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的花季》怡然恣意

12、应聘兼职服务生

　　周末的午饭还是和上学日子那样吃面包涂肉酱，晞阳也习惯了，吃了面包，再生啃一小条红萝卜就很饱了，接着，就换衣服和雪莉坐公车进城逛步行街。

　　作业在周五晚就做完了，进城逛逛，能对本地有了解，混迹于商业街的人群中，能多听听人们聊天讲话，更快适应口语和听力，以及词汇。

　　虽然雪莉比晞阳早来一个学期，但由于她文静不爱动，平时多待在家里做作业或追剧，除了去学校和必需的购物，很少出门逛街。现在，有晞阳做伴，在晞阳的提议下，才有出门闲逛的机会。
　　就这样，两个漂亮的东方女孩，漫步在商业广场里，用她们灵动的大眼睛，发现这个充满欧式文化的休闲小城里的美好和新奇，为生活在这里找些乐趣。

　　突然，晞阳的手机有短讯提示，是凯丽发来的：缇娜，下午3:30过来餐馆面试，行吗？

　　哇！真是快速啊，昨天才说兼职服务生，今天就有面试了......凯丽真给力呀！

　　晞阳马上回复：行，我在步行街游荡呢，谢谢凯丽。

　　雪莉关心地问晞阳：“你真想做兼职服务生就去面试吧，我在餐馆等你。听说餐馆给学生的时薪不多的。”

　　晞阳说：“嗯，生活费和学费家里都有预算的，我不在乎时薪多少，做兼职服务生是想体验一种谋生经历，接触当地社会，了解现实情况。你不想做服务生兼职吗？”

　　雪莉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没有想过在读书期间做兼职，学生时代就好好读书，开心地玩，享受衣食无忧，无烦恼的生活，不急于工作，毕业后有几十年工作时间呀。”

　　晞阳笑着说：“也对，那我就将兼职当成好玩吧，反正我现在精力充沛，没事找事做呀。既学习了谋生技能，又有零花钱进账，关键还能吃到好吃的，真是好处多多啊。”虽然晞阳没有刻意要去做服务生兼职，但既然有机会了，也挺想去试试的。

　　晞阳和雪莉来到凯丽兼职的餐馆，这是一家中餐馆，餐馆入口的玻璃橱窗里挂着叉烧、烤鸭、烧鸡、白切鸡等熟食，可供外卖和堂食。餐馆里面有18张能坐4人就餐的小方桌，还有一排鱼缸，再往里是通向烹饪厨房。

　　凯丽带晞阳去收银柜台见老板娘。老板娘中等个头，身材丰满的五十岁左右，面带微笑，是慈眉善目的长者。她先是用中文要晞阳称呼她“梅姨”，说她是五月出生的，May和“梅”同音，故取中文名“梅”，喜欢别人叫她“梅姐”或“梅姨”。

　　梅姨看着婴儿肥的晞阳，聪慧灵动大眼睛，晶莹澄澈，说起话来面挂微笑，嘴角上扬，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漂亮可爱。这么招人喜欢的阳光、单纯的外表，正是当服务生的人才，就决定录用她了，并让晞阳试工1小时，看看她是否乐意接受这份工作。

　　这个时间段进餐人很少，晞阳就跟着凯丽做事，摆整齐桌椅，给桌上的酱油、陈醋小瓶和辣椒加料，添加餐纸等，有客人进来，马上上前招呼，引坐，递上菜单，提供直饮水，点餐，迅速记下菜名序号......

　　晞阳虽然没做过服务生工作，但经常在餐馆吃饭，将心比心，多少都知道该干什么，所以，晞阳也觉得自己能胜任的，就欣然接受了服务生兼职。

　　1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在这1个小时里，晞阳没有看过手机，没有坐下来歇息，总是在主动找事做，精神饱满，活力十足，眼观六路，随时注意堂食客人的动态，偶尔到门口招呼在门外看贴玻璃上菜单的客人，看得出她很享受这些工作。

　　梅姨很高兴晞阳的加入，餐馆的服务生都是学生兼职的，流动性大且多变，期末考试、学校放假或开学时，都有很多辞工和请假的，多储备些新人，让老员工带领新手，边工作边培训，以防紧急时找不到服务生。

　　梅姨问晞阳：“缇娜，下周的班已经排了，你下下周才开始吧，你想要哪天来上班？通常一次是3~6小时，你是凯丽的同学，就和凯丽一个班吧。”梅姨看看手中的本子，问：“周三下午17:00~21:00；周日上午11:00~17:00，怎样？”

　　晞阳回答：“没问题。谢谢梅姨给机会我！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梅姨，没事我先回家了，梅姨再见！”转身对凯丽说：“凯丽，谢谢你，明天学校见！”

　　走出餐馆，晞阳卸下了紧绷的精神，双手向上拉伸身体，左右扭扭腰，摆摆手，随意做着放松肌肉的动作。仰望天空，斜阳余晖将天边熏染得黄橙黄橙的，栖息在道树上的鸟儿纷纷归巢。

　　忽然，一阵凉风吹拂，树枝摇曳，鸟儿像约好似的，倾巢飞出，数十只鸟儿有序地低空盘旋，没一会儿，鸟群霎时消失，藏身于树梢间。又是一阵风起树晃，猛然又现鸟群低空盘旋，它们欢快地叫着，像是在享受白天辛劳后的自由活动，也像是在喜迎归来的人们……

　　晞阳看着晚霞中结伴盘旋的鸟儿，觉得这里的鸟儿对路人真友好，不断地变换盘旋队形来取悦和陪伴路人。突然，空中掉下一小团黑影，落在晞阳的肩上，天啊，是鸟粪！

　　“缇娜，你真是走运，竟然被鸟儿看上你，抛个绣球砸中你，哈哈！” 雪莉先是尖叫，接着捂嘴大笑起来。

　　“嘿嘿！是低概率的运气喔，鸟屎运啊！焉知非福？”晞阳做个挑眉眨眼的鬼脸。

　　可不是嘛，晞阳登陆澳大利亚才十多天，在她身上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弹钢琴扬名了，数学跳级了，同学争着要与她同台表演，身边有了献殷勤男同学和女同学……虽然遭遇寄宿妹妹的不理睬，有了缺课和迟到记录，牙套莫名奇妙地不见了，吃面包啃红萝卜，还心甘情愿地做起舔狗......

　　晞阳离开父母和国内的伙伴，只身来到澳洲留学，入住寄宿家庭，过着西式日常生活。与来自多种文化背景的小伙伴成为同学，大胆扬长，谦虚取长，精彩、刺激、挑战、隐忍啊！现在还找到了接地气的服务生兼职，这是她人生第一份工作，是值得骄傲和炫耀的事情。

　　好的开始预兆未来的美好，晞阳相信自己在未来两年半的高中生活里，一定能达成父母为她定下的目标，考入“前八大”读大学。
　　......

　　回到家，露丝阿姨在准备晚餐，艾丽斯见到晞阳，兴高采烈地再次谢谢晞阳给她做的画风人物图像，她神秘地告诉晞阳，任凭朋友们怎样逼供，她都没有供出是晞阳做的，接着发给晞阳五张相片，请晞阳帮PS成画风人物，加上婕思敏的就是要PS处理六张。

　　对晞阳来说，PS处理六张相片是小事件，她回卧室，无干扰地专心制做，很快就完成了。但她并没有马上发给艾丽斯，想着睡前发给她就好。若是太快完成就会有更多的相片要做，晞阳再怎样讨好她也是有底线有架子的。

　　晚饭后，晞阳复习上周的功课，预习明天上课内容，不懂就查看英文百科网，先将老师要讲的内容的关键词和概念弄明白，上课听英文才跟得上。

　　然后，晞阳收拾好明天上学的背囊、校服和外套，看看还有时间，就用彩笔画画做手账，直到10:30手机睡觉铃响，这才给艾丽斯和婕思敏发送做好的画风像，并发晚安表情图。

　　当晚，晞阳做了梦，梦见她在收拾抽屉时，意外发现了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