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录》苏夷则

19、一如既往

　　隔天一大早，程烷让小艾约了一下赵总。

　　今天程烷穿的更加正式一些，成熟大气，“小程，今天怎么这么正式？”赵总有些搞不懂这个女人。

　　“因为今天要和赵总谈一些正式的事情。这茶啊讲究茶好，水好，时间，缺一不可，赵总请。”说着程烷给赵总到了一杯茶。

　　赵总听程烷这语气并不像好事，收起吊儿郎当，整理了一下衣服，“程小姐想说什么？”

　　程烷不急不慢的又给自己泡起了茶，“赵总，认为苏蕲艾是一杯好茶吗？”

　　“好不好，品过了才知道。”赵总喝了面前的茶，看着程烷。

　　“赵总可知，喝酒伤过胃不宜饮茶？”程烷又给赵总添了一杯，“有些茶并不适合品，苏蕲艾的爷爷，赵总认识吗？”

　　“我认识他爷爷干嘛？”赵总有些急了。

　　“当年，圈里有些传言，难道赵总一点没听过，还是觉得风平浪静了这么些年，就掀不起什么波澜了？”

　　“你是说钱蕊……”赵总突然有些慌了。

　　“赵总怎么起家的，想必……”

　　“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蕲艾姓苏。”程烷淡定的喝完眼前的茶。

　　赵总突然想到了什么，瘫坐在椅子上。

　　程烷从包里拿出一份合同，“我知道《红旗飘飘》的版权在赵总手里，我觉得苏蕲艾很适合许奕燃，赵总觉得呢？”

　　“就为了这一个角色？”赵总翻了翻合同，并没有什么过分要求，实在搞不懂，这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苏蕲艾没跟赵总提过过去的事，那只有两种情况，1他不知，2他不想跟赵总成为敌人。赵总觉得呢？”程烷将笔递给赵总，“这部戏如果想顺利过审，那苏蕲艾会不会让过审变得更容易些呢？更何况拍摄需要军部的力量。”

　　赵总就更不明白了，“还有呢？你不会只要这么点吧？”

　　“赵总爽快人，今晚设宴请苏蕲艾吃个饭，道个谦，苏蕲艾开心，他爷爷也会开心，您觉得呢？”

　　“好，程小姐今天的提醒，日后赵某定当知恩图报。”赵总签下自己的名，喊助理送来了公章，盖好递给程烷。

　　“赵总说笑了，苏蕲艾的这两部剧还要靠赵总多照顾。”

　　下午苏蕲艾训练完，被杜浩接走，神神秘秘的也不说干吗，到饭店，程烷已经在等着他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悦。程烷带他去了一览庭，推门而入，赵总拿着酒就过来，一改昨天的样子，毕恭毕敬，“小苏啊，昨个冒犯了冒犯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今个我给你赔个不是。”苏蕲艾有些懵，回头看了一眼程烷，程烷给他递了个颜色，虽然不知道来龙去脉，但不耽误他演戏。

　　饭席上，赵总提起他爷爷，他看向程烷，她怎么知道的？自己从来没提过，也没有人知道自己和爷爷的关系。

　　一顿饭下来，赵总是尽显讨好之色，杜浩在一边都佩服程烷的手段。程烷最后送走赵总，“赵总，苏老爷子并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的孙子在娱乐圈，所以赵总？”程烷可不想最后闹的一发不可收拾，“放心，程小姐，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我爷爷……”车上，苏蕲艾还没说完，程烷接话，“你也姓苏，借用了一下苏宗达老爷子的名，你以后可不要干坏事，污了苏上将的名声”。

　　苏蕲艾松了一口气“赵总也信？”

　　“赵总以前有些烂账，刚好我知道一些。”程烷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让苏蕲艾很难再找话。

　　“苏蕲艾”良久，程烷开口。
　　“嗯？”

　　“在这个圈子，我知道洁身自好很难，但我希望你要明白，存在并不代表一定合理，如果最后我们对这些事情达不成共识，那我觉得我们也没有合作下去的必要了。”程烷说完并没有理苏蕲艾。

　　过了好一会，苏蕲艾才回了她，“好，我知道了。”

　　随即，程烷把今天和赵总签的合同递给他，“《红旗飘飘》，主旋律大ip，赵总这边已经签下了，你看一下，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这部剧你来拍，一定火。”

　　苏蕲艾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这部剧在赵总手里？”早些日子，苏蕲艾听过这本小说要被影视化的信，但后来再没有音信，自己还让于姐打听过，也没有什么音信。

　　“我有些作家朋友。”说完，程烷便闭目养神。

　　苏蕲艾还想说什么，程打断他，“明天再说，我眯会，到酒店喊我。”来了三天，没一天顺心的，狗男人！

　　到酒店，程烷先一步下车走了，苏蕲艾立马下车追她，程烷电梯都不想等他，最终还是被他追上。一直盯着电梯到了33层，程烷下电梯，走到3308，刷房卡，苏蕲艾也跟着进来，“你干什么？”程烷一把推向他。

　　“对不起。”苏蕲艾抓住程烷推他的手。“对不起，姐姐，我昨天不是故意的。”

　　程烷甩开他的手，烧了壶热水，“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工作关系就是工作关系，如何拍好戏，是你应该想的，戏外的所有，是我的工作，不需要你操心，更不要因为一些什么别的因素，破坏了这种平衡，能做到？”

　　“嗯。”
　　“我不是什么金丝雀，我有自己的工作，也有能力胜任这份工作。”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姐姐。”苏蕲艾委屈的抬起头，程烷泡了一杯姜丝水递给他，“喝了赶紧回去睡觉。”

　　“姐姐真是个宝。”说完，苏蕲艾将杯子递给程烷，趁机亲了她的额头，在她反击之前，又快速开门跑掉。

　　程烷想这算是和好了？果然老人言，感情和工作千万不要混作一谈，害，好好搞事业吧！三个月的剧组生活，真是美好的日子呢……

　　“姐姐明天来现场吗？”苏蕲艾发来消息。

　　“怎么？”程烷不太想听他喊姐姐，眉头一皱。

　　“姐姐在的话，我会更用心一些。”

　　“以后，就叫我的名字，或者烷姐，好好工作。”说完程烷没再理他，定了闹钟便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