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 66 章 ...
-
罗凤英和伍少强被控故意谋杀许娴和刘有根两条人命，罪名成立，分别被判无期徒刑和监禁二十年。
伍少强呼吸自由空气不到半年，又要回炉重造。这回要坐二十年牢，等下次出狱，他必定已变成白发苍苍鸡胸驼背的老头。然而没有办法，他只能认栽，谁让他惹上罗凤英那么一个蛇蝎心肠的恶毒女人？
罗凤英入狱的时候怀着身孕--不是金福德的，是她为了报复金福德跟人一夜情怀上的。她也是想证明一下，多年来怀不上孩子，到底是金福德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现在证明了是金福德的问题，然而又有什么用？她的孩子将要在监狱里出生，她的杀人犯身份将会是那孩子一辈子的耻辱。
她没想过肚子里的孩子根本活不到出生那天。她是高龄产妇，胎儿发育异常，医生建议引产。她没怎么考虑就同意了。
引产那天，她大出血。医生马上对她进行抢救，还是救不回她的命。
奄奄一息之际，她要求见金知凝。知凝没去，医院里的人拍了一段视频给她看。在视频中，罗凤英并没有忏悔她以往做的错事，也没有向知凝道歉。她用尽最后一口气，只是哀求知凝帮她照顾峰峰--那个本性不坏却被她宠坏了的可怜孩子。峰峰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她养了他这么些年，她对他到底是有感情的。
关掉视频，知凝很漠然地对小安说:“把这个视频复制下来，发给佩姨。告诉她，以后峰峰要是不听话，就播这个视频给他看。”
小安说了声好，马上就去做了。
知凝回卧室收拾行李，她打算去香港舅舅那儿住一段时间，机票都已经订好了。
晚上，俞瑄回来，看见她的行李箱，问了之后才得知她要离开。他立马就急了，说:“我现在订机票，我要跟你一起去。”
她阻止他，“你怎么去？你的工作怎么办？”
她知道他接下来有不少工作，根本没法抽身离开。
他不假思索地说:“工作都不要了，我发微博，我宣布退圈，接下来我什么都不管了，我只要陪着你……”
“你不要这样，你不能这样，我不想看见你这样，”她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想哭了，“我希望你能好好经营你的事业，千万不要因为我，打乱你的人生规划。”
他红了双眼，把她拥入怀中，哽咽了，“我的人生规划，根本就是为你而制定的。你不在我的身边，我没有办法好好工作，我也没有办法好好生活，我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
她凝眸注视他好一会儿，心软了，决定先骗骗他，“别傻了，我又不是去了就不回来，我只是离开一段时间。”
“是真的吗？你要离开多久？”他稍微振作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大概三个月？或者半年？我说不准，总会回来的。”
“你说的哦，最多半年，半年之后你一定要回来了……”
她点点头。他抱紧她，低头吻她，吻了好一会儿，又盯着她淡粉色的脸颊，“我们每天都要联系，每天都要视频聊天，像以前那样……我一有空就去看你……好不好？”
“好。”
在去香港之前，知凝还做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登报声明已和金福德脱离父女关系。事先她完全没有告知金福德，声明刊出后金福德给她打了个电话，她没接，后来金福德没再打来了。想必他心里很愧疚，也知道这段父女关系是难以修补的了。然而十年后，金福德在病重之际，还是立下了遗嘱，把所有家产都留给了金知凝。不管她会怎样处理，哪怕她全部捐出去，反正他把家产都给她了。当然，那是十年之后的事情了。
知凝跟刘安安在咖啡馆见了一面。是刘安安主动约她的，约了好几次，说要当面向她道歉。她赴约了，并且接受了刘安安的道歉，但也表明了不可能再用她。刘安安心里也明白，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太令人不齿，抖出来可是要遭到全行业封杀的。知凝没封杀她，还原谅了她，她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她主动辞了职，不久后就回了老家，在老家那边找了份普通工作，平时除了上班就是照顾奶奶，日子过得也算充实。
知凝跟俞瑄约定好的，不管她在哪里，他在哪里，他们都要保持联系，要每天视频聊天。然而，知凝没能履行他们之间的约定。去到香港之后，她很少联系他，似乎要故意疏远他，有时候信息不回，电话也不接，即使接了电话态度也很冷淡。
他当然察觉到不妥了。事实上，在她走之后第二天，发现她把所有重要证件都带走了，独独留下结婚戒指，他就恍然大悟了。她去香港的目的根本不是养病散心，而是要跟他分居，养病散心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他很生气，也很难过，决定要去一趟香港，面对面质问她到底想怎么样。
这天下午，知凝和小安在花园里喝茶，晒太阳。小安突然说要去端一碟小饼干，走开了，留知凝独自坐在花园里。
她坐在白色藤编椅上，把手肘支着白色小圆桌，托着腮发呆。
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她不为意，以为是小安回来了。过了片刻觉得不对劲，回过头一看，俞瑄的脸蓦地映入她的眼帘，令她心中一震，身子也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她瞪大眼睛，“你……你怎么突然来了？”
“我想来，就来了。”
她皱起两道秀气的细眉，有点嗔怪他的意思:“吓我一跳！你来之前也不先给我打个电话！”
“我给你打过电话了，你没接。”
“是吗？也许……也许我手机没电了。”她滴溜溜转着眼珠子，眨了眨眼睛，这是她心虚时候的表现。
沉默片刻后，他再度开口:“我很想你，你想我吗？”
她低着头，过了好久才说:“想的”。声音小得连她自己都听不清。
他苦笑，“你不想我对不对？你巴不得跟我一刀两断，最好从此不见了对不对？”
她蓦地抬起头，双眸已经盈满泪水。
“不……不是的……我……”
他向她走近一步，伸出手，想轻抚她的脸，却又顿住，仍是苦笑着问:“凝凝不想我，Eliza也不想我吗？我对于你们来说，已经没有一点价值了吗？”
她怔怔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能咬着唇，任由泪水涌出眼眶，滑落。
他很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伸出了双臂，把她揽入怀内，用指尖轻轻拭去她的眼泪。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我想我们还是分开算了。”她很眷恋他温暖的怀抱，但不得不逼迫自己离开他怀里，抬起哭得红红的眼睛瞧着他，终于还是狠下心肠，说出了这句话。
他的心脏像被捅了一刀，瞬间传来剧痛，令他有一瞬无法呼吸。
“你想清楚再说！”他红着眼睛，像一头受伤的狮子，“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是一件物品吗？你想用就用，想扔就扔？”
“你不要这样，”她淌着眼泪说，“其实从我知道自己有双重人格那一天开始，我就有要跟你分开的念头了。我不想拖累你。”
“我不觉得累，我说过的，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
“可是这样我会很内疚。你明明可以跟一个比我好千百倍的人结婚……像我这样的人，其实不应该结婚……”
如果在婚前知道自己有病，她是无论如何不会答应跟他结婚的。
他不能理解她的想法，他只是觉得很心痛，他已经为她做了那么多，她怎么还能够那样残酷地对他呢？
“反正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很久。现在分开，会痛苦一阵子，但是很快就不会再痛了，你可以去找一个比我更好的人……”
“不，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分开。你有病，我愿意陪你一起去面对。我会配合你治疗，帮助你康复，只要你不把我推开。”
“可是有可能，我以后都不能像正常人那样生活……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吧。在这段时间里面我们不要见面，不要联系，我们都好好考虑清楚，要离婚还是要继续……”
“我不用考虑，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不离婚。”
她怔怔看着他，眼神无奈又忧伤。
他也怔怔看着她，问:“你说的一段时间，具体是多久？你给我一个确切的日期，不要再骗我。”
她垂眸，沉默了很久，直到微风把她脸上泪痕吹干，她才轻声说:“一年吧。”
“好，你说的，就一年。”
他答应了，她如释重负，心里又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其实她提出分居一年，只是缓兵之计。现在他们的感情太浓了，硬要他签字离婚，他不会答应。那么就用一年的时间，让感情慢慢变淡吧。一年不见面不联系，她相信再好的感情也会变淡的。等一年之后再提离婚，估计他会比较容易接受。
这天跟知凝定下了一年之约，俞瑄当晚就离开了香港。回到东市后，他全情投入工作，接拍广告、电影，出席各种活动，不管在什么场合都表现得神采奕奕，似乎又回到了事业巅峰期的最佳状态。
他也很信守承诺，再孤独再寂寞，开心或者难过，他都没有给知凝发过一条消息，打过一通电话。
有时候实在很想了解知凝的近况，他会联系小安--小安现在又成了他的眼线，还是无偿的那种，纯粹为了帮忙维系他和知凝的感情。
有一天晚上，小安在微信上告诉他，许玉堂要带知凝去英国。因为多年前曾帮知凝进行催眠治疗的达蒙医生，现在已回到英国，他们想找到他，请他再次为知凝进行治疗。不过这一次，不再是简单地催眠第二人格，而是要进行人格融合。
进行人格融合，意味着Eliza以后不会再出现。
小安发消息过来问俞瑄:“你会不会有点舍不得Eliza？”
俞瑄回复:“不会。”
在他看来，Eliza是凝凝，凝凝是Eliza，她们根本是同一个人。就算进行了人格融合，也不代表Eliza会彻底消失，他深信她一直都会在。
知凝在小安和许玉堂的陪同下，乘飞机抵达伦敦。因为达蒙医生还在度假，而许玉堂在当地又有笔生意要洽谈，所以他先安排知凝和小安入住他早年购置的一间庄园。
一住就是一个多月。
有一天，不知怎么的，网上突然传出金知凝的死讯。有人在伦敦拍到知凝被紧急送院的照片，不久后又拍到小安坐在医院里擦眼泪的照片。把两张照片联系起来，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就造谣了，说金知凝不堪精神疾病困扰，已轻生离世。
国外的消息传回国内，往往需要花一点时间才能证明真假。而往往在消息还没有被证明真假之前，有很多人就信了。
俞瑄出席《迷途》首映式。一开始宣传电影、跟观众互动，他都表现得很自然，状态很放松。到了记者提问环节，一名记者居然违反不能提问与电影无关问题的规定，向俞瑄求证知凝自杀传闻的真伪。
俞瑄本来是面带微笑的，听了那记者的提问后，瞬间脸色大变。不顾首映式还在继续，他一言不发，匆匆离开现场，回到后台。
这时他顾不得遵守约定了，抖着手拨打了知凝的号码，嘟嘟嘟的忙音响了十几下，然后终止，没有接通。他又拨打小安和许玉堂的号码，都没有接通。
他转而打开网页，输入知凝的名字，果然看到国外传来的知凝自杀身亡的消息。
冷汗从他的额头冒了出来，往下滴，他越看越害怕，简直一刻都不能再忍耐了。
阿杰在他旁边，他对阿杰说:“立刻订机票飞伦敦。”
阿杰踌躇，“可是现在外面很多记者，而且明天和后天你都有工作……”
“我不管！你马上订机票！我马上就要走！”
阿杰只得按照他的吩咐，订了两张飞往伦敦的机票。飞机中午十二点半起飞，他们必须马上赶到机场。
正如阿杰所说，外面果然有大堆记者守着。推开门走出去，记者对着俞瑄一顿狂拍，闪光灯不停打在他苍白的脸上，刺痛他通红的眼睛。他略低着头往前走，无奈被记者堵住了路，走两步又要停一停，心急如焚也没法立即突出重围。
记者们还要把话筒往他脸上怼，七嘴八舌问他许多问题。问题都已不是跟电影相关的了，而是跟他的太太、跟他的婚姻相关。
阿杰一边护着俞瑄，一边打电话叫保安。很快有一队保安赶过来，拦住记者，为俞瑄开了一条路，俞瑄和阿杰这才得以脱身离开。
去到机场，即将登机，这时俞瑄接到荣秀来电，荣秀告诉他:“凝凝没事，我已经托伦敦那边的熟人查过了，凝凝昨天是进过医院，不过是吃错了东西闹肠胃炎，当天她就出院了。现在人还好好的呢。”
俞瑄不放心，“我还是要去一趟。”
他要亲眼看见她，要亲眼看见她好好的他才放心。
荣秀劝道:“你最好别去，凝凝她就怕你这样。你到底明不明白，她为什么执意要跟你分居？她就是害怕你像今天这样啊！像今天这样，就因为一个传闻，你什么都不管不顾，丢下一切就想走！她不要看见你这样，她不希望你为她做任何一点点的牺牲！如果你还想跟她在一起的话，就好好工作，好好生活。你要让她明白，她不是你的负累。”
俞瑄这才如梦初醒，“原来是这样……”
挂断电话后，他离开机场，打消去见知凝的念头。
他回公司找周舟，把上午在首映式上发生的事情交待了一遍。
周舟看着网上已经疯传的，俞瑄首映式失态的视频，气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他帮这位影帝大明星擦屁股，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了。
当天下午，俞瑄的工作照旧进行。晚上十一点，他才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家。
背靠着柔软的皮沙发，他仰着头，微眯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吊灯出神。
茶几上，手机振动，他恹恹地倾身过去，看了眼屏幕界面。竟然是知凝给他发来视频聊天的邀请，他顿时来了精神，连忙按下接听。
“凝凝……”他先出声，声音跟受了很大委屈似的。而他的脸颊消瘦，眼眶红红，下巴长出些胡茬，又使他看起来像个受了欺负的孩子。
“我今天上午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听？”
“我那时在睡觉。”
他这才意识到伦敦跟这里有时差，可他还是觉得很委屈，“我打不通你的电话，也打不通小安的电话，连舅舅的电话都打不通，我真的很害怕。”
“我知道，”她隔着屏幕安慰他，对他露出好看的浅笑，“所以我现在找你了，我明白你的心情。”
她一觉醒来，打开手机发现网上疯传她自杀的谣言，随后又看到俞瑄在首映式上失态离场的视频，她当时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感受，又感动又心酸又愧疚……她不禁怀疑她当初提出分居，是不是做错了？
Eliza趁机跑出来跟她对话，劝她回到俞瑄身边。Eliza在备忘录里写下:“反正我很快就要消失了，你会回归正常的生活。俞瑄需要你，你应该回到他的身边，爱他，不要辜负他。”
她渐渐动摇了。倚在窗前，望着雨丝，忆起旧事，她跟俞瑄的往事就像潮水般，一点点漫上心头。
终于在窗外飘雨停止之后，她拿起手机，打破了一年不联系的约定。
望着手机屏幕里他的脸，她含着微笑，“俞瑄，我就要进行人格融合了，你来英国找我好不好？Eliza想见你一面。”
俞瑄第二天就去了英国。
在进行人格融合的前一晚，Eliza出来见俞瑄。她大概特别钟情红色，穿了一袭丝绸质地的吊带红裙，吊带处扎着玫瑰装饰，看起来就像有几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开在她雪白的肩上。她还戴了整套的红宝石首饰，化了很精致的妆，披散及腰的栗色长发。
“俞瑄，我好想你。”她向他跑过去，伸出双手和他拥抱。
“我也好想你。”俞瑄的声音带一点苦涩。
都知道这是最后一晚了，他们特别珍惜这最后的一点时光。
他们看了一夜的黑白电影，把一部《北非谍影》播了一遍又一遍。
不知不觉天亮了，鱼肚白的天空染上点点霞光。Eliza仰起脸，要求俞瑄最后一次吻他。俞瑄便低头吻她了。
悠长的吻结束之后，她摸着他的脸饮泣，朦胧泪眼凝视着他，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最后却只说了短短一句话:“我走了，以后就让凝凝陪着你吧。”
时间是一条河，有时流得快，有时流得慢。
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一年，知凝接受人格融合之后，Eliza没有再出现过。她的生活回复了平静，一切好像都没有变，一切又好像都变了。
她还是以前那个对身边人有情有义的小凝，只是不再允许别人将她搓圆弄扁，任何事情她不想做的，她就不会勉强自己去做。比如最近金福德脑溢血住院，佩姨和荣秀都劝她去医院看一眼，她问知金福德情况虽严重但还能捱几年之后，只轻飘飘地说一句:“他还没死呢，等他快断气了我再去看吧。”
在事业上，她依旧没有什么野心。复工之后，李皎给她找了几个好剧本，她都没接，理由是里面有床戏，而且都跟俞瑄的假期重合了。现在她是爱情大过天，俞瑄休假的时候她一定要跟他黏在一起的。俞瑄拍戏的时候她也经常去探班，阿杰甚至笑称她简直成了俞瑄的新助理了。
这天下午，俞瑄搂着她躺在床上，又跟她说起这句玩笑话。
“真的，阿杰的提议不错，不如你真的来当我的助理吧？这样我们就可以整天待在一起了。”
“整天待在一起？你不怕我把你榨干了？让你站着都腿软，讲对白都没力气？”她把手伸进被子里，先摸到他的肚脐，再往下。
他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会呢？你也就一天一次。”
“一天一次？那是以前的事情了，”她笑得媚且妖，脸上已浮起两朵红晕，“今天都不止一次啦。”
他像是突然想到些什么，不笑了，抿着唇，盯着她看，看了半天。
“你怎么啦？”她把手伸到他眼前扬了扬，“你发什么愣呢？你真的很累了？”
他回过神，勾起嘴角笑，摇摇头，“没有，我不累，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她睁大眼睛瞅着他，等着他说。
他思考了一会儿，笑着说:“我觉得你变得更白了，更漂亮了。”
“是吗？”她果然很高兴，笑得更妩媚了，“那你亲我呀，摸我呀……”
下一秒她又趴在了他身上。
漫长的一个过程之后，她终于离开他身上，趴在床上喘气。
她推推他，“我想喝水呢。”
“我给你倒。”
他起身下床，踩到掉落床边的她的内衣裤--红色镂空蕾丝性感风的。
他把它们捡了起来，拿在手里看了会儿，忍不住问:“你以前不都穿白色的内衣吗？怎么现在转变风格了？”
她把脸埋在枕头里，含糊不清说:“白色内衣那是纯情少女穿的，我都快奔三了，还穿那么素干嘛呢？”
他又盯着她看，好一会儿，伸手过去揉揉她的头发，俯下身吻一下她的额头，在她耳边说:“你哪里奔三了？你看起来明明才十八岁嘛！”
然后在她风铃般的笑声中，他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第 6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