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未来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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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罗辛被这凭空消失的鬼魅画卷给吓出一身冷汗。
“我的画卷呢？！”他快步走进卧室，明眼瞧着除了那些起早翻乱的柔软被褥与红薄外衣外，空空荡荡。
不时，罗辛努力保持冷静，仔仔细细地搜寻屋里屋外的每个角落，连灶台细缝口处都没放过。
可他还是没找到画卷被人为窃走过的半点踪迹。
然而，时间很快临近响午。
往后那令人生寒的现实悄悄敲门传来。
“陆大人，陛下有旨！”
“来了，额……臣接旨。”
一身邋遢的罗辛赶忙从干净烟囱里钻了出来，边走边扯起小臂圈绕的红线束紧高发马尾。
他好将额前散乱的白发刘海拨弄到脑后，露出一张俊逸帅气的脸庞。
做完这些打理，罗辛又下意识摸着触感细腻微凉的白皙颈脖。
可惜，那与他肌肤互相轻覆的红眼青鸟纹身实在诡异，还让腹部结实的肌肉线条微微抖动着，连身体都忍不住打了个冷哆嗦起来。
罗辛摸不着头脑，总感觉奇怪，明明九月份的秋老虎还在呢，而且抬头就是艳阳高照的大晴天。
那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脊背发凉呢？
也许…又是他的错觉吧。
片刻后，他乖巧站在自家门口，与某一眼熟的大内侍卫魏子云熟练交接起工作流程。
罗辛想，反正照旧守护皇帝老板的生命安全为前提，当个老实本分的本职护卫就对了。
等魏子云走了，他才仔细看了看圣旨龙言。
“咦？我记得明晚可是中秋之夜，皇帝不和大臣妃子们赏月闲谈，怎么闲着没事，主动允许江湖高手去卧房大殿上头打擂台呢？”
罗辛沉默，似乎对皇帝亲笔写的圣旨好不尴尬。
这大场面搞的，像古代版歌咳咳…高手选秀。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与皇帝无故闲聊，其实江湖上的武林盟主，绝大多数是比武，谁能争取到第一的名头，那就选谁出来。
这不，他已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况且，皇帝心思缜密，深如海。
哪怕是朝堂上最具宠爱的宠臣，都无法猜透皇帝那不可捉摸的举动意图。
而此消息却更早从宫内传出，让准备过月圆秋节的坊间议论纷纷，热闹非凡。
这当中的赌徒们络绎不绝，全以剑仙和剑神决战紫禁之巅的决斗结局为由，好提前开盘下注。
“我赌剑术超绝的剑神西门吹雪胜！传闻他一剑平生雪，每一招皆是锋锐犀利——”
说这话的正是城南大户杜桐轩，以及仁义京华的李燕北紧跟附和。
而李燕北更是疯狂豪掷千金，直接将全部赌注都压在了西门吹雪身上。
“去去去，老瞎吹些什么呢，西门吹雪就是一个刚出江湖的剑道天才小辈而已，其实根本不如咱们剑仙叶孤城，要知道，白云城主的天外飞仙才可谓名不虚传，独创无双的神剑诀霎时一出，江湖谁与争锋？！”一无名小卒拍桌怒嗤。
“可前些日子，听闻皇帝私下急招，陆大人已经从外面快马加鞭赶回来了…”
中途，这不知是谁口传的小道消息刚刚脱口而出。
茶馆内，那吵的脸红脖子粗的众人们跟强灌下大盆冷水似的，瞬间冷静了。
仿佛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说的淡淡死寂般。
毕竟，燕都京城这么个人多眼杂的繁华地，几乎人人都知锦衣卫第一高手陆幸本事是真的厉害。
而此人毫无道德情操，仿佛良心被狗吃了般，出手不仅阴险狠辣，并且完全不讲跟人来道理。
即使是十方消息灵通的江湖百晓生。
连他都摸不着陆幸这货在私底下打架的时候，究竟能使出多少心黑诡谲的阴损招式。
‘没本事，还想杀人？那么就做好被杀的准备吧。’
而这狂傲蛮横的无耻之言，也早已成为陆幸出门干‘脏活’前的饱含真心实意的代名警句了。
灯火阑珊的紫禁城内，陆小凤火急火燎地赶到小道消息最多的戏楼茶馆，又一路找到龟孙大爷从中帮忙。
岂料，中秋当夜，圆满的像是刚出锅的黄澄澄烙饼月亮刚刚挂起。
深宫大殿上时辰将近，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的决战很快一触即发。
陆小凤早早凭着欧阳倩递交给他的玉佩，成功和大内侍卫魏子云搭上话。
好通过对方转交发放的缎带进入皇家大内。
“宫内戒备森严，陆大人多次提醒过外面的把守要时刻警惕周围，尤其是无干此事的江湖人莫要牵扯，凡违令者，当场斩杀！”
好在有大内侍卫魏子云以缎带来的限制，和锦衣卫第一高手陆幸的无情铁血指令在前。
红墙楼阁外的许多人已经摁下蠢蠢欲动的心了。
至少，他们也不敢去触碰侍内高手的霉头，还闲着没事找事，和皇帝的执意要求来对着干。
所谓高处不胜寒，两抹清冷白影豁然出现在紫禁深宫内部的大殿最上方。
首先，走出来的是一身白衣胜雪的剑仙西门吹雪，其次则是脸上戴着面具的叶孤城。
而坐在下面看戏的罗辛和皇帝各自呼出一口气，二人早早等待许久了。
现在的罗辛穿着严严实实，默默把玩修长手指间的两根红线长针。
皇帝则喝着贡茶，又嚼嚼御膳房早有准备的冰皮绿豆馅月饼，同罗辛闲聊。
“陆卿啊，宏君早已归乡，可现在就留下我们二人守着这江山的圆月……”皇帝话说的豪情万丈，令人感动。
罗辛嘴角抽了抽，礼貌打断道：“陛下，您吃着开心就好，我暂时不需要饱腹甜点。”
皇帝无奈：“那好吧。”
大殿上方的虚影正准备激情对决前，下面的两人又提起几分精神继续聊天。
“陆卿，虽说中秋夜凉，可你为何穿着如此紧实？”皇帝憋不住好奇，手指着问道。
反正剑仙剑神的对决还没开始，可裹得像颗大雪粒子球似的罗辛实在扎眼极了。
罗辛莫名有些心虚，没摸着仅剩不多的良心对皇帝喃喃道：“回陛下，因为宫内禁止带刀，为了以备不时之需，所以我才包紧衣服好准备些小武器保护您。”
皇帝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笑了笑。
他深知罗辛鬼话连篇的时候，毫不惧色任何人。
明知保护为真，小武器绝无，仅此罗辛身上藏着的奇怪小秘密呢。
可作为对臣子十分通情达理的皇帝，他向来慷慨大度。
索性暂且放过手上锋芒毕露的‘好刀’一马。
“陛下，决战要开始了。”罗辛小声提醒道。
严肃的语气中，又似乎在催促这位不苟言笑地皇帝老板赶紧转移视线。
即使那道敏锐看透人心的目光炯炯。
好歹自认厚脸皮的罗辛，都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
以往前世管这叫什么来着？
帝王心术，统称识人术，在人群里多看你一眼，依然恐惧。
而罗辛却在这之间，选择当个老实本分，平常注重抉择快乐的人就行。
等皇帝故意逗趣完罗辛这单纯并不坏的心思后。
他们却偶然发现，剑仙和剑神踪影消失。
一旁，罗辛皱眉起身，往皇帝那儿张开两条结实的手臂，紧紧护拥。
紧接着，他扭过头，开始环顾四周明亮的灯光阴影夹缝。
耳边好似只闻熙熙攘攘地夜鸟虫鸣外，空无一人。
此刻寂静无声，胜有声。
而淡出视野的两位剑道高手失去踪迹，皇帝和罗辛等了好长一会。
本就冰雪聪明的罗辛牢牢握紧长针，猛然发觉大殿里所有内宫侍卫们好像是被人故意调开了。
明明他先前亲口吩咐过，务必留下一部分把守殿外——
‘这宫内，特么的居然有内鬼？！’罗辛在心里爆出句粗口。
遥望明月。
皇帝始终端坐着威仪姿势，但也能看出面无表情地罗辛，他那隐藏在墨色眼底的紧张压迫感。
又仿佛像是自己死死握紧的绳索拘束了他。
“陆卿，先扶我回去歇息吧。”皇帝忽然开口道。
“哦哦，好的。”
皇帝刚发话，罗辛立马收针转身，还头回用另一种方式待人说道，“您先搭着左边的铁臂，我已经用内功熏热过了，现在温度刚刚好，摸着一点也不冷。”
为此，皇帝莫名笑了一下，略显威严的沧桑龙眸内，悄悄闪过了一丝果决。
大概事出有因必有果。
等罗辛扶着皇帝回大殿内寝那时，先前突然消失的剑仙叶孤城却缓缓出现在两人面前。
“久违了…”穿着身雪白长袍，气质孤傲冷漠的叶孤城平淡说道。
但他身上的血腥味浓郁至极，杀人的气息时刻显露无遗。
“你就是剑神，叶孤城…？”沉稳的皇帝若有所思道。
可回答天下共主的却是寒剑天外飞仙——
罗辛大喊：“陛下小心！”
事出突然，他急着拽开皇帝躲避攻击，随后又对叶孤城迅速抛出一枚红线长针。
“铮——”
同样用海外寒铁铸造的长剑与银针互碰出刺眼火光。
“你的针法，很不错。”叶孤城勾起愉悦的唇角，轻轻甩了个漂亮的剑花道。
罗辛眉眼变得阴郁，昂起冷漠的表情呵斥道：“呵呵，承蒙敢对陛下以下犯上的刺客谬赞了。”
“只可惜，我这人很俗，平常最不中听的就是对漠视生命的人好话奉承。”
此刻，罗辛眼里那原本高处不胜寒的陆地剑神，早已剑心殆尽，逐渐变得里外不是人似的。
可对已拥有前世记忆，即使站在上帝视角，公平看待的自己来说。
其实大伙从一开始都不是什么好鸟，彼此莫非枭雄也。
前朝余孽未免胆大包天，居然真有法子引开西门吹雪，还敢一人刺杀皇帝，好帮着那狗屎一坨的草包南王世子爷谋权篡位。
这愚蠢的举动，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的可笑行为！
叶孤城显然知晓罗辛是在嘲讽他，让本就苍白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几分，道：“你什么意思？”
等着他的，却是罗辛飞身贴近上前。
将实心的铜铁鞋底，刻意往叶孤城正下方猛踢过去。
而那位置恰好对于男人而言，简直‘要命’。
罗辛豪迈肆意道：“如果你想听我解释的话？那么就先吃这我一脚吧！”
叶孤城无语：“……”
“世人啼笑皆非，你无疑也算一朵长居海外的小小浪花，如今又能在京城的人海里翻出些什么响亮的名堂来呢？”
罗辛开始发挥无敌嘴炮攻击，好揭开叶孤城那一层隐藏在内心的伤疤猛猛撒盐。
毕竟人心最容易被破防，那可比用武器伤身要重的多的多了。
而叶孤城成功被罗辛这通轻描淡写的话，给气得脸色愈加青白起来。
漂泊如雪般的天外飞仙长痕挥出。
故而，却难以割断银针尾端无数残崩的夺命红线网。
恰逢月圆悬顶，两人一个要护着皇帝，另一个要杀了皇帝。
彼此武功对半开，二者无非对弈输赢。
“阿幸！”
“叶孤城，找到了。”
陆小凤轻功矫健，他已经找着了一切的线索。
然后带上在宫门外巧遇碰头的好友西门吹雪一起，来到剑气与针法砰砰作响的大殿寝宫内。
望着门口出现的陆小凤与西门吹雪。
罗辛兴奋不已，因为他的帮手已经来了，故而便对叶孤城调侃道：“现在投降还来得及，我看，你也不想袭君的名头传去海外白云城吧？”
可这通金典反派死于话多的畅快发言，罗辛心中悄咪咪估摸着，怎么说出来还挺顺口呢。
闻言，叶孤城沉默握紧剑柄，只朝殿内另一身白衣胜雪回眸表示出丝丝歉意。
千军万马包围来临，大内侍卫魏子云被降伏。
中秋圆月，决战紫禁之巅静悄悄落下帷幕，圆满看足一场对决的皇帝欣喜大赫。
……
都说一顿好饭不怕晚。
罗辛辛苦好友陆小凤出手相助，便一起拉着寡言少语的西门吹雪在京城名膳楼内大饱口福。
不时等到流逝余晖临近，罗辛才和他们挥手告别。
“陆小凤，我们以后再见！”罗辛手作着喇叭喊。
“阿幸，你有空记得来江南，我亲自带你去找七童玩！”
“好啊，我答应你——”
就这样，陆小凤一脸笑容，嘴角还咬着绿绒绒的狗尾草，和他身旁天生三无脸的西门吹雪驾马离去京城。
眺望着远去的模糊身影。
罗辛怅然若失，独自站在城门口那儿也不走。
同往常一人般，静候看了许久火烧夕阳，。
“真是漂亮啊……可怎么，又剩下我了呢。”罗辛淡淡扯开一抹微笑，自顾不暇。
回宫。
“陆卿。”
“是——陛下？”
一把长剑轻松刺破了罗辛心口处。
而他正面看清的人，却是因谋反罪名被捕入狱的大内侍卫魏子云。
锋利的剑刃划破了他的胸膛，将皮肉外翻，暗红色血珠则沿着衣袍里的红眼青鸟，一点一滴地从手心砸落在地板上时，把本就鲜红的衣袍浸染的更深了。
然而，失血过多的罗辛偏偏咬紧牙关，甚至面色苍白无力的瘫软在地，不时小声吐槽，“皇帝，你还真是个‘好人’啊。”
干脆利落地给了罗辛痛快。
现实中，他却只轻皱着眉头，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痛席卷而来。
心脉伤口处的鲜血泊汨流出，绞痛难熬，硬生生地让罗辛人生第一次产生哭泣的疼，有一种拼了命的去嘶喊去抱怨……
可剧痛引发的神经自滞，他生不出一点反抗的余地，因为皇帝还在说话。
“魏子云今日将功补过，关于你，陆幸，另朕心中惶恐。”
“……”
后面 ，‘我又死了？’
开玩笑的吧，他罗辛满打满算，也才二十岁，怎么只比上一世多活了两年青春。
为什么会死掉，到底凭什么……
他的‘过去’，怎么和那天梦里的谜话形容的一模一样，大概什么都没有了吧。
永远找不着片刻安宁。
……
公元953年，约顿海姆与阿嘉斯神域开战前十年，维京—挪威。
“原来就是你这个这傻了吧唧的鸟嘴话蛊惑人心，也是你间接性害的我早死早超生啊？！”
“嘿嘿，往事不要再提嘛，咱俩有话好商量啦。”
第一天在外打猎的罗辛觉得无语，干脆一把抓住面前扑棱飞扬，长的像是个抹茶团子似的小肥鸟揉捏搓圆。
这家伙害的他又又穿越一回！
幸好他被魏子云长剑刺死后的一刻间领悟了生死的意义，立马回光返照，临近突破开了半步宗师境。
可是，宗师破碎虚空的真实性，并非他往常料想的江湖谣言。
怎是真的现实啊——还给罗辛肉身随机传送至人生地不熟的，几乎连半点语言都不通的古代外国来了。
丝绸之路通没通，罗辛根本不知道。
但罗辛又感觉荒谬至极。
因为这处疑似北欧大陆的国家内部，经过这该死的肥鸟勉强翻译后，居然还有真正的神明存在。
可好歹穿来的地方，只是个名不经传地小镇子的野菜地里苏醒。
而在这独自一人生活的卡瑞大婶，同往日那般提着墩重木桶浇水那会，。
偶然捡到了衣着怪异的可怜‘哑巴’罗辛。
可看他长相英俊俏丽，散乱衣袍袒露出的肌肤白嫩的胸口处却倘血悚人。
好在，个性豪迈的卡瑞大婶看罗辛浑身上下细胳膊细腿的，排除是个危险可怕的巨人可能性后，便出于善意好心收留了他。
也是今天，终于养好身体的罗辛主动提出帮忙。
得亏他的银针还在，能展示丝线捕鸟的好身手，以此向卡瑞大婶比划，我真的很厉害，绝对能去野外打猎回来，好补补肉腥家用。
随后，拧不过罗辛无辜撒娇，卡瑞大婶深深叹气，选择仁慈放手。
估摸着让他一人来到森林外围被普通野兽吓一吓后，绝对老实起来，乖乖回家。
果不其然，身穿着低劣版亚麻外袍长裤的罗辛，用点穴控物轻松扑倒只足足半人大的浅毛棕熊，再拖着它的尸体吭哧吭哧地往回走。
然而，半路上，他却见到曾经消失的画卷鸟出现眼前。
并且亲口告诉了他之前一切的真相。
“所以说，我的过去之所以会消失，是因为我卡了规则上的死亡bug？！”
‘没错没错。’
“嗷，如此说来，我现在可以无限生活在任何时期的今生未来了啊。”这么逆天的金手指，罗辛简直想都不敢想。
他原以为自己没有系统和戒指老爷爷的鼎力相助，凭本事也能够站稳脚跟，展望未来。
只可惜，事与愿违啊。
‘对了，现在你有新的名字吗？’同他而来，成功搭上好运顺风车的玄青鸟心情激动地问。
罗辛顿了顿，然后慢悠悠地答复道：“那么现在，我第三世的名字是…尤克特拉希尔·维罗辛。”
冥冥之中，他清澈的眼神恍惚了一会儿。
罗辛下意识抬起头，远远看向大陆碧蓝澄空的云层之外…无恒深邃且神秘的宇宙。
仿佛对方温柔安详的依恋和依赖笼罩在内，无时无刻地用双眼静静等待着注视着自己。
令人失神的星辰在漫长岁月里交织着无数璀璨言语道：我好想你，我的——
“传说中的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我今生的…母亲/父亲？”
罗辛这下有点欲哭无泪了，莫不是喜当儿第二回。
他依稀记得，北欧神话里能够支撑起九个世界与宇宙的巨大梣树恒古不变，又有传说毒龙尼德霍德不停地咬食树根，待它断裂后，诸神黄昏就会来临。
倒时候，这世间仅此留下两位神明，两个人类。
‘本是同根生，你好歹也是半棵小树苗苗哇。’始终被捏扁的玄青鸟唯唯诺诺地哭着说。
“？”
罗辛满头问号，寻思他刚刚穿越过来没过三四天的样子，就被遗憾告知，自己已经不是人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