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伺机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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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红衣女子只身来到岐山派的修武院，蹲在一处屋顶上，小心翼翼的移开一块瓦片，往房内仔细观察着。
“人不在？”
鸦青色长袍男子鬼使神差的站在她身后。
霎间被吓出一身冷汗的红衣女子放好瓦片，冷着脸站起身。
长袍长者和蔼的问道：“要找谁，或许我知道人在哪儿。”
红衣女子转身看向来人。
“你为何来要这里？”
“想请你喝酒。”
尽管对方是冰冷不削的致问，男子回答的依然是那般儒雅温暖。
红衣女子低眼，看向他手中提着的两壶烧酒。
“兴味索然。”
“人生苦，杯中甜。为何不试一试？”
“酒无长醉，自欺欺人。”
“万事皆成梦，不思量，终相忘。”
红衣女子好似不想继续浪费口舌是的，转身准备离去。
那长者略显匆忙的问道：“找韩重，还是连衾？”
红衣女子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问了一声“你知道他们在哪儿？”
“我带你去。”
男子轻踮脚朝远处飞去，红衣女子犹豫片刻运功追过去。
在两人飞离修武院时，修武院上空正巧有另外两只黑影闪过。
小镇不远处，一黑一红两人停在丛林深处的一个树杈上，看着酒馆密谋什么的几人。
“要杀掉吗？我帮你。”长者用温柔到极致的语气说着阴狠的话。
“自己动手怎抵得过借刀杀人来的舒爽！”没逃跑必定有后续计划，借机查明真相也不失一个好办法。
“哈哈……有道理。既然今晚无事，我们饮酒可好？”
“无功不受禄，晚辈不敢。”
红衣女子轻点脚尖飞回岐山派。
见人离开，长者失落的站在原地。
次日，楚阳看到依旧坐在地上靠着门板的凌浩川，有些于心不忍道：“凌公子？”
楚阳蹲坐在他面前。
“你和我们少主又怎么啦？”
双眼红肿的凌浩川有气无力道：“你不会明白的。”
因为你们都死啦！整个皓月宫被洗劫一空，无一人活命。
楚阳下意识地点头。
“是，我昨天听了几嘴，完全不懂你们在吵什么。天都大亮了，你就别在这儿坐着啦！被别人看到，对我们少主的影响不好。”
“楚阳，你们为什么会在岐山派？”
从皓月宫赶到岐山派少说也要七八日，凌浩川不明白他们为何会提前聚集在岐山派。
“有人冒充我们，四处烧杀抢掠，少主便带我们过来调查一下。”
“你们少主的功夫时候这么厉害啦？是谁教的？”
“一直都很厉害呀！是我们老宫……老家主教的。”差点说漏嘴。
听到房内有动静的楚阳立刻改了口。
“都是老宫主教的吗？没有李成鬼？”
“啊？你知道我们是谁呀！”少主什么时候告诉他的，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凌浩川点点头。
楚阳压低声音说道：“李师叔，有空也会指点我们，宫主事务繁忙，我们的功夫大多都是老宫主和我母亲教的。”
“老宫主的武功在当今武林中还有谁能匹敌？”
“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们是打不过。不过老宫主退位后就很少出山了，啧……我给你说这个干什么，都是我们宫内事务，凌公子你可不能出卖我。”
“嗯，不会的。你们宫里像你这么小，功夫又这般好的师兄弟多吗？”
“这个……这个……能说吗？凌公子你问的也算不上机密，但……”这都是我们皓月宫的底细呀！
“那香山客居呢？可以说吗？”
“香山客居怎么啦？”
“香山客居真实存在吗？我之前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楚阳点点头“有啊！我们小的时候就有，只是很低调。
皓月宫在外的名声不好，宫主怕我们行走江湖不方便，就筹建了香山客居。
狡兔三窟吗！事实上我们能不张扬就不张扬，但是这几个月一直有人冒充我们，肆意屠杀抢夺，这才不得已急着比邻你们这些武林人士。”
“荆山派弟子和北原南宫家的人，真的不是你们杀的吗？”
“当然不是我们啦！我们弟子虽多，但都忙着挣钱练功强身健体呢！杀他们做什么？他们有很多银子吗？这种屎盆子我们皓月宫可不背。你们一直说我们是邪教魔头，但比起你们杀过的人，我们可算不上什么。”
楚阳接着无奈道：“唉……我也因此问过老宫主，为何我们会如此让人忌惮。他说可能他活了一百多年，世人觉得他是妖怪吧！”
“呵呵……这是什么道理！”
“我也不明白。我们与你们本就互不相干，也不知道你们为何对我们有那么大的敌意。我们又不象你们整日想着办盛典比武什么的，我们都忙着想法子赚银子呢！”
“你们很缺银子吗？”
楚阳先是摇摇头又是点点头。
“也不是缺，就是这两年世人对我们越来越仇视，只要听到是皓月宫的人，买卖东西东西都无公平可言，你们几文钱能买到的东西，我们要花上几两银子甚至根本买不到。我和少主这才着手调查原因，这两年我们皓月宫的人，在外都是尽量隐藏皓月宫的身份的。”
“世人只会看表象。”
“嗯，哎呀！凌公子，你还是快回去看看吧！你们仑虚派出事了。”
凌浩川漠不关心的问道：“什么事儿？”
“去看看不就知道啦！”
凌浩川回头看着房内。
“少主这儿没事，我们会保护她的，再说也没人能伤害她。就算你一直坐着，她不想见你，也不能让少主消气呀！徒增虚耗。”
“那我先回去一趟。”
凌浩川起身，依依不舍的离开香山客居的院子。
仑虚派住的院子里，萧长风和陈云慧苟合被当场捉奸。
气恼的萧同拿起旁边的茶碗泼向醉药的萧长风“萧长风，你个畜牲。”
“慧慧？小荷，快唤醒小姐。”
急忙赶来的陈丙，吩咐丫鬟将床上另一人唤醒。
意识混乱的萧长风，被眼前的场景惊的不知如何言语，手忙脚乱的跪在地上。
“父……父亲……”
闻讯赶来的陌驰几人，见到双方主家都在。
“既然萧家主也在，这是你们两家的家事，我们就不参与了。”
陌驰说完便带李兴合几人离开。
众人离开时，一步三回头的南宫芷睿望着地上的萧长风，满眼满脸尽显哀伤。
萧同吩咐随从将萧长风带到耳房。
萧长风衣裳不整的跪在地上。
萧同怒声斥责道：“你……你怎么会和陈家的人搞在一起，你喜欢的不是君无情吗？昨日还在信誓旦旦的说要迎娶君无情！”
萧长风颤颤巍巍的解释着：“父亲……您……您要相信我……我们没有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你们分居两个不同的院子，你们没有关系，晚上怎么会在一个房间？你不知道，她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里，你的床上？”
怒不可遏萧同涨红着脸。
惊慌失措的萧长风言语凌乱道：“怎么会这样？怎么办？我是准备去找君无情的，不知道怎么……出门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办？父亲，怎么办……”
“怎么办？你还有脸问我怎么办？原想你少年成才，行事作风要比你大哥稳重些。没想到……你……你个混账，竟敢如此……萧家的脸被你丢尽了。”
“父亲……您帮帮儿子……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萧同绝决道：“帮？你让我如何帮？这事儿传出去，萧家怎么还有脸在江湖行事？”
失魂落魄的萧长风，见萧同如此决然，急忙哀求道：“父亲……儿子有错，这件事万万不能传出去呀！”
“你以为这是在萧家吗？在自己院子里做些污龊事，可以去打发几个奴才，但这里是岐山派，那些宗派世家巴不得我们萧家出丑呢！哼~”
萧长风听的一身寒意，萧家……萧家……如果不是这几年小有建树，我怕连萧家的大门都进不去。
萧长风转念一想，我万万不能因为这件事离开萧家，不然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啦！
“父亲……儿子要与陈家结亲，求父亲帮儿子一次。”
“成亲？亏你想得出来。赤亭陈家常年依附着东篱凌家，在外的名声还不如刚出世的香山客居。君无情是香山客居的少主，娶了她整个香山客居都会是我们萧家的。与陈家结亲有何好处？只会有损我萧家的名声。”
萧长风激谨道：“父亲教训的是，但眼下只有我们成亲才能维护萧家的名声。儿子有信心再娶妻纳妾，父亲？”
萧同鄙夷道：“君无情可是香山客居少主，怎么会给你做妾？”
“不满父亲，儿子与君无情相识多年，她对儿子有意。就……昨晚……我是去与她幽会的路上被歹人陷害的。”
萧同双眼微眯质疑道：“当真？”
萧长风见事有转机立刻点头肯定。
衣不遮体陈云慧被两名丫鬟搀着去到另间房。
被丫鬟唤醒的陈云慧环顾四周，声音嘶哑道：“哥？这……这是那里？我怎么会在这儿？”
陈丙低吼道：“你还有脸问？荆山派和仑虚派隔着两个院子，你怎么会到仑虚派的萧长风房里。”
浑身酸疼的陈云慧哭喊道：“怎么会这样？昨晚，我早早就睡下了，我没有来过仑虚派。怎么会这样……”
陈丙：“哼……小荷去通知萧家，约个时间商量一下小姐的事。”
小荷：“是”
陈云慧摇着头哀求道：“哥？凌家……我不……”
陈丙：“苍湖萧家虽然不如东篱凌家，但你们今天的事儿闹这么大，除了与萧家结亲，你还能期许什么？”
正在在凉亭郁闷的傅霜看到来人问道：“凌师兄你去哪儿啦？早上给你送药，都没见到你。”
凌浩川：“我……我出去晨练，你们怎么都站在外面呀？”
傅霜尴尬的笑笑“嘿嘿……”
凌浩川见状走进凉亭。
李兴合解释道：“南宫师妹的父亲正和五师叔谈事情。”不方便被我们听到。
凌浩川：“南宫师姐也在里面吗？”
傅霜摇头否认道：“不在，刚才好像被训斥了一顿，哭着回自己房间了。”
李兴合：“唉……这次对她打击应该不小。”
凌浩川好奇的问道：“怎么啦？”
傅霜：“凌师兄不知道吗？南宫师姐喜欢萧师兄。”
凌浩川：“啊？”上一世没有今天这件事？还是我不知道？
李兴合：“之前，我听五师叔说，这次比武后就商讨他们的婚事。”
傅霜：“但是我一直觉得萧师兄喜欢的是洛姐姐，他怎么会和陈云慧有关系呢！”
凌浩川冷脸道：“你洛姐姐不喜欢他。”
傅霜点点头“以前吧！觉得洛姐姐对你有那么一丢丢好感，但现在感觉洛姐姐好像对谁都一样。凌师兄你喜欢洛姐姐吗？”
凌浩川：“小孩子家，不许打听这些！”
傅霜：“说嘛！说嘛！”
此时，陌驰走出门吩咐道：“兴合，去请一下凌家主。”
凉亭里的三人立刻起身拱手。
李兴合：“是”
凌浩川甚是疑惑，这里能有什么事儿需要请我三叔的？
等房里几人出来后，凌浩川追上凌钦贤“三叔，我师叔为何找你？”
凌钦贤：“萧家和陈家要结亲，为了维持江湖的平衡，所以我们商量着与南宫家结亲。”
“世家各派不应该用实力来维持自身声望吗？为何要牺牲小辈们的婚姻？”
“这件事儿我要回去商量一下，你的想法我也会传达给族内长老。听说你有喜欢的人啦？”
凌浩川点点头“嗯，我父亲他们回去啦？”
“没有，寄过手信。如果你无法和亲，我回去问问你大哥，浩天从小体弱多病年纪又小，其他宗亲也无适龄男子。实在不行就作罢，我也不想逼你们。婚姻大事还是要自己开心，凌家是好是坏最后都是你们的，想怎么做都随你们。”
“谢谢三叔”
上一世武林大会回去不久，三叔就卧病在床，大伯早逝父亲不在族内，一切族内事务都落在了大哥身上。
虽然没有今天这件事，但南宫芷睿还是嫁给了大哥，看来这一世与上一世相差无几。
凌浩川有些疑惑，如果像今日大师兄说的五师叔要给南宫芷睿议亲，但上一世为何从未没听说南宫家和萧家有议亲的准备？
“三叔”
“嗯？”
“你身体还好吗？我在山上学过点医术，我想替您诊诊脉。”
“哈哈……来，你看看。”
凌钦贤抬臂亮出手腕。
“凌家我还能再替你们看管几年，但你们要快点长大才行。”
凌浩川搭在他的手腕上。
“嗯，三叔老当益壮。”
凌钦贤抬起另一只手中的折扇敲在他的头上。
“臭小子，我还不老呢！”
“嘿嘿……是是是”
凌浩川赶到洛念君住的院子，被拦在门外。
“君无情，你不让我过去，我就在这里喊了。”见人没动静“念念……”
洛念君开门走出来。
“你想干什么？”
“好啦！别拦着了。”
凌浩川扒开楚阳的手，走过去“萧长风的事，是你做的？”
洛念君：“心疼你的小娇妻啦？”
凌浩川要走过去拉她的手。
洛念君退后一步背过手。
凌浩川：“什么小娇妻，我们没有成过亲。”
“是吗？”
洛念君压低声音说道：“你的小娇妻，在我临死前，可是炫耀过你们的战绩。”
凌浩川举起右手信誓旦旦道：“我发誓，我从来没有娶过她，也从来没有碰过她。”
洛念君：“不需要给我发誓。本少主仔细想过，比起杀了他们这样更能让我开心。既然她那么喜欢展示，如今众人的围观你的小娇妻可是开心？”
“不许说她是我的，她从始至终都不是我的。”
凌浩川向前一步“你能把萧长风算进去，我真的很开心。”
洛念君随着往后退一步“等着吧！还有你们凌家，本少主一个都不会放过。”
“好，我帮你，我们一起，念念……”
“回去等吧！下一个可能就是凌公子，楚阳送客。”
楚阳：“是，凌公子请！”
凌浩川：“念念……”
洛念君转身走回房间。
楚阳拉住要跟上去的人“凌公子！”
凌浩川：“楚阳，你？”
楚阳：“凌公子，我还想要眼睛呢！”
凌浩川无措的站在门外。
“念念，南宫师姐喜欢萧长风，师叔说比武后就给他们议亲，但如今萧家和陈家要结亲，我三叔说凌家和南宫家也在商量着联姻。”
洛念君放下手中的书稿，凌家和南宫家？上一世虽没出今日的事，南宫芷睿最后也嫁给了凌浩辰。有些事情看似改变了，但结果与上一世却相差无几，难道还有人和我们一样？
“楚阳”
楚阳：“少主”
“念念”
凌浩川也跟着走进来。
洛念君：“有没有查清楚陌驰为何会来岐山派？”
楚阳：“回少主，钱三还没有回来。”
凌浩川借机回答道：“五师叔说师傅怕我们闯祸，所以才让他来岐山派看着我们的。”
洛念君：“楚阳多派几个人去查。”
楚阳不解道：“还……还要查吗？”凌公不是都说了吗？
洛念君：“查，一定要查清他什么时候启程，什么时候到岐山的。”
楚阳：“是”
凌浩川：“念念是觉得不止我们两个人？”
洛念君叫住刚要出门的楚阳“站住”指着凌浩川“把这个东西丢出去。”
楚阳：“啊？”
凌浩川：“念念~”
“凌公子得罪了。”
楚阳拉着他的后腰带将人拖出去。
凌浩川：“楚阳，我们是不是兄弟？”
楚阳：“额……这个有待商榷，但是你又打不过我们少主，不被我拎出来，也会被打出来呀！”
凌浩川：“我乐意被她打出来。”
楚阳将人提溜到院子门口。
“你这是怎么惹到少主啦？我临行前，你们不是还挺好的吗！我们少主脾气这么好，能让少主这么生气你也是人才呀！”
“和你解释不清。”
“得咧！我现在也没空听。要不你帮我们问问你五师叔？”
“让你们查就是有可疑的地方，我直接问不就引起怀疑啦？”
“唉……好吧！我听说岐山有个不错的集市，我们少主挺喜欢这些东西的，要不你带少主去看看？”
“她应该不感兴趣。”上一世的她已经逛过了。
“好吧！我也管不了你们。我要去忙了，切记你们不要再吵起来了，这里可是岐山派，被别人知道太多会有危险的。”
“嗯，知道啦！啰嗦，小心点。”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伺机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