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我以外所有人都失忆了》秋波暗送

5、灾厄之源

　　860带着682拐过拐角，却看见V—00W和一位‘父亲大人’站在一起，而这位父亲却像是要钻进通风管道的样子。
　　860克制着叫出来的冲动，一手还捂住了862的嘴，低着声音颤抖的问：“你们......在做什么。”
　　任谁也想的到这里发生的一切必然不可能是正常的，860戒备的护着682，看着角落里的两人。
　　祁念扯住了贺易，怕他过去对两个孩子做什么，贺易看着小孩拽紧的衣摆半晌才说：“你解决？可以，但你知道要是没解决好会面临什么吗？”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利落的从通风口离开，祁念将通风口收拾好才转身面对两个瑟瑟发抖的小孩。
　　860看着面前的人，那黑的发光的瞳孔此刻像闪着寒光，他挡着862颤着声音问道：“那是父亲大人？V—00W你要干什么？”
　　这个时候他不可能在欺骗自己V—00W是对外面产生了兴趣，V—00W明显是有了自己的思维，甚至是在密谋着什么危险的事情。
　　野兽有了人类的思维。860甚至被这个无意的发现吓出了一身汗出了一身汗。
　　祁念却在他手上轻轻写下：想要离开这里吗？
　　“不可能的，太危险了你怎么敢？”下意识他反驳道，甚至反手抓住V—00W的手臂：“你不记得了吗？那些想逃出去的人，你怎么敢？太危险了，不要做！”
　　682也十分惊讶的瞪大了双眼：“父亲大人会很生气的。”
　　可V—00W冷静的拍了拍他的手，甚至有些平淡的慢慢在写着：可留下来会死，你快死了，860.
　　860愣在原地，是的他已经快死了，无论是下一次实验或是他的年龄，都会是他的索命符，不然他也不会靠近V—00W，这个所有人都害怕的怪物。
　　他只是想在接下来的生活不在被人欺负而已，可现在这个怪物却说，他知道他快要死了。
　　那只手还在叙述：我会带所有人离开，让所有人出去，所以你去要阻止我吗？你知道的留下一定会死，你和682，还有所有人。
　　V—00W一定是恶魔，860想，不然他怎么会渐渐驱散了恐惧，不然他怎么会想试一试，反正都要死了不是吗？
　　为什么不试一试呢？这个念头在860心里叫嚣着，他转过头看到小女孩清澈的眼睛，心中一动。
　　860问：“我们带682一起出去吗？”
　　带，所有人都出去
　　“好。”
　　860想自己一定疯了，他居然和恶魔合作。
　　远离了案发现场三个悄声往回走，直到682跟着他们一起回了住所，祁念才意识到了不对。
　　祁念问：她怎么在这里？
　　对此860低声解释道：“她被738赶出来了，我出来找你的时候遇到了，她没地方可去。”
　　“V哥哥。”小姑娘抱着枕头躺在两个哥哥中间，眨巴着大眼睛，祁念偏过头看着860.
　　你想好了吗？我提醒过你。
　　860沉默了半天，忽而认真道：“我也知道这股想保护她的想法不正常，可V—00W，682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她本来就是个需要被保护孩子，这些能力不是她想要的也不受她的控制，错的不是682，是造成这些的人，我想保护她，是发自内心的想要保护她。”
　　“V哥哥。”小姑娘献宝一样摊开手，一双猫眼笑的眯了起来，她听不懂两个哥哥在说什么，她知道这两个哥哥其实很好：“谢谢V哥哥的糖，这是682折的，送给V哥哥。”
　　那是个丑陋花朵，甚至看不太出来形状，就静静躺在小姑娘胖乎乎的手里，犹豫片刻，他拿起那朵惨不忍睹的花。
　　860笑了起来，682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个人笑的像个小傻子一样。
　　而遭遇突然变故的贺易却没这么好的心情，回到自己的住所撤掉所有的准备，帽子里却全都是小孩在他手掌一笔一划的写下他的名字。
　　惊悚又令人头皮发麻，那短短的一瞬间现在想起来都像带着致命的危险。
　　贺易呼出一口气捧起水扑在脸上，反复告诫自己冷静下来。
　　是，他不擅长这些，这些有擅长的人来处理。贺易取出手表里的仪器联系这能处理这些的搭档。
　　滴滴声响过之后，男人严肃冷漠的声音在他耳蜗里传到脑海里：“飞燕，有什么突发情况？”
　　听到好友的声音，贺易第一次觉得好友冰冷的想机械的声音没什么不好，在这样的情况下反而让他冷静了下来。
　　“是这样的。”贺易斟酌了用词，尽量冷静的向自己的搭档兼好友解释：“我暴露了，是我上次报备的V—00W。”
　　对方显然也对暴露的事情感到诧异：“那个特殊的实验体？”
　　贺易说：“对，但他没有拆穿我，甚至要求和我独自聊聊。”
　　“你去了？”
　　“对，我刚回来。”
　　对方显然不赞成这个举动：“你不该做无意义的事，你汇报过，他甚至不会说话。”
　　贺易反驳：“可他会写字。”
　　“这不可能。”对面说“一个一直生活在实验机构的实验体，没有人教他说话又怎么会有人教他写字。”
　　“对，可他会。”贺易也感觉离谱，但事实就发生在他眼前：“而且他有思维，他甚至辨认的出来不同情绪，他甚至察觉的出来我不是研究员。”
　　“他说了什么。”
　　“他说，我们是弃子。”贺易沉这声音，似乎觉得荒唐又急于让对方相信自己：“这里是上头的实验基地，为了掩盖罪行这里会被销毁。”
　　企鹅呵斥道：“这里是设计院！”
　　贺易反驳：“可他甚至写出了我的名字！”
　　“企鹅，他写出了我的名字，一个实验体连说话都不会，从来没有离开过实验基地，他是从哪里知道我的名字的。”
　　几乎是一瞬间失控，贺易质问道：“贺州快4岁了，舟舟也才刚刚失去母亲，企鹅我不敢赌，你敢赌吗？赌他说的是假的，赌他是在骗我们。”
　　听完这些话，对面安静了很久才继续说：“你情绪浮动太大了，飞燕。”
　　的确，完全不像是平时的贺易，是在是太过于失控了。
　　“抱歉。”贺易也冷静了下来努力收敛着自己的情绪。
　　但不能否认的说，写出贺易的名字让所有的可笑的怀疑都带上了真实性。
　　企鹅沉默了很久才做出决定：“他没有说谎的必要，假设这一切都是真的，飞燕，我们要提前计划。”
　　“通风管是很狭窄了，但V—00W可以。”
　　贺易犹豫道：“他只是个孩子。”
　　企鹅冷静分析道：“但他不是普通孩子，他甚至知道找你合作，他已经表现出了正常的逻辑思维，超越这个年纪的聪慧甚至还有明确的善恶，他不是普通的实验体。”
　　“拿到资料完成任务，然后脱身。”企鹅在通讯器那边说：“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飞燕，这个世界要乱了，我们不能再失去战友了。”
　　“好。”这次是贺易妥协了。
　　但贺易依旧对让祁念去拷贝实验室的资料表示犹豫，这种犹豫在第二天看到祁念的时候转化成了心虚。
　　“你好像知道我会来。”
　　因为我说的是事实，所以你一定会回来。
　　小孩儿写下的文字是没有情绪起伏的，但贺易总觉得对方哪怕能开口也会是这种感情，
　　贺易转手递给他一套装备：“穿这个。”
　　那是一套临时的装备，估计是贺易的备用装备，仿生耳栝带到耳朵上后传来冰冷的机械音：“这里是企鹅，接下来的行动我将远程教导你。”
　　“不意外？”没看到对方惊讶的表情，贺易很失望。
　　祁念：如果真的只有一个人我才会意外。
　　贺易耸肩：“我稍微解释一下，我们现在要去资料室，资料室的通风管太狭小我进不去，一会你下去，企鹅会教导你怎么拷贝资料。”
　　有很多办法。祁念提出，完全不需要用我。
　　“可时间不多了。”贺易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到：“你们的实验提前到了三天后。”
　　实验提前了，这就是迫使贺易更加相信V—00W的因素，因为贺易虽然收到了消息，但企鹅并没有收到情报更改的通知。
　　负责所有人情报的企鹅没有收到消息这本身就意味着反常，甚至要不是昨天的事情贺易都不会联系企鹅去确认消息。
　　实验提前了，一下子祁念就清楚为什么在这里卧底在这里的贺易为什么会死在背景故事里，变成后期玩家们挖掘末世真相的线索。
　　在背景故事里，潜入基地的战士被突如其来的血腥清洗永远留在了‘空中花园’，用自己最后的生命传输出去基地大半的资料。
　　走吧。祁念套上装备钻进通风管，利落的像只泥鳅。
　　看见小孩甚至都没有犹豫的钻进去，贺易还劝说道：“办不到可以放弃，你毕竟还是个孩子，最多资料不要了。”
　　有资料会更好一些，你们会有主动权。
　　聪明的孩子，贺易想到。
　　他从来没照看过孩子，这也是自己两个孩子都和自己不怎么亲近的原因，但他也有基本的常识，V—00W过分成熟了。
　　这个孩子甚至比一般大人还要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