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五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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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不错。”
路西法跟我说。
“嗯。。。”
在副驾驶上坐着的我摇着头昏昏欲睡。
“小甜心，早就跟你说过去后座了呀，
你一坐交通工具就晕想睡觉不是吗？”
“唔。。。想坐你旁边嘛。”
我撅着嘴说。
他腾出一只手捏捏我的脸颊，
“好任性哦，虽然我也喜欢你坐旁边，
但是副驾驶比较危险啊，
下次坐后面吧。”
“唔。。。”
我实在困的不行，
调好座椅睡过去了。
今天是1975年的一个春日，
我和路先生驱车自驾游赶去旧金山看Queen的演出，
米勒加他们听说了也要跟着去，
于是我们分别就开着自家的车往那里赶，
从纽约郊区到旧金山大概2905miles，
开车大概要两天一夜，
自然从时间上讲是坐飞机更快，
但是我们还想感受一下自驾游的乐趣，
而且时间也充裕，
所以就提前几天慢慢悠悠行动了。
自二战后，
古典音乐界发生了改变，
摇滚乐、重金属等分支也广受大众欢迎，
以60年代崛起的披头士为代表，
不羁的发型与独特的小皮鞋配西装，
反对权威的理念等等，
因为投射了大众的心理受到了世界性的欢迎，
Queen 算是受到影响的第二批有代表性的乐队，
跟披头士一样都是在英国出身，
刚出道没几年就收到广泛关注，
今年他们为了扩大影响进行一系列世界巡演，
这次是美国，
下个月打算去日本。
其实我对摇滚乐是不褒不贬的态度，
很多古典乐出身的人非常排斥摇滚乐，
包括20世纪著名钢琴大师霍洛维茨，
因为摇滚乐的节奏感太强烈，
虽然很容易融入，
但是听久了容易引起身体不适、心脏病，
还会乱xing，
当然这些话我也是听过就算了，
确实根据科学家研究，
给植物放音乐，
被长期播放摇滚乐的植物长势不好，结的果实也小，
“听”古典乐的植物长势则很好，果实也大。
但我个人是觉得没有那么绝对了，
一个事物或者人能够做到如此成就，
必然有闪光点，
Queen也善于把其他类型的音乐结合起来，
比如古典乐、歌剧、艺术摇滚等等，
偶尔换换口味也扩大审美和眼界。
迷迷糊糊听到路西法放的轻音乐，
我睡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又醒了，
看外面的景色已经是接近傍晚，
正是夕阳好时候，
像咸蛋黄一样橘红色的太阳带着光晕斜斜地掉下去，
让我想起华国早先说的“天圆地方”，
连筷子都是按照这种类型做的，
筷子尖是圆的，筷子头是方的，
是可以吃遍天下、大嚼寰宇的意思吗？
那我可不可以把下沉的太阳夹起来放到面碗里，
再把星辰当作白芝麻粒，
下上少许月亮盐巴罐里的颗粒，
再加点宇宙牌老抽呢？
面碗放在我面前，
地上的山峦是我的筷子架，
用汤匙盛起海里的生物当小菜调味，
最后再把不着寸缕的路西法放在虚空中，
把他只有我手指长的身体当作饭后磨牙棒。
我又在胡思乱想了，
我看看坐在左舵的路西法，
突然忍俊不禁，
他瞟了我一眼，
上翘的眼尾带着似有若无的勾引，
“在想什么？”
“想吃掉你。”
我掐了下他的面颊。
“滋——”
被刹住的轮胎在公路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目光所及之处除我们外一片荒野，
“小玫瑰睡醒觉之后脸色好可爱。”
他凑上来吻我的嘴，
车子在原地不停晃动，
玻璃上逐渐结满了水雾。
胡闹一番之后，
我们又往最近的城里赶路，
赶快找间汽车旅馆住下来休息和洗漱。
一夜之后，
我们再次上路，
我看路西法眼下一片青，
提议我来开车，
尽管他怜惜我，
但我还是坚持让他休息，
累的时候就下来吃点东西或换乘，
3月30日这天总算赶到了旧金山。
米勒加和伊莲已经到了我们约定好的酒店，
中午一起吃晚饭后稍微在城中心转了转，
之后提前到了Queen的演出地点，
演唱会如果在体育场这种地方一定要早点来，
不像古典音乐会都有明确的座位号，
流行音乐会很多都是只分区，
再加上人多出口少，
音乐一high起来在亢奋状态下容易出现各种时间，
斗殴、踩踏，或者见到偶像太过兴奋心脏病发，
虽然一定程度的危险系数有点迷人的感觉，
但实际上还是尽量保证安全。
我们穿着互相匹配的运动服，
来到了座位区，
演出票非常紧俏，
在黄牛手上已经翻了三倍的价格，
这还是路西法拜托前同事买的，
我们四人聊着天，
我突然发现伊莲左手上多了枚戒指，
便询问起来，
原来他们近期已订婚，
现在米勒加事务繁忙，加上社会有点动荡，
所以大概过几年才会举办婚礼，
米勒加忍不住先订婚，
怕伊莲跑了。
我看着他们二人幸福般配的样子，
也很感慨，
正说着话，
演出开始了。
Queen一站到舞台上便是闪耀的存在，
下面的歌迷声嘶力竭、叫声连连，
一再突破耳朵承受的极限分贝，
不过也正说明他们此刻的心情，
被狂热气氛带动下的我也躁动起来，
星空下的露天体育场
跟随着鼓点节奏的众人舞动身体，
享受音乐带来的欢愉，
却不知此刻的天界已大乱，
甚至导致了纽约大停电。
音乐会结束后，
我们跟着人流走出体育场，
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凌晨，
被疲惫袭击的我洗漱后马上栽倒在床上，
陷进棉被里去会周公，
恍惚间听到路西法充满疑问的声音，
“嗯？怎么回事？”
我问他，
“发生什么了，路西法？”
但是已经困的张不开口了，
一瞬间坠入黑甜乡中呼呼睡去。
回去的路上路西法一反常态地不说话，
而且一味赶路，
米勒加他们的车也跟在我们后面，
车停下来的时候基本就是加油和上厕所，
我问路西法怎么了，
他说可能会有事情发生，
现在就是尽快赶回家去，
用那台没有电话线的电话机联系天界，
看来天父的没有消息是有原因的，
他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又要履行六亿亿劫契约之前给他的短暂假期，
以前也有过不联系的类似情况，
所以他没有多想。
我看路西法绷紧着脸，
心中也跟着紧张起来，
我们四人风尘仆仆地赶到我家口，
有点意外地又看到了加百列，
“怎么又是你？”
米勒加语气很冲地说。
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和路西法询问地看着他，
米勒加抓了抓头发，
“他上次跑过来阻止我和伊莲来着。”
加百列无奈地笑笑，
“看来我真的是不受欢迎啊，
这倒也是，
我们本来就是两个阵营的人，
虽然如此，
是不是应该请我去家里坐坐啊？
不要一帮人站在家门口吧。”
在恨不得知道邻居一举一动的无聊社区，
重要的话确实不是在外面讲，
我开了门引着他们走进去，
伊莲也跟着我进厨房，
借着准备茶水的功夫与我说两句话，
她说之前加百列来找过他们，
说她不是米勒加的灵魂伴侣，
不适合在一起，
想获得不死之身是十分困难的事，
还说了几句不太中听的话，
米勒加气得当时就撵他出门，
后来跟伊莲说他不想找自己的灵魂伴侣，
只想跟伊莲在一起，
不过他自己也有感觉，
在六百年前他的灵魂伴侣好像消失了。
我们没说太多，
动作加快地把茶水点心拿到客厅里，
三个人一脸严肃的样子，
只听到加百列说，
“米勒加，
想必前两天你也有感觉吧？
这次事情非同小可，
天柱崩塌倾倒引致天界空间混乱，
天界众生受伤严重，还波及到不少神祇，
现在天父和其他大天使正在挽救，
但是杯水车薪，修复好需要不少时间。”
我忍不住问道，
“那需要多少时间？”
“在人世间大概二十多年吧。”
“那也不是很久吧？”
“看来路西法没告诉你啊，
天界的时间反而很长，
因为永恒的存在时间的流速反而很慢，
人类的一生在天界连几秒都算不上。”
加百列把双手架在后脑勺上说。
我正算着人类的二十年是天界多长时间时，
路西法问他，
“所以我那部电话机也是没有用的吗。”
加百列扯扯嘴角，
“没错，
那部你专属的电话机现在也是摆设。
“那我和米勒加能做什么，
回到天界帮忙吗？”
“不可能的，路西法，
你知道你们已经负责管理地狱事务，
天界你们现在是回不去的。”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米勒加问道。
“别赶我走啊，
我可是自愿过来给你们通知消息的，
对了，
我还有一个口信给路西法，
这是天父给你的新任务。”
加百列歪了歪头，
“我们能换个地方说吗？”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第五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