藤新一，势要他松口。
　　工藤新一估计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纠缠，还是个同性，一下子就不自在起来了。
　　我拉住五条悟的衣领，他在我手上动弹几下，见我不撒手，只能乖乖坐在位置上了，但透过墨镜我也能感受到他的幽怨。
　　工藤新一问道：“桃沢姐姐，这位五条哥哥是你的男朋友吗？”
　　此时他的脑子里闪过铃木园子讲过的三角恋，他爱她，她爱他。
　　“不是哦。”我说，“是前辈。”
　　五条悟更委屈了，他抓着我的胳膊，可怜巴巴道：“遥，你忘了那个为我眼眸干杯的夜晚了吗？”
　　工藤新一瞳孔骤缩，这就是成年人吗？！
　　我十分无语，狠狠地拍了白色猫猫一下，没好气道：“在小孩子面前乱说什么，混蛋五条。”
　　“遥酱离歌姬远一点哦，会变弱的哦。”五条悟听到这个称呼就知道是庵歌姬教我的了。
　　我翻了个白眼，推开他：“好好坐着。”然后看向工藤新一，“新一，真的不打算和我们一起去五条说的那里玩一下吗？”
　　工藤新一露出无语的表情拒绝道：“呵呵……不用了。”
　　他完全插不进去两人的对话，跟去干什么。

　　“诶，那看来那个案件就只能这样放着了。”我故作可惜，就是为了引起工藤新一的兴趣。
　　果然，一听到我说“案件”，工藤新一立马兴奋起来，凑上来问道：“什么案件？在哪里？”
　　“你不是说不去吗？”
　　“去！”工藤新一拉住我的手，“我去，请一定要我一起参与。”
　　大功告成。
　　我得意地看了五条悟一眼。
　　五条悟给伊地知洁高打了电话，让他开车过来接人。不过路上我突然有些担忧：“这样好吗，把他带过去。”
　　还没等五条悟回答，工藤新一见我有丢下他的想法，赶紧上前表明自己的决心。
　　“对了，遥你刚刚不是说要去洗手间吗？”五条悟双手一合，拍了一下手掌，故作可爱的看着我。
　　“我什么时候……哦，对。”我突然想起店内还有一只待宰的咒灵，“新一就先跟着五条哥哥吧，我马上就回来。”
　　我走进甜品店，那只咒灵徘徊在自己的出生地，茫然无措地转着圈。我没有多的犹豫，假装从包里拿出「封印之书」，路过那只咒灵的时候「封印」了它。
　　这是一只准三级咒灵，比「蝇头」要强一点。

　　等我出去的时候，伊地知洁高还没到，但五条悟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正好我的电话响了，工藤新一扭头看过来。
　　我对他微微一笑，没过去，找了个位置接了电话。
　　“结木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嗯……是这样的桃沢小姐，五条先生在你身边吗？”电话那头的结木先生犹豫了一下问道。
　　我瞥了一眼五条悟，回答：“在的，有什么消息需要我传达？”
　　“这边有一个任务需要五条先生出面解决，但是他的手机关机了，我们联系不上他。”
　　“直接找他做什么。”我说，“先把任务递交到七海先生那里。警告那群烂橘子，不要逾矩。”
　　结木先生有点着急：“桃沢小姐，这次的咒灵是咒胎，「窗」观测过了，可能是特级。我们只能找到五条先生。就算递交给七海先生，最后也一定会交给五条先生的，所以……”
　　他的未尽之言我能理解，一边给五条悟打手势一边回他：“按照规矩办事，哪怕是五条悟也不能例外。”
　　结木先生那边沉默了，半晌他才回答：“高层的大人们还不知道这个任务，被我和伊地知截下来了。这次咒胎出现的地点在圣夜学园，我的女儿和她的同学都失踪了，希望桃沢小姐能先让五条先生赶过去，我会去向七海先生说明情况的。”
　　结木先生是从高专时就跟在我身后的辅助监督，我也在他的钱包里见到过他女儿的相片，那是一个很爱笑的女孩子。
　　“我知道了。”到底还是起了恻隐之心，“我记得五条悟给伊地知打了电话让他来接人的。”
　　“是的，他已经赶过去了。十分感谢，桃沢小姐。”

　　挂了电话，结木先生将此次任务的情况发到我的手机上，我转手给了五条悟。
　　“新一，哥哥姐姐有点事，可能不能带你去破案了。”我有点头疼，“我先送你回家吧。”
　　好在这里离米花町并不远，去圣夜学园也会经过米花町，送工藤新一回家也是顺路的。
　　工藤新一道：“桃沢姐姐，你可以告诉在哪里，我可以自己去。”
　　“不可以哦。”我拒绝道。
　　五条悟认真看完结木先生发过来的信息，伊地知洁高也开着车到了。
　　“上车吧。”我招呼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没办法，只能上车。
　　我们将他送到家门口就立马赶往圣夜学园了。刚下车还没说话的工藤新一就被喷了一脸的汽车尾气。
　　工藤新一：？？？

　　伊地知洁高发挥了自己毕生的车速，二十分钟不到就停在了圣夜学园门口。看着冒烟的车轮，我十分庆幸，还好五条悟在，要是真出了车祸也不会出事。
　　“结木先生的女儿就读圣夜学园的小学部，四年级。和她一起失踪的人有四人，离他们失踪已经有15个小时了。”伊地知道，“最先发现他们失踪的是结木前辈，他回到家后发现女儿没有回家，去圣夜学园接人却发现这里诞生了咒胎。据初步观察可知，这是个特级咒胎。”
　　我和五条悟走进圣夜学园，里面的确有咒灵的气息，但我总觉得其中还多了些什么。
　　伊地知洁高目送我和五条悟走进去：“「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尽数祓除。」”
　　天空黑了下来，伊地知洁高布下了「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