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i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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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是咒灵爆发最为严重的季节。
往常这个时节五条悟一向忙的脚不沾地，但是今日他却留在家中，拿着吹风机给瘫在他大腿上累到一动不动的小崽子吹刚刚洗完的长发。
原因很简单，小孩觉醒术式了。
再加上她的存在已经被全体咒术师知晓，为了她的安全该到了锻炼她体术的时候，五条悟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基础体术配合术式已经可以降服低级咒灵了，而且过完暑假，惠也要进入高专，所以他和杰商量，两个人轮换出去，一人留家锻炼孩子，惠跟着出去祓除咒灵。
今日是五条悟留家。
这么一番锻炼下来，小朋友头发汗湿的像从水里捞出来，浑身肌无力，已然到了极限。五条悟抖了抖大腿，拿吹风机对着她脸吹：“喂，精神点。”
好家伙，连眼都没睁，看来真是累的不行了，平时哪里会这么乖的被他欺负。
晚上
夏油杰和伏黑惠回到家中，伏黑惠一进门就看到身边堆满零食，但食欲不振躺在沙发上装死的小栗姬，小海胆快速洗了个澡，来到她身边关心道；“你怎么了？”
小栗姬颤颤巍巍的抬手指了指在一边打游戏的老爹。
刚好夏油杰也在看五条悟：“悟，怎么样？”
“十分之一，十五分之一。”五条悟这么回答，显然对这份答案十分不满意，但是他家小磨人精的身体...算了，不生病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脆皮法师是她的命，不耗蓝条就行，这么一想，那橘头发小子皮厚，体术跟杰不上不下，倒是跟小磨人精互补，至于黑头发那小子...难评。
夏油杰也被这个结果弄到皱眉。
这份数据是和悟的族人比的，是五条家内同龄小孩的十分之一，悟自己六岁时的十五分之一。
小栗身体素质不及正常小孩，体能低些也正常，但他没想到会这么低。
五条悟又加了一句：“这还是我教她用咒力加强之后的结果。”
夏油杰担忧的看着猫猫瘫的小栗姬。
——
担忧会化为最严厉的教导，五条栗姬不明白，为什么一向什么都顺着她，只要她一撒娇就立马松口的爸爸会这么严厉。
她浑身汗水的瘫坐地上。
“起来，继续。”夏油杰温柔残酷的说道。
心疼，他怎么可能不心疼，就像悟说的，溺爱的后果是什么？前世的她血淋淋的躺在他面前吗？还是会像灰原...不，他不能让这种结果发生，哪怕被小栗讨厌，他也要让她有自保能力，在未来即使没有他，也能平安的活着。
他无视孩子眼中蓄满的泪水。
“锻炼完后才可以休息。”
艰难的结束一天的锻炼后，夏油杰没有向平时一样把累到站不起来的孩子从地上抱起，而是让她自己平复，他转身向女性侍从十分礼貌的叮嘱道：“麻烦了，稍后请替她好好洗个澡，之后您先回去，今日的放松肌肉由我帮她。”
“是，夏油大人。”
侍从是五条悟从五条家指派来的，毕竟女儿大了，很多事情已经不能让他们代劳。家里唯二的女性津美纪住校，菜菜子美美子又在盘星教不方便赶来，就只能指派了。
极大的落差感让五条栗姬心里闷闷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她一直在等，爸爸什么时候来抱她，好累啊，想要爸爸抱。
没有。
爸爸没有管她。
一直到被侍从抱进卫生间。
洗完澡后，她低垂着眉眼平淡的来到餐桌，菜品比平时丰富，有她最爱的甜烧肉和甜牛奶，也许是太累了，她一口也吃不下，应付的吃了几口后便放下碗筷回到房间。
收拾好客厅，夏油杰来到她的房间。
用稀疏平常的态度：“小栗，爸爸来帮你拉伸放松。”
“谢谢爸爸。”
没有亮晶晶的眼神，没有欣喜的语调。
两个人像是陷入古怪的冷战，谁也不肯低头。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在幼儿本该天真烂漫的年纪里，五条悟和夏油杰用上最为严苛的手段教育孩子，也许是这一年的特殊让他们不安，这份莫名的不安却无法让幼儿体会到。
五条栗姬只看到自己一天天没有尽头的课程。
眼神昏暗，内心恐惧明天的到来。
这一份恐惧在沉默中累计，又是一天精疲力尽后她终于爆发。
受不了，她受不了现在的生活，太累了，每天都是这样，枯燥，乏味，劳累，到底要她怎么样嘛，已经三周没有出去玩了，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她要出去，她想要一个人清静清静，她不想上课，不想锻炼！
不想！她只想要安静！或者和以前一样！
不想看见老爹，更不想看见爸爸，反正...
他们也不爱她了。
五条栗姬想要出去摆脱这些这个跟噩梦一样的家的心在此刻上升到极点，说干就干，她立刻从衣柜里翻出自己的卡通猫包，在里面塞了一把糖果和一些零碎的日元后趁着爸爸在卫生间洗澡，侍从在阳台背对着客厅晾她的练功服，她快速猫腰遛过客厅，轻手轻脚打开大门又合上，就这么离开这个让人恐惧的家。
离家出走。
——
夏油杰洗了很久的澡，女儿冷淡失落的脸反反复复在他脑中浮现。
他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惊吓过度了。
小栗毕竟才六岁，又有他们顶着，不应该给她那么大的压力的，这样只会激起她的逆反心理，过由不及，再加上她的身体......他摸了摸紧贴在胸肌上的平安符项链......
他们一直拿大人的思绪强行加在她身上，这和前世做出错误行为的他们有什么区别。
家里的气氛已经很久没有放松了。
洗完澡后，夏油杰和五条悟通了会电话，伊地知刚好在五条悟的身边。
“......”
伊地知问他们是在培养超人吗？
五条悟说了他六岁时的课程。
伊地知没讲话，但是他的眼神很惊吓，似乎在说，这就是五条先生这么可怕的原因吗？
好吧，他再次和悟认真的反思了一下。
是他们错了，他们不应该拿大人的思维这么为难小栗，前世的她已经够迫不得已成长，这一世怎么能让那些事情再次给到她压力，那些事情应该由他们两个大人处理才对，她只要幸福就好。
是他的错，陷入牛角尖，这大半月，这孩子一定是怨他们的。
夏油杰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来到小栗姬的门口想敲门进去和她道歉，缓和他们父女的感情，但是又担心会吵她睡觉，这孩子因为六眼体质本来就难入眠。
手悬在门上犹豫的来回晃动，最终他还是收回手。
还是不要吵她睡觉了，明天给她一个惊喜吧，悟已经推掉明天所有的任务。
他们两带小栗出去好好玩吧，然后再给小栗道歉。
——
五条栗姬离开家后，凭借优秀的记忆和路标一路摸到之前来过的繁华区，灯红酒绿的世界一下子让她看花了眼，立马把那些不开心的抛在脑后。
东京的夜晚是明亮的，已经过了下班点的来来往往的人们停驻在路边交谈玩乐。
白发蓝瞳，穿着牛仔背带裙，漂亮的跟动漫人物一样的小女孩一下子在人群中脱颖而出，路过的行人们总是把视线多停留在她身上，欣赏美貌也是一种视觉享受。
她一会在路边摊看着关东煮，一会跑到宠物店玻璃窗外看着稀有的动物。
从头到尾——身边没有一个大人。
黑暗中，穿着棕色风衣的男子似乎发现了这一点，脸上露出欲望的疯狂之色，他感叹自己的幸运，幻想得手这极品猎物后的享受。
如痴如醉。
迎面和小女孩走过，他掉转脚步不远不近的跟了上去。女孩稀有的发色让他在人群中再怎么样也不会跟丢。
走走停停，五条栗姬有些体力不支。
看了眼身边商店外显的电视机时间，已经快要到23点了，平时这个点她已经被爸爸按睡着了，哎。
好累啊，今天晚上在哪睡觉啊
坐在商店台阶上，她老气横秋的叹气想着今晚怎么该到什么地方睡觉，然后按摩自己走的酸疼的小腿。
要不去七海叔叔家？
她又摇摇头，不行，七海叔叔肯定会把她送回去。
还能去哪昵？
“小妹妹，一个人很孤单吧，要不要跟哥哥一起去吃甜品啊。”
穿着棕色风衣的猥琐男人笑眯眯的站在五条栗姬面前弯下腰。
“不——”就在她说话抬头间，猥琐男人迅速抓着自己的风衣，就在他要在小朋友面前露出肮脏的东西前，一个穿着jk制服的黑发女孩迅速窜出，一脚把猥琐男人踢倒，并大声的朝周围人喊：“快抓住这个暴露狂！”
巡警快速赶到。
成功压制猥琐男人后，jk小姐姐拍了拍手，露出胜利的笑容。
她不见外的坐在五条栗姬旁边的台阶上：“这么晚了，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啊，你家里人昵？”
五条栗姬一脸懵逼，发生了什么？
这个姐姐身上有老爹说的咒力。
“我一个人出来玩的。”
听到一个人时，黑发jk女孩脸上的笑容怎么也压不住：“你好厉害。”她真心的夸赞，年幼的小六眼居然背着所有人一个人跑出来，真是中大奖了。
“我叫黑牙梅月，你昵。”
“我叫五条栗姬，为什么要打那个人。”
“因为那个家伙是坏蛋，你碰见坏蛋了知道吗。”黑牙梅月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她揉了揉小女孩的头，缓释眼底的算计和中大奖激动的心情。
五条栗姬还是不明白。
“你快点回家吧，这个点家里人会担心的吧，要是再碰到坏人怎么办。”
漂亮的jk佯装担心的说。
千年的老狐狸怎么可能推测不出发生了什么，小六眼八成是和家里吵架一个人跑出来，可惜这具身体的术式不强，不然他就可以直接把小六眼抓回去。
“我...”五条栗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不想回家。
黑牙梅月像是看出她的为难：“不方便的话，就跟我走吧，我送你去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那里会安全一点。”
她笑的热烈，朝五条栗姬伸出友谊之手。
“五条，来吧。”
风轻轻吹过，吹乱两个女孩的头发，黑发jk的刘海边缘露出奇怪的缝合线。
作者有话说
第245章 i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