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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雪歌的白衣 ...

  •   曜日城近来热闹更甚了。
      这几天,街市上到处都是巧笑倩兮、美目眇兮的妙龄少女,随处可见盛装出门的新衣,随处可听银铃般的娇笑声。整个街市竟比以往亮丽明艳了不少,就连小贩的吆喝声也显得更加动听了。雪歌羡慕地看着那些身量苗条、婀娜多姿的婷婷少女,口水差点没有流成一条护城河。段清痕发现雪歌的眼眸亮得好似要破土而出一般,心里一窒,为那璀璨夺目的眸光。如此漂亮得令人窒息的眼睛,真是上天最大的恩赐!段清痕瞥了一眼雪歌那套有些发皱的白衣,若有所思。那是当初第一次见到她,那时她躲在一棵大树上,月光下犹如偷跑下凡的精灵。就是这件白衣,让他于那夜色中惊艳相遇。印象中,似乎,雪歌一直是穿白衣的。
      雪歌回过头,眨眼,“这几天街市上怎么一下子多了好多年轻漂亮的姑娘啊?”
      风流影突然伸手拍拍雪歌那颗毛茸茸的脑袋,雪歌没好气地狠狠拂掉头顶的那双大手,大声叫嚷,“狐狸哥哥,我又不是小孩子,别总是拍我的脑袋,很傻好不好!”
      风流影不以为意地耸耸肩,“你这笨蛋丫头,很明显嘛。春天到了,花儿就要开了嘛!”
      这是什么逻辑,春天?花儿?什么跟什么嘛!雪歌怀疑地瞧着风流影,正准备仔细问问,却不期然被段清痕拉到他身旁,十指相握,紧紧的,暖暖的。
      段清痕略带责备地瞧了一眼风流影,说:“流影,雪歌还小呢!”说完就拉着雪歌走进旁边的一家裁缝店,风流影在他们身后轻轻握紧了拳头,忽而又松开了。
      段清痕拉着雪歌走进裁缝店,马上就迎上来一位机灵讨喜的小伙计,热情周到地为他们介绍服务。雪歌环视店里一周,发现还有很多的少妇少女在这里选衣服,此刻她们的目光完全被清雅俊逸的段清痕和随之而来的美得像妖精的风流影给吸引住了。雪歌心里还是很自豪的,有这样两位人中龙凤的哥哥,真有面子啊!想到这,她拉长声音喊道:“狐狸哥哥,痕哥哥,这些衣服好漂亮哦!”段清痕瞧了瞧雪歌那双狡黠发亮的眼眸,心下了然,心里是一叹。
      段清痕指着面前的一堆颜色款式各异的衣服说:“雪歌,挑几件喜欢的去试试?”雪歌瞪着眼睛望着眼前那团花花绿绿的差点晃花她眼睛的衣服,脑袋直摇,“这些颜色太鲜艳了,我从小到大都只穿白衣的。师傅说我穿白衣最好看呢!”段清痕听后,恍然大悟般地笑笑,不再言语。也是啊,还有谁能够把白衣穿得如雪歌那般传神呢?似乎,白衣就是为她而生。雪歌,雪歌,白雪之歌……
      一直在旁沉默不语的风流影,却破天荒地伸手从衣架上取下一件莹亮剔透的白衣塞进雪歌怀里,口中嚷嚷道:“丫头,进去把这件衣服换上看看。瞧你身上这件皱巴巴的衣服,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本少虐待小姑娘呢!”
      每次一看见风流影那欠扁的样子,雪歌就想冲上去将他那张笑得让天地为之失色的俊脸狠狠踩上几脚,以泄心头之愤。不过,话说回来 ,手上这件衣服真的很漂亮啊,摸起来又软又滑,穿起来一定特舒服。既然这样,那这次就暂且先不同那只嘴巴臭臭的狐狸计较了。
      雪歌喜滋滋地捧着衣服进去了。
      当雪歌换上新衣,重新站在段清痕和风流影俩人面前时,两人眼里都掩饰不了刹那的惊艳神色。
      雪歌感觉挺别扭的,手足无措地拽着长差后长长的裙摆,傻傻地站在那里。
      段清痕收敛起眼眸里不太安分的情绪,轻轻颔首,“真漂亮!”
      一听这话,雪歌变笑颜如花,两只眼睛笑成一弯残月,乐呵呵地傻笑。然后又满怀期待地望向风流影,眼眸亮得惊人,灿若辰星。
      风流影装模作样地背着手,绕着雪歌走了一圈,认真地上下打量一番,又摸摸瘦削白净的下巴,娓娓道来:“的确很美!”雪歌一听,顿时心花怒放。就连一向和她唱反调的狐狸也说好看,那肯定一定很漂亮。雪歌高兴得好想唱歌、跳舞来表达她现在的激动心情。不料,“清痕,这衣服的确很美吧!呃?”风流影一脸认真的模样对段清痕说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雪歌则是一脸噎住的夸张表情,紧接着一下子夸下小脸。
      看着雪歌丰富无比的表情变化,段清痕也忍不住轻笑一声,“雪歌也很可爱啊!”
      雪歌一听,可爱?可爱就是来安慰那些不够漂亮的人的话嘛,脸夸得更厉害了。看来,无论是狐狸哥哥还是痕哥哥。他们都喜欢漂亮、温柔的苗条少女啊。再瞅瞅自己,哎,简直没得比嘛……
      段清痕看着雪歌黑得更厉害的小脸,迷惑不解,我说错什么话了吗?为什么感觉雪歌更生气了,哎,摇摇头,安慰女孩子的事他还真做不来。段清痕只得向一旁暗自得意的风流影使个眼色,示意让他去哄哄雪歌。
      风流影看着段清痕那一脸无奈的表情,眼里笑意不减,突然俯身将脑袋凑近雪歌面前,吓得雪歌哇的一声往后跳一大步。等看清楚眼前的俊脸是一脸坏笑的风流影时,立马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瞪回去,咬牙切齿道:“狐狸……哥哥…,你干嘛……”
      风流影嬉皮笑脸地伸手捏捏雪歌的脸蛋,说,“哎呀!丫头,瞪眼就更丑了哦。还真生哥哥气啦?好吧好吧,我道歉,对不起,小丫头以后长大了肯定会是绝世大美人,行了吧?”“来来,笑一个让哥哥看看!哎,对嘛……”
      雪歌被风流影双手举起投降的姿势给逗笑了,她假装揉揉眼睛,吸吸鼻子,“是你说的哦,以后雪歌长大了不是绝世大美人的话,狐狸哥哥可是要负责任的哦?!”
      风流影听见雪歌的最后一句话时,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要对她负责,天呐,头疼。风流影抚额长叹。
      “痕哥哥,你要做见证哦!”
      段清痕看着一脸无知的雪歌,只得苦笑。

      第七章 物是人非将军府
      曜日城北郊 现在的“天凌王府”,昔日的“镇国将军府”。车水马龙,门庭若市,格外热闹。今天,就是“群英会”举行的日子,天凌王府的下人们有条不紊地布置着。
      王府大门早已停满了马车,还有陆陆续续的马车驶来。就在这时,一辆格外显眼的华盖马车缓缓停在了王府大门正中央。周围应邀来参加聚会的各地才子都聚焦在这辆华丽显眼的马车上,大家都在猜测这是谁家的马车如此气派。就连那赶车的车夫都如此气派,一看就不同凡响,到处都是窃窃私语的议论声。那赶车的灰衣男子好似对周围的嘈杂声充耳不闻,径直恭敬地上前撩起帘子,低头道:“公子,王府到了!”就在这时从车厢里伸出一双如截玉般的手,散发着上古白玉似的淡淡光泽,周围的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一睹拥有如此美妙玉手人物的真容。果然不负众望,从马车里走出来的这位白衣公子的确可以用国色天香来形容。流水便随春远,行云终与谁同。面若秋月,色如春晓,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真真好一个唇红齿白的美少年。步折微踏着悠闲的步子,潇洒地摇着折扇,慢悠悠地走进王府,身后留下一地的抽气声。还真是妖孽,走到哪,招摇到哪,就连王府也不例外,这还真是“天尧二少”的风格啊!

      步折微一路招摇过府,引得王府内的丫鬟们尖叫连连。黎梓晨站在王府后院的湖心亭内,远远看着步大少爷一路妖娆地行来,嘴角似笑非笑。亭里的石桌旁还坐着一位青衣男子,含词未吐,气若幽兰,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此刻,他正悠闲地沏茶品茗,状似不经意地说:“你们‘天尧二少’的名气好像越来越大了哦?呵呵,那个风家少主也是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不如你们一起并称‘天尧三少’吧!”
      黎梓晨回过头,满脸意味地说:“是吗?还真可以考虑一下呢!”
      转眼间,步折微已经来到亭子,满面春风,“落弦,来得可真早啊!王爷,你府上的丫鬟个个都是美人哟!”
      季落弦抬起眼皮瞟他一眼,“你姗姗来迟不就是想来个惊艳登场么……”
      步折微被看穿心思,哈哈干笑几声,转移话题道:“梓晨,皇上会来不?”
      黎梓晨端起一杯茶,轻啜一口,“怎么?你对我皇兄有兴趣?”
      步折微一听,差点没把刚喝的茶喷出来。借他一百个脑袋也不敢打当今皇上的注意呀,这家伙也是吃了豹子胆,居然敢在背地里拿他皇兄打趣。
      黎梓晨懒洋洋地摸摸他那坚挺的鼻子,说:“皇兄说要微服私访,等会儿你们可要眼睛放亮点。”
      “呵呵,没问题,不过话说回来,你那皇兄脾气怎么样?”步折微兴致勃勃地凑近黎梓晨,漂亮的眼睛眨呀眨。
      黎梓晨微微一笑,并不言语,眼眸晦暗深沉。
      突然,季落弦轻轻开口:“梓晨,还记得上次在景州遇到的段清痕吗?”语气有着一丝认真和严肃,很奇怪。
      黎梓晨收起随意的笑容,剑眉微微一蹙,双唇抿成一条线,沉默一会,才说:“玄楼都没办法察出他的真正身份,有趣!”
      “还有那个表面上看玩世不恭的风家少主,也是个深藏不漏的角色。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步折微插口,“那天那个风家小丫头,感觉也有点奇怪。年纪轻轻,功夫倒还不赖。你的那几个暗卫居然都没办法擒下她,呵呵,真有意思!”
      黎梓晨瞥一眼满脸调侃意味的步折微,转头偏向季落弦,“落弦,那天你发现什么没?”
      季落弦放下手中的茶杯,皱眉想了想,“那天我的确看到段清痕一直注意着那棵大树,后来风流影似乎也发现了什么。不过,看他们当时的表情,并不是气恼的表情,反而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现在想来,确实很可疑。”

      “王爷,宾客们差不多都来齐了,管家来问王爷是不是准备开始了?”一位清秀小厮低垂着手,恭敬地站在亭外,等着回应。
      黎梓晨站起来,拍拍衣袖说:“前面带路吧!本王这就去前厅!”说完转过身对季落弦和步折微说:“走吧,去会会这些才子们!”然后率步走出亭子……

      雪歌为了能够同段清痕和风流影一起来参加王府举办的“群英会”,只得装扮成他们俩的小厮。雪歌的个子本来就很娇小,穿上那套灰灰的小厮装,再戴上一顶小帽,脸上也涂黑了一点,乍看之下,还真像位眉清目秀的小书童。此刻她正亦步亦趋地跟在段清痕和风流影后面,一路向宴会地点前行。
      不知道怎么回事,进入这天凌王府后,雪歌总感觉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说不出的怪异。王府里的一花一草、一眼一瓦,居然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的亲切感!真是太奇怪了,雪歌心里迷惑不已。段清痕细心地发现了雪歌的反常,他停下脚步,略弯下身靠近雪歌,吐气如兰,“雪歌儿?怎么啦?”
      看着段清痕亲切、温和的笑容,雪歌立刻还上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容,吐吐舌头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感觉自己对这个王府有种奇怪的感觉,但是又说不上到底是什么!”段清痕轻轻地摸摸雪歌的头,迷死人不偿命地浅笑道:“别紧张,待会儿只要乖乖待在我们身后就行了!”
      风流影走在前面,突然发现身后两人停下来了,他回过头嚷嚷道:“块点啦,别磨磨蹭蹭了,等会儿迟到了可就不好了!”
      雪歌朝凤流影瘪瘪嘴,抬头向段清痕笑笑说:“走吧,痕哥哥,我没事儿!”

      当段清痕三人走进大厅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各地的才子和侠士,雪歌低着头跟在段清痕他们身后也进了大厅。段清痕和风流影扫视大厅一周,便举步朝角边上唯一的一张还有空位的桌子走去。不过,那张桌子上已经坐了一位锦衣华服的男子,他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白瓷茶杯,好似周围的一切喧哗嘈杂都与他无关一般,自成一股难以名状的高贵气势。段清痕走上前,温文有礼地拱手道:“这位公子,可否容在下和我的朋友同公子一桌呢?”
      锦衣男子见有人和他说话,略带惊讶地抬起头,断虹霁雨,净秋空,山染修眉新绿。段清痕也没意料到竟是如此俊美无双的一位男子,有些微愣怔。那男子笑得风华绝代,z指着旁边的空位说:“无妨,两位公子请坐!”谦逊有礼的表情,滴水不漏,完美无缺。段清痕和风流影相继潇洒入座,而雪歌却只得低垂着头乖乖占到段清痕身后。雪歌偶尔悄悄地偷窥一下客厅里的情况,扫视喧闹的大厅一圈,不禁暗自咂舌:“啧啧,真是群英荟萃呀!这么多的人才,真热闹啊!”就在雪歌胡思乱想之际,一声洪亮而又中气十足的“王爷驾到!”将雪歌的思绪拉回现实中来。整个大厅也瞬间安静下来,显得格外空旷,也有些突兀。几乎所有的宾客在第一时间站了起来,而雪歌却似乎发现与他们同桌的那位锦衣男子的身形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僵硬。不过那锦衣男子很快又恢复正常,及其自然地站起身来,笑得一派从容……

      黎梓晨满面春风地踏进大厅,带来一地灿烂的阳光。他爽朗一笑道:各位贤士不必多礼,大家请入座。
      说完扫视厅内一周,脸上带着琉璃般的光芒,不料当他的视线掠过雪歌这边时却意外地怔愣了一下,却又迅速地恢复自然并移开视线。雪歌被黎梓晨的反常吓一跳,心中微颤,不会这么倒霉吧?上次就被他的护卫发现了,这次又被他自己本人抓个正着可怎么办!想到这,雪歌悄悄地往后面退了一小步,不自然地将头上的帽子往下拉拉,头也往下垂得更厉害了。雪歌的这一串下意识的动作反而引起了坐在段清痕对面的那位锦衣男子的注意。他饶有兴致地打量起雪歌来,却没想到突然闯入一潭琳琳波光的春水之中,顿觉惊艳无比。没想到一个小厮居然会有一双如此纯净澄澈的眼睛,似繁星,似春水,似夏日里翩飞的萤火虫。雪歌本来想偷偷瞧瞧黎梓晨,却没想到居然和对面男子的视线相交,惊得雪歌仓皇低下头,垂下眼睑,心却跳个不停。黎镜清看着那个使劲儿低头的小厮,总感觉有些奇怪,这小厮也太纤瘦了吧。再看看同桌的另外两位气质斐然的男子,黎镜清若有所思地轻敲桌面,食指纤细白晢,透着琉璃般的光泽。

      风流影自从进入天凌王府之后就有些反常,进入大厅以后也一直很沉默,全然不似平时那般恣意随性。此刻,他正正经经地端坐在一旁,表情沉静内敛,眼眸却深邃晦暗,忽明忽灭间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似乎还有竭力压制的仇恨。段清痕瞟了一眼十指紧扣的风流影,秀眉微微蹙起,似在叹息……

      所谓的群英会,不过是当今皇上打着天凌王爷的名号来招贤纳士罢了!不然,就算是亲兄弟,黎梓晨也不敢这样大张旗鼓地举办“群英会”吧!很显然,无论是段清痕还是风流影,似乎都无意于仕途,所以看起来都有些兴趣索然。而雪歌更是满肚子的火,早知道如此无趣,还不如待在客栈里睡觉呢!站在这里大半天了,连口水都没有喝上,真是失策啊失策!雪歌垂着脑袋,一副快虚脱的模样。
      终于到了中午,王府的后院已经摆好了酒席,可是雪歌现在却没办法和段清痕他们一起去用餐。他们随从给另外安排了用餐地点,雪歌一听有饭吃,顿时眼冒精光,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段清痕嘱咐她待会儿不要再王府里乱跑,免得迷路,吃晚饭就来和他们会合。雪歌胡乱点点头,就跟着领路的小厮走了。
      雪歌跟着几位随从东绕西拐一大半天,终于到了他们用餐的地方。原来这些下人们都被安排到厨房的偏殿来了,难怪刚才走了那么久。雪歌看了看,发现这些随从们的伙食也还不错,虽然无法和那些宾客主人们的相比,但是跟外面平民老百姓比起来就好的多了。雪歌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响了,于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狼吞虎咽起来,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暗想:这是谁家的下人如此粗鲁,真没涵养!雪歌则没管那么多,依旧吃得风风火火。那认真、陶醉的表情似乎也感染了周围的人,好像那桌上的饭菜也变得更加可口一般,于是大家都开始动手吃了起来。雪歌看来他们一眼,呵呵笑了起来,真有意思!

      等雪歌填饱肚子后,桌上的小厮们几乎都早已走光了。走出偏殿,雪歌望着到处都是一个模样的建筑房屋,傻了眼。天啊,刚才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也没个王府下人啊?雪歌欲哭无泪,她千真万确地迷路了,这王府修得就像一个迷宫般,她在这个花园里绕了半天也没有绕出一条路来。哎……怎么办啊?雪歌没精打采地走着,毫无目的。走越安静、荒凉了呢?就在雪歌准备掉头回走时,一座看起来有些荒凉的庭院出现突兀地出现在了雪歌眼中。雪歌站在庭院外,望着那扇有些破旧褪色的大门,眼睛却突然有些晦涩,心里总感觉有些悸动,刚进入王府时的那种奇妙感觉又出现了,而且感觉更强烈了。鬼使神差的,雪歌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推开了那扇古朴的大门。呲呀一声,就像时光倒退一般,雪歌恍如隔世。她轻轻地踏进院子,脚下踩着了厚厚一叠枯黄的落叶,那是时间最好的见证吧!雪歌没想到富丽堂皇的王府里居然还会有这么落寂、衰败的地方。抬头望去,雪歌呼吸一窒,那是一树艳如鲜血的桃花,那么亮眼,那么决绝,那么凄美!雪歌的眼里好像幻化出熊熊烈火,那么嚣张地燃烧着,那么恐怖骇人,好像要吞噬全世界一般,雪歌的心居然疼的想流泪,想尖叫,想逃离……雪歌的脸色苍白得吓人,这是怎么回事?雪歌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中泪光点点,神情悲戚不已!雪歌怔怔地盯着桃树下的那口井,脚步踉跄地走了过去,一下子好像全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空了一般,雪歌跌坐在古井旁。雪歌的双手颤颤巍巍地抚上井口边沿,脑袋里面一片迷茫,却又像有一根无形的线在牵引着她这样做一般,完全不受控制了。雪歌的泪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落下,一串一串,滴落到地面,溅起一地尘埃和荒凉。直觉告诉雪歌,这个庭院和她的身世有着不可脱离的关系,难道自己曾经住在这里吗?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强烈的熟悉感?!雪歌,此刻,脑子里一片混乱,剪不断,理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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