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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四章 二年级落幕 ...

  •   汤姆消失后,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哈利被凤凰福克斯的眼泪所治愈,金妮和帕瓦蒂也渐渐醒了过来。一恢复了一些力气,哈利背起了昏迷的宋笙笙,大家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出去,在一个豁口处遇到了罗恩和失忆的洛哈特,然后福克斯张开它光彩夺目的硕大鲜红色双翼,带着他们几个人飞出了斯莱特林的密室。

      在医务室躺了一天后,苏醒的宋笙笙与稍作修养的帕瓦蒂和金妮被召去了校长办公室。同样被召过去的,还有哈利与罗恩。

      一路上,金妮和帕瓦蒂都在流着泪忏悔,并且担心会被学校开除。

      可宋笙笙情绪低落,哈利心不在焉,只有罗恩不断倾听并且安慰着痛哭的帕瓦蒂和金妮,一旁还有聒噪的洛哈特不断感叹着“什么日记本?”“控制人心?太酷了!”“这真是太遗憾了……”

      到了校长办公室,哈利本能地把目光投向了邓布利多,只见校长淡淡地微笑着,火光在他半月形的眼镜片上飞快地一闪。

      “几位小姐,我最感兴趣的是,”邓布利多温和地说,“伏地魔是用什么办法迷惑你们的,因为据我的消息来源显示,他目前正躲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呢。”

      “都是这个日记本在作祟,”哈利说道,一边抓起那本日记,拿给邓布利多看,“是里德尔十六岁的时候写的。”

      邓布利多从哈利手里接过日记本,目光从他长长的歪扭的鼻子上射下来,专注地凝视着那些湿乎乎的、被烧焦的纸页。

      “真了不起,”他轻声地说,“不用说,他大概可以说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学生。”他转过身子。

      “很少有人知道伏地魔以前曾叫汤姆?里德尔。五十年前,在霍格沃茨,我亲自教过他。他离开学校后就失踪了……周游四方,足迹遍及天涯海角……在黑魔法的泥潭中越陷越深,和巫师界最邪恶的家伙混迹在一起,经过许多次危险的魔法变形,最后作为伏地魔重新出现,人们已经很难认出他来。几乎没有一个人把伏地魔同曾在这里念过书的那个聪明、英俊的男生学生会主席联系起来。”

      哈利表示十分赞同的点点头。

      “我想知道一些更多的细节,佩蒂尔小姐、韦斯莱小姐、费格小姐,你们愿意分享一下事情的经过吗?”

      邓布利多温和的话语像是给大家吃了一枚定心丸,给了刚从巨大的危险中脱身出来的众人很多安全感,金妮和帕瓦蒂终于抽泣着还原了事情的真相——

      【帕瓦蒂很早就注意到了艾琳这学年多了一本日记本,并且发现她开始热衷于写日记起来。事情的转折发生在艾琳魁地奇受伤的时候,跟着一起去的大家却被庞弗雷女士“请”出来了,只留下罗恩赫敏几个人在里面。后来魁地奇球队的安吉丽娜·约翰逊找到帕瓦蒂,并且把艾琳的日记本给她让她帮忙带给艾琳。回去的路上,帕瓦蒂不小心将日记本掉落到了地上,她惊奇地发现艾琳天天记录的日记本竟然是空白的!

      事情到这里就开始变得可疑起来,从那以后她就控制不住有意无意地关注这本日记,并且越靠近它越觉得邪恶和诡异。她发现艾琳的身体似乎越来越虚弱了,而且总有一种直觉认为是那本奇怪的日记本导致的,在艾琳课上昏迷进医务室后,她偷偷拿走了艾琳的日记本。

      原本帕瓦蒂想要销毁它,可撕不开也烧不坏,而且奇怪的是,帕瓦蒂心里总有对这本日记本的恐惧感,同时面临着艾琳的寻找和询问,她更加无法忍受心中的愧疚和被发现的害怕,她甚至因为这件事与拉文德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拉文德认为应该主动向艾琳承担错误并且将日记本归还)。之后,她找了一个荒废的空教室将日记本丢了进去。】

      “对不起,艾琳,真的很对不起……”帕瓦蒂说完,又忍不住哭了出来,“我知道这样说很荒谬,也无法向你表达那种感受……我有很多次都很想把事实向你说出来,可是我一想到你以后会讨厌我,我就没有说出口的勇气了了……”

      “我真的很抱歉,偷走了你的日记本。”

      帕瓦蒂说完后,宋笙笙一时沉默,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她也还没从亲手杀死汤姆的内疚和亲眼看着汤姆消失的痛苦中回过神来。

      一时间,校长室内陷入了一阵沉默中。帕瓦蒂认为宋笙笙不肯原谅自己,哭得更难过了。

      “佩蒂尔小姐,偷窃是一种十分不好的行为,但我认为这并不是罪不可赦的,你敢于为朋友担心的勇气和出发点并不是一个错误,只是,我想,你应该给当事人一个接受并且选择的时间,是吗?”邓布利多和蔼地安慰道。

      帕瓦蒂点点头,抹着眼泪站到后面去了。

      邓布利多又将眼神投向金妮。

      金妮显然比帕瓦蒂更加害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罗恩戳了戳她,她才擦了擦眼泪,说道:“是的。”

      “我是在一个空教室里捡到里德尔的日记本的。那天,我又遇到了潘西·帕金森,她嘲笑我、辱骂我,原本我想当做听不见,绕开走,可直到她说……她说……”

      金妮无论如何是说不下去了,她的脸又红又涨,显然,潘西一定是说了一句极恶毒又能深深伤害到金妮的话。

      “你可以跳过。”邓布利多说,“如果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话。”

      “哦,那之后我非常难过,我不想让我的朋友和哥哥们知道这件事,我走了很久,找到了一个没有人的空教室,躲在那里悄悄的哭。”

      “太过分了,金妮,你应该让我们知道的!”罗恩说,他现在的表情似乎恨不得马上冲去斯莱特林找潘西对峙。

      “继续说,金妮。”哈利说,“之后呢,你捡到了那本日记吗?”

      “是的,实际上,是突然进来的皮皮鬼把它扔到我头上的,他准是听到了我在哭。”金妮抽泣着眼泪仍然默默地顺着她的面颊滚落下来,她说:“我本来想把它还给它的主人,却发现这是一本没有用过的日记本,于是就把它带了回去。当天晚上,里德尔就出现了……哦,梅林啊,我真的忏悔听信他的鬼话!可是他安慰我,就像一个亲切的朋友那样,倾听我的心事,即使是那些无法对朋友和哥哥们说出口的秘密,在他那里,也可以毫无顾忌的畅所欲言,并且得到最有效的回复……”

      罗恩少见地没有在插话,也许此刻他非常内疚,没能多关心一下妹妹受伤的心灵。

      “后来……后来,我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他逼着我干那些事,我一点也不愿意,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想,我想告诉你们的,吃早饭的那天,我真的很想告诉你们,可是,当着珀西的面,我没—没法说。是我干的,可是我——我发誓我——我不是有意的——”

      “我无法对你们说,又一次,他指使我袭击了德拉科·马尔福,我实在是太害怕了!虽然他平时很不讨喜,但我从来没有想要伤害过任何人。我害怕极了,我下定决心把它扔到了女生盥洗室里——那里一直都没什么人去的,我以为我可以摆脱他了,可是,可是!”金妮尖叫起来,双手捂住了脸庞:“日记却又被哈利给捡到!梅林啊,他会知道我做的所有事的,他一定会讨厌……不,痛恨我的!”

      “所以后来,我又只好把日记本给找了回来。最后,我就再也不记得了,不记得我做过什么,也不记得我怎么就到那间黑暗阴森的斯莱特林密室里去了……”

      “我一定会被开除的,是吗,邓布利多校长?”金妮哭着问。

      “不不不,你们没有任何人会被开除,”邓布利多安慰道,并且转头对罗恩说,“韦斯莱小姐和佩蒂尔小姐都应该立刻到校医院去,这对她们来说是一场痛苦的折磨。学校不会对她们有什么惩罚的。许多比她们年长、比她们足智多谋的巫师都被伏地魔蒙蔽了。”

      罗恩点点头。

      哈利也上前拍了拍金妮的肩头,安慰道:“我也被他迷惑了,我是不会怪你的,别担心。”

      邓布利多大步走到门边,把门打开了。“卧床休息,或许,还应该再喝上一大杯热气腾腾的巧克力奶,我一向觉得那对改善我的心情很有好处。”

      邓布利多说,一边低头慈祥地冲金妮和帕瓦蒂眨眨眼睛。“你们会发现庞弗雷女士还没有睡觉。她刚才在分发曼德拉草药剂——我敢说,蛇怪的受害者随时都可能醒过来。”

      “这么说,赫敏也没事了!”罗恩高兴地说。

      “没有造成任何持久性的伤害。”邓布利多说。

      邓布利多叫来了麦格教授,叫她把金妮和帕瓦蒂领回去。

      她俩走了,哈利和罗恩不安地盯着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把他们单独留下来是要干什么呢,虽然他们都清楚自己已经干了将近违背两百条校规的行为。

      “我记得我似乎对你们说过,如果你们再违反校规,我就不得不把你们开除了。”邓布利多说。

      罗恩惊恐地张大了嘴巴。

      “这就说明,即使是我们中间最优秀的人,有时候也只能说话不算话了。”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继续说道,“你们三个都获得了对学校的特殊贡献奖,还有——让我想想——对了,你们每人为格兰芬多赢得了二百分。”

      罗恩的脸顿时变成了鲜艳的粉红色,就像洛哈特送给大家的情人节鲜花,他的嘴巴也闭上了。

      “可是对于这一番惊心动魄的冒险经历,我们中间有一个人却始终保持着惊人的沉默。”邓布利多又说道,“你为何这么谦虚啊,吉德罗?”

      哈利惊得一跳,他把洛哈特完全忘到了脑后。他转过身,看见洛哈特站在房间的一角,脸上仍然带着那种暧昧的笑容。当邓布利多向他提问时,洛哈特扭过头去看看邓布利多在跟谁说话。

      “邓布利多教授,”罗恩赶紧说道,“在下面的密室里发生了一起事故。洛哈特教授——”

      “怎么,我是教授?”洛哈特微微有些吃惊地说,“天哪,我还以为自己不会有多大出息呢!”

      “他想施一个遗忘咒,结果魔杖向后发射了。”罗恩小声地对邓布利多解释道。

      “我的天哪,”邓布利多说,摇了摇头,长长的、银白色的胡须微微颤动着,“吉德罗,你被自己的剑捅了一下?

      “剑?”洛哈特迷惑地说,“我没有剑哪。那个男孩倒是有剑,”他指着哈利,“他会借给你一把的。”

      “劳驾,你们能不能把洛哈特教授也送到医院去?”邓布利多对哈利和罗恩说,“我想跟艾琳再谈几句……”

      洛哈特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出去。哈利和罗恩关门的时候,回头担心地看了邓布利多和宋笙笙一眼。

      邓布利多又对着哈利补充了一句:“麻烦明天下午单独来找我一趟”。

      “该回神了,艾琳。”邓布利多走向一个炉火旁的椅子坐下。

      “哦,抱歉。”宋笙笙抬起头环视一周,却见人都已经离开了。

      “您有什么疑问吗?”察觉到被单独留下来,宋笙笙有点慌张。

      “别紧张,这是最关键的当事人——你,还没有叙述事情的经过呢,那么,你是从什么时候,什么样的情况下,认识的汤姆·里德尔呢?”

      “我……”宋笙笙低下眼睛,不敢直视邓布利多,他的眼神里有洞察一切的睿智,在那样的眼神下,仿佛没有人可以说假话。这是一种威慑力,却比任何魔法都有用。

      “我是在对角巷看到他……他的日记,”宋笙笙低着头,“我和金妮一样,认为他是个好人,盲目的相信了他……一次,洛哈特教授让我和哈利留堂,嗯……写粉丝回信,回去后我就发现日记本不见了……”

      “之后,就像她们说的那样……”

      “别紧张,孩子,这件事情中,我不会责怪任何人,”邓布利多说:“那么,看来你与汤姆相处的时间并不短,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邓布利多的言语是那样的慈祥,很多想说的话将要呼之欲出,但显然立场不同的邓布利多无法成为一个优秀的倾诉对象,因此宋笙笙说:“无论他表现得怎样,我知道他始终是黑魔王。”

      宋笙笙的口不对心任谁都能看出来,三个与日记本有牵涉的女孩中,宋笙笙是情绪最低落的一个。知晓此事的人,有的认为是里德尔蛊惑人心的本事太厉害以至于让一个深信他的女孩无法自拔,有的认为艾琳只是经过了密室里的生死危机而受到创伤。

      至于邓布利多,他并没有对这个问题刨根问底,而是朝宋笙笙递了一杯热茶。

      “艾琳,无论如何,我都要谢谢你,”邓布利多说,眼睛里又闪烁着光芒,“你和哈利都是,你们之中一定有人在下面的密室里对我表现出了绝对的忠诚。只有这种忠诚,才能把福克斯召唤到你们的身边。”

      那只凤凰已经扑棱棱地飞到了邓布利多的膝头,他轻轻地抚摸着它。宋笙笙在邓布利多的注视下,苦涩地笑了笑。

      “你也许还没有从糟糕的情绪里抽身而出。”邓布利多说,“但我还是需要肯定的赞扬你,让我数数,这是第三次你为格兰芬多博得荣誉了,你在一个事关魔法界的事件中,又一次做出了一个伟大的选择。”

      在邓布利多温和的夸奖中,宋笙笙的委屈一下子到达了极点,“伟大”这个词一下子将她强行绷紧的情绪溃散了。

      “邓布利多校长,‘伟大’这个词太沉重了,我担不起。也许在别人看来,我的所作所为确实是很‘伟大’,但又有多少人知道这伟大背后是怎样的代价?是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是多少次内心艰难的抉择?”

      “荣光所至,必有牺牲,这就是伟大。”邓布利多的目光变得深远,他慢慢地说道:“人总会面临着两难的选择,当被命运推到这种不得已的境地时,逃避并没有作用,最好的方式可能只是选择另自己后悔得少一些的那条路罢了。”

      “此刻,你选择的结果就是阻止了伏地魔的复活计划,这个选择保卫了你身边的所有可能因为黑色恐怖卷土重来而受到影响的人,例如哈利、韦斯莱、格兰杰他们,还有,马尔福,费格太太,是吗?这个选择使你现在能够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你的同学们能够安然无恙的享受着宴会,你的亲人能够安然无恙的待在家里想念你,正是因为——你的选择。”

      宋笙笙沉默着。

      “面临选择时,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杆秤,最终我们都会选择自己认为更重要的那一方,舍弃的那方占比越重,心中的痛苦越大。”邓布利多说,“既然这份痛苦无法避免,何不努力使这份痛苦少一些呢?”邓布利多说道。

      宋笙笙看向邓布利多,希望能从他睿智的眼睛里看到答案。

      “这是什么意思呢?”

      邓布利多笑了笑,“既然抉择是如此痛苦,那么减少痛苦只有两个方式,要么加重备选的分量,使自己坚定也减少痛苦,要么就不让这个抉择存在。”

      “不让抉择存在?”

      “没有抉择,就没有失去,也就没有痛苦。”

      “可您说逃避没有用。”

      “抉择已经产生,不想面临抉择才叫逃避;抉择还未产生,不想面临抉择,想办法使这个抉择不会产生,这不叫逃避,这是面对并且努力改变。”

      “不存在的抉择……”宋笙笙喃喃着,出神地思考着。

      “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吧。去参加宴会,看看恢复健康的朋友们。你以后还会明白一个道理,‘想要活得快乐,就永远不要为了做过的选择而后悔’。”

      “邓布利多校长,如果努力过后依然要面临抉择呢?”

      邓布利多眨眨眼:“那样的话,至少后悔也会少一点。”

      “我明白了,教授,”宋笙笙一口喝完温掉的红茶,心里好受了许多,站了起来,准备走出校长室。

      邓布利多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虽然她舍弃了汤姆,但伏地魔还存在,还有五年的时光可以改变,如果消解了伏地魔与哈利·波特的生死宿命,那这个两难的抉择就不会存在,这个过程必然艰难无比,但攻略伏地魔本来也不是简单的事情,况且正如邓布利多所说,尽力去做了,即使结果不尽如人意,将来也会少一些后悔。

      “对了,艾琳,”邓布利多走到桌子前,将那本破掉的日记本递给了宋笙笙,“它已经没有魔力了,将它带走吧,算是成长的一个见证。”

      “谢谢教授。”宋笙笙小心的接过日记本,邓布利多这个提议正符合她的心意,汤姆已死,留下日记本也是给这段暧昧岁月留下一份纪念。

      宋笙笙走到楼下时,楼下正在举办宴会。

      宋笙笙曾经参加过霍格沃茨的几次宴会,但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奇妙。

      大家都穿着睡衣,庆祝活动持续了整个晚上。令人难忘的情景太多了:赫敏向她跑来扑到了她身上;德拉科拿着那块她拼出来的混合巧克力问是不是她做的,得到肯定回答后说要给她也补一块巧克力;伊恩·菲利普跑过来问她有没有受到伤害;她和哈利他们获得的六百分,使格兰芬多在学院杯中卫冕成功;因为帕金森的陷害而补偿的学分使她一跃成为格兰芬多的第一名;麦格教授站起来告诉他们,学校为了款待大家,决定取消考试(“哦,不!”赫敏说),成绩以平时分算,但没有人不合格;在路过斯莱特林的餐桌时,万年冰山的西奥多罕见的对她一笑(哦,可能是她看错了);邓布利多宣布道,很不幸,洛哈特教授下学期不能回来了,因为他需要到别处去找回他的记忆,大家听到这个消息,爆发出一片欢呼,有几位老师也在叫好。

      在这么多激动人心的事情中,宋笙笙真不知道哪一件最精彩、最美妙?

      “真遗憾,”罗恩给自己拿了一块果酱炸面圈,说道,“我倒是越来越喜欢洛哈特了。”

      不管是多少奇妙而又惊喜的事情堆积到一起,但宋笙笙的心头总还是缠绕着一股隐约的忧伤与怅惘,觉得一切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抽离感。

      邓布利多的话给了她希望与方向,可杀死汤姆的痛苦依然刺痛着她的心。至少需要一段时间,失落的情绪才能被疗愈。

      ……

      夏季学期剩下来的那段日子,是在一片耀眼的阳光中度过的。霍格沃茨恢复了正常,只有几个小小的变化:黑魔法防御术的课程取消了(“反正我们在这方面已经有了大量的实践。”罗恩对闷闷不乐的赫敏说),卢修斯?马尔福被开除出了学校董事会。德拉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高傲,他现在整天阴沉着脸,在斯莱特林的地位也下降了,听说受到了斯莱特林其他同学的嘲讽也没有还嘴,就连跟宋笙笙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开心了。另一方面,金妮?韦斯莱又恢复了活泼开朗的性格。帕瓦蒂·佩蒂尔也和宋笙笙说开了那些事,她们和解了。

      一转眼,他们就要乘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回家了。哈利、罗恩、赫敏、弗雷德、乔治和金妮单独占了一个包厢。

      分别之前,哈利给了宋笙笙,赫敏,罗恩一人一张羊皮纸。

      “这叫电话号码。”他对罗恩说:“去年夏天,我对你爸爸说过怎样使用电话,他会明白的。往德思礼家给我打电话,好吗?整整两个月只跟达力说话,我可受不了……”

      然后对宋笙笙说:“要是双面镜联络不上的话,也可以用电话号码说,那时我准在干杂务。”

      “你姨妈和姨父听了你今年做的这些事情之后,”赫敏说,这时他们已下了火车,加入拥挤的人流,慢慢向那道被施了魔法的隔墙走去,“肯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是吗?”

      “骄傲?”哈利说,“难道你糊涂了吗?如果他们听说我好多次都差点死掉,却居然死里逃生了,他们肯定会气坏了的……”

      然后他们分别了,宋笙笙选择和德拉科在一起,大概是因为所有人里,只有他们两个不是那么开心。

      列车快要到达国王十字车站时,宋笙笙突然想起了什么。

      宋笙笙:“虽然我突然说起这件事很奇怪,但我还是想问,我魁地奇掉下来那一次,要是你接不住我怎么办啊。”

      德拉科:“没有那种可能,我一定会接住你的。”

      宋笙笙:“那万一没接住呢?”

      德拉科:“我说了,没有那种可能。”

      宋笙笙:“好吧。”

      又过了一会儿,这次换德拉科主动说道。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这列车上,我说过什么吗?”

      “不记得了。”

      “……”德拉科不说话了,他抱着手转过了脸去,一看就知道生气了。

      宋笙笙慌了,立马找补道:“你不是说了很多吗?你问我叫什么名字,问我的父母是谁,你说‘哦,这样啊’,你说‘还好我的父母不知道,不然他们一定不会让我们成为朋友’,然后你问我怎么认识你,你又说如果分到赫奇帕奇你就退学……这么多句话,你说的是哪一句?”

      “笨蛋,”德拉科绷着的脸一下子笑了,放下了手,“你说了这么多句,还是没有我想听到的。”

      “我说的是,”德拉科认真的说,“有我在,怕什么。”

      宋笙笙也笑了,心中涌上些温暖的感动。

      “所以啊,没有那种可能,我一定会接住你的。”德拉科说。

      “你真好。”宋笙笙说。

      “你知道就行。”

      车到站了,两个不怎么开心的人相视一笑,至少在即将分别的时刻,他们因为彼此而拥有了短暂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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