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章 牵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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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萧觉得和自己相遇并有过些接触的人，与自己都有着不可分的牵绊。
那是牵绊，不止于牵连。
所以当他听到弥玥离开顾天奇身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觉得有点惋惜，即使他对弥玥的印象只停留在一个普通的男孩，但是却有着成熟的头脑。
“怎么那么突然就要离开？”
“也许有了能照顾他的人。”
“那样是最好了。”
“其实我也没想过要一直留他在身旁。”
顾天奇其实也一直在琢磨着什么时候让弥玥离开，这不算驱逐，只能说是一种放手。弥玥不同于顾家其他的仆人，他是被顾天奇捡回的一条命，所以本该所有的使用权都归顾天奇所有。但顾天奇对一些的事的霸道并不涉及对人权方面，他一直以平等的眼光看待弥玥。
弥玥把他家里的事一直打点的很好，甚至在很多自己的生活方面也是有弥玥的帮助才能够顺利。所以顾天奇喜欢这个孩子，即使他本身本能性地散发着一股冷漠的气息。让顾天奇找个动物形容弥玥，他不假思索地开口就是“狐狸”。
那个男孩的笑容里，总有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或许这也是他不想把弥玥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的原因。弥玥确实有诱惑他的资本，如果不是这个资本，或许顾天奇当初不会有想要救这个躺在街边的流浪儿的念头。
所以他和弥玥上过几次床，不过那个时候自己的心情似乎都不好，所以这样想来，也是有点苦了那个孩子了。
“他一旦有能自己生活的能力，我就会放开他。”
“你给了他一条命，还有个自由的人生。”
柳絮萧作出总结，连连点头，自然是认为自家恋人的善良值得褒奖。顾天奇看着柳絮萧的表情发笑，挪了挪自己坐在沙发上的身子往柳絮萧那靠了靠，忍不住侧头吻了下去。
顾天奇的吻总是突如其来，让柳絮萧每次都不争气地心跳漏跳一拍。即使是已经做了那么多次的事情，仍然能让柳絮萧每一次都心跳加快面色泛红。柳絮萧真的觉得自己没救了，陷得如此之深像个傻瓜。
细细品尝着身边人的美味，顾天奇忍不住一翻身压在了柳絮萧身上，抱紧了身下的人，吻得忘情而热烈。
柳絮萧习惯性地伸出双手环住顾天奇的脖子，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些。
柳絮萧的小脸涨得通红，顾天奇见了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一个吻就能让你那么有感觉？”
“死开！也不知道是谁造成的！”
“哎，别、别打……”
柳絮萧羞愤地对身前的人拳打脚踢一点也不留情，如果不是有点能耐顾天奇至少也得挨几个乌青出来，他真都不知道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暴力。
好不容易制住柳絮萧的暴怒，把身下的人禁锢得牢牢的。
顾天奇忍不住朝着柳絮萧胸口赫然凸显的锁骨咬了一口下去，惹得柳絮萧娇嗔一声。
顾天奇抱着激 情过后软软的身子，一边抚摸着那柔软的发丝。
柳絮萧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钟琦已经不去那家舞厅了。”
“他结了婚，当然要顾家。”
“他去继承他爸的公司吗？”
“也许他还有别的路，说不准。”
“哎。”
柳絮萧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在为什么惋惜，就觉得心里有这么一股感叹需要发泄出来。
“去我的酒吧学调酒怎么样？”
“哎？”
柳絮萧惊讶地抬起头看向顾天奇。
“你以前不是还不让我学。”
“以前确实不需要你。”
“那现在……”
“我想一直看见你。”
柳絮萧垭口，也不知道是被甜言蜜语怔的还是自己在思考。他也在努力思考自己究竟该干什么，总不能每天都在家里和酒吧两线徘徊，总有一天会腻的。
所以他还是点了点头。
柳絮萧其实对动手一类的事情实在是做不好，所以他学了好久才把基本的动作做像样。顾天奇特地把弥玥给叫了回来，手把手教柳絮萧。
弥玥是个出色的调酒师，这是这个酒吧的常客公认的。
再看见弥玥的时候，顾天奇觉得他也变了些，虽然仍然是那样的模样，但总觉得变得更容易亲近了些，也许是因为有了爱情的滋润？
之前弥玥在酒吧里工作，确实有人一直喜欢弥玥调的酒，但很少看到弥玥和顾客攀谈。并不是别人不想，而是都被弥玥拒绝了。久而久之，便给了人一股难以接近的味道，就很少有人再主动找弥玥聊天了。
弥玥是个古怪的孩子，他从前把他特有的温柔都留给了顾天奇。
也许是因为他只有对顾天奇才敢敞开心，毕竟他的命是顾天奇给的。
所以当顾天奇有这个请求的时候，弥玥想也没想答应了下来。给了自家恋人一个合适的交代以后，就短暂性地来潮非工作一星期，顺便把柳絮萧教会。
熟能生巧的活有时确实是需要自己领悟的，但是弥玥答应下来那会，也完全没有想到柳絮萧在这方面的笨拙程度能到如此，让他几次想要撒手不管。
弥玥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看着眼前的柳絮萧不堪入目的动作直想捶地。
“你，停停停！”
柳絮萧听话地停下动作，茫然地看着弥玥。
弥玥把柳絮萧叫到一旁坐下，索性跳过教授阶段直接进入休息时间。
“不学了吗？”
“休息一下。”
弥玥真的不忍心打击这个一脸纯真模样的学生。
“哦……”
“我们聊聊？趁天奇不在。”
弥玥的后半句话让柳絮萧怎么听着怎么别扭，不过他也没多在意，顾天奇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去父亲的公司处理去了，还没有回来。
“你怎么突然就想离开了？”
弥玥似乎是意料到柳絮萧会问这个问题，他轻轻把嘴凑到柳絮萧耳边。
“因为恋人。”
“哎？”
“当然不全是。”
弥玥耸耸肩，喝了口刚才柳絮萧用拙劣的动作调出来的鸡尾酒，味道确实很糟糕，不过当然这些不会表露在表情上。
柳絮萧见他喝了口，连忙问。
“怎么样？”
“不怎么样。”
弥玥实话实说，也期然地看到柳絮萧眼角展露的失落。
“不过这类活，多做自然就熟了，上手不快没什么关系。”
弥玥不怎么会说安慰话，他说的只能算是半个事实。
柳絮萧会意地点点头，然后轻声问出他一直好奇的问题。
“你的恋人，是男……的？”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
弥玥笑了笑，笑得魅惑人心。
“不是……只是觉得，如果你喜欢男人，怎么没对他……”
“顾天奇吗？”
柳絮萧点点头。
“如果我说我确实喜欢他呢？”
“啊……”
“看，你也觉得惊讶。”
“额，我不是……”
“我知道，这是我自己选择的。”
弥玥托着脑袋，看向柳絮萧，这个男人如今仍然有颗让人捉摸不透的过分善良的心。他本以为柳絮萧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多少会有些这方面的质变，他承认他是变得成熟，但是不够。
“不然我当初就不会来找你了，我相信那样的话他总有一天会忘记你的。”
柳絮萧不置可否地点头，对他而言，如果弥玥没有出现，他也会和魏枫继续过日子下去，会让顾天奇即使无法脱离自己的脑海，也一直住在心底，但不会去轻易打扰。
“怎么，是不是突然很感谢我？”
弥玥把头凑到柳絮萧面前，俩人鼻子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指节。弥玥那张漂亮的面孔放大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柳絮萧竟然忍不住心跳加快，他发现自己真是不节点！
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扯出个难看的笑容，点点头。
“怎么谢我？”
“哎？”
“拿出点诚意嘛。”
弥玥突然撒娇的口吻让柳絮萧直打寒战，觉得自己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不知道这个男孩子不仅外表冷冷的，竟然还有腹黑倾向。
“这……你是想趁机亲我？”
“有何不可？我很少主动索吻。”
柳絮萧连忙摆摆手，就在他摆手那会，他觉得老天真是不公，偏偏让他撞见了顾天奇正满脸疑惑地看向自己这里，连忙把弥玥推开，尴尬地使了个眼色。
顾天奇到也不生气，就这么平平静静地走过来。
“公司的事忙完了？”
“嗯。”
沉默。
弥玥挑挑眉，也在一旁不说话，眼神四处飘，就不飘向顾天奇那。
顾天奇重重地敲了下弥玥的头，弥玥不禁大叫一声。
“哇拉！痛！”
“让你来教他调酒，不是跟他调情。”
“好嘛好嘛。”
弥玥打趣地赔了个笑脸，然后就把空间留给这俩个人了。
也不知道柳絮萧会怎么跟顾天奇解释，不过这已经不必在自己的思考范围内了。弥玥如今是在酒吧里算个临时打工的，所以他看了看表已经到了自己的下班时间，和那俩人打个简单的招呼就套上外套走了。
回家咯。
弥玥如今确实有个恋人，是在酒吧里认识的。
习惯了每天在酒吧调酒没有人会来搭讪的日子，突然有一天这个男人就在自己面前出现了，毫无征兆地。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那个男人就主动上来搭话了。大概是第一次来这家酒吧，没怎么听说过关于弥玥的个性问题，所以就变得非常大胆。
陆琛是个普通的上班族，在高中那会喜欢上了同班的一个男生，但是没结成果，也从那会认识到了自己的性取向。
陆琛是第一次来潮非，他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
所以他就找上了弥玥，也没什么特殊的理由。第一眼见到这个男孩的时候，他就觉得他长得好看，比同龄的男孩子要夺人眼球，也没别的什么了。
“你在这里打工吗？”
这是陆琛对弥玥说的第一句话，想要开始他们的谈话。
弥玥只是冷冷地摇了摇头，他已经有点不太习惯有人在他调酒的时候和他说话。
“那就是算正式员工了？”
弥玥歪了歪头，想了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别不开口嘛，我没什么恶意。”
“抱歉。”
结果弥玥对陆琛的第一句话是道歉。
陆琛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是不是找错了对象，找了个不怎么爱开口说话的孩子。
只是弥玥的存在，在这个酒吧里有点特殊。纵观酒吧里别的调酒师，怎么说也都是些25朝上的样子的男人，只有弥玥一个看起来还像个学生。
这让他本能地产生了一股想要保护的冲动。
他那会不得不承认，他对弥玥有那么点点动心。
但是这样的动心不够强烈，还牵不起他们两个之间的关联。
那以后，陆琛选择了每晚都来，每次也许就能和弥玥说上那么四五句话，因为他们的对话总是不知不觉在弥玥的不吭声里结束。
然后陆琛就不知道再怎么挑起一个新的话题，毕竟他们两个还那么陌生。
不过陆琛坚持了很久，每天都来，所以两个人之间的话也就自然而然地越来越多。
直到有一天陆琛进门后，看到弥玥的眼神看向自己这里，还朝他笑了笑打了声招呼，他就知道，他们两个人，或许有戏。
弥玥确实是在等陆琛，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也许是条件反射使然。
“我是这家酒吧老板的仆人。”
后来弥玥还是把事实告诉了陆琛，在他们俩可以算得上熟了之后。弥玥是打心底相信这个男人的。
陆琛听后没露出多大的惊讶，他其实也猜到了一两分，弥玥的身份一定与这家店的老板有关系，不过“仆人”这个身份他没想到过，最多猜想是亲戚一类的。
“仆人怎么来酒吧工作？”
“服侍少爷呗，难伺候着呢。”
弥玥调皮地眨眨眼，嘴角挂着笑。
陆琛笑了笑，宠溺地揉了揉弥玥的头发。弥玥被陆琛突如其来亲昵的动作惊了下，但没多问一句。
暧昧的关系持续久了，总会有一方忍不住打破那道坎，所以陆琛最后还是问出了口。
“要不要试着跟我一起生活？”
弥玥没应声，脑子里转悠着思考。一方面想着对陆琛的感情，一方面也想着对顾天奇的感情。顾天奇那会每天都在为柳絮萧的事情烦心，弥玥看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曾经也后悔过当初自己一时冲动就把事情都抖给了柳絮萧，使得自己似乎再没一点可能。
当然最后弥玥做出的决定和给出的答案也显而易见了。
用钥匙打开门，然后轻轻推开门。
“我回来了。”
弥玥看到那个身子躺在沙发上，走近看到那双闭着的双眼，胸口均匀地起伏。
然后他看到陆琛缓缓睁开眼，伸手抚上弥玥的脸庞。
“欢迎回来。”
……
要说柳絮萧后来是怎么和顾天奇解释的，实在让人大跌眼镜。
“我真的没有亲到他。”
“明明靠那么近，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做？”
“你不讲道理！”
怒发冲冠。
“你不相信我！”
拳打脚踢。
“你明明也吻过他！”
柳小絮同学看着顾天奇一张臭脸愤怒大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
只是当他话吼出口他就后悔了。
“絮萧……”
顾天奇突然变得愣愣的，也没去反驳柳絮萧一时冲动的话。
“对不起。”
柳絮萧安静地道歉，然后抱住顾天奇。
他把他抱得紧紧地，死死地。
在这一刻，他们真的分不开。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章 牵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