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黑猫小媳妇儿》海与昏

14、重回起点

　　当二人踏出，还是原来之景，是原先驻足的林子。纪时正要走，七许却停了下来。
　　“他刚跟你说了什么？”
　　纪时的直觉告诉自己不该将真相袒露，答道“没什么。”纪时移开眼，不敢与他对视。
　　“罢了。”七许的脸色还是阴沉着，“你知道你撒谎时眼睛不敢直视别人吗？”
　　纪时的心似乎漏了一拍，但也没有言语，好在七许并未刨根问底下去。
　　他的大脑很乱，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边走边分析着事件过往。
　　有两个同样的自己，一个过往，一个现在，但显然现在的自己是知道过去之人的，是上几世，甚至是公元初时，但那又不符合祖父悖论。时间的纬度上就有了两个自己，还不包括空间上真正自己的存在。
　　四维世界会有时光机吗？虫洞的存在虽能达到一个穿越的作用，但真正的跨越了时空吗？那为何还有时间的定义。
　　纪时细想，得出的也是最好的结果，是否。
　　虫洞的发现也许只是凭借一瞬的空间分崩离析产生，过后会自己进行修复。还无法被理解，兴许只是巧合罢了。
　　他暂且抛下了这样的想法，继续向前走，不多时便看见了海。
　　山中见了一望无际的大海，似无边界的城，令人沉沦又恐怖，如若不仔细看，是断不能分辨出泉与海区别的，相接处也是不同的流向击打在地，谁也带不走谁。
　　以往见到此景，二人皆会为着天赐美景所跓足，但经此，一切都不同的。纪时看着，突然想起前段时间网上的一句话，鱼缸里的鱼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它们生活在纯净水之中。
　　和人一样，如果四维世界的人在哪一天又联系上了三维人类，那必然会有大战，更高文明的技术理论也轮不到三维人类所用，是一场单方面的辗压，可三维世界却还要消耗十足的力气。
　　脑子一直乱轰轰的，使他的精神极度紧绷着，就连思索的反应都要慢了半拍。
　　直至脚下步子一停，头却依旧因惯性磕了上去。
　　纪时吃痛，忙往后退了几步，单手扶着额头，其实是想双手扶的，可一手还被牵着，使了劲儿也抽不回来。
　　七许转身，似关心又似责备的语气，：“小心点儿，都长这么大了，还是总要让我担心。”说完，又将手贴近想轻揭下他的手。
　　纪时也不小了，总是不想被别人看到自己这般样子，不然岂不比古代闺中女子更为娇弱？说什么都不愿撒手。侧头避了过去。
　　七许这下也知晓他的意愿，便不在强求。一手施法将幻境打开，一手轻拍他后背，“走吧。”
　　纪时也把手放下了，静静跟着七许，一言不发。
　　有那么多瞬间，纪时都觉得在这个世界，自己是一个npc的角色，没有任何意义，所做的一切仅仅是为了维护主线进行，所以自己只能向前进，往后看，根本不晓退路在何处。他开始后悔，后悔为什么自己动了恻隐之心要帮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突然他想到了过往，为何是她？现在想来尽是疑点，单单只是她的记忆不见，偏偏她找上门来，二人才决定出发，是有人想要刻意让他们走进去，可这显然不是泥露，应该也不是桃花源中的小楠子，都不是最终的人。纪时想，总应是和自己与七许所相关的人。
　　进入幻境，和以往都有了很大不同，远处不见青山，近处不见砖瓦石块。是一条极具繁华烟火气，灯红酒绿的大道。
　　夜是黑的，想来是个好眠的时候，街上人不多了，都是提包要回家亦或是稍沾染上醉意的人。
　　对于一刹出现的二人，并没有一人起疑心，可能认为不知从哪条小胡同走出到大道上的。
　　七许轻触纪时，随手递给了他一个东西。纪时一看，是手机，当时听七许说山里没信号，嫌着累赘，便没带上，不知什么时候他悄悄塞进去的。
　　得了手机，纪时的心情着实好了不少，至少感觉与人世间又有了些纠缠，毕竟只有他与七许二人，实在太过于单调了，这些天的种种原因，话也少了许多。
　　他试着联网，没想到还真联上了，接着就是一道提示音响起
　　尊敬的过客，欢迎您来到Nova，祝您旅程愉快。
　　本抱着试试的心态，这是意料之外的一座现代化虚拟城市了，抬头看，接连不断的建筑一层叠着一层，高耸入云，甚至没有能挤进一个人的一丝空隙，像拼图般的井然有序，不杂乱。
　　正头顶，还有呼啸而过的列车，外观与地铁别无二样，但下方的铁轨是虚拟的，似是投射出来的，霓虹景像拌着星星缀满夜幕，远看便是银河。动力仅靠列车头尾上方的一块圆溜溜的黑色小球撑着，并且小球还在高速旋转着。
　　看来二人进入的是一座赛博朋克现代化的城市。好在大概生产距离不久，大概几百年左右，至少还停留在三维世界中，周围一切也只能说觉得惊奇。类比于刚从2G时代跨越到4G，是足以短时间内令人接受的。
　　街边，一位老奶奶正卖着花，上一个买花的是一个女生，正值佳龄的样子，比较远，无法看得仔细，不过穿着白裙，看着干干净净。
　　下一单便推销给了七许，那老奶奶裹了个头巾，看着有些可怖，过于苍老的容颜和岁月的痕迹留下了太深太深的痕迹，纪时不知何处而来的紧张，不自觉的扯了扯他的袖子。
　　七许拍了拍他的手背以作安抚，转头跟老奶奶说：“怎么支付？”
　　老奶奶答：“我一把年纪了，手机都看不利索，还是现金吧。”
　　七许尝试性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红色的百元大钞，是人民币。
　　那老太太一把拿过，片刻就拿了一朵红玫瑰递给了七许。
　　嘴里念道着正好正好就远去，开始找下一个人卖花。
　　纪时吃惊，这世界居然收人民币，还那么贵。七许也没多大反应，只是讲收到的语音上是汉语。
　　并且推测如今按科技水平是不过百年的。毕竟那老奶奶还认识这钱，不过也说不准如今。
　　天上的列车也早有了磁悬浮列车的依据，一切的一切都在循规蹈矩的进行着。至于物价上涨，大概因为人口过多导致可耕种土地都拿来建房的原因吧。
　　可最奇怪的是这城市名怎么变得西里西气的？不过想到这个世界所著一切也未必是真的，便就没有深推下去。
　　二人在那之后决定先寻找住所，也没花多大力，不过七许都没有身份证，不知能不能顺利入住。
　　这是一家不大的酒店，其实连酒店也算不上，只能说是民宿，不过装修的温馨，相较于其它充满令人不解的高科技酒店，这儿还更添一分烟火气。
　　走进门，看到的是一个爷爷，应该是这家店的老板，年纪看起来也大约莫在六十出头了，看到有年轻人来了，觉得诧异。
　　纪时七许还未开口，爷爷就扔给他们一把药匙，又抬头敲了敲类似黑板，可字又如同烫金一样立体的刻印在上面，清楚写着1888。
　　七许马上付了钱，整个过程比想象的顺利了太多，老板见了旧人民币感觉有点头疼，找不开零钱。
　　七许连连摆手说不用找，领着纪时就向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