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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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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山里修炼千年的狐,那天我躲避天劫,不得以现出了本身心掉在了猎人的陷阱里
他就这样头带一块天空一样颜色的方巾,温文而雅的出现在我面前。为我轻轻打开夹在我脚上的夹,温柔的抱在怀中,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为我小心的包扎,我想此时我的脸应该红的,我能听见他平稳的心跳,感受到他手上温柔的力度,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他放我在地上,双唇轻启,“走吧,别在被抓到了,小家伙”
我惊慌的逃开,我回头看时,他正微笑着像我招手……于是他的身影留在了我的心中
我的伤很快好了,师父说我已经可以成仙了,现在我不会在怕什么夹子了,可我却希望再次夹到,他能出现在我面前,于是我放弃了成仙去寻他,不知这是不是人类说的爱。
我拿着他为我包扎伤口的手帕,手帕一角上精细的绣了一只玉兰花,我闻着手帕上传来的香气,寻找属于他的地方,终于……
这里有和手帕相同的气息,这里应该是他的家。小巧而干净的房子,院子中有一个正在逗弄小鸡的少妇,我正在门口犹豫该如何开口时少妇抬起了头,有着同他一样的笑容,我的心有一点痛,可我还是想见他。
“姑娘,有事吗?”她毫无心机的笑。
“我和家人走散迷路了,想讨口水喝”
“哦,进来吧。”她把我让进屋里,殷勤地为我倒水“姑娘家在什么地方?”
“西关村”我随口诌道。
“哦?没听说过,不过姑娘你不要着急,或许我家相公知道,他晚上回来,明天一早让他送你回去,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面太不安全了。”
相公?我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我听见希望破灭的声音,也听见了心碎的声音,没注意她正盯着我不停扰动的手帕。
“姑娘,你的手帕可以借我看看吗?”
“这……”我犹豫着该给她看吗?但我还是递了过去
晚上她的相公回来了,果然是他,他依旧头戴天蓝的方巾,微笑着向我问好,可他已是别人的相公。
夜深了,我躲在窗外瑟瑟发抖,这是最后一面吗?
“今天那个姑娘你真的不认识?”
“真的,玉兰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她娇嗲的问,他轻柔的哄。
“你不认识她,我绣的帕子怎么会在她哪?”
“那天我出门在树林遇到一只被夹伤的狐狸,我看怪可怜的就把它给救了,这不就用那手帕包在它脚上了,也怪怎么会在她哪,莫非……”
我知道他们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我驱动法力飘然而去。
我放弃了千年苦苦修炼的道行,堕入轮回,盼哪一世能遇见他,我的蓝色方巾,多希望自己是个凡人,能和他相爱相守,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师父说这是我的情劫,可我不在乎,成仙又怎样?没有他的仙境还有什么意义?
正文
晚上11点
我独自一个人走在下班的路上,身体感觉到的是分外的疲惫,已经连续加了半个月的班了,似乎总有做不完的工作
现在只想回到租住的小窝,美美的睡上一觉,明天还有好多工作要忙,一个人在这个城市闯荡还真累
我一边走一边想着明天的工作,交代下去的图纸明天应该做完了,要好好检查一下,下午采购的材料应该到货了要马上安排生产,上午给有一批货要出,得检查一下送货的材料准备齐了没有,前天投得标明天也该有结果了,要准备一下图纸,订货的事也要安排一下,还有什么事情呢?总觉得有事情忘记了,头脑开始罢工拒绝思考
手机铃声突然打断了我得思维,我接起电话是妈妈打来的
“在做什么呢”
“刚下班,还在路上,你呢?没打麻将?”
“刚散”
“哦,输了赢了?我爸呢?”
“他还没回来,你怎么才下班呀?”
“工作忙,天天加班,好累呀?”我撒着娇
“你现在生活的怎么样?有合适的人没有呀?什么时候结婚呀?”
“不结婚了,你的女儿没魅力”又老话重谈,不过我真的对结婚没什么兴趣快三十岁了,来这座城市也又5,6年了一直没有固定的男朋友,不是太挑剔,不是我喜欢上的人不是不喜欢我,就是只把我当成……
怎么说呢,反正没有爱,就算爱爱的也是我的身体不是我的人,也碰见过真心喜欢我的,但我就是喜欢不起来,还是自己一个人轻松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老妈在电话那头发飙
“有听,有听”不过就是没听见说什么,我在心里补充到
“那你过年到底回不会家?”
“过年还早呢,到时在说吧,工作不忙我就回去,要是忙就不回去了,妈,我不说了,打长途挺贵的”
“好,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有空多给家里打个电话,别我不给你打电话就没消息”
“好知道了,挂了”
我刚挂上电话,突然一个响亮的汽笛声传来,我还没等看清就觉得一震剧痛,该死的泥头车这是我最后的意识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还没死,不过怎么着也应该吧我送到医院吧,这是什么地方,灰暗的房间,破败的墙角上还有蜘蛛网,传到鼻子里的是一阵阵霉味,我不知道这座城市还有这么破烂的地方
我感觉边上有人“这是什么地方”我想问却发现我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这是怎么回事,我惊慌的想难道撞坏了声带,天,我还不到三十岁呢,老天不会这么残忍吧,我一直以为我虽然谈不上幸运,可着么倒霉的事,应该也轮不到我,我急忙用手去摸,可刚抬起手我却愣住了,这是一双婴儿的手,这是怎么回事?我可不认为自己在做梦,现实和梦我还是分的清,既不是梦那是投胎转世,还是借尸还魂?虽然我从不相信鬼神,不过……还好,因为是婴儿所以不会说话也正常,我稍安慰自己,等长大会好的
哎,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虽然是婴儿的手却没有婴儿胖,瘦弱的仿佛可以捏断,自己到底生在什么样的家庭?为什么把刚出生的我放在这样一个破烂的房间?不受欢迎的孩子吗还是别的什么
我歪头看像边上的人,一个女人,长很漂亮,头上挂着汗珠,嘴唇上还有被自己咬破的痕迹,露出的手臂上有着鞭打过的痕迹,有些新,有些旧,身上穿了一样又破又烂的衣裙,上面还有生产流下的斑斑血迹,这女人是我的妈妈?可看上去也才十六七岁的样子,天这是什么世道?谁能告诉我?我带着疑惑缓缓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