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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色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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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伯职位低,听闻天督司来拜访,鞋都没穿就跑出来迎接。
“恕罪恕罪,不知齐大人来此,有失远迎。”老河伯一边迎着他们,一边打量着齐沧身后二人,看清白头公身后的长钩以及黑袍面具,神色中闪过几丝慌张,又很快遮掩住。
阿南看着眼前满头白发,面露倦容的老头,表面镇定自若毫无破绽,但天督司和鬼司局的人同时登门,还能演的如此坦然,佩服啊。
河伯收回目光,朝齐沧问道“这两位是.....”
\"鬼司局白大人,以及同我有些交情的余兄。\"齐沧简略的介绍完,还不等河伯继续问,便开门见山道“妖界二公主于冥界被杀,避灵锁出现后,人间便有饿鬼食人现象,我们随着血腥气一路追赶,不想是河伯的地盘。”
“怎么会....”河伯面露疑色,随即十分惶恐“大人明鉴,我虽乃一方河神,但数千百年间未曾残害生灵。”
“那河附近的血腥气和怨气从何而来?”白思衡冷声发问,配着他那危险低沉的气质,倒有几分威严“当年有关避灵锁的事,还望河神据悉交代。”
“哎....”他轻叹了一口气,缓声道“大人们还是先进殿...这事毕竟关乎小神亡女,还是详谈为好。”
大概是爱女心痛,老河伯连步子都迟缓了些,佝偻着背竟有些可怜。
“这附近一带偶尔会有人跳河自杀,有些怨气重,溺成水鬼,但绝无吃人一事。至于避灵锁.....”他一时触动,哽咽道“此乃吾女溶月之物,全身静脉均由其所化,不受妖邪迫害,也为此丧失一身灵力。可怜我那幼女,伶俐聪慧......”
虽然老河伯讲了大半盏茶的功夫,但阿南扎扎实实地睡了一觉。半天全是废话,家长里短的,半句都没扯上避灵锁以及这小子前世的事。
“时候也不早了。”白思衡放下茶盏,河伯本以为事情结束,可送走这几尊大佛,谁知他毫不客气,接着道“不知河神可有歇息的地方,都赶了几天的路。”
“有...有,大人们能不嫌弃,就是小神福气。”河伯咧着笑,却比哭还难看“还不快去把上等的客房收拾出来。”
阿南擦着嘴角的口水,迷糊道“你早就该说了,害我睡得脖子都疼。”
“大人们,你们随我来。”几个姿容姣好的侍女徐徐飘来,面带羞涩打量着齐沧,这出尘不染的仙人,果真吃香。
阿南微斜着头,打量着最前面的侍女。衣物没什么差别,但妆容和面容显然更精致,衣领故意被拉低,漏出若隐若现的姣好的身材。其他侍女都是微微低头打量,唯有她眼波含笑,风情万种。
阿南微勾起嘴角,指着那侍女,毫无遮掩道“这妹妹我好像在哪见过,比天上仙子还漂亮。”
河蚌精微微一惊,随即窃喜难掩“大人可真会说笑。”
阿南牵起她的手,低头轻嗅着,一股鱼腥气让阿南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啊~你可真香。”
“讨厌。”河蚌精甩开她的手,看似生气,眼中却是娇媚。
阿南一把拉住她,一边顺势搂住她的腰“妹妹,这宫殿可真大,不如就你带我去住处吧。”
“可是.....”
“没有可是。”阿南转过她看向齐沧的头,目光深情道“妹妹还不快领我去。”
那侍女是修了百年的河蚌精,自诩美貌,以为阿南也是哪位显赫的大人,想着能一朝摆脱这低贱身份。齐沧论姿容样貌都是可望不可及,不如着手眼下这自动上门的。
“那大人随我来。”
阿南松开她,朝着齐沧和白思衡眨了眨眼睛,漏出一副得意神情。
“你又想做什么?”白思衡拉住她,目光鄙夷地盯着交握的手,低声问道。
她漏出一副欠揍的表情,戏谑道“白大人拦住我作甚,人家妹妹不过带我去住处,怎么,吃醋了?”
“神经病。”
阿南噗嗤一笑,看着那双墨黑的眼睛,点头道“我觉的白大人也没那么无趣古板。”
穿过石头回廊,阿南拉住走在前面的河蚌精“妹妹,这里可有什么好玩的去处。”
“这和天上比,应该没什么好玩的去处。”
“哎,这天上表面光鲜,实则无趣的紧,还没有这里潇洒自在。”他叹了口气“这次办案着实棘手,仙人也难办啊。我还不如在这儿,也落个清闲自在。”
河蚌精拉着他坐到旁边的石凳上,起了几分兴致“大人们查案怎么查到这来了?”
“冥界出了点岔子,和避灵锁有关。”
河蚌精有些吃惊“我听过这避灵锁,似乎...”
\"似乎是河神幼女之物。\"阿南顺着她的话,接着道“这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可避灵锁早已丢失,实则难找。”
见她欲言又止,阿南继续循循善诱“这次案件若能破,有功者神冥妖可都会嘉奖,哎,可这事错综复杂令人毫无头绪啊。”
“其实....”河蚌精在她耳边低声道“其实,我怀疑此物根本没丢。”
“你的意思是避灵锁还在溶月身上?”
她摇摇头,看了下周围,确定无旁人继续道“这我不确定,当年她是为了凡人去了人间,那时我刚化成型,曾见过她几次面,可河神告诉外界溶月被害,避灵锁不知所踪,再后来三界派各司查探都不了了之。”
“就算被害,尸骸总该留下的。”阿南疑惑,这溶月没有灵力,河伯就她一个爱女,百般呵护不该惹尘事的,况且还有避灵锁在身,三界怎会查不到。
“自那以后,我们再没有见过溶月,河伯也时常神伤,但最近....”她顿了顿“大人们应该也察觉到什么了吧,不然不会前来这里。”
阿南挑眉,点头道“这里气味不对,河伯说有人自杀什么,这话只能唬一下巡视员。按你所说,你们也察觉了异处?”
她拽着阿南的衣角,媚眼如丝凑近道“这里隔音不好,说这么多奴家怪怕的,要是大人查清了案子,不理我了怎么办?”
“哎,这话说的!你这么正直善良,我心疼还来不及呢。”她顺势捏了捏河蚌精的屁股,感觉手感不错,又捏了几下。
“呀!讨厌。”河蚌精柔若无骨般摔倒在怀里,娇声道“你弄疼人家了。”
借着别人身子,为所欲为的感觉可真不错,她咧嘴笑着“这里的确不方便,床上暖和,我们去被窝里深入了解一下。”
阿南平躺在石床上,估量着可能有些挤,往一侧挪了挪。那河蚌精见她只躺着,没有后续动作,有些失愣“大人,,,,你,,,,”你不会真的就躺在床上和我聊案子吧
“哎,别站着啊,你也过来。”说罢,拍了拍自己空出来的位置。
河蚌精刚躺下,背后冒出一阵寒意,她察觉到周围的水流变化,隐约中夹着淡淡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