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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战前动员部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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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他此前遭受的种种折磨,先前心安理得地享受对方的温柔伺候,他的确有一种虚荣心作祟,加上一点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兴奋。
这番变故,对方的变化太大,别是准备践行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谬论吧!希望对方不是真的这么想吧!千万不要,他不要入赘,毫无地位不说,对于有志于科举入仕的他来说,这就是一个天坑,无论如何,绝无可能。
前世种种譬如昨日逝,他可不是会耿耿于怀昨日的人,活着,还是向前看,才好!
看着对方阴沉着脸离开,真的,阎淳真的有点怵,成了镇北将军,这变脸真的比翻书还快,那样一副想杀人、灭天灭地的模样,很难让人亲近,他想逃,逃的远远的。
阎淳将放狠话的楚麟仪抛诸脑后,在吴侍卫的帮助下,净了手,然后,苦逼地吃起药膳和汤药。
另一边,楚麟仪心中狂躁不安,快步抵达关押犯人的地方,此处,已经搭好了一处帐篷,她径直走了进去,此处空地上,关押着黑狼寨的一些桀骜不驯的土匪,约有十来个人。
楚麟仪进了门,目光阴鸷地看着一干土匪。此刻,她才完全释放出内心的阴暗面,“哈哈哈……真好!”阴冷的意味不明的笑声响起,帐篷里的人全都噤若寒蝉,她信手拿起烧红的烙铁,走到被绑在木桩上的人,直接将烙铁盖在了人的脸上,噗嗤噗呲,烧焦的肉味和糊味一起窜了出来,滋滋地冒着烟。
被施刑的土匪“啊啊……啊!”惨叫出声,直接痛晕过去。
楚麟仪嫌恶地皱了皱鼻子,冷声道:“真臭!好吵!”
信手指了一个人,吩咐道:“你去,将他泼醒,如此不中用的东西!”
士兵将三大勺子盐水泼到土匪的脸上,将对方给泼醒了,楚麟仪从侍卫手中,接过自己的软鞭子,朝着人,使劲抽打,一下又一下,土匪惨叫声越大,她就越激动,兴致越高,挥鞭子的手劲越大。
就这么一鞭子一鞭子地抽打,耳边是土匪的惨叫声,楚麟仪的挥打的动作根本停不下来,她很享受,享受这种虐人的快感。还是上次鞭打阎淳,她新发现的一点,这可以舒缓她阴暗的情绪。
打了一会儿,叫声没了!楚麟仪停下动作,命令换人,换了一个,又继续挥舞着鞭子抽打,如此这般,连着打晕了七个人,将内心的弑杀的欲望纾解了,才停下来。
出了帐篷,看到了属下刘谈正在门口等待,楚麟仪寒着脸问道:“何事?”
“禀将军,后军人马到了,在山下候着,兄长正在安置军队,想问将军,何时攻打黑蛇寨?”刘谈肃着脸问道。
“嗯,让他们在山下先休整一晚,明早一早出发。”楚麟仪沉吟道。
“遵命!”刘谈答道。
楚麟仪此刻消了气,想着去看看阎淳,信步走了回去。
门口,见到了守着的吴才,楚麟仪朝着里面望了一眼,小声问道:“嗯,可是睡了?”
吴才看着小心翼翼的县主,心中有些惊诧,点点头,压低声音道:“阎公子吃完午膳,就睡下了。”
楚麟仪颔首应了,然后掀开门帘,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熟睡中的阎淳,老大夫有些本事,不但将阎淳救活了,一夜过去,阎淳眼看着精神好多了,虽元气大伤,有些嗜睡,但总算不让人提心吊胆地担忧了,脸上也消了红肿,恢复了一点往日白皙细腻的模样。
楚麟仪坐到了床边,将阎淳的手握在手中细细把玩着。大概是平日里有练武的习惯,手有些薄茧,摸着不太细腻,手指骨节分明,修长圆润,很漂亮,比她的手掌稍小点,很耐看。
对方睡态闲适,睡姿端正,长长的黑发垂到手臂处,触感非常柔软,像昂贵的绸缎,脸色仍然透着病态的苍白,一双眼睛紧紧闭着,能看出双眼皮的轮廓,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睑,偶尔的轻颤,像极了振翅的墨蝶,鼻梁秀气挺拔,樱桃小嘴微微抿着,嘴唇有些干裂起皮,高热留下的影子仍在,整张脸秀丽的过分。
楚麟仪的手蠢蠢欲动,想伸手摸向对方的脸颊,手已经在半空中,正待要落下,突然,门外传来声音。
“将军,属下有事禀告。”谢丰知道贸然打扰,不合时宜,但事情紧急,也顾不得了,在门口,小声地说道,端正身子候在门口。
楚麟仪收回手,内心有点不得劲,微微遗憾,可正事要紧,起身走向门口。
察觉到对方收回了手,起身走了,阎淳的眼眸动了动,仔细停了片刻,门口处,两人的脚步声渐渐消失,阎淳才睁开眼睛瞥向门口,人终究走了,蹙眉望向自己被把玩良久的手,本来今天跟楚麟仪争吵了一番,心中就一直不舒服,睡在床上无聊,便闭着眼睛,漫游天际,听到楚麟仪回来的动静,他才故意装睡,躲过尴尬的见面,哪知道,对方如此大胆,完全没有女人的娇羞胆怯,放肆大胆,把玩手不算,火热的眸光一直盯着他,让人心里有点毛毛的,忐忑不安。幸好有人来找,不然,对方要是摸他的脸,他怕是会忍不住立刻醒来,实在是装的特别难受,关键是要控制住呼吸的频率,把自个儿当个木头人,他都有些忍不住怀疑,莫不是对方已经察觉到他在装睡。
楚麟仪出了门,特意走了十来步,稍走远了点,才停下脚步,问道,“何事?速速说来。”
谢丰停下脚步,特意靠后两步,回禀道:“回将军,蒋家来人了,蒋煜亲自来了,大约两百人,还带来了十几口箱子。此刻,正在山下候着。”
“哦,他倒是消息灵通,挺乖觉啊!这就上门打点,不愧是嫡长子,能屈能伸,审时度势啊!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有什么好玩意!”楚麟仪听闻,心中好笑,脸上也带了一分笑意说道。
此刻,山下驻扎着两万多后军,长长的队伍绵延数里,边军的军旗迎风飘曳,上书一个大大的谢字,特别醒目。
蒋煜一行人,身在其中,如羊入虎口,特别渺小。蒋煜心中惶恐不安,冷汗直冒,侵湿了内衣,皱着眉头暗暗叫苦,若非收到消息,黑狼寨已经被攻破,一干人等全部被捕获,特别是李栩那厮,居然大胆刺杀,却刺杀失败被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胚子。若不是父亲一定要他来送礼求情,这一趟,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来的。这边境,谁不知道,这女人,就是一个疯子,逮着谁咬谁,一点亏都吃不得。恐怕父亲就是知道这一点,硬是要他来走一趟。
楚麟仪带着谢丰一行人,径直回了主帐,见了偏将军刘祁,询问道:“刘祁,一路可还顺利?”
“回将军,曹国公提前派了信,加之有印章,一路关卡,未遇到阻拦,畅通无阻。”刘祁朗声应道。
“好,一路辛苦!今日吩咐将士们好好吃喝,休息一晚,明日我们出发去打黑蛇寨。来,先将蒋煜那厮晾着,将众位将士叫来,我们商讨一下,如何快速地将这个黑蛇寨给拿下!”楚麟仪坐到主位上,吩咐道。
不一会儿,军中的千夫长以上的官职将领都来了,大概二十五人,楚麟仪挥了挥手,吩咐众人坐下,朗声说道:“众位,因着本将军寻找未婚夫婿,大军兴师动众,辛苦众位将士,本将军在此谢过众位!如今,我们身在淮江郡,既然遭遇了这帮子土匪水匪,那就得为民请命,还一方太平,将这群无法无天的土匪水匪给彻底端了,宣扬我们边军的威名!我们要速战速决,快刀斩乱麻,让敌人望风而逃!弃械投降!尔等可有信心,不辱使命!”
“有信心,将军,军令如山,将士们绝无二话!必将不辱使命,踏平匪窝。”刘祁站起身来,铿锵有力地回道。
“对,将军,您直接下令,打哪儿吧!”军中一位千夫长说道。
众位将领纷纷点头称是。
“好,众位将士,谢丰,你将军功令读一遍,发下去。此役,众将士若有斩获,全依此令一一封赏,不得有误!”楚麟仪吩咐道。
谢丰站了起来,朝将军及众人行了一礼,将此前的军功令拿出,朝众人朗声通读了一遍,又朝楚麟仪行了一礼,才坐下。
“明日一早出发,攻打黑蛇寨,刘祁你任主将领前锋,刘谈、雷夏任副将辅佐你。明日你们务必一举拿下黑蛇寨,本将军在山下静候尔等佳音!“楚麟仪一字一句命令道。
“属下遵命!”三人站了出来,齐声说道。
“好!尔等立刻回去准备,明日卯时准时出发。谢丰留下。”楚麟仪挥退众人,单独留下谢丰,待众人退下后,叫谢丰靠近一点,低声耳语一番,如此这般说道。
谢丰频频点头称是,退了出去。
楚麟仪坐在主位上拿着一本兵书看,神态悠闲。正看的入神,门外亲卫喊道, “启禀将军,蒋副将带到。”
“带进来!”楚麟仪视线没离开兵书,冷声吩咐。
蒋煜进来就看见主位上专心致志看着兵书的楚麟仪,对方直接无视他,加之被晾了这么久,他虽然怕极,但身为世家子的傲气,也令他颇为气愤,潦草行了一礼,就挺直了背脊,硬声说道:“将军,家父令我来赔礼道歉,希望将军您大人有大量,看在两家的交情上,通融一二。”
楚麟仪余光瞥了一眼,大失所望,难怪!本来是个糊涂的东西,怎么会来求情,原来是这样。听着这不情不愿的声音,她可不惯着他,眼皮都未掀,一声不吭。
这场面一下子,就冷了,安静极了。蒋煜沉不住气,再次道:“将军,我备着厚礼,请将军网开一面。”
楚麟仪仍旧没理会他。
蒋煜气急了,从来没有人可以如此无视他,他口不择言道:“楚麟仪,叫你一声将军,是看的起你,不过是条丧家之犬,胆敢如此毫无礼数!张狂太过!”
楚麟仪放下书,抬起头,看了一眼亲卫,示意了一眼。
亲卫猛地抬腿一踢,将蒋煜踢的跪倒在地,大声喝道:“大胆,将军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立刻给将军磕头认错。”
蒋煜没有防备,被踢倒在地,先是想立刻站起来,却不料身后的人,直接用脚抵着他的后背,历来缺乏锻炼的他,一时半会居然起不来。他恨恨地看向楚麟仪,恨声道:“楚麟仪,你这是什么意思?还不叫他放开!”
楚麟仪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哼道:“这就是本将军的意思,怎么蒋公子有意见,你啊!搞清楚,这是本将的营帐,你啊,只配跪着同本将军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