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二章 ...
-
1989年，
在媒体上得知霍洛维茨去世的消息，
我和路西法去参加了他的葬礼，
还看见了华国画家陈丹青，
那天送葬的人很多。
霍老的妻子对我们的到来除了多看两眼其他并没有什么表示
大概是不多见的东方面孔吧，
20世纪的钢琴巨匠就这样陨落了，
心中很是感慨，
但好在留下了霍洛维茨的录音录像，
而不是让人们去凭空臆想李斯特、帕格尼尼等人的的风姿卓越。
我和路西法参加完葬礼走在纽约的街头上
过去的十五年，
我们差不多把欧洲三四个重要的国家完成了，
现在的任务区域就是美国这边了，
澳洲和加拿大不是我们负责的范围。
走着走着，正好路过一家书店，
只要有书店我是不会放过的，
我和路西法走进去，
逛逛走走，挑选书籍，
最近日本的村上春树是比较引人注目的作家，
他的风格和观念比较国际化一些，
大概跟他中学时当过英语翻译的经历有关，
不像川端康成或太宰治，
太沉重极端，
我个人是无法接受，
不是写的水平的问题，
而是无法理解其中的一些理念，
江户川乱步有些作品也是看着窒息，
我试图去理解过，
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文坛里对村上春树的作品也是很多争议的，
有人认为他根本不算文学作品，
只是流行类产物而已。
然而书对我来说，
只分好看或不好看，
好看就读下去，
不好看就不读，
也许过几年审美变了，
之前不好看的也变好看了，
毕竟不像音乐那样，
我没有负担，
一切随心而已。
磨蹭了许久，
挑了三四本书。
路西法也早已挑选完毕，
他拿了两本关于地理和建筑的书，
站在我旁边等我，
看他乖乖的样子送他一个吻以表鼓励，
之后我们就去结账。
找了家汉堡店，
随便吃点东西，
我们坐下来等餐点的时候，
听到周围人聊起最近的苏联局势，
戈尔巴乔夫作出一系列变革，
还在十几个东欧小国撤出军队，
看样子东西对峙的局面也快改变了，
也许第三次世界大战不会爆发了，
冷战时期真的会结束，
如果那样就是好事一件了，
之前有很多人都担心，
包括一些在社会上有影响力的人，
都用自己的方式去控诉和抗议，
比如我很欣赏的美国导演库布里克，
拍摄了反战三部曲，
以及对未来生活的一系列预言，
影片很震撼人心，
但我也希望有些不要成真。
“路西法，
我们的任务大概还剩多少？”
他呡了口咖啡，
“如果按照之前在欧洲的数据来看，
大概还有十年左右的时间吧，
不过剩下的数量我也具体不清楚。“
“这两年倒是免费旅游了，
还好没晒黑。”
我笑着说。
他捏捏我的脸，
“你辛苦了，
都累瘦了。”
“没关系啊，
瘦点穿衣服好看，
奥黛丽赫本多有气质。”
“瘦是给别人看的，
我抱着不舒服。”
我瞪了他一眼，
“路西法，
我总有一种感觉，
也许这次任务结束后会发生一些事，
我们还在不在这里都是未知数。”
汉堡端上来，
他用餐刀切着，
“嗯，前一阵米勒加不是跟我们说大天使们也在跟我们执行差不多的任务吗，
或许。。。”
“我有一种划分区域的感觉，
只不过这次是人，而不是土地。”
他耸耸肩，
“天界发生变动，
人间也会受到影响，
作用都是互相的。”
我没有就这个问题再谈论下去，
只是继续解决眼前的餐点，
要储存好能量为执行下午的任务。
这个话题我们谈论也不是一次两次，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信息的增加，
我们推论的范围也越来越窄，
还有结合我之前做的梦，
也许大审判后我们真的不会再继续生活在地球上了。
一想到这里，
我总觉得有点心慌，
地球虽然有着不少问题，
但也是我熟悉的地方，
熟悉的生活方式，
书籍，音乐、电影，
这些人类的文化产物、智慧结晶，
我很舍不得。
“在想什么？”
他问我，
“我们很久没练琴了啊，
还能想起在风堡合奏的日子吗？”
“当然了，
你很怀念吗？”
“嗯，
美好的音乐真的能治愈心灵。”
他表示赞同，
“音乐确实有很强的功能，
在古希腊时期，
音乐被认为有强化人的道德的作用，
而且是最具有神性的艺术，
神学院里不可缺少的六门课之一。”
“在华国文化里也是，
孔子就把‘礼乐射御书数’作为君子六艺，
而‘乐’排在第二位，
起到为‘礼’服务和强化道德的工具，
还把《诗经》作为教材使用。
包括后面唐宋元明清等朝代，
音乐一直都是不可缺少的修养，
特别是文人都会根据曲牌作词。”
“看来东西方在对待音乐的观念上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他笑笑，
“琴，
我们下午一起行动吧，
我舍不得跟你分开。”
“嗯。”
我点点头，
拉着他的手准备出门。
“我们晚上还可以继续讨论刚才的话题。”
他在我耳边说。
其实我们很久没有在晚上好好聊天了，
特别是我，
走了一天总是很疲倦，
回到家就洗漱睡觉了，
之前在壁炉旁的沙发上拥抱谈心好像是昨天，
又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任务、任务，该死的任务，
不管喜不喜欢、高不高兴，
都要去做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第五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