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的花季》怡然恣意

15、服务生兼职上岗

　　晞阳完成了给艾丽斯烹饪作品拉票和品尝后，就和“规划”课程小组的同学，出校门坐公车到市政联络部门，向相关工作人员咨询关于拟从事某职业的行业情况，包括就业、岗位要求、供需比例、前景等等。

　　虽然是一个调研小组，但每人的想从事的职业或许是不相同的，每位同学都可以询问相关的情况。在出去调研之前，晞阳已经确认了同学们都写下了要了解的主题和提问，组员里面就汉娜是西人长相的当地人，所以，晞阳安排汉娜领头咨询，其他同学随意。

　　接待他们的是多拉（Dora）女士，一位高大的身材圆润的身穿黑色衣裤套西装的金色短发，蓝眼高鼻梁的中年妇女，她和蔼地侧低头，微笑地看着他们，认真地倾听并回答他们关心的问题。

　　晞阳和同学们一下子卸下了拘谨的情绪，依次地向多拉询问，并做笔记和录音。晞阳基本能听懂多拉的回答，但要做笔记显然是力不从心的，回家听录音，再整理笔记。这些是“规划”的过程材料，要作为佐证和大作业一起提交的。

　　找这个政府联络部门调研，是科拉给的电话号码，让晞阳预约的，大概是专门接待来访民众的机构，然后再找行业协会的联络部门或1~2个职业人调研，就能完成调研了。

　　找对部门预约好时间，接待官员都很热情友好地，像对待大人那样认真对待她们，这令晞阳很感动，很钦服。不需要老师带领，不需要学校和熟人介绍，只需要电话预约就行了。

　　和多拉说再见，走出公路，已经是下午4点半了，归巢的鸟儿在低空盘旋滑翔，路上的车多了，下班人的小车在交通灯前摆起了车龙。高峰时快到了，同学们赶紧小跑到公车站，坐车回家。

　　晞阳则多走几十米到电车站，坐有轨电车去餐馆兼职，今天是第一天兼职，绝不能迟到，有轨电车和走路保证准时的。还好，晞阳赶在16:55到达餐馆，进去看到凯丽已经到了，她已经换了便装。

　　晞阳赶快放下背囊，套上餐馆的连袖黑色围裙，将长马尾头发向上盘起，束成丸子头发型，马上进入工作状态，主动地找事做。凯丽看到晞阳活力十足地卖力做事，她就到门口站着迎客，偶尔看看手机。

　　周三晚餐的客人本来就少些，加上现在时间尚早，还没有客人，晞阳忙了一会，将准备工作都做完了，桌面擦了一遍，酱料和餐纸也补充满了。

　　她走到收银台，问老板娘：“梅姨，你看我还有什么漏了没做？”

　　梅姨环顾四周，说：“没了，你歇一下，过一会儿客人来了你就很忙了。对了，菜单名你都记住了？”

　　晞阳说：“记住了。”

　　梅姨又问：“嗯，缇娜，这收银机你会用吗？”

　　晞阳回答：“没用过。梅姨，要我收银吗？”

　　梅姨说：“一般情况下我收银，我有事不在时，或去后厨帮忙时，服务生就要兼顾收银。这机子操作很简单的，我说一遍你就会了。你过来，我现在告诉你。”

　　“好！”晞阳绕进柜台里，看着梅姨讲解收银机操作，确实是简单的，输入数值和收款值，按键，显示找零数额且钱盒子弹出来，放入收款和取出找零，关上盒子。刷卡机就更简单，晞阳很快学会了。

　　凯丽引领两位客人进来就坐，让晞阳给他们点餐，她继续到门口站着，这时，凯丽手机有信息提示，是刘浩铭发来的微信，问：凯丽，缇娜现在餐馆兼职吗？

　　凯丽惊喜刘浩铭给她微信，虽然是找缇娜的，但也是想到她了。凯丽马上回复：缇娜和我一起在餐馆，她在忙呢，你有事？

　　刘浩铭回复：没事，一会儿我过去餐馆吃饭。到时见面再说。

　　凯丽在餐馆兼职一年多了，没遇见过刘浩铭来这家餐馆吃饭的。今天是晞阳第一天上班，他就过来吃饭，显然是冲着晞阳来的。

　　凯丽转头看向晞阳，见她正在给客人写菜单。认真专注，耐心微笑地回答客人对菜单的疑问。她还真是个单纯老实的小妹，一点也不会偷懒，连手机都不看。除了会学习，成绩好外，凯丽觉得晞阳不懂妩媚和撒娇发嗲，怎么就受到刘浩铭关注呢。

　　不行，要将刘浩铭的目光拉到自己身上。于是，凯丽到洗手间，将长发梳向侧束起，用发夹侧别，再化上眼妆，眼影和眼线，唇线口红，腮红和光影一样不少，霎时间，妆容变为成熟美艳。

　　这时，天边最后的晚霞消退了，街灯逐渐变得光亮，进餐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凯丽也没空站在门口迎客了，进入餐厅和晞阳一起忙着招呼进来的客人就坐和点餐。

　　梅姨原以为周三晚餐进餐人少的，服务生安排了两人，而且晞阳还是新手，动作自然是生疏些，后厨的一位小工今天临时请假，梅姨也没来得及找人顶替，现在看着大厅里下了单等上菜的餐桌比例较多，梅姨只好去支援后厨工作，交代凯丽和晞阳帮忙照看收银台工作，即接听外卖电话和收银。

　　凯丽是老员工，更熟练，就照看收银台和附近的餐桌的客人，晞阳照看其他餐桌。来了几个外卖和预约餐桌的电话，晞阳留意听凯丽的回答，默念之前准备的餐馆会话句子，以及凯丽使用的当地简化式英语。

　　晚上8点了，一轮收银后，客人少了些，突然，科拉进来了，她身穿一套带帽杏色套头衣裤，外穿黑色拉链外套，一贯的中性打扮。晞阳看到科拉，高兴地打招呼：“科拉，你来啦，快坐这里。”还递上免费的白水瓶和杯子。

　　科拉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坐下说：“缇娜，做服务生累吗？我是路过进来看看你的，顺便打包叉烧饭留作明天午餐。”

　　晞阳微笑地回答：“还行，一直没停歇的，忙起来感觉时间过得很快，还有一个小时就下班。科拉，等我一下。”说完，晞阳快步走去下单，再快速返回和科拉说话。

　　凯丽走过来说：“科拉，这么关心缇娜啊，要打包叉烧饭给我电话就行了，用得着大晚上一个人进城来看缇娜吗，这么不放心呀，不是还有我吗？”

　　科拉辩解说：“人家缇娜这是第一天工作，我好奇过来看看啊，等一下还和你一起回家，你不开心吗？”

　　晞阳抢着回答：“开心，我很高兴在这里见到科拉。给我拍照吧，留下我工作的首影。”晞阳摸摸围裙前口袋，想掏出手机给科拉，“咦，手机呢？”，晞阳才发现手机没在身上，她走到收银台看看，没有，再拿起放在收银台一角的背囊翻找，啊，手机在背囊里！

　　晞阳赶紧打开手机，看到通知栏里显示刘浩铭多条信息和未接电话，正要回复，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她，“缇娜，我们来吃饭，顺便看你哦。”晞阳转身，看到刘浩铭和乔迪，一身正装打扮地进入餐厅。

　　哇，好帅气的哥俩！三位女生看呆了。

　　刘浩铭过来，一只手扯了一下晞阳的袖套，另一只手朝她们挥摆，“嘿！被我们帅酷的冲击波击傻啦，不招呼我们坐下？”

　　晞阳连忙领刘浩铭到她这边的餐桌坐下， “对不起，丹左，我手机一直放在包里，是刚刚才看到你的信息。快坐下吧，想喝啥？要吃啥？菜单上的都有。你们来看我，见证我第一天工作，我开心到飞起，要多给我拍照留影啊。”

　　“服务员，请结账！”前面餐桌有客人举手示意。

　　凯丽推推晞阳说：“缇娜，你去给他们结账吧，我来招呼丹左和乔迪。”她支走晞阳，希望刘浩铭多看看她，发现她的艳丽。

　　“喔，好的！”晞阳先是楞了一下，今晚不是凯丽照看收银台及附近的餐桌吗，怎么现在突然支我去收银？好在刚才学了用收银机，正好可以检验一下，于是，晞阳笑吟吟地按凯丽的吩咐，去收银，送客，接着收拾干净桌面和摆正椅子。

　　凯丽不知道梅姨刚才已经教了晞阳打开收银机的方法，她正等着晞阳收银找零受阻，喊她过去解围，让她也在刘浩铭面前耍威一把。可是，没想到晞阳竟然能搞定了，接听外卖单也没问题，而刘浩铭的目光始终是越过她看向晞阳那边。

　　刘浩铭像是被晞阳可爱迷人的微笑吸引，目光追逐着晞阳忙碌干活的身影。看到晞阳背面露出的校服厚T恤和短裙，呵呵，还是穿校服的打工妹装扮，不由得想起了机场初见晞阳时，那个校服“土妹”模样，忍不住抿嘴偷笑……

　　乔迪斜眼扫一眼刘浩铭，也不打扰他，直接点了半只烧鸭、一碟油菜和两碗米饭，两支冰红茶。
　　凯丽推了一下刘浩铭，重复一次点单，刘浩铭敷衍地应了一声，“就这样。”，依然微笑地欣赏晞阳工作的样子，一举一动，举手投足，浑身都是那么可爱，那么迷人……

　　乔迪看到妆容艳丽的凯丽失望不悦地站在一旁不做声，而弟弟看都不看凯丽一眼，目光全神贯注停留在晞阳身上。乔迪打圆场，称赞凯丽今晚很美艳，凯丽笑了，总还有帅哥注意到她的美艳，“这是我刚学会的化妆式样，乔迪，你觉得好看，我下次也继续这样装扮。”

　　晞阳总算有空了，她来到刘浩铭桌旁，真诚地感谢刘浩铭兄弟和科拉来看她，给她捧场壮胆。刘浩铭和科拉都对她这么好，她真的很感恩相遇，成为同学。当与刘浩铭目光相遇时，她总是报以甜甜的微笑。

　　刘浩铭说：“缇娜，看到你服务生兼职做得这么开心，我都想来应聘了。”

　　晞阳说：“是啊！原来我天生具有做服务生潜能，挺享受这个过程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