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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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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槿梗依旧是一副懒散的模样,她的刀依旧是随意地抗在肩上,但是仅仅只是这样站在这里,也能让人感到一种沉重的压迫感,即使依旧是那种散漫的笑容,看起来却好像比她的对手更木那暴虐的样子,更加的可怖。
荆槿梗不在乎生死,不光是他人,连自己也包括在内。
“喂,后辈!我承认你在这更木区里闯出一定的名堂,自是有你的高招。可是作为一个比你至少多活了500年的老前辈,我要奉劝你一句,在整个流魂街,没有人感单独一个人向我荆槿梗挑衅的!”荆槿梗诡异的笑着,“不过看在你小子蛮对我的口味,我倒是可以让你尝尝酒香。”
“没那种必要,不过我对于你的年龄表示怀疑。”更木站了起来,向街道走去,而那些看热闹的人们怕被殃及,都早已不见人影。
“哦?你没听说吗?”荆槿梗作无辜状,“为什么我一个流魂街的平民,可以那么坚决地对贵族说‘不’却没遭到静灵庭的一丁点裁决之类的。”仿是下意识强调着“平民”和“贵族”两个词汇,然后荆槿梗看到更木的嘴角又咧开了许多。
“因为,荆槿梗活着,已经1200年了。”荆槿梗不在意地告诉着眼前男子她的真实年龄,同时也是意料之内没有看到更木的一丝诧异。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更木举起他的刀,满是战意,透着的兴奋,使得他的手臂开始颤抖。
他和自己一样,根本不在乎死亡......
“啊啊,好不容易良心发现,想交你个朋友,你却不领情呢!”荆槿梗握紧了她那把满是血迹的,看起来还泛着寒光的刀,“你拿那种坑坑洼洼切豆腐都卷刃的刀,而我的身体状况差劲的就快要死了,所以,既然是你挑起的战斗,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公平。”
“据说荆槿梗是个很冷情的人,没想到废话还真是多呢!”更木呲笑着,又再次凭空提起灵压,“在这更木区的话,就单单比斩术和白打吧,你那死神的作弊的招数,就摒弃了吧!”
荆槿梗一愣,确实自己今天对这个人的话倒是蛮多,冷情啊,呵呵倒是蛮贴切的。
“虽说我平常都是这样的,但我头一次知道,向我挑衅的人居然仅仅是想比试,怕死么?”
“SA,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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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槿梗勉强用刀刃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看着狼狈地躺在地上的更木,仰起头,挂上属于她荆槿梗的胜利的笑,自信,诡异的勾挑着嘴角。
——喂,更木,你还活着吧
——啊
——这里,是我荆槿梗的地盘,记住了!
荆槿梗转身走向自己的屋子,然后扭过头,“小子,如果能活着的话,进来吧!”
更木依旧扬起狂暴的笑容,其实扯到了脸上那恐怖的刀伤也浑然不觉。
她荆槿梗,和自己的战争,正如她所说,是完完全全的厮杀。
她荆槿梗在这流魂街所闯出的地位,是凭她真正的力量。
......啊...他输给了个,唠叨个没完的老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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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槿梗走进自己的酒窖,拿出年初新酿的酒,扫了一眼那些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其他好酒,挑剔地对着手里的这一坛撇了撇嘴,可是呢...手下败将而已,用不着那么好的酒。
况且,就是这些酒,那些贵族小子们能得到,就感激涕零了......
而且,她报复地选择了那种根本存不住一年的酒,毕竟如果不喝的话,就要倒掉的啊!
荆槿梗笑着给自己斟满了酒,然后看着那个摇晃着进来的身影,晃了晃酒盅。
他更木,害得她差点死掉啊,虽说之前自己受了很重的伤。
嘿,如果被那些人知道她跟那些小混混们打架差点死掉,会是有怎样可以逗乐她的表情啊。
可是,他们都是一个起点处奋斗啊...在没有灵力,没有瞬步,没有鬼道的情况下。
而且,太强的话...她会很麻烦啊,毕竟,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啊!
荆槿梗想到这里,古怪地扫了一眼身边那个男人。
他叫更木,就像他只知道她是荆槿梗并酿得一手好酒,
她荆槿梗也只知道他是更木,不怕死。
然后发现那个一杯杯灌下去的酒,心疼...你以为这是白水啊!
不过怎么说呢,那男人能在这更木区闯出名堂,实属不易。
【她荆槿梗突然觉得自己比他更幸运,因为她是荆槿梗,而他仅仅只是是更木区的更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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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更木不知是喝醉了还是战斗累了,他睡的很死,死的荆槿梗恶趣味地大声叫了他几声,他也依旧是呼噜打得震天响。
荆槿梗无奈,她不明白这家伙是天生的神经大条,还是对她太过放心了。
啊啊,还有种解释,就是...他对自己的能力太过放心了。
荆槿梗古怪地挑了下眼皮,喂,你一个醒着都被我这个身负重伤的人砍得要死的人,一个要不是我突然大发善心就根本已经去投胎...的魂......
荆槿梗凝视着熟睡的更木许久,然后笑出了声,她到底为什么会大发善心啊?
她杀死的人,不能说是整个静灵庭最多,但是...
像她这种经常受到挑衅的,况且她活了1200岁...杀的人,怎么说也不是这种小鬼能比的!
所以说,就凭小鬼那种灵压,单单是她本身的戾气,就可以屏蔽...
不过呢...荆槿梗扬起习惯性的懒散的笑容...他倒是第一个敢直接跟她飚灵压的。
...额,当然是在回到流魂街之后...
“喂,不是说过了不准来找我吗?”荆槿梗摇晃着空的酒盏,对着看似无人的黑暗处说着。
“我原本是这样说的,可是...”黑暗中倒是确实有个声音应着,可是那语气是任何人都能听出的谦恭与尊敬。
“嘛嘛,我说澜,你出来吧,否则被谁看到,会以为我喝多了酒耍酒疯,自说自话呢!”荆槿梗右手轻轻一撑站了起来,走到了院子中间,“还有啊,芷,你也出来吧,我们有很久没有畅饮一把了吧!”
“呵,子央大人真是说笑了,说起来大人您不是千杯不倒吗?与那些流魂街的鼠辈们,当然啦,他们从未发现是您,你说不是吗澜。”从黑暗处走出一个男人,魁梧的脸庞上有一道伤疤,充满了英气;倒是后来走出的那个男子是一身素色和服,显得颇为儒雅。
“芷,你似乎又忘记了,我说过无数遍了,子央子央的,下回会让你早走的!叫我荆槿梗,不知道吗?”荆槿梗走路不稳地向着酒窖走去,然后被叫作‘澜’的和服男子拦下,“槿大人,请先治疗一下吧。”
“不会死的啦澜,酒才不是害人的东西,作为酿造它的人怎么能不明白这点呢?”荆槿梗在一瞬间绕过了挡住她的澜,正准备进一步往下走去,然后听到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人突然轻声笑了起来,“子央大人,那些家伙想见您。”
荆槿梗站在了原地,习惯性地古怪眯起一只眼睛,“那群老家伙还没死啊!真是的,我最近不是挺安分的吗?”荆槿梗状似不解地挠了挠头,然后视线直接无视掉自己刚刚招惹的那个‘恶人’,“你说呢澜?”“是的槿大人。”和服男子恭敬地一个鞠躬。
“真是的呢,澜,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你到底为什么她说什么是什么啊!”芷大声嚷嚷,而那个被他指责的男子只是温和的笑笑,“芷也是呢,槿大人说什么你也是照做不是吗?”“槿大人槿大人,我说过的,是子央大人!子央大人...四枫院家的唯一女儿从真央灵学院毕业了。”芷往后退了一步,意料之内听到女人意味不明地说,“哦?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槿大人,四枫院怀桑希望您能指导他的女儿。”澜也轻轻后退了一步,“如果您不愿意的话,可以不必理会。”
“啊啊,这样啊!我以为中央四十六室那帮小鬼又要找我麻烦了呢...不过,既然是怀桑说的,恩...那小鬼能在3个月之内找到我我就答应。呀嘞呀嘞,我到底当初欠了四枫院怀桑什么呀,看看,每年都要卖给他酒不说,还把我当成了他家的专职教师吗?”荆槿梗耸了耸肩,一副沉思的模样,然后看见那两个男人都再次消失了。
“小鬼们,真是的,一个两个都这么惹人烦。”荆槿梗仰起头...一瞬间消失...
这个院子,归于平静,只是只有一个,喝的酩酊大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