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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帝昀(二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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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如玉的手上沾染了光洁的银丝,旖旎暧昧。
霁寒咳嗽着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帝昀,帝昀这才下了赦令,从他的口中退了出来。
帝昀看着手上的津液目光明暗不定,晦暗的目光对上霁寒佯装可怜的目光。
撩人的烈火缠绕上了心头,蚀骨的灼烧感肆虐在眼中。燥热的气息蔓延在四周,霁寒咽了口空气,并没有降下燥热。
抚摸白皙的皮肤,感受山巅的新雪,火焰和清冷碰撞,渐渐融化成粘稠的雪水,熬成了一池温柔。
触碰轻柔而放肆,游走在身上,就像春水所流过的山河沟渠。
霁寒浑身懒洋洋的,面前有一大片炙热。伸手触碰又被推回来,抚摸着火焰的表层,覆盖自己的全身。
霁寒被这目光吓的愣了一下,眼底的冰冷触及了寒冰,帝昀突然开口道:“霁寒……”
霁寒冷不防被唤:“嗯?”
“为什么来盛京?”帝昀语气听不出起伏。
霁寒莞尔一笑。
“为您。”
“哦?为本尊?”帝昀笑得十分微妙,“向本尊证明。”
霁寒心中一凝,舒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帝昀是起疑了,但转念一想,他重生的身份连啸玄都不知道……
啸玄重生用的是他的魂丹,他的残魂留在了魂丹里面,自然和他一起转世了,不过啸玄并没有发现。
他是天地的宠儿。
霁寒露出了一个略显有意而为之的笑容:“您……想要我怎么证明呢?”
霁寒凑近了他的脸,若有若无的气息缠绕在二人之间,暧昧的气息扑面而来,霁寒的唇与帝昀的唇在咫尺之间,霁寒久久不吻,只是在唇瓣周围晃悠,活脱脱的撩拨。
帝昀也不急,他斜睨着眼睛,看着霁寒在他腿上做着惹火的事情。
霁寒是个美人,真正的美人。
他凛冽起来是不可高攀的昆仑雪,不容触摸。但他若是放下身段,那就是浓烈的焰火,惹人犯罪的毒蛇。
没有人能拒绝和他一起沦陷。
气息纠缠地越来越浓密了,霁寒闻到了帝昀身上一股很是清新的气息。
——是松香。
木香。
这个天地最纯真的味道。
霁寒身上是新雪。
或者是霜……
帝昀眸子暗暗的,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终于忍不住,想要主动吻下去,霁寒却突然往后退。
扑空了。帝昀眉眼微蹙。
他能允许他的帝后和他玩点儿小花样,但不代表他可以被他耍弄。
霁寒感觉自己好像有点过火了,因为帝昀将他直接推倒在了床榻之上。
人埋进了柔软的被褥之中,帝昀的吻在了霁寒的脖颈上,霁寒的心突然沉了一下。
他有些难言地开始接受自己即将被面前这个恐怖强大的男人占有。
这是他和啸玄君都没做过的。
以前他觉得啸玄是太爱他,现在才知道只不过是舍不得自己被他玷污。
帝昀看着霁寒的脸,他开口道:“今夜之后,就记住你的身份。”
霁寒嗤笑一声,从进入盛京起,他早就不是从前的淞寒山圣灵了。
“遵旨。”
今夜之后,他是离昀后。
他是这三界最强之人的妻。
他终将告别过去。
……
来吧。
一起堕入深渊。
一起迎接黑暗。
相互蚕食,而又相互慰藉。
一片黑暗之中绽放出光亮,悠悠然变得强烈,席卷全身。
想要退入黑暗,接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光。
“陛下……”霁寒无力地说,尾音带着粘稠和撒娇的意思。
(此处有删改)
此刻最亲近,也最陌生。
各怀心事,各怀鬼胎。
……
晨光从封闭的窗户缝隙中透过,霁寒不舒服地动了动,他发现自己侧躺在帝昀身边,帝昀搂着他的腰,而他的一只手挂在对方的脖颈上。
霁寒揉了揉头,浑身都有些酸痛,三秒之后他反应过来自己和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刚见面的男人上了床。
他清冷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却没注意帝昀已经睁开了眼睛,有趣地看着他。
“醒了?”帝昀箍住他腰的手动了动,捏了一下他的软肉。
霁寒有些吃痛地“嘶”了一声,水雾还没散开的眼睛里是哀怨和嗔怪。
帝昀面上挑眉:“昨夜不是很嚣张?”
霁寒僵硬了一下。
帝昀低低地笑了,他横抱起霁寒下床,将他放在了梳妆台边。
霁寒浑身难受,但也只是有些酸痛,没什么异物的不适应。
霁寒偏头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发现他好像也不是啸玄君给他描述的那么不堪。
至少对他不错。
就是那种时候控制欲太强了……霁寒揉了揉手腕上的淤青。
然后下一秒,他感到耳边一阵刺痛——帝昀将一只耳环强行带在了他的右耳上,血珠顺着耳的轮廓不断下落。
霁寒痛地靠在了帝昀怀里——疼得像被撕裂开来。
帝昀并没在意他的不适,他伸出舌头,卷走了耳朵上的血,耳垂圆滑,让他忍不住挑逗了一番。
霁寒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给帝昀在心里记上了一笔。
这只耳环并不是一对,流苏皆因金色和银色互相交织,而产生耀眼的光芒,饰耳之环,或珠一粒,或金银一点,此家常佩戴之物。但这一只,很是华贵。
霁寒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打量了一番,发现带着样子还不错,他心中叹息一声——离昀帝这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权。
这耳环最顶部,有一颗红色的宝石——那是帝昀最精纯的一点灵力所化。一个高位者送你耳环,意思是占有和控制欲。
将不会再有人敢对你染指。
因此,这耳环叫结器,也叫缘魂。
霁寒恨得牙痒痒。
但还是乖顺地道:“陛下,您这就将这唯一的给了我?”
“本尊不会再娶。”
霁寒打了两个呵呵:“这缘魂有名字吗?”
他当然不会再娶,毕竟帝昀后宫空置多年,他能来这儿都是因为天命如此。
同样,如果不是天命如此,他可能永远也和帝昀扯不上任何关系。
“宴山亭。”
霁寒“哦”了一声:“宴山亭,燕山亭。”
“陛下,好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