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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奇怪的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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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高中报道的前几天，林暮夜里总是在重复的做着一个梦。
在梦里，他总是牵着双冰冷纤细的手在奔跑，没有方向和目的却比任何时候都充满自信的向前奔跑。脚下好像是镜子，映出自己只身的倒影。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像是穿梭在云端。每当他要回过头时，梦便醒了。
坐在八十六路公交车上的少年皱着眉安静地盯着窗外，一旦回想起那个奇怪的梦，他都觉得是自己最近的训练压力太大了，或许过几天真的该好好放松放松了。
八十六路驶往的终点站是市北一中，市重点高中，教育局唯一重点培养机构。或许也只有林暮才会对此充满不屑，同时他也并未觉得自己考上这个高中是有多努力或者多幸运。如果非要说幸运的话，在外人看来还真有一点，便是林暮年纪轻轻短跑成绩却达到了国家二级运动员的水准，从而作为体育特长生以某种潜规则被学校破格入取。
市北一中林暮也不是第一次去了，作为体育特长生，在暑假便按田径队要求来校参加训练。在行政楼楼底下看完分班名单，林暮望着四周的新生人群突然心生厌烦，便脱下包拎在手上，一边说着借过一边匆匆赶出人群。
学校里的风景他也不是第一次看见，只是这次旁边多了些许人陪他。但如果停下来用余光稍微扫一下的话，看风景的人也并不是真的在看风景。新生们拖着箱子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在路过林暮的时候总是会意味深长地多瞥他一眼。这一瞥，就意味着所有人都能看出端倪。
凭什么开学就他背个破包这么轻轻松松的？还不是靠走后门进来的体育特长生罢了。
其实这样的结果林暮也能料到，自己头顶特长生光环在学校早晚是会被人鄙视的。
林暮的教室在高一教学楼三楼，右转第二个班级。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往教室里张望了一眼，然后他发现教室里所有的人目光几乎都关注在他身上。
“迟到了还楞着干嘛？！还不赶紧进来。”班主任在讲台发话。
“哦，高一三班林暮报道。”林暮后知后觉，却还是很遵守纪律地喊了声报道。
班主任突然低头皱着眉思索着什么。
班里开始有了三两声议论声。
“他就是林暮啊？那个体育特长生？长得还挺帅的。”
“啧啧，真搞不懂这种人来我们学校干什么。岂不是屈才了？”
“就是就是。”
……
林暮手里紧紧地攥着包，似乎已经浸出汗渍。他没想到自己就这么值得被鄙视。但那些话却激起不了他的任何斗志，他只是有点恼火。毕竟自己本来的理想可是上体校，这鬼学校自己还真的是不稀罕。
“我呢，叫林实华，与你同姓。”林班主任又突然抬头发话，似乎在很无奈地介绍自己，“既然到了这个班，就要好好学。进来吧。”
林暮点了点头，默默地走了进来。他或许不知道林实华在突然沉默的那一刻脑子里究竟闪了多少让他走的念头。林暮扫视着班级，发现只有教室最后排还有位置空着，他只好又默默地走过去。
全班同学终于全部坐定之后，林实华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讲。其实动动脚趾头谁都猜得到，开学要做的无非就是搬进宿舍和军训两件事而已。事情讲完之后，林实华根据中考排名高低分别安排了班长，副班长和一系列课代表等职务，然后又让一部分同学出来搬新书，再分别分发下去。
发完书回到田径队临时安排的宿舍，长跑特长生骆乔依依不舍地在跟林暮分别。
“林兄弟，这一别就天高水远了，以后别忘了常回来看看。”骆乔说完立即双手抱拳，“兄弟，咱们后会有期。”
“啥天高水远的，新宿舍就在楼上，你倒是可以帮我把东西先搬上去。”林暮将凉席上的被单枕头一股脑的卷在一起。
抱完拳的功夫，骆乔已回自己的床铺上躺着，闭目养神装着什么都没听到。
“对了骆乔，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林暮又将铺盖摊开，一屁股坐了上去。
“啥事？坑蒙拐骗收小弟，开片放火烧学校。您吩咐一句，咱眼都不带眨的。”骆乔来了兴致，秒坐了起来，“啥时间行动？”
林暮很无语地瞥了他一眼，自己从兜里掏出手机，滑动了两下，然后递给他。
“二零一二年全国高校田径锦标赛？林暮，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跟你可不是一路人。”骆乔起身将手机还给林暮。
“咱们同为体育特长生，怎么就不是一路人了？”林暮将手机揣好在兜里，然后向宿舍阳台踱步而去。
八十六公交车再次抵达市北一中站，顾蕴拎着一个大的旅行箱肩背一个纯黑色的单肩皮包潇洒地挤下车。在站台上，她拨弄了一下背后微长的秀发，随即拖着箱子向校门口走去。
开学第一天就迟到着实是她没有想到的事，她自以为把时间掐得都很准，却唯独失算开学这一天公交车上必定是人满为患，而班车注定会迟到。不过既来之则安之，重点高中总不至于她这一天迟到就给她个处分吧。在行政楼楼底下看完分班名单，她拖着箱子向教室走去。
顾蕴的班级在教学楼三楼，右转第一个教室。传说中的一班，重点高中之中的重点班。
教室的门虚掩着并没有锁上，许是好心的班主任为了照顾她。顾蕴拖着箱子，仅用胳膊肘轻轻地撞一下门，门被开了。
九月初的天还是那么的热，按照顾蕴以往初中的常识，但凡是过了十月份的运动会，天气便会渐渐地凉下来。
闷热的天气使得她爬到了三楼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她随意拉开第一排的一张椅子坐下。接着她突然想起晚上睡在自家空调房里的美好回忆，居然真的有点困了起来。慢慢的，她便趴倒在了课桌上。
骆乔穿着夹拖也向阳台慢慢踱步而去，“我跟你真的不一样，你热爱短跑。而我呢，我这长跑特长生都是假的。”
“假的其实也可以变成真的。”林暮望着对面宿舍楼缓缓道来，“我没有跟你开玩笑。难道你就一直想这样被人看不起？看不起我们这些体育特长生？”
“我来学校就是能混则混。我爸为这事也不知道往校长办公室和体育组办公室跑了多少趟，交待了多少钞票进去。”
“那你就更应该争口气了！你连放火烧学校都不怕，这点小事算什么？”林暮说完掉头又去卷铺盖。
骆乔站在原地楞了片刻，然后突然就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烟，接着走回床铺从枕头底下摸出了打火机。
“忘了学校里不能抽烟？别被学生会的人捉住了。还有，你打火机放在枕头底下心也是够大的。总之，别让我瞧不起你。”说完林暮就先抱着铺盖走了出去。
顾蕴趴在课桌上一开始觉得胳膊被压得有点酸，想起来活动活动双肢，却发现眼睛好像怎么也睁不开，身体貌似也动不了。或者说，更像是生理上的一种本能反应。
但她至少还能听得到教室后面的钟声，滴滴答答的，令她心烦的很。等到她终于听不到钟声的时候，她看见面前有一个朦胧的身影牵着她在奔跑，好像是要带她到什么地方去。那只手很大，很温暖，一定是个男生。只可惜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如果她在他面前，也不一定能看清他的真实相貌。她唯一可以看见的，是自己在地上的孤单身影。因为地上好像就是一面镜子。此刻她也十分的想说话，她想问问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带她来这。可是，她刚一开口就意识到自己可能根本发不出声音来。可是，她觉得这样，两个人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人的说话声也让她挺安心的。
林暮将东西全部搬进了新宿舍，只是最后一趟回临时宿舍拿热水瓶的时候，就在上楼梯的时候，他鬼使神差没踩上上一阶台阶，然后热水瓶撞上楼梯扶手就那么爆了，玻璃碎片瞬时洒满了一楼梯。
也是在那一刻，顾蕴脚下的镜子忽然碎了，她整个身体开始摇晃起来。她可以模糊地看得到，牵着她奔跑的少年忽然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顾蕴，顾蕴。”
一班女班主任杨韶儿在一旁轻轻地推着顾蕴。
顾蕴头抬起来后第一反应就是活动活动了两条胳膊，实在是太酸了。
“你就是顾蕴吧？市北一中第一才女，叶城市中考状元。”杨韶儿化着淡妆，亲切地看着顾蕴。
“对，是我。”顾蕴还没从刚才的场景中反应过来，没想到竟然是场梦，手上似乎还留有余温。
“怎么了？这天是挺热的，你看你这手上全是汗。”杨韶儿看着莫名伸出手来看的顾蕴道，“你先回宿舍吧，二号楼401。宿舍有空调。下午要集合军训别忘了。”
“嗯，知道了。”顾蕴回过神来，从座位上起来拖着箱子就要走。
“路上慢点，好好休息。军训的时候可不能打瞌睡，这可是在一班。”杨韶儿又在后面嘱咐了一句。
顾蕴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尚有自知之明，然后拖着箱子下楼去。
林暮从宿舍拿来扫把打扫完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够倒霉，被同班同学鄙视也就算了，没想到这水瓶还跟自个过不去。他很悲愤地叹了口气。
把碎片倒掉，扫把送回宿舍。林暮一路小跑来到了操场，和田径队集合。军训在即，田径队自然是要再抓紧时间再训练一回。
来年全国高校田径锦标赛的信息是林暮自己在网上查的，同时他也知道今年年底将会有省级高校田径联赛。市赛他早在初中就参加过，问题是要想获得参加全国锦标赛的资格，就必须先在省赛中拔得头筹。所以这一仗，他必须拿下！
校队教练叶正辉吹响口哨，说了句“向右看齐”和“向前看”，最后又来了句“稍息”。然后开始训话。
“大赛在前，希望田径队的各位不要再得过且过了！练长跑和短跑的一定要给我记住你们练的要点是什么，长跑就一个字，跑，死跑！短跑的，先给我做两百个深蹲，爆发力都给我练出来！gogo，所有人动起来，动起来。”叶正辉又吹了声口哨，大家都开始真正行动起来，包括一些混日子的，和……混日子的。
顾蕴拖着箱子来到宿舍，同班的室友见到她便将上午刚刚发的新书转交给她，然后又相互介绍随便聊了两句。聊完之后顾蕴才开始收拾床铺收拾衣服。收拾完之后，她躺在宿舍的床上又想起了那个奇怪的梦，和那个梦里的少年。掌间的温存至今还是如此的真实，想着想着她又不由自主地伸出自己的手掌来看。
林暮做完了深蹲开始在跑道上练习短程冲刺，尽情地挥洒汗水。中途练长跑的骆乔跑过他身边好几次，而林暮每次都会注意一下他在长跑队员中的排名，几乎每一圈都是垫底。真是不争气的孩子。林暮摇摇头在心里感叹着。
顾蕴一直在宿舍里对着自己的手掌发呆，不知不觉到了饭点，同宿舍的室友邀她一起去食堂，而顾蕴想想天这么热自己本身就没什么胃口，便直接回绝掉。自己孤身一人待在宿舍里。
各班的军训队伍在操场上集合的时候，田径队的长跑队员还在跑道上坚持着，林暮此时在做高抬腿运动，可以适当地增加腿部部分肌肉爆发力。
顾蕴排在一班的队伍里在操场上有条不紊地行走着，她一看到那些在跑道上奔跑的长跑队员，就觉得他们特别傻，甚至有点愚蠢。每天这样累死累活的能有什么用，尤其是那几个个别的体育特长生，当初如果好好读书的话现在的日子不比什么时候都好过。
可她终究不是骆乔，不是林暮。又如何懂得他们的苦衷呢。
她又轻轻地瞄过一眼在做肌肉训练运动的短跑队员人群，然后低下头跟着队伍继续走。
田径队教练叶正辉再次吹哨，又摆摆手示意队员们不用集合，直接赶过去参加军训就好。于是队员们又纷纷向各班班级跑过去。
高一新生全部整队集合完毕，每个班的教官开始往下分发军装。分发完又给了二十分钟时间，回宿舍穿戴整齐，然后再来操场集合。
林暮和骆乔今天完全就是宿舍和操场两头跑，忙得根本没有时间吃饭。不过林暮也无所谓。他坚信他是天才田径选手，就算三天三夜不吃饭，那超速奔跑的体力也还是杠杠的。
所以，他怎么会在意这小小的军训呢。
为了节省时间，顾蕴同宿舍的两个室友一进宿舍便锁上门，拉好窗帘然后开始脱衣服。脱到只剩内衣的时候一个看着另一个突然就笑了起来。
“你的……怎么这么大？”
“要你管。”另一个女生低头羞涩地穿上迷彩服，然后同她拉拉扯扯起来，“要你管，要你管。”
顾蕴看着她们实在是觉得无聊，自己便拿上衣服到厕所去换。
再次集合的时候，骆乔捧着饭盒出现在八班的队伍中央，嘴里一边咀嚼还一边振振有词地咒骂着，妈的这破学校还能不能让人安心吃饭了。八班的教官见了，看他这般视若无人毫无纪律实在是嚣张得很，便要让他罚跑。骆乔不服，把饭盒往他脚下一丢便要走，教官的暴脾气上来，狠狠地往饭盒上踩上一脚，“你去给我跑十圈！”
骆乔白了他一眼，不过好歹他这段时间的长跑也不是白练的，更何况田径队每天的打底训练便是二十圈。十圈对他来说真的算不了什么。罚跑的时候他看着满操场站军姿，动也不动的一帮少年，觉得他们真是傻逼。虽然他在操场上的众人眼里已然成为了一个傻逼。
顾蕴目视前方，脸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滴，她现在有点后悔中午没有去吃点东西，身体开始有点支撑不住，正慢慢地往后倾倒。
“你就是顾蕴吧？”顾蕴身后的一个戴圆框眼镜，面相异常俊秀的女同学提前上前一步扶住了她，两只手也似乎异常有力量，“咱们叶城市的中考状元，今天终于得以见真身了。”
顾蕴那一刻有点如梦初醒，险些晕倒的意识正慢慢苏醒，她一边继续保持着军姿目视前方一边趁机向后边问道，“你是？”
“我叫苏琪琪，是你隔壁宿舍的。”后面的女生回道，“要是坚持不住，就说亲戚来了，找地方歇会吧。”
顾蕴脑子里快速搜索着苏琪琪这个名字，总觉得在哪见过。“不用，还能坚持。”顾蕴又想起上午杨韶儿最后跟她嘱咐的那句，这可是在一班，然后十分坚定地说道。
下午的太阳越来越毒辣，不过林暮倒是什么都不怕，站在操场上一脸倔强孤傲的神情一如他初中时在市赛田径场上的完美表现。
一旦回想起那时候，林暮全身的血脉便会立马沸腾起来。他喜欢那种奔跑的感觉，他享受那种两百米短跑弯道超越一个又一个对手时的激动之情，他还有点惆怅冲过终点时感觉自己无敌的时刻。总之，一旦轻易地回想起那些在运动场上奔跑的日子，他觉得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会是自信满满的。
骆乔罚跑完神似一只落魄的野狗，吐着舌头垂头丧气地走回到自班队伍里。以前田径队的训练他终究是不走心，如今还不是自取其辱，自食其果罢了。
整个下午，一帮新生就这么傻愣愣地在操场上站着。各班班主任都在主席台的阴凉处躲得好好的，雨淋不着太阳晒不到的。结束的时候，班主任们才以身作则在夕阳的余晖下站了一小会，告知他们该回宿舍休息的休息，该吃饭的抓紧时间吃饭。晚上六点还要到教室按时上晚自习。
晚自习对于闲人来说其实就是一节裸的，浪费时间的，无用的课。尤其是对于骆乔这一类人来说，以前初中上晚自习，什么睡觉逃课搞小动作都是家常便饭。
晚自习铃声打响十分钟后，骆乔才拎着饭盒一路小跑到教室。班主任镇守讲台见状批评道，“下午的事教官已经跟我讲了，怎么现在还不长记性是吧？给我出去站着吃完回来！”
骆乔拎着饭又一路低头咒骂着走出教室，军训完一回来自己便在宿舍里休息，妈的哪有时间吃饭？！咒骂完他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站到窗台上，面朝着八班抽出一次性筷子开始扒饭。
此刻一班的教室里异常安静，有心人都带好了书本乖乖地在教室里预习。而杨韶儿一开始也仅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做了一次简短的军训训话和班级介绍，主要介绍的就是顾蕴和苏琪琪两位同学。也是在这时候顾蕴才想起来，当初自己网上查成绩的时候苏琪琪的排名仅次于自己，也就是叶城第二。真没想到这一班还真卧虎藏龙，不愧为重点班，看来她以后有的是对手了。
重点高中也十分尊崇一项特别成文的规定，便是一切以学习成绩为主。于是顾蕴和苏琪琪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一班的班长和副班长。
“咱们隔壁班便是一班，这是榜样也是激励！”隔壁的三班远没有一班这么风平浪静，班主任林实华还在闹腾着，“咱们做什么事都绝对不能被比下去！就眼前来说，不比学习成绩，就比这次军训，我希望同学们每天训练都给我拿出干劲来！在这我丑话说在前头，军训期间一律不得请假！包括一些有生理状况的女同学……不到万不得已不准……请假。”
林实华刚说完这话，班里立马有女同学举起手来，“这……这种事谁说得准呢！”
“说不准那就憋着！”林实华挥挥手让他坐下，女同学的脸涨红了夜空中的半边天。倒是男生们，这时候开始莫名其妙地起起哄来，嘴里一直重复着林实华说的那句，“说不准那就憋着！”
林暮一个人坐在教室最后排，无趣地看着这些。基本上全班所有的男同胞们都在放声肆意地笑着，他却连开口说话都不想，而是默默地将头掉过去，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繁华的星空。
顾蕴低着头一直在预习，有实在不懂的地方便顺手拿起笔先做好笔记，等着老师上课的时候再着重听一下。低头预习到脖子酸的时候她也会掉头去看看窗户外面偷偷懒。她发现今天的夜空着实漂亮，星星分布的很密集。只是，她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丝念头。
不知道，那个梦里的少年此刻能否看得到如此美丽的星空呢。
晚自习结束，各年级学生拥挤着走在通往宿舍楼区的主道路上。一开始经过的两座，一到二号楼均是女生宿舍楼，剩下的三到五号楼都是男生宿舍楼。这足以看出学校的男女生比例有点失衡。
男生宿舍里永远充斥着泡面和辣条的气味，当然中间也不缺乏有脚臭者。每每到熄灯就寝的时候，脚臭者便如过街的老鼠，气得人人喊打之。
相比之下女生宿舍里就要好的多，沁人的洗发水味和淡淡的沐浴露味，就算是军训，甚至连一丝的汗臭味都闻不到。
顾蕴就在这样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双重混合气味下渐渐梦入佳境。睡之前她还有点期待可以再次做到上次那个梦，可直到梦醒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昨天一夜就在这么一睁眼一闭眼中过去了。
林暮也是，前几天晚上一直做那个梦都做习惯了，可为什么昨天就没有再次梦到那个场景。难道还是因为昨天的训练太累了？他摇摇脑袋百思不得其解。他又回想起在梦里时的情景，那双手摸起来是如此的纤细娇小，自己牵的肯定是一个女孩子无疑。可为什么又冰冷的如此真实，他觉得梦里的女孩一定是需要依靠，需要温暖的。同时他又觉得那个女孩当时一定是有什么话想跟他说的，只不过，可能因为当时我们谁都说不出话来。总之，他觉得他下一次一定要看看她的真面目，或者，一定要跟她说几句心里话……或者，别的什么话都可以。
(本章完)
作者有话要说： 五年前的老文重发，算是处女作，在下新人写手曦言，请多指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