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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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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软绵无力,眼睛迷茫无神,眼尾绯红湿漉漉地朝着言初望过来,被药物支配着发出自己的诉求。
“命你,帮朕。”
言初手指动了动,在救他与剁了他之间权衡。
这么多年,言初就没听过这么嚣张的求人态度。
涨红的脸颊无力在言初衣角蹭着,更无耻地想要挂在她身上。
身上的阵阵酥麻感让他死死掐着手心抑制住将那该死的声音宣泄出口的冲动。
短暂恢复清明的皇帝看着眼前的女人,眼底满是暴虐。
“滚!”
反复无常。
空气中已经燃到腻死人的暖香入鼻,让言初晃了晃神,但很快抬手仙力卷起汤泉的水,流动的水流泼到不远处的香炉上,更泼了脚边皇帝一身。
本来就轻薄微湿的衣服粘在身上,露出大片的绯色,瞬间更是不堪入眼。
然而,这对眼前药入骨髓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言初灵台清明,缓缓蹲到地上,清冷的视线落在这‘世间美景’身上没有一丝波动,低声询问:“需要帮忙么,陛下!”
他的气息像是比女子都微弱了几分,双唇忍不住溢出破碎的呜咽。
不过短短时间,便已再次堕入深渊。
偏生言初的声音再度穿透着凡尘的俗欲,直击灵魂。
“我帮你,你也要帮我,好么?”
能够帮她重回乾元山的人选,哪有比眼前之人更合适的呢?
至尊帝王。
“帮~朕”
几乎听不见的低语落在言初耳边,言初满意了。
“好。”
手中的仙剑应声斩落锁链,言初指尖结印,沁凉的仙力侵入他的经脉,一边制住他的行动。
虽是乘人之危,但她如今确实没别的办法了。
这三天她已经试尽了各种方法,天楚就像是有道屏障,仙力凝成的讯息传不出去。修仙者也少到天楚来。她只能借助眼前这股东风了。
然而,言初忘了自己如今不比当初那个仙门师祖,亦低估了被药支配的男人。
特别是憋了许久的那种。
一声惊呼过后,言初尝到了落水的快感,身上的精美的华服化为碎片,滚烫的吻如影随形,让她真真置身水火之中。
理智的锁链被挣脱开来,他顺着本能噬咬送上门的猎物,剥皮抽筋,吃,拆,入,腹。将眼前的人一起拉入深渊。
“嘶~”
唇上的痛感,让言初瞬间回过神来。
她险些着了道!
抬手劈晕眼前的男人,言初手指抹掉唇角的血渍。
这才不疾不徐重新看向楚华,瞬间对他雨露均沾的能力表示出了严重的怀疑。
就这?
还抵不上那些修仙界养七八个男宠的女修。
置身汤泉之中,热气与空气中残留的暖香让,言初眸色渐深。
不行!
她是来寻求帮助的,不能理亏。
“咳咳咳咳咳咳咳”
言初几乎都要把肺都咳出去,一双手搂上她的腰肢。
她反手就是一巴掌,响亮的声音响起,言初懵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转身。
温泉水滑,整个天楚最位高权重的人沉入水底,就剩下咕噜咕噜翻上来的几个泡泡。
“......”
要不让他淹死吧!
如果他清醒了,她岂不是把人得罪狠了?
言师祖不慌不忙抬手用仙力将人卷起来,驱逐他的药力。
***
晨光炸开,落在她脸上,言初忍不住抬手遮挡,却感觉到手臂上沉重的铁链。
糟糕的是,她费力睁开眼睛也只能看到面前模糊的影子,身上热一阵,冷一阵,更让她感到难受的是一道如毒蛇一般的视线。
灿烂的阳光只在她眼中一瞬,便很快被那个高大的身影遮挡起来,只看得清大楚尊贵的皇帝陛下阴鸷而冰冷的眼神。
言初本能感觉到了危险,瞳孔一缩,一柄寒光凌冽的长剑朝着自己刺过来。
“啪嗒......啪嗒.......”
鲜血滴落的声音清晰可闻,身上的刺痛感让她这忽冷忽热的病症都好了许多。
低头看了眼偏了心口几分的窟窿和满是血红握剑的手,言初眉眼皆是冷色,绵软无力却平静的过分的声音从她口中溢出,饱含危险。
“陛下这习惯不好。”
她昨晚费劲千辛万苦用她这被天雷劈了千千遍的身体,把他捞上来,解了毒。
就是让狗皇帝就这么对她的?
眸光一厉,手中的长剑化成碎片,叮呤咣啷砸在地上。
她毫不意外看到对方脸上的惊愕。
四下一片死寂,周围的内侍半个字都不敢出,死盯自己站得那一片地衣,生怕那条暴龙将脾气发到自己身上,殃及池鱼。
除了皇帝,没人看到这一幕。
头一阵阵的发晕,言初为了避免自己将将一千岁的生命终止,咬舌,直到尝到口中腥甜恢复清明才罢休。
但,面上还是那个称得上冷漠的无垢掌门。
生气?
不至于。
毕竟人在屋檐下。
“不管结果如何,是本,”将习惯脱口的‘本座’压回去,直视皇帝:“我帮陛下解了困境,陛下也当守诺。”
她刚说完这话又是震天的咳嗽声,已是命不久矣的症候。
这破天雷!
“守诺?”
对方唇齿玩味着这两个字:“朕何须朝一个死人守诺。”
言初周身冷冽:那就别怪本座弄死你这暴君了。
殿内的气温骤降,她坐在床榻上,身形娇小,体质娇弱,眸光含冰与这该死的皇帝对峙。
正在言初打算结果暴君,另寻出路的时候。
“吱呀~”
紧闭的殿门打开。
言初指尖的仙力悄然消散。
“陛下何必与新婚燕尔的发妻计较呢?”
尊贵的紫色衣摆落入殿中,来人步履缓缓,悬挂的金鱼袋发出轻响;然不容忽视的是这人温和眼眸中暗藏的锋芒与老练。
言初霎时看到楚华眼中的暗沉,猜到了这人的身份。
苏牧。
他收了与自己的剑拔弩张,一撩衣摆坐在龙榻上:“发妻?”
口中玩味的说出这几个字,楚华嗤笑:“此女用这下作之物魅君上,何以当得起朕的皇后。”
言初:本座给你个机会,你再说一遍?
苏牧朝着他拱手行礼。并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皇后之位本已定好,如今天下都认为晏家之女为母仪天下者,如何能改?”
“丞相怕不是老了,朕可听得丞相刚处决了晏尚书,为的是他偷梁换柱。那又哪来的皇后?朕觉得这个女人也该五马分尸!”
楚华笑容阴森,对上苏牧的眼眸,说的不知是言初,还是眼前的人。
“陛下说笑。”
苏牧恍若未觉,温和依旧却不容置疑:“皇后已入宫,臣劝陛下不要更改。”
言初木着脸从脚凳上下来,铁链声在这殿内尤为明显,她随手抓了个宫女:“医官在哪儿?带我去。”
她在听下去,血就流干了。
猝不及防被碰到的宫女瞬间抖成了筛子:“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
其他人也是生怕她碰到自己,遭一场灾祸。
“嗤,你吩咐他们还不如求朕。”
身后皇帝的嘲笑毫不留情,笑着扫向殿前跪了一地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的宫女。
很是欠揍;“看,他们都不敢帮你呢!”
言初,言初不负众望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