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师也想HE》璃淮蕤

15、灰原雄

　　萩原研二道：“除了做甜品呢？”
　　我认真思考了一下，道：“这个嘛……除了做甜品那应该就是旅游了。”
　　“旅游？”萩原研二来了兴趣，“那小桃沢去过什么地方呢？”
　　“可以说日本已经走遍了哦。”我看着萩原研二将挑选出来的碟片放入DVD。
　　萩原研二明显显得很震惊：“整个日本吗？那小桃沢真的很厉害了。要是有机会的话，要拜托小桃沢给我做导游呢。”
　　我将茶杯放在我们两人中间，还有一些看电影吃的小零食：“那当然了，萩原警官的请求，我怎么会拒绝呢。”

　　电影开始播放，我们坐在沙发上安静下来不再说话。这部片子是好几年前大火的片子，基调阴郁而悱恻，一开场就是绵绵阴雨，女主人公撑着白色的纸伞走入一家老式照相馆。唯一让人感到生机的颜色是照相馆门前的爬山虎，被水洗后显得更加碧绿。
　　女主人公准备在这家照相馆拍一张照片，她收起伞，身上穿着近乎于白色的浅蓝色棉裙。照相馆的老板娘脸上洋溢着笑容，高高兴兴地将客人迎了进来，嘴里还说着：“难为你还能找得着咱们这儿。我们在这条街上可是有着十几年的历史了，别的不说，照相技术那可是顶顶好。”
　　女主人公微笑道：“平原太太，您忘了我吗？从前我也是这里的租户，小时候还和阿辉哥一起去您家里玩过。”
　　老板娘一时有些错愕，她实在是没把眼前这个小女孩想起来。女主人公向老板娘揭示了自己的身份，剧情开始闪回，用这样倒叙的手法向观众展示女主人公悲剧的一生。

　　电影结束后，我和萩原研二坐在沙发上谈起剧情。我说：“不管看多少次我都会觉得天意弄人。”
　　他赞同我的观点：“这大概就是情深缘浅吧。如果藤原信子一开始就不认识平原辉，也许信子也会有一个不错的结局。”
　　“可是信子从出生起就待在那条街上，怎么会不认识平原呢？”我说。
　　萩原研二叹了口气：“是啊，所以命运有时候真是无情啊。”

　　影片里的女主人公与男主人公自幼一起长大，幼驯染之间感情极佳，可惜妾有意郎无情，平原在高中的时候喜欢上了学校新来的转校生，不想被心爱的女孩子误会，终究是与信子疏远了。这一举动也伤到了信子的心，她不敢相信幼驯染如此狠心，将他们之间十多年的感情全都为另一个女孩割舍掉。在去幼驯染家的路上，信子遇到了一个发病的精神病病人，持械当街杀害了她。
　　信子在花一样的年纪里枯萎，却终究没能等来心上人的回眸。

　　如果这是发生在现实当中的故事，又会滋生出棘手的诅咒。
　　“在小桃沢眼中，「爱」是什么呢？”
　　“「爱」？”我转头看向萩原研二，反问道，“那对研二来说，「爱」是什么？”
　　“‘爱就是充实了的生命，正如盛满了酒的酒杯。’”萩原研二道，“「爱」应该是世间所有美好的集合体。”
　　我缓缓说道：“「爱是最扭曲的诅咒」。”
　　萩原研二愣住了，茫然地看向我：“小桃沢？”
　　“爱憎如何分明？憎永远是爱的阴暗面。”我说，“我的一位前辈告诉我：‘爱是最扭曲的诅咒。’我深以为然。”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有意思的说法。”萩原研二笑道，“那小桃沢不会想要爱与被爱吗？”
　　我点头：“不需要。爱是诅咒，被爱也是。”
　　萩原研二大约是不赞同这样的说法的，这也正常，对于普通人而言，「爱」的确是世间所有美好的集合体。可是对于咒术师来说，「爱」是一种诅咒。

　　和萩原研二回到米花町，我也顺势去甜品店上班，今天没有小孩子们帮忙，工作有些忙，好在我叫来了灰原雄帮忙。
　　警官先生也说要留下来帮忙，被我婉拒。
　　“警官先生这会儿应该回家好好休息哦，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吧。”
　　“咦，其实还好哦，只是第一次去小桃沢家里有一点不习惯，以后不会啦。”萩原研二喝着咖啡说道。
　　话是这样说，但他也没有辜负我的好意，乖乖回家了。

　　送走萩原研二后，我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这样的感觉没用由来，连我自己在做出这样的反应后也愣了一下。
　　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不是因为不想见到他，这一点我自己是非常清楚的。我并没有讨厌萩原研二，相反，我们相处得十分愉快，不然我也不会邀请他去家里过夜。
　　那为什么……
　　还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来，灰原雄到了店里，扬起明媚的笑容和我打招呼：“早上好，小遥。”
　　“已经不早了。”我将早餐摆在桌上，示意他过来吃早餐，并说道，“猜到你会起得很晚，给你准备了早餐。”
　　灰原雄高兴地跑过来坐下：“谢谢小遥。”
　　等灰原雄吃过早餐，我们各自忙自己的事情了。咒术界的事情我推了一半给七海建人，让他给我分担了压力，我自己就变得轻松了不少，间隙还能帮一帮灰原雄。
　　午餐是伏黑惠送过来的，黑色刺猬头的少年乍一看上去特别像一个不良，但只有和他接触过才知道，这个孩子的内心是多么的柔软。
　　“辛苦惠惠来送饭了。”我趁机揉了一把伏黑惠的脑袋，心满意足地看着他露出无奈的神色。
　　“啊，好狡猾，你们几个偷腥猫背着无敌的五条老师吃独食哦。”五条悟神出鬼没，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灰原雄惊了一下，连忙道：“五条前辈。”
　　我压了一把灰原雄，不让他站起来：“吃你自己的。”然后抬首去看五条悟，“没吃午餐的话也没办法，惠惠没有准备你的那一份。”
　　灰原雄胃口好，吃得多，所以伏黑惠准备午餐的时候特意多准备了一些。但如果分出一部分给五条悟吃，那灰原雄和五条悟两个人都吃不饱，还不如饿着五条悟让灰原雄吃饱。
　　听出我的意思的五条悟挂上可怜的神色，企图让我心软。但可惜我心硬如铁，倒是灰原雄有些不好意思，想蒋自己的午餐分给前辈。
　　我又一次出手压住他：“给我好好吃你的午餐啊。”
　　“好痛啊小遥。”
　　“活该，赶紧吃。”我说道，“五条悟是不会饿着自己的，哪里需要你的便当。”
　　五条悟“啊”了一声，十分自来熟地在伏黑惠身边落座，对我说：“不如我们俩去吃喜久福吧，我知道东京最近新开了一家哦。”
　　“不要。”我拒绝道。
　　五条悟挤开伏黑惠拉着我的右手臂撒娇：“遥酱，好不好嘛。那家喜久福真的超级好吃的，悟酱真的好想吃。”
　　伏黑惠眼神死，灰原雄一脸震惊。而我，抬手就是一拳打在他脑袋上：“给我正经一点啊，混蛋五条。”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称呼我的。”五条悟一脸可怜。
　　“都说了是以前了。”我吃完自己的便当，打算带着粘人的五条前辈去外面觅食，“店里就交给你们俩了喔。”
　　“好……好的。”灰原雄急忙从震惊状态中回神。
　　*
　　“萩。”居酒屋里，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相对而坐，“你心情不错。”
　　萩原研二也没隐瞒，笑着点头。松田阵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多问，反倒是萩原研二自己提起来了：“小阵平……”
　　“怎么了？”
　　萩原研二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有一个同事，他遇上了一个喜欢的女孩子，但是对方好像并没有这方面的念头。但是有一天那个女生邀请同事去她家休息了一晚，还见到了她家里的小朋友。而且还有一个关系不错的异性前辈也有在那个女生家里休息过，甚至有一个专属房间，这样的话……你说那个同事应不应该继续接近那个女生。”
　　松田阵平道：“哈？□□处理班还有这样的人吗？真逊啊，难道不应该直接冲上去表白吗？毕竟那个女生和前辈并没有在一起吧。”
　　“的确……”
　　可是萩原研二心里清楚，那个叫做“五条先生”的前辈与桃沢遥之间的联系肯定不像表面那样，至少……他们有着共同的话题，连对一些事情的看法也是一致的。
　　松田阵平喝了口酒：“那不就是了，萩，你什么时候这么逊了。”
　　萩原研二身体一僵：“都说了是同事啦同事。”
　　“喔……忘了。”松田阵平满不在乎，“都差不多。”
　　萩原研二苦笑：“这明明是差太多了，小阵平。”
　　“有什么关系。”松田阵平的酒杯与萩原研二的酒杯捧在一起，溅出少许酒液，“不要一边开心又一边愁眉苦脸啊，萩。这一点也不像你。”
　　“知道了，小阵平。”
　　最后因为两个人都喝了酒，作为警官先生应该以身作则，不能开车，所以两个人难得奢侈地选择了打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