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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邪瓶】记一次同学聚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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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记一次雨村综艺》,大概也许是装//逼//文学,短篇,一发完)
之前参加了综艺后,闷油瓶上了热搜,秀秀第一个来找了我,还给我发了闷油瓶的猫猫图片。图片上闷油瓶蹲在地上,侧脸在阳光照射下仿佛在发光,他的身后被画上了尾巴,头顶也有猫猫的耳朵,就像一只猫妖。既可爱又好看。我越看越觉得喜欢,就把它换成了我的微信头像。
胖子第一个发现我头像换了。给我发了个猥琐笑的表情,问我:“怎么着,把瓶仔泡到手了?”我回他一个锤子的表情,“什么叫泡?这叫两情相悦,自由恋爱。”胖子发了个烟花的表情,“没想到啊,铁树终于开花了。”我发了个地铁老人看手机的图,就没再理他。
我和闷油瓶谈恋爱了,这是我前半生从未想过的事情。巨大的喜悦让我到现在都没有睡觉。仔细想想闷油瓶子还是我的初恋,只有胖子知道我们在谈恋爱那显得我的初恋多没有排面啊。这样想着,我小心翼翼靠近闷油瓶用手机拍了他睡觉的样子。“咔嚓”一声,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忘了关闪光灯。闷油瓶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由于突然见光的不适应,他不停地眨眼。我又想到了那张猫猫图,真的很像,我心想。
“吴邪,睡觉。”他揉了揉眼睛,道。
“小哥,我太兴奋了,睡不着。”我打开刚刚拍的图片,闷油瓶怎么这么好看呢,这么好看的闷油瓶,现在是我对象了。我想把这张图发到朋友圈里,主要是想让大家知道闷油瓶现在是我的爱人了,“小哥,我可以在我朋友圈里发你的照片吗?”
闷油瓶不解地看着我。
“我们是在谈恋爱吧?别人谈恋爱都会在朋友圈里发图片官宣的。”我找出了几个例子给他看。
闷油瓶看着这些图片,点了点头,把手递给了我,指了指一张十指相扣并且在旁边标上各自姓名的图片,“这个。”他用乌黑清澈的眼眸看着我,样子极其认真。他是认真和我谈恋爱的,我心想。
闷油瓶刚答应我的时候,我在心里不止一次想过,他是因为喜欢我,还是因为觉得我可怜才和我在一起的呢?这些在他认真的眼神下都烟消云散了。
“好。”我点了点头,伸手扣住他的手。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且暧昧地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指纤细,但并不是骨瘦如柴的那种,相反,很是匀称。因为常年用刀,他的指腹还有薄茧,但摸起来并不粗糙。
如果有镜子的话,我想我现在整张脸应该都很红。闷油瓶依旧是清冷的神情,就好像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如果忽略他泛红的耳尖的话。他出奇的纯情。在他漫长的人生中,或许也有过一段甚至几段感情,但是在天授下这些经历都被他遗忘了。但我有信心绝不会像别人一样被他遗忘,而后与他再无交集。我会一直陪着他,直至生命的尽头。
我照着这个姿势拍了照片,在后台编辑好后,发到了朋友圈里,配字“余生”(后来再看觉得有些过于文绉绉了)。闷油瓶拿出手机转发到了自己的朋友圈里,简单地回了句“嗯”。
很快手机微信里的消息就爆炸了。很多人问我和哑巴张这是在搞对象?我都一一回复。
我爸妈因为之前那十年对我的要求大概只有活着就行,因此也并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只是让我好好对闷油瓶,有空带他回家看看。
我二叔在我的朋友圈里留言“有空回家一趟,谈谈”,我会回去吗?开玩笑,我道上的吴小佛爷,怎么能说回去就回去?我会跪着哭着求他别让我回去。
小花发了句恭喜,然后给我打了1314块钱。秀秀也发了红包,说等我们结婚再包个大的。我师傅就与众不同了,他说这样的话哑巴张也算他徒弟了,让我替闷油瓶给改口费。我发了一分钱以示对他的尊敬。黎簇给我发消息说神经病也能有老婆,在我一番输出下,他表达了祝贺并出了份子钱。苏万杨好都在评论下表达了祝贺。
张海客他们也来找了我,我虽然和张海客不怎么对付,但我并不讨厌他,在闷油瓶充满苦难的童年里,他曾给了闷油瓶一束光,因为这我想我对他讨厌不起来。但是呛几句还是应该的。比如现在。他大骂我勾引他们族长,我不甘示弱,以不给他批条子威胁他。最后的最后,张海客说道:“吴邪,我知道你之前为族长做了很多,你们在一起族长不同意你也强迫不了他,但是如果你敢对他不好,你大可以试试。”我回到:“放心吧,我如果对他不好,我先了结我自己。”
闷油瓶的手机信息也很多,都是张海客、张海楼他们的消息,他回的很认真。
等我差不多都回完了后,一条意想不到的信息跳了出来。是一个叫王庆华的高中同学发的,我当年和他的关系还不错,但是已经十几年没有交流过了。他先是表达了祝贺,后来又问我周日有同学聚会,去不去。地点在杭州的楼外楼。我想着刚好趁这个机会带闷油瓶和胖子回家一趟,因此答应了。
很快就到了周日。我们起的很早,前一天就定了今天最早的一班高铁去杭州。
胖子和我爸妈关系很好,特别是和我妈,这点我不得不佩服他,他似乎真的很会讨中年妇女欢心,我妈差点和胖子结为姐妹。
胖子想着这是闷油瓶第一次见我爸妈,就给他好好打扮了一番。闷油瓶穿着藏青色的卫衣和蓝色直筒牛仔裤,还配了一双小白鞋,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大学生。胖子说这种装扮家长都喜欢,但我只觉得闷油瓶子穿什么都好看。
胖子让我也好好打扮一下,我摆了摆手,我什么样我爸妈没见过,没那个必要。胖子“啧”了一声,“我是说同学聚会,你不得打扮打扮?”我说他太夸张了,就是吃顿饭同学聚聚的事儿。胖子摇了摇头,直呼我太天真了。
我们把家里门锁好,电器关掉之后,乘车前往杭州。
我们到杭州楼外楼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我想着我去参加同学会胖子和闷油瓶不太方便,虽说可以带家属,但是我一带带两个也不太好,这顿饭也不是我出钱,而且我虽然自认为自己并不是同//性//恋,只是喜欢的闷油瓶恰好是个男的罢了。但是我和闷油瓶这种情况,大家肯定都认为我们是。现在虽然对同//性//恋包容了很多,也难保会有一些保守的人并不支持,我不希望闷油瓶被人议论。因此,我找了楼外楼的经理,给胖子和闷油瓶单独开了个包厢。好歹也是自己家的产业,这么点特权还是有的。胖子也并不和我客套,点了我们三爱吃的菜,我问怎么还点了我的,他说他怕我在同学会吃不下饭,先点了,省得被饿着。
我把他们安顿好后,就去了王庆华发来的包厢。
一进包厢,我就意识到胖子说的可能是对的。包厢里的同学很多我连名字都记不起来了,但是相同的是,他们都穿着很是得体的西装,女士们穿着比较高档的裙子,旁边还放着类似Parda、Gucci之类的包包。我一瞬间觉得自己并不是参加的同学聚会,而是什么商业晚会。曾经穿着衬衫牛仔裤的同学似乎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渐渐消失了。
“呦!吴邪!”王庆华第一个看见了我。
包厢里的人也都看向我。
“吴邪!这么多年,你看着还挺年轻的啊。”曾经的班长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笑道。我礼貌地笑了笑。
“吴邪当年可是我们班的风云人物啊,多少女孩子追呢!老婆呢?怎么没带过来?”一个穿着ARMANI定制西装,戴着Patek Philippe手表的男人问到。微微隆起的肚腩也显示出他的富贵来。他一开口,包厢里直接安静了一瞬。
我记得他,说起来,我和他从小学到高中都在同一个班级,但是关系却并不好,甚至可以用恶劣来形容。我小时候也算是个小少爷,被家里富养着长大,当年50万以下的钱我撒撒娇还是能拿到手的,再向上也不是不能拿,就是会被我二叔训斥一顿罢了。因此,上学的时候什么当季流行的电子产品、服装我都不缺,有的是家里人给买的,有的是三叔手底下人孝敬的。总之,我当时因此在同学里很是有名气,再加上我长得也算是好看,有很多女同学追我,当时年少不懂事,觉得书中自有颜如玉,全给拒绝了,追我的人却更多了。陈瑞也算是个富二代,但是有我在前,他在学校里也就没那么大的关注,他又是个虚荣的人,本就因此看我不顺眼。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喜欢的女孩子全都喜欢我,因此这种不顺眼就逐渐演变成了厌恶。如今看我穿着简单,大概觉得我混得不怎么样,他的态度就更加肆意了。
我知道这种人你越理他他越来劲,因此也就并不回答。他看我不理他,当即脸色就难看了起来,旁边不知道谁看他脸色不对劲,一脸讨好地道:“陈总不知道,吴邪没老婆,就是包了个小男朋友。”
我听这话皱了皱眉,我心想你想着讨好别人也不该拿我当筏子,而且什么叫“包”?我和闷油瓶自由恋爱怎么变成了见不得人的包养关系。当即反驳道:“是爱人。”
陈瑞听我承认了,似乎得了什么便宜,“以前没看出来,你喜欢干//男人的后面?恶不恶心?我看你家那个也不是什么正经男的,出来卖的吧?”
他娘的,他骂我可以,骂闷油瓶可就碰到我逆鳞了,我脸直接拉下来了,听后来王庆华的描述,我当时的神情仿佛要拿刀把陈瑞砍//死,语气冷的可怕,“嘴巴放干净点。”
陈瑞看到我的样子愣了片刻,骂道:“敢做不敢认啊?孬//种。”
王庆华和班长还有一些女同学觉得气氛不对劲,就赶紧出来打圆场,“害,服务员怎么还不上菜啊?我们同学好不容易聚一聚,赶紧去后面催一催。”说完,王庆华让我在离陈瑞比较远的位置坐下,小声道:“他你还不知道啊,就这个德行。他如今是大老板了,也颇有些势力,这个楼外楼还是他订的呢,据说他在北京的新月饭店那里也有后台。忍一忍吧。”
我向他道了谢。想着,算了,这顿饭之后谁他妈还认识谁,真动刀动枪的也犯不着。便没有再说些什么。
陈瑞看我不回他,也自觉无趣,加上饭菜都上来了,也就不说了。
我被他弄的没什么胃口,但我好歹是王庆华邀请过来的,就这么走了也不太好。我随便吃了点菜,想赶紧结束这操//蛋的同学聚会。值得庆幸的是,在座的很多人都怕陈瑞,看他跟我不对付,也就没人和我敬酒,我也省的再想一套说辞。我如今的身体,闷油瓶和胖子都是很少我喝酒的,平常在雨村也就喝自己酿的酒,度数不高的那种。
与之相比的陈瑞几乎被敬了一圈酒,他也很是喜欢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大抵是喝高了,他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些,“我现在也算是有点势力了,大家都是同学,有什么需要和我说,给安排个小职位我还是能做到的。”旁边的同学立刻附和,“谢谢陈总。”
他的目光扫到了我身上,带着不屑,道:“看看吴邪,当年多风光啊,吴小少爷。之前看那个综艺,好像现在也就开了家农家乐吧?吴邪,你混得不怎么样啊?你陪我喝杯酒,说不定啊,我给你农家乐投点钱,你日子也好过一点。”
我心想有的人怎么就喜欢犯//贱呢?冷声道:“不必了,我的地方庙小,容不下陈总这尊大佛。”
他看我这种态度似乎被刺激到了,当下就把酒杯一摔,班长看形势不对,立刻劝到:“都是同学,没必要。”他一把把班长推开,指着我道:“吴邪,你他妈的装什么啊?没什么本事还装清高,就跟那婊//子开贞//洁牌坊似的。”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这么些年的经历我早就不是当初天真善良的小三爷了,况且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了,当下火也上来了,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你的爪子放下去,放尊重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别人的不客气也许就是放放狠话,但我这个人的不客气是真的要动真格的了,说到底我骨子里还是带了些吴家人的狠辣的。
他似乎并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你威胁谁呢?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信不信老子动动手就能让你的破农家乐开不下去?知道新月饭店吗?你这种人大概一辈子也进不去那种地方!我告诉你,新月饭店现在的经理人是我舅舅!”
我心道瞧不起谁呢,别说是个什么经理,就是他张日山在我面前也得恭恭敬敬叫我一声吴小佛爷,加上我现在和他们族长的关系,他不给我磕个头已经算是我敬他了。我当下直接冷笑。
“妈了个巴子,老子就是看不惯你这种样子。”酒精的作用加上本性使然,他居然砸碎了酒瓶就这么推开桌子向我砸来,我真没想到他敢动手,虽然没让他砸到但是手握住酒瓶时还是把手给划破了。他是真惹到我了,就在我发狠想要打回去的时候,他突然被一道疾风砸到了墙上。
我回过神的时候,闷油瓶和胖子站到了我的身边。
“吴邪。”闷油瓶脸上一脸紧张之色,拉起我的手看了看伤口,再看向倒在地上的陈瑞时整个人都带上了戾气。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闷油瓶这么生气,因为我。
胖子直接骂了起来,“你他娘的什么东西,也敢动我们家天真。”说着就走过去揍了几拳。
“胖子。”我叫了声,胖子也意识到现在是法治社会,真打出什么好歹来也不太好,就收了手。
包厢里的人已经被这个场面震惊了,回过神来赶紧拉架,“算了算了,都是同学,别打了。”
那边陈瑞被打了一顿后酒醒了不少,踉踉跄跄爬起来,脸上全是愤怒,“吴邪,你狠!你敢打我,你他妈算是完了,你不是狂吗?你等着。”说完,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喂,虎子?你不是认识道上的人吗?给我找几个人,来楼外楼,他妈的有人敢打我,我今天不打死他不姓陈。”
旁边他的小狗腿阴阳怪气地说:“何必呢,你给陈总道个歉不就完了,装什么清高呢?”我并不将他放在眼里。这种人大概就是觉得我和他是一个层次的,他费尽心思讨好别人生存,我却对他讨好的人不屑一顾,心里不平衡罢了,等他的后台倒了,他又能翻起什么大浪呢。
王庆华一脸担忧地看着我,劝我道个歉算了,陈瑞这种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我冷哼一声,“这事儿没完。”胖子也阴阳怪气道:“我瞧瞧谁等会儿上赶着送死呢?胖爷我也好久没活动活动筋骨了。”闷油瓶抿了抿嘴唇,显然也打算动真格了。我心想不就是打群架吗?我还没怕过谁。当下一个电话打给了黎簇。“我把楼外楼交给你,你就这么管的?什么阿猫阿狗也往里面放?”黎簇把那句脱口而出的“你有病啊”噎了下去,道:“谁他妈不眨眼,我就在楼外楼,马上过来。”我把地址报给他,挂了电话。
陈瑞看我也打了电话,言语中仿佛楼外楼是我的产业,当即啐了一口,“哼,装什么。不知道打给了什么阿猫阿狗。也就你这种下等人不知道,楼外楼是道上黎爷的地盘。你装什么啊?”
他身边的狗腿当即附和,还嘲笑了我几声。有几个同学也狠狠皱了眉头,劝到:“吴邪,别吹牛闪了腰。这里的老板可不是好惹的,赶紧道歉。”
王庆华和班长一行人也觉得我吹牛吹大发了,担忧地看着我,却也不敢替我说话。
“什么阿猫阿狗?你他妈谁啊?”说话间,黎簇带着一帮伙计冲了进来。
陈瑞看到黎簇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也不管身上的疼痛了,直接迎了上去,“黎爷。”
“就是你啊。”黎簇打量了他一番,眼神都狠戾了起来。陈瑞听着还以为黎簇认识自己在和自己打招呼,当下尾巴不知道翘到什么地方去了。
“黎爷,就是这个人,他妈的不识抬举……”他话还没说完,黎簇直接一拳打了上去,“你他妈才不识抬举。”他手下的伙计直接把陈瑞围了起来。
这一拳把陈瑞打懵了,他愣了下,“黎爷,你打我干嘛?”、
黎簇呸了一口,“你算个什么?谁是你爷。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惹的是吴小佛爷,别说是你了,我看见了也得恭敬叫声小佛爷。”
陈瑞直接陷入了自我怀疑里,旁边同学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尊敬了起来。我不由心里冷笑,早知道他妈这么多势利眼,我就带着盘口的伙计来了。
很快,陈瑞叫得人也来了,领头的是我盘口下的一个伙计。他一看我、胖子和闷油瓶愣了下,而后恭敬道:“小佛爷,胖爷,张爷。”这下陈瑞不得不信了。
“怎么?还想打我呢?”我抱腰冷笑。手上的伤口也录了出来,刚刚没怎么处理,现在还在流着血。
“不敢不敢,小佛爷手怎么回事?”虎子立刻低头道歉。
我举起手随便看了眼(我事后想起觉得自己这一眼很有当初的气势),“问问让你来打我的人啊。”
虎子立刻不敢说话,直接跪了下来,“小佛爷明鉴,我并不知道您在这里。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啊。”虎子也算是跟着我有几年了,知道我的脾性,我当年疯起来的时候为了立威也杀了不少人。
“起来吧。自己去领罚。”大概是我的表现太像是个混迹□□的人了,陈瑞被镇住了。他抖着声音道:“我告诉你吴邪,你别以为我怕了你,我舅舅在新月饭店呢!那可比楼外楼有势力多了。”
我嗤笑一声,“你可以尽管找他。”这时,如果他没喝什么酒的话大概会见好就收,毕竟他也不是什么蠢人。可惜,酒精的作用以及他当年一直被我压住抬不起头的不甘涌上心头。他发了狠,直接打电话给他舅舅。
我见陈瑞打电话给什么经理人,直接拉着胖子和闷油瓶找地方坐下了。黎簇也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下面的人见我手还受着伤,立刻拿了些绷带和药。闷油瓶和胖子一个帮我涂药一个帮我缠绷带。
那边陈瑞报了我的名字,对面似乎说让他把手机给我,他得意洋洋地把手机往桌上一扔,“我舅舅找你。”那语气仿佛我离死期不远了。
我拿过手机,直接开了免提,“喂。”
对面的人听到我的声音,立即恭敬道,“小佛爷,对不起,我这不成器的侄子给您添麻烦了。”陈瑞直接懵了,立刻嚷嚷道:“舅舅,他就是个混□□的,你怕他干嘛?”
他舅舅直接骂了出来,“你他妈别叫我舅舅了,你才是我舅舅,你可真会惹事,赶紧他妈给小佛爷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他还想削我呢,长这么大,没人敢这么威胁我。你告诉张日山,有人对他族长不敬。你让张日山看着办。我是脾气太好了是吧?什么阿猫阿狗倒也能蹦到我的头上。”我冷笑,并不退让。
对方没想到他侄子连闷油瓶都骂了,沉默了一瞬间,直接道:“小佛爷,我这不成器的外甥我直接交给您处置了,我这就辞职,还请小佛爷宽恕。”
说着又把陈瑞骂了一遍,说他是丧门星、惹祸精。
陈瑞直接被骂懵了,哆哆嗦嗦看着我,终于意识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吴……吴邪,你到底是谁?”
我靠近他,做出了我认为集我前半生所有狠辣为一体的表情,把袖子卷了起来,露出手臂上的十七道疤,又伸手将被衬衫遮住的脖子上的疤痕录了出来,在他耳边道:“你没必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的好日子到头了。给自己做副棺材吧。”我当然不可能真//杀//了他,但是让他混不下去是肯定的,毕竟我不是什么好人,别人骑我头上了我不还手我还算是男人吗?
他是真觉得我会杀了他,直接被吓得摊到了地上,一股难闻的味道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竟然就这么被吓尿了。他要是还是那么硬气我还当他是条汉子,就这?
我直起身子,看了眼包厢里的同学,道:“今天是同学聚会,本来应该高高兴兴聚一聚,也算是我扫了大家的兴了,黎簇,去楼上开一间包厢,这顿饭我请了。”那些同学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纷纷表示我太客气了。态度恭敬极了,就像当时对陈瑞那样。
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带着胖子和闷油瓶直接离开了。黎簇跟了上来,和我打完招呼后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我想我大概这辈子也不会参加什么破同学聚会了,有些情谊,在十几年的光阴里早就变质了。
我坐在我一开始订好的包厢里,因为伤的是右手,闷油瓶怕我伤口裂开,夹了我喜欢的菜喂我吃。胖子在一旁唠叨要给我补补,边说边骂起了陈瑞。我心想,我也不必因为什么变质的同学情伤感,值得我在意的人一直就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