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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再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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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氰被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给惊醒了,只听清了“ little lover”。
小情人,蒲氰一想到就头皮发麻。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好像听谁说过这个,他也没这么在意。毕竟小情人这词,情侣之间应该是会讲到的。
被这句话给惊到的蒲氰,一愣一愣地走出了房门,走到了客厅。给自己接了杯水,呆滞地坐在沙发上。坐了有一会,就回房间去了。
蒲昔出来上厕所,正好撞见老哥从沙发上站起来,拿着杯水,回到房间里。她惊讶于老哥他居然还能半夜起来接水喝,他平时是睡得有多死,要多死。她也就惊一惊就过去了,打着哈欠回房间了。
阳光照醒了大地,照醒了还在睡眠的生物,但没能照醒已经睡死过去了的蒲氰。
蒲氰因为昨天晚上的梦,导致现在起床起不来。他那要跟床睡到死的架势,被电话铃声给打搅了。
“喂,哪位?”
“哥!劳烦您快点起床出门,现在十一点四十多分了。我们订的那一班动车,还有四十多分就要开始检票了。你再不起,赶不上啊!”即使是隔着电话,蒲氰此刻能够想象到老妹在火车站是有多着急。
“好,我知道了。”
蒲氰从床上坐了起来,等清醒了点,就起身去洗漱了。即使有多么的不情愿,但也还是得去。
十二点十分左右的时候,蒲氰就已经到火车站了。
远远看去,她老妹正朝着他挥手,活像一只兴奋的小猫。他缓步往那里走去。
十二点二十二分,动车进站了,检票口开始检票了。原本就不怎么大的检票口,顿时挤满了人。在有序的排队下,人渐渐少了,只剩下大厅里等候别的班车的人和匆匆赶来检票的乘客。
蒲昔看人少了,就把他哥从椅子上捞起来,告诉他:“老哥!你再不醒,就要停止检票了。”
蒲氰这才不情愿地从椅子上起来,慢悠悠地推着他的行李箱,往检票口走去。
十二点三十七分,动车开动了。窗外的景色以一种不紧不慢的速度呈现在窗户里,速度随着时间提高了些。窗外的景不再是像一幅幅展开的画卷了。
开了四五个小时才到的目的地,出发时是在中午,到了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快接近黄昏了。
因为距离蒲昔三月份的开学,还有一段日子,蒲昔就干脆决定去老哥的房子住。
蒲昔现在是一名大二的学生,一般节假日如果不回妈那去的话,就都是来蹭老哥的房子住。
蒲氰比蒲昔要大上四岁,已经出来工作几年了。不过蒲昔听她妈讲,自家老哥刚出来工作的那一段时间,老是辞职。好听点讲是辞职,换种说法就是被劝退。
蒲氰现在找到了一份比较稳定的工作,并不是什么大公司。听同事说,老板还经常旷工,时间又长。老板一旷工回来,就要面对一堆没处理的文件和繁琐的事情。
整个公司,基本上都是老板的母亲帮忙打理的。说是帮忙打理,但基本上老板的母亲主持的,会是老板母亲开的,出席活动也是老板母亲。
就蒲氰他干了一两年的工作,要不是听同事说,他就真以为公司老板就是那,岁数跟自个母亲差不多的女人。但女人保养得很好,平时给人一种端庄优雅的感觉。
他也想旷工,但旷工就会被扣工资,严重点还会把自己给开除了。
想到老板,就想起了自己还有工作还没做完,而且今晚就要交。他实在是不想写这份文件。在放春节假前,自己就为了这一份文件通宵熬夜,改来改去但始终觉得哪里不好。还特地去申请,春节假结束之前一定上交。
晚上是蒲昔下的厨,饭菜做得挺好的。但蒲氰今天胃口可能不大好,只吃了一点,就回房了。
回到房间里,蒲氰又得继续撰写他的文件。不知道怎么改了,蒲氰就出去接了杯水,他妹在客厅里看电视。
蒲昔看他心情不太好,试探性地问:“老哥,你怎么了?看着心情不太好。”
“没事,就只是工作上的一些问题。做累了,就出来了。”蒲氰喝完水,看向挂在墙上的时钟。
秒针不紧不慢地朝十二点钟走去,分钟离十二点钟还有五格的距离,时针像不动了一样停在快接近十点钟的地方。时间漫长又而短暂。
“快十点了,进去睡觉。蒲昔。”蒲氰放下杯子,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蒲昔说。
“噢。知道了。”蒲昔不情不愿地关掉了电视,回了房间里。
看着蒲昔回房了,蒲氰自己也就回去了。
蒲氰是拖着鞋进去的。因为实在是写不出来,心情着实不好,连门都没关紧就进来了。他坐下继续对着文件发呆。
蒲氰看着电脑上的文件,头昏昏沉沉地往桌子上一躺就睡着了。
梦里蒲氰身处于一个舞会上,他身着一身黑西装,手中拿着一杯红酒。目光打量着整个舞会,舞会上到场的人,无一不身着盛装。其中不乏有上流社会人士和有权有势的资本家。
这种舞会看起来像是一场冠冕堂皇的交际会,暗地里可能却会是一场见不得光的勾结。
这种地方暗流涌动,稍有不慎就会跌入其中,成为他们的一员。没有人会想要靠近这里,除非是迫不得已才会那样。
这种肮脏的地方,终会有人来制裁的。该得到惩戒的人,也会有为他们自己所犯下的错的结果而负责的。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蒲氰还没能找到最关键的证据。
舞会上都是一对一对的结伴跳舞,又或是在一旁相互交谈的。
蒲氰既不会跳舞又不想与人交谈,就独自在一边站着看着舞会的进行。
一首曲放完,跳舞的人又在寻找另一个舞伴。也有人向蒲氰发出邀请,但都被拒绝了。
舞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会场的二楼忽然发出一阵惊叹不已地声音。
一个身着白色燕尾服的人从二楼走下来,周围的人都让出一道路来。
那人的气质与周围的人截然不同,很难让人不注意到。他一路走过来,没有答应那些邀请他一同跳舞的人,也没有接过递来的酒。
他径直朝蒲氰走来。走到蒲氰的面前,向他伸出手,很明显是在邀请蒲氰与他一同跳舞。
蒲氰没有想到那人是来找他跳舞的,可是他不大会跳。他想用什么理由来拒绝的时候,那人的另一只手夺过了蒲氰手中的红酒杯,放在桌上。向他伸出来的手,忽然强硬地拉着蒲氰的手腕,带他来到舞会中间。
拉着蒲氰的手慢慢放轻力度,礼貌性地握住蒲氰的手。
随着音乐地响起,那人带着蒲氰跳着交谊舞。虽然蒲氰不怎么会跳,但是还是知道男女步的区别。但是现在自己就是跳着女步。
蒲氰不服,但又碍于在公共场合,不合适直接大打出手,就只能被迫接受。但蒲氰用力地握住了那人的手,暗地里表示不服。
那人反而没什么意见,就任由他随意握着。
跟着音乐的旋律起跳,一只纯白的燕子和一只乌黑的鸽子在舞会的正中央缓缓起跳。
优美的音乐拉下了华丽的帷幕,只留那白燕与黑鸽。
跳完一首曲的时间,蒲氰这才想起来要问眼前这人叫什么名字的时候。
突然舞会上冲出来一群人,他们衣着统一,为首的人朝蒲氰这指了指。跟这他身后的那一群人如同疯狼一般冲上来,抓了蒲氰和那人。
其中的一人在全身搜身完后,跟为首的人低语了几句。那人便示意他们给蒲氰松绑,但却没有给那人松绑。
在蒲氰一旁的人,一边松绑一边用法语对蒲氰说道:“实在是抱歉,先生。给您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为首的那人摘下帽子,对蒲氰弯身行了一个饱含歉意的礼。直起身子来对蒲氰说:“我是警卫队的队长,我叫麦格·史密斯。这是我的名片,请您收下。”
蒲氰收下他递过来的名片,开口询问:“他为什么不松绑?”
麦格把帽子重新戴回头上,换了种语气重新说道:“先生,这件事与你无关。还请您不要过问此事。”说完,转身朝舞会大门走去。
他们要把那人带走的时候,他对麦格不知道说了什么。说完话,径直朝蒲氰走来,没有任何人拦着他。他就那样光明正大地朝蒲氰走来,即使他双手都被绑着。
他走到蒲氰身边,在蒲氰耳边说了句话。说罢,警卫队的人过来把他带走。
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就被带走了。警卫队的人没有再让他有机会说话,一行人押着一个人离开了舞会。
直到那一行人的背影渐渐被人群吞没,蒲氰才发现自己走神了。他想要离开这里,但他的步伐没走稳,摔倒了。
蒲氰摔在了舞会的中央,舞会那刺眼的灯光正照在蒲氰的脸上。照得他不想睁开眼,只想倒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
人们这才发现了他。嘈杂的声音充斥着整个舞会,但此刻蒲氰耳边只回像这那人对他说的那句话。
“Souvenez-vous de notre engage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