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如故，缘因》誉精灵

21、心意无价

　　楚天波把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涛，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也不是不想说实话，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找一找答案。”
　　吕涛见状，也不在多问。或许这个时候，楚天波只是需要自己这个朋友的陪伴罢了，而不是一个逼自己的人。
　　之后两人只是推杯换盏，又各自点了两瓶啤酒，反正第二天是周末，他们可以睡到自然醒。
　　另一边，自跟楚天波分开后，邓诗怡心情就很糟，或者说担心一个人的感觉很不好。
　　林雨欣不解地问：“诗怡，你在生什么气啊？”
　　“你不觉得那个人很混蛋吗？之前你还夸他出色、优秀，这回你不这么觉得了吧？”
　　“我之前只觉得他有才华，没想到他打架还那么厉害，现在觉得他更加霸气神勇啊！”
　　有时邓诗怡真的佩服林雨欣的单纯，她翻了个白眼，“你这是什么三观啊？打架能算上神勇。拜托妹妹，你别乱花痴了，好吗？”
　　“可是，楚天波也是为了保护你不被别人欺负啊！”
　　听到林雨欣那么说，邓诗怡轻叹一口气，嘴巴微微嘟起，小声自言自语，“从小到大，欺负我最多的就是他了。”
　　林雨欣表情犹豫，“诗怡，我问你个问题，你不要嫌我多事啊？”
　　“你问嘛。”
　　“你是不是喜欢楚天波啊？”
　　邓诗怡脸色微红，心跳也陡然加快，纠结片刻后，她还是坦率说道：“喜欢。”
　　“从什么时候的事啊？”
　　“可能五六岁吧，也可能初中。”
　　“那么小啊！你这早恋也太早了吧？”
　　邓诗怡轻声低语，“小时候不明白，但是肯定就是那时候注定的很多事情。我小的时候总是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总是缠着他陪我玩。”
　　“那他喜欢你吗？”
　　“应该喜欢吧。”
　　“你还不确定？”
　　“不，我确定。”
　　“他和你表白过吗？”
　　邓诗怡摇着头。
　　“他都没表白，你是怎么确定的啊？要我说，你肯定是单相思。”
　　邓诗怡翻着白眼，“拜托，他就是个醋缸，他那行为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林雨欣眉毛微挑，“他看你被欺负了，帮你解围，好像也不能说他是吃醋啊！”
　　邓诗怡嘟嘟着嘴，“才不是呢，自初中开始，只要有男孩子接近我，他就像今天这般凶神恶煞的。高中时候，有两次，他也把跟我表白后纠缠我的两个男生打了，后来根本没有男同学敢靠近我。”
　　“他这么“小气”啊？”
　　“是的，他就是我见过的，最小气、最胆小的男生。”
　　“那他为什么不敢跟你表白呢？”
　　邓诗怡凝眉，“算了，这个说起来就话长了，我不想说。”虽然有些事情，楚天波并未跟邓诗怡挑明，但是关于楚天波的进退失据，这其中的缘由邓诗怡是猜得到的。但是想到自己是无辜的，她就有点生楚天波的气，气他好几年不理自己。
　　那天的事情之后，楚天波和邓诗怡依然没有再说话，好像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根本不存在。
　　圣诞节过后，就快要放寒假了。图书馆的兼职工作给吕涛带来了1000元收入，拿到“工资”的当天下午，吕涛就去了川都的一家商场，千挑万选，给顾婉买了一条金项链。
　　买项链的计划是吕涛早就计划好的，他总是想等到自己能挣钱了就送顾婉一份礼物。但是如果自己实实在在能挣钱，总要等到大学毕业以后。后来有了这份兼职，吕涛想了想这也算是自己赚的钱了，于是就想等钱攒够了，就买个首饰送给顾婉。
　　考完期末考试的当天下午，吕涛就拉着行李箱去了长途汽车站，他必须第一时间赶回家去看看干妈和顾婉。
　　到了顺甸县后，吕涛走下车的那一刻，他觉得空气都是新鲜的，回家的心情真好。
　　顾婉也知道吕涛是今天回来，吕涛在放假前最后一次写的信中告诉了她的，顾婉和母亲都很开心，赵阿姨两天前就嘱咐女儿在吕涛回来那天多做些好吃的。
　　吕涛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六点多了。刚走上楼梯，顾婉在厨房做饭，就听到上楼梯的脚步声。因为这层楼里只有他们两家人，顾婉很笃定就是吕涛回来了。
　　顾婉冲出门时，吕涛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顾婉笑靥如花，“小涛，你回来了？”
　　久违的声音和笑容，吕涛一时激动，竟然忘情地跑过去把顾婉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一切，令本来高兴的顾婉，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虽然两人姐弟相称，但是毕竟不是亲生姐弟，而且吕涛也不是小孩子了。
　　顾婉眉头微蹙，“快放我下来。”
　　吕涛把顾婉放下来，他的注意力都在回家的喜悦中，因此并未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任何不妥，他也没有察觉到顾婉微微的不高兴。
　　吕涛拎着行李箱走进顾婉家，快步走到干妈面前蹲了下去，“干妈，我想你了，你身体好吗？”
　　赵阿姨开心得合不拢嘴，“好，好，都好。”
　　顾婉继续在厨房做饭，想起吕涛刚刚把自己抱起来的情景，她依然脸红耳热。这是顾婉第一次跟男人有的比较亲密的接触，也是跟第一次跟吕涛如此亲近。
　　很多事情都有个开端，很多事情也都有个缘由，但是顺着这个开端和缘由，事情就会慢慢发酵，慢慢发展，直至生根发芽，最终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
　　少顷，晚饭做好了，三人又能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这真是令人开心的事情。见母亲一直在给吕涛夹菜，顾婉心里渐渐愉悦起来，毕竟吕涛走后，母亲很少有这么开心的时候。对于一个病人来说，开心是最重要的，它至少会延缓病情的发展。
　　顾婉想到吕涛会在家待一个月，这种喜悦就冲淡了刚刚吕涛抱自己的事。晚饭后，吕涛就陪着干妈在看电视，温暖的感觉再次回来了，这让吕涛心里特别踏实。
　　干妈不能睡得太晚，吕涛做到快九点的时候，就拉着行李回自己家了。
　　离开的时候吕涛还凑到顾婉耳边说：“姐，你到我家来一趟。”
　　顾婉面色一滞，“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还干嘛？”
　　“过来一下，我真的有事。”
　　顾婉低声说道：“好的，等我把你干妈伺候睡着的。”
　　吕涛先回了家，看见家里整洁如旧，床单也是新换过的。吕涛一想就知道是顾婉经常过来打扫的。上大学离开家前，吕涛给顾婉留了一把自己家里的钥匙，目的并不是让她打扫屋子，而只是想让顾婉照看一下而已，主要是怕万一有急事需要进屋子取东西的话，没有钥匙在手就很不方便。
　　吕涛把项链的首饰盒从包里拿出来，先找个地方藏了起来，他想一会儿亲手给顾婉带上，他甚至已经在想顾婉带上时露出的开心表情。
　　少时，赵阿姨睡着了，顾婉才蹑手蹑脚地从自己家出来。走到吕涛家门口，顾婉轻轻敲了一下门，听到一声“请进”，她才推门进屋。
　　顾婉浅笑，“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
　　“当然有很重要的事。”说完，吕涛轻按着顾婉的肩膀，让她坐在写字桌前。
　　“到底什么事嘛？”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说着，吕涛把屋里的灯都关了，瞬时屋里漆黑一片。
　　顾婉的心头一紧，虽然她知道不会有什么事发生，但是跟一个男人在一个完全漆黑的屋子里，这种感觉依然有些怪怪的。
　　即使此时屋子是漆黑的，吕涛依然说道：“姐，你把眼睛闭起来。”
　　“这么黑的屋子，即使不闭眼睛也什么都看不见的。”
　　“你就照做嘛，配合一下。”
　　顾婉拿他没办法，还是把眼睛闭起来，此时顾婉只能听到吕涛在屋里走动的声音。
　　顾婉感觉到吕涛走了过来，并且走到了自己的身后。吕涛将项链从顾婉的脖子前绕到她的后颈，轻轻细心地戴着。直到吕涛把项链戴好，顾婉已经猜到是什么东西了。虽然项链并不重，但是女孩子对这类饰物还是很敏感的，顾婉分明感觉到自己的脖颈处有了些许重量。
　　顾婉正在想着，突然书桌的台灯被点亮了。吕涛把镜子放在顾婉的面前，“姐，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喜欢吗？”
　　顾婉黛眉微蹙，“你哪来的钱？”
　　“我打工赚的啊！”
　　“我不是让你好好学习吗？打工太多会耽误学习时间。”顾婉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项链的价格终究不便宜，如果想挣到一条项链的钱，还是要花很多时间做兼职的。
　　吕涛怕顾婉生气，连忙解释，“没有的，是墨姐帮我在学校图书馆找的兼职，不会花太多的时间。”
　　这件事顾婉还真没有听墨其华提起，主要是顾婉也不好意思总给闺蜜打电话问吕涛的事，毕竟墨其华上班也很忙。
　　听吕涛这么说，顾婉眉头渐渐舒展了些，但还是犹豫说道：“小涛，你这个礼物太贵重了，姐不能要。”
　　“为什么？这是我的心意，而且也没有很贵啊。”
　　顾婉不知道该怎么跟吕涛说，她很想说，这种贵重首饰，只能是父母、子女、情侣和夫妻之间送的。这是如果这种话说出口，会有些伤人，所以顾婉才以东西贵重为借口。
　　吕涛并未多想，“姐，你就收下吧。”
　　顾婉将手伸到自己纤纤雪颈后面，想要把项链摘下来。
　　吕涛连忙按住顾婉的手，“姐，一定要这样吗？”
　　顾婉听出吕涛失望的语气，一时陷入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