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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晚餐 ...
阿比盖尔的确感受到了傲罗们的监视。
她遛狗时有人远远跟在她身后,住所马路对面的长椅上打瞌睡的老太太坐了一下午也不挪位置,出门乘坐骑士公共汽车、她上车没多后也有人伸出魔杖。
直到第二天晚上她去见杰特时也能感到他们的注视。
杰特用餐刀解决盘子里的小羊排,头也不抬,“你知道有人在跟踪你吧。”
“嗯哼。”阿比盖尔抬抬眉毛,抿了一口杯中的白葡萄酒,“显然我现在是某个穷凶极恶的逃犯的嫌疑帮凶,那边觉得有人监视是必要的。”
“相当于……?”杰特问。
“MI5。”
杰特点点头,和她碰了个杯,“今年看来你有所成就。”
年过四十的杰特·斯伯林保养得当,相比年轻时的俊秀,现在的他更加成熟内敛。
随着年龄增大,金发有变棕的趋势,但依旧茂密。绿眼睛魅力不减,眼角的些微细纹反到增添了岁月的沉淀。
最近几年新增了野外摄影这个爱好,晒成小麦色、筋肉结实的小臂露在裁剪得当的衬衫袖口外,风流随性。
他只是坐在那里简单用餐,阿比盖尔都能感觉到餐厅各种角落里各年龄段的女人们,目光时不时逡巡过来,短暂停留在他身上又飞快划走。
“生活中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吗?”聊了会在海外的见闻,杰特问。
提起这个阿比盖尔就来了精神,她撑着下巴笑嘻嘻的,“我养了一条狗,黑色的拉布拉多,叫做芬里尔。”
只喜欢从镜头里观察动物的杰特对于这件事不予置评。
阿比盖尔反问他,“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吗?”
杰特放松下来,拿餐巾擦了擦嘴。“我新交的女朋友最近有个画展,”他抬眼看了看她。
阿比盖尔立即摇头,“不去。”她受够他身边花蝴蝶一样层出不穷的女朋友了。
他并不意外。
他招了招手,示意侍者过来,给阿比盖尔叫了一份火焰樱桃香草冰激凌。
“有一个场合你必须要去,”杰特从西装内侧掏出一封请柬,带着男士戒指的两指顺着桌子推过去,“下个月中海瑟要结婚了,你只需要微笑、点头和祝福就行了。”
阿比盖尔注视着杰特,良久才收下了那张请柬,“今年剩下的节日我都可以自己过了吧?”
杰特向她举杯,“当然可以,甜心。”
阿比盖尔捏着请柬叹了口气。
海瑟是杰特姐姐家的女儿,比她大了几个月,和阿比盖尔的关系十分……不友善。
在阿比盖尔的麻瓜亲属中,知道她女巫身份的只有杰特一人。
在他们眼中,阿比盖尔是杰特的私生女、因为母亲去世被杰特接回抚养、后来因为母亲的临终嘱咐,没有选择伦敦附近的公学,而是去了苏格兰的一所严苛的寄宿制宗教学校。毕业后在学校附近的图书馆做图书管理员。
无趣乏味的、没人会和她讨论细节的工作。
杰特掏出支票簿,刷刷刷签下个数字,递给她,“拿去买条裙子,穿的漂亮点,最好带一个‘普通的’男伴。”他在普通上加重了音。
晚饭结束,阿比盖尔在餐厅门口等着杰特结账出来。
月色皎洁之下,星星就显得格外稀疏。
杰特从餐厅里走出来,点燃一支烟,靠在路灯上和阿比盖尔一起抬头看天上的月亮。
“她最近怎么样?”杰特吸了一口,吐出来青白的烟雾。
“挺好的,”阿比盖尔摸了摸眉毛,“就是这几天有点生我的气,一直没理我。”
杰特笑了笑,“女孩子们要好好相处。”
沉默了一会,他吸了最后一口,掐灭了烟,拍了拍阿比盖尔的头,“我走了。”
阿比盖尔看着他红色的车尾灯消失在街角,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冷风吹过她墨绿色的晚礼裙下摆,阿比盖尔拢了拢身上的黑色羊绒大衣,放空自己,漫无目的地走在街边。
作为和麻瓜的混血女巫,成长过程中,阿比盖尔对自己的生活时常感到不可避免的割裂感。
八岁之前她和温蒂跟着巫师母亲生活,被会动的童话书和玩具包围着。
燃烧的缬草、六脚蛛网只是好用的工具,没事玩一点蛇的内脏、蟾蜍的卵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八岁后生活被崭新的秩序重新定义。
和麻瓜父亲生活在一起,最开始其实并没有那么艰难。
杰特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带她适应,麻瓜们虽然不会用魔法,但他们对待生活的方式是另一种全然不同的巧思。
只是和有些人相处实在是太难了,但也或许是因为她曾经有过最好的陪伴。
铃响将阿比盖尔从回忆中唤醒。她抬起头,是一家还未关门的花店,晚风把挂在遮阳棚檐上的风铃吹得摇摆不定。她推门走了进去。
花店主人有着足够好的品味,阿比盖尔在众多花束中选中了一束。
太阳花做主花,白绿色绣球和大丛的淡色香槟玫瑰做簇拥,点缀了一两枝散发着幽幽冷香的尤加利。
让阿比盖尔想起卡特小姐,她也好久没去看她了。
所幸今晚因为和杰特见面,她身上没有太‘巫师’,还带着英镑,让跟踪她的傲罗头疼一点也不错,阿比盖尔抱着花走向地铁站。
莉莉安·卡特并没有像她其他的家人一样,葬在卡特家族的墓园里,那里的位置已经满了。
在最早的时候,卡特小姐被葬在哈特尔浦的公共墓地。等到阿比盖尔成年后,她在阿克顿的古纳斯墓园中买了三处相邻的墓穴。
一座给母亲、一座给姐妹、一座给自己。
母亲的那座里面是被丝绸包裹着的森森白骨、姐妹的那座只有一套她们小时候的衣衫、自己的那座还等着阿比盖尔入住。
小山丘上种满了大片的矢车菊草甸,高大的橡树和松树投下树荫,远处有泊着白鹅游船的小湖泊。
她的邻居中包括美丽却早逝的话剧女演员和死后也没有出名的俄国哲学家,所以她猜想以后也不会寂寞。
阿比盖尔将花束放在卡特小姐的墓前,白色大理石雕刻的哀恸天使坐在刻着姓名和生卒年月的底座上,经年的雨水侵蚀,希腊式雕刻的脸上有血泪一般的褐色印记。
不同寻常的冰冷侵蚀着她,阿比盖尔转头,是自从检查后就再未出现过的温蒂,如往常一样,她是一抹漂浮在黑暗中淡色的雾气。
“我没给你带花,”阿比盖尔轻声对她说,“你就在我身边,摆在这里又看不到。”
面目模糊的幽灵被激怒了,重重穿过阿比盖尔的身体,给她带来一阵刺骨寒意后消失不见。
阿比盖尔久违地哈哈大笑。
回到家,芬里尔摇着尾巴,黑色闪电一样扑进她的怀里。
阿比盖尔蹲下来抱住它。
“你会陪伴我很长时间的,对不对?”她轻声问,轻轻亲了亲它湿润的黑色鼻头。
芬里尔尾巴摇得更快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阿比盖尔依旧被傲罗密切监视着,将她牵扯进这些事的小天狼星·布莱克依旧没有出现。
巫师的报纸抨击福吉的声音越来越大,阿比盖尔去神秘事物司开会时看见他匆匆忙忙的背影,她真心觉得他头上的秃斑在扩大规模。
她在升降梯里倒是知道为什么福吉去干什么了——正好有人在讲‘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一时生气吹胀了他的麻瓜姑妈,离家出走了。不过没多久傲罗们在对角巷的破釜酒吧找到了他,偶发事件逆转小组也去触发去帮助收拾残局。
阿比盖尔并不为惹出麻烦的哈利·波特感到担心。
除非是被检测到故意使用魔法,巫师界普遍对未成年巫师无意识的魔力暴动有极高的容忍度。
作为曾经当着麻瓜们的面魔力暴动的一员,阿比盖尔熟悉他们处理的流程。
她对波特本人很感兴趣。
阿比盖尔因为年龄刚好错过了波特入学,因而一直未见到这个大名鼎鼎的幸运男孩。单纯从研究角度,她也对一个周岁的婴儿怎么从阿瓦达索命咒下逃脱的充满好奇。
心中蠢蠢欲动,想要去对角巷‘偶遇’一下知名人物。
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无情打消了,阿比盖尔到达会议室的同时收到了传讯纸飞机的通知,上面简单的告诉她,因为阿比盖尔还在‘观察期’,为了避免意外发生,她最近最好不要靠近对角巷,因为波特先生会在那里长住到霍格沃兹秋季开学之前。
阿比盖尔翻了个白眼,撕碎了淡紫色的纸条。
“怎么了?”坐在她旁边,同为太空厅缄默人的薇姬·佐西默斯小声问她。
“傲罗。”阿比盖尔有些生无可恋地瘫在椅子上,留了一只耳朵听着安布罗在会议室最前方开始的对于近期太空厅成果的总结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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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脱离象牙塔,目前在为资本出卖灵魂……搞得整个人很枯竭。 等调整好状态,适应了社畜生活就更新。 _(:з」∠)_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