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莲》流年陌忆

25、25.算计

　　浦原站在山丘上，慵懒地摇着扇子，一脸玩世不恭。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低声道：“黑崎小姐进步得蛮快的嘛~不愧是他的女儿。”一丝冷风从身边疾速划过，牵动浴衣的一角，“希望能够赶得及啊。”

　　视线向下。不远处，是对峙中的夜一和夏梨。

　　“哦？好像快结束了呦~”伸手扯住帽檐，精明的眼里闪过一道冷光。

　　『体力快要透支了。』半跪在地上，一手握着剪莲的刀柄，刀锋已然隐没入地。蓦地抬头，黑发少女冷眼瞥着对面居高临下的女人。

　　只见夜一的身子仍然稳稳立在那里，任凭山谷里的寒风疯狂地咆哮着。她的头发被吹拂到脸上。悠闲地抱着手臂，黝黑的艳丽的面庞隐隐含笑，与在一百多年前面对童年的碎蜂的神情——简直一模一样。

　　鲜红的血液从夜一的肩膀汩汩涌出，像一条小河一样蜿蜒而下，艳丽的痕迹就此留在了她的整条手臂上。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伤口。

　　“一招致命——还真是夏梨的风格。”确实很悠闲，夜一甚至还在若无其事地打着哈哈。

　　“可惜，偏了。”夏梨面无表情地回答。

　　“一开始瞄准的是心脏吧。”

　　“不错。”

　　“夏梨还真是冷酷。”

　　“谁让你这么吊儿郎当的~这只是一点小惩罚而已。”借着斩魄刀的支撑，黑发少女终于能够一点一点地站起来了。刘海就势滑落，看不清她的表情。“不愧是‘瞬神’，这样子的攻击都能躲过去。”

　　“过奖过奖。”

　　“这就是队长的实力吗？”夏梨的语气里多了一丝玩味。

　　“嗯，算吧。”夜一的手捂住嘴角，“不过……”

　　“不过什么？”夏梨身子略移了点。

　　“蓝染的实力……估计早已远在众队长之上了吧。”美眸悠然张开，笃定，语气里却多了份无奈。

　　沉默，还是沉默。

　　“都说完了？”夏梨突然抬头，嫣然一笑。

　　“哈？”夜一一愣，顿时醒悟。『糟糕！』

　　晚了。就算是顶尖的瞬步也帮不了自己。

　　一根盈亮的红线连接着夜一的身体，另一头却接着剪莲的刀柄。

　　夏梨的手指轻轻一扯。

　　“轰——”顿时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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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发少女狡黠一笑，明眸皓齿。归刀入鞘，朝浦原的方向走去。

　　“啪，啪——”浦原笑嘻嘻地拍手，“反击很漂亮呐，黑崎小姐。”

　　“哼，谢了～”夏梨惬意地拨弄了下挡在眼前的刘海，“我们上去吧。”

　　“哈？”貌似“纯洁”的奸商摸摸帽檐，一副无辜样。

　　“还有一些事情还没搞清楚呢，所以——”少女清秀的面容上泛起一丝冷光，细眉高高上挑，“给我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可别想着打个哈哈就能够混过去了。”

　　『真是麻烦呐……』浦原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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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座町游乐场。。。

　　“夏梨那个家伙……”双手交叉叠于颈后，日番谷一脸头痛地跟在兴奋的同伴们身后。

　　又是这样自顾自地消失了，连一点灵压都感觉不到。说什么在浦原那里特训……

　　一想起那个邋遢的奸商，日番谷就不住地皱眉。话说那家伙还是涅的前辈，什么技术开发局创始人兼第一任局长，整天到处抓生物研究活体实验。反正就是一个特别危险的家伙。

　　等一下——他该不会把夏梨给当作研究对象了吧？！

　　（Silver：……放心吧日番谷队长～不会发生这种事的，除非木屐帽子他不想活了～）

　　“……小白……小白……轮到我们了哟～”正当这个雪发碧眸的少年陷入沉思的时候，雏森的手在他眼前晃啊晃的，努力想要令小弟回神。

　　可惜的是这个白毛小子根本不为所动。

　　无奈至极的女孩决定采取非常手段了。

　　“这样好吗？”一旁的吉良很“好心”地提出质疑。

　　“没办法了不是吗？只有这样了。”雏森蹙眉，一脸肃穆。

　　众人默然。日番谷队长，你就自求多福吧。

　　只见雏森吸了一大口气，右手高高抬起，屏住呼吸，然后一记手刀狠狠劈下。着陆点：日番谷的后背。

　　“咣——” 只见日番谷的身体直挺挺的，面部朝下，轰然倒地。依旧毫无反应。

　　众死神纷纷掩面或转头，不忍卒睹。

　　“哎？真的傻了？？？！！！”雏森惊呼，“真的假的？！”

　　“小桃，下手太重了。”吉良依旧一脸阴郁。

　　“哎？”丸子头少女不解。“不会啊，力道已经控制到最小了呀！”

　　“跟这没关系吧。”弓亲耸耸肩，捋捋自己美丽的秀发。

　　“无聊啊无聊～”一角手执木剑，一下一下地敲打肩膀，很狂妄地朝边上围观的人们笑称：“哪个有本事的，来比一场！！！”说着，哗的拉开架势，结果都吓跑了。“切，没劲～”

　　“哇，绝佳的猛料啊！”不消说，这位正抓着相机狂拍的朋克装扮的酷哥就是九番队副队长——桧佐木修兵，“下周一的最新话题就不用愁啦！”（Silver：……看来修兵如果在现世长期生活的话，专栏记者不失为一份很好的兼职哦～）

　　相比较之下圈外就比较冷清了。妮露坐在旋转木马上乐得手舞足蹈。而一旁的阿西多靠在栏杆上，清俊的脸庞上写满了温和纵容的笑意。（Silver：阿西多，你好像是6岁小孩的保姆哦～）

　　只见人群外，黑崎一护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嘿，在想什么呐？”露琪亚用手肘击了下橘子头男友，紫色的大眼熠熠生辉，坏笑着。

　　一护沉默片刻，最终摇头轻笑，“不，没什么。”

　　“嗯？”露琪亚一脸狐疑。

　　“喏，你的果汁。”一护弯下腰，很自然地递给她一盒软包饮料，吸管已经插好了。

　　露琪亚兴高采烈地接过，然后踮起脚，出其不意地在一护右颊上啾了个，“谢谢哦！”

　　黑崎一护的脸很不争气地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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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谁有见识过这么诡异的场景吗？

　　窗明几净的和室内，围着矮几，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外加一只姿态优雅地伏在桌上的黑猫。

　　黑发少女正襟危坐，沉默不语。凛冽的眼神不时打量着一脸贼笑的浦原奸商。手足微微冰凉，却依旧不动声色。倔强地咬住下唇，被咬住的地方泛青发白。再松开，嫣红一片，像极了湿润的蔷薇。

　　她想，已经在接近真相了。

　　已是傍晚。迷蒙的几近凄艳的光线步履轻盈，优雅地从半阖着的窗口迈入室内。夏梨的身影隐没在一片灿烂中，若隐若现。几乎不存在于尘世，随时都会消失。

　　“都说完了？”她强行稳住心神，兀自开口。

　　“……是的。”浦原微微颔首。

　　“那么，另一半的崩玉呢？找到它的宿主没有？”

　　“找到了。”

　　“是谁？”费尽力气，艰难询问。

　　“恕我无可奉告。”

　　“他现在安全吗？”少女强压怒气。

　　“无可奉告。”浦原摇着扇子，轻笑。

　　“你——”夏梨瞪向木屐帽子，最终悻悻收回目光。

　　“那黑崎家与王族间的关系究竟是怎么回事？”

　　“无可……”

　　下一秒，夏梨已经伸过手去揪住浦原的衣领，平日里沉静内敛的瞳孔此刻却燃烧着愤怒的绿色火焰，咬牙切齿，近乎一字一句从牙关中逼出话来，“0.1秒，足够我杀死十个人。浦原喜助，你最好别惹我发火。我需要知道真相，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救我的家人！你到底还有多少隐瞒着我们的事？你少在那边装神弄鬼！”

　　“黑崎小姐，还未到时候。您的心情我当然了解，但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不宜操之过急。”浦原看似轻描淡写地挥开了夏梨的手。“时间一到，您自然会知道的。请冷静下来。”

　　“……”颓然坐下，夏梨沮丧地撇开视线。

　　于是又恢复了刚才的寂静。

　　“打搅了。”日式纸门突然被拉开。方才的一室寂静，也被如糯米般甜润的声音怯生生地惊扰了。

　　黑崎夏梨怔忡了太久，以至于被吓了一大跳。

　　“哦，是小雨啊。”浦原打了个哈哈。而黑猫，则是在奸商脸上给了个黑糊糊的爪印。因为猥琐奸商刚才一激动差点没把它给压扁～

　　“那个，我刚刚泡了些新茶……”

　　“噢噢，谢谢小雨啦～”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浦原依旧笑嘻嘻。

　　小雨歉疚似地笑笑，递给她茶杯。

　　“抱歉，吓着夏梨酱了吧？”小雨抱着托盘，怯生生地瞅着黑发少女。

　　夏梨也回过神，眨眼，“呵呵，没事的。”

　　“真的？”

　　“阿。”

　　“是吗？那太好了～”小雨安心地笑了。

　　夏梨愣了片刻。目光无意识地瞥过小雨的脸，浦原的脸，夜一的脸。他们的脸上，都满是令人安心的笑容。

　　是啊。不会有事的。

　　嘴角轻轻勾起。

　　“是啊，太好了。”

　　不管发生什么，她都要走到最后。

　　和你们一起。

　　给一切的一切，来个圆满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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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崎家族是王族近亲，凌驾于四大贵族之上，每隔7代都与王室联姻。据说黑崎一族的秘籍鬼道能够完全压制住蓝染的镜花水月，并至其于死地。代代继承统领零番队（也就是王族特务）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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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差不多了。”一小口一小口啜饮完热茶，夏梨起身， “多谢招待。我也该回去了，不然一护哥又要担心了。”

　　“说的也是呢～”打着哈哈，浦原刷的打开折扇，眼神犀利，“黑崎小姐已经在现世失踪了有一周了。”

　　“只能说你是个可怕的家伙。”黑发少女揶揄，“谁能想到我们居然会在断界？真是不按牌理出牌～像你这样危险的人要是敌人的话，静灵庭估计会很头疼的吧。”轻笑着，眉毛上挑。幽黑的眼眸里却寒光一闪。

　　“呀咧呀咧，承蒙夸奖～”浦原一扯帽檐，眼里透着精明的光芒。

　　“是吗？”漫不经心地收回眼里的寒光，夏梨转身背对着浦原等人，“店里的生意还好吧？”顺手拉开纸门。

　　“有甚太君和铁斋料理着。毋需担心。”又恢复了欠扁的笑。

　　“呵，是吗？你还真会压榨下属。”

　　眼见着少女就要跨出门。“有一件事要拜托黑崎小姐。”浦原突然出声，成功地使得夏梨的脚硬生生收回。

　　“什么事？”

　　“这几天的情况，包括我们的训练内容，我们说的话，以及我和夜一在断界的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夜一默然。

　　“这很重要吗？”夏梨的语气玩味。

　　“拜托你，黑崎小姐。”收回玩世不恭的语气。是很郑重的托付。

　　“店长……”小雨怯怯出声。

　　夏梨顿时失语。

　　『这算什么啊。』她轻叹。眉眼低垂，黑色的刘海如水般莹润，顺势滑下，遮挡住视线。无意识地，手指轻轻摩擦腰间的斩魄刀。在一室的寂静中，似是感应到主人的无奈，孤独的刀再度发出清越的悲鸣。

　　穿界门的那一头，就是久违的现世。

　　『大家都在的地方呐。』

　　不经意一抬眼，便是满目的灿烂。缓缓抬手欲遮住过分灿烂的光线。恍惚中，又见那一日的夕阳。

　　『切，是那家伙最喜欢的夕阳啊。』

　　4年前的那一天，他们在一起看日落。

　　栏杆上的少年。冰雪般的凛冽。跟一护哥一样张扬炫目的发色。犀利如鹰的眼神。王者般的慑人气势。以及……不经意间流露的温柔。一切的一切，全部，在黑崎夏梨的心中轰然作响。

　　她不得不承认，日番谷真的和自己最敬爱的哥哥很像。真的很像。直觉告诉她这个不同寻常的家伙肯定跟哥哥有关系。所以，平时那么冷静地自己才会如此错愕的吧。才会如此冲动，想尽办法也要接近这个人。

　　巧得很，黑崎夏梨的世界就这样被改变了。如愿以偿，知道了哥哥失踪的真相，知道了露琪亚等人的真实身份，知道了蓝染的叛乱；结识了浦原等人，尝试着以一己之力来守护家人和伙伴；经历了冬季决战，死于非命，又成为死神，走上哥哥曾经走过的道路……一直到现在。

　　或许真的是命中注定。

　　“连一护哥都不能说？”语气幽幽，清泠的嗓音略微嘶哑。

　　“是的。”

　　“明白了。”夏梨闭上眼，复又睁开。

　　“不好意思。”浦原颔首。

　　“哪里。”黑发少女的身影终于消失在一片灿烂中，声音恍若隔世，“那么，再会。要小心啊。”

　　自始至终，她始终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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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坚强的孩子呐，”黑猫跳下桌，蹲在浦原脚边蜷缩起身子，“不愧是一心的女儿。”

　　浦原伸手抚摸黑猫的背，它舒服地眯起眼，喉咙间一咕噜。

　　“你怎么不说是王族的女儿呢，夜一桑？”

　　“你自己不是也说了时候未到吗？”黑猫瞪了他一眼。

　　“呀咧呀咧～”浦原笑得极为神秘。

　　“笑得这么贼干嘛？又准备算计谁了？”黑猫好气又好笑。

　　“呵呵，算是吧。”

　　虚圈里永远都只有黑夜。没有太阳，没有白天。有的，只是惨白的月牙，和一望无际的同样惨白的沙漠。令人绝望。

　　偶尔会听到即将被同类所吞噬的虚发出的凄厉哀号。在苍茫的荒原上，这样的动静总会令人陡生寒意。

　　浦原和夜一埋伏的地点离虚夜宫不近也不远。张开了结界，隐匿了灵压。所谓的“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就是这个道理。

　　好戏就要开场了。

　　蓝染，你不是要成为王者吗？那么，来一决高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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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都睡了啊。”夏梨仰起头，盯着一护房间的窗户，若有所思。

　　门是虚掩着的。

　　好像是随时都会等自己回来。

　　少女轻叹，信手推门而入。

　　轻阖上门，锁好。空留夜幕在外。

　　经过客厅，看到自己已经穿好睡衣的义骸，正抱膝坐在沙发上。微侧着头，神色平静。

　　“你回来了。”

　　“嗯，辛苦你了。”夏梨简短地回应了句。

　　“哪里，这是冰份内的事。”女孩依旧面无表情。还真是名如其人。

　　冰盈盈起身，然后向死神状态的夏梨走去。瞬间穿过，交换灵魂。碧绿的药丸陡然掉落在地。“嗵”的一下，令人内心猛然一坠。

　　回到身体中的夏梨蹲下，顺手捡起义魂丸，借着落地窗外黯淡的光线细看。

　　“义魂……丸……吗？”少女无意识地皱眉，幽黑的眸子里清光袅袅。

　　“真是个哀伤的名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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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楼，洗漱。然后踩着拖鞋回屋。

　　这间卧室是属于她和游子的。此刻，游子似乎是已经睡着了。

　　阖着眼，微微蹙眉，抿唇，神情还算平静。亚麻色的长发拖在被外，散落在粉色被单上。呼吸均匀，被面上下起伏。

　　“呵，睡相倒是比先前好多了。”夏梨微微笑起，似是在自嘲。

　　屋顶上熟悉的灵压一直都在。

　　替妹妹掖了掖被角。夏梨便光着脚从窗户爬出，再纵身一跃，轻轻松松上了屋顶。

　　果然不出所料，某个白毛小子就在眼前。凭空眺望，似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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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梨？”瞬间感应到灵压，一回头，看见了她。

　　“哟～”夏梨笑笑，在他身边坐下。“你果然在这里呐。”

　　“……你回来了。”日番谷皱眉。

　　“怎么，不欢迎我？”黑发少女挑眉。

　　“不是。”

　　“那就好～”她的笑容灿烂，“这里以前可是我的地盘哦！嘛，不过今天被你抢了说～”说着，顺便露出怆然欲泣的表情。

　　“……你去哪里了？”日番谷头疼似的盯着她。

　　“秘密。”夏梨竖起食指，放在嘴边。俏皮地眯起一只眼，笑容可爱。

　　“黑崎夏梨！！！”终于忍不住爆发。

　　“哎呀呀别那么生气嘛——生气太多容易长不高哦～”夏梨吐吐舌头。

　　“混蛋我已经长得很高了！！！”日番谷气结。

　　“也不过是从小学生升级到高中生而已～”

　　“比你高总行了吧！”

　　……

　　以下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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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吵到最后，还是以日番谷的妥协告终。

　　“嘶——真够冷的。”夏梨皱着眉头小声抱怨。明明都已经缩紧身子，不停地对手哈气了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名字里带个“夏”的缘故，夏梨从小就非常喜欢夏天。“因为夏天的草场最适合踢足球嘛！”女孩振振有词。

　　相对的，冬天就成了她的噩梦。

　　不能去踢足球，不能吃冰淇淋。每天都得躲在家里，盖着五六床棉被还瑟瑟发抖，一旦感冒发烧还要被送去医院。最后还要被关心过度的大哥给逼迫着灌下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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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大的羽织兜头罩下，伴随着的是日番谷哭笑不得的说话声，“都冻成这样了干嘛还不回屋去——”

　　硬生生地打断他。

　　“我要看日出。”

　　“比起夕阳，我还是喜欢日出呢。不管之前怎样，全部一笔勾销。之后就是新的开始。”

　　所有的人，在此刻，都可以获得重生。

　　『第25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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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场花絮×

　　Silver（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手举喇叭）：卡！

　　底下众演员顿时松了一口气。有的甚至还一屁股坐在地上。

　　众人：“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Silver（面带天使般的笑容）：大家辛苦了！那么从明天开始，我们将进行第26集的拍摄！

　　日番谷（皱眉，不爽状）：切，我的戏份还真少～不管是这边的还是BLEACH的……

　　夏梨（笑容大大，伸手去揉队长的头发）：那不是很好吗？就当是休假啦～

　　日番谷（怒）：别老是摸我的头！

　　一护（面带促狭的笑容，居高临下地去按日番谷的头）：小鬼就是小鬼～这里的主角是夏梨BLEACH的主角是我，而你不过只是个配角～能给你戏份就不错了～

　　日番谷（十字路口）：你这妹控！

　　一护（挑眉）：哦？想打架吗小鬼？！

　　日番谷（冷笑）：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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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消音。。。

　　由于身高的缘故，日番谷怎么跳都够不着总是先一步升高的一护……

　　一护：哈哈哈，小鬼就是小鬼！

　　日番谷（怒）：黑崎你不要太得意！

　　Silver（疑惑）：日番谷你要干啥？

　　日番谷：自我毁灭吧隆达尼尼的黑犬一阅之下彻底烧尽割断自己的喉咙吧 ！缚道之——

　　夏梨（突然挡在日番谷和一护中间）：日番谷冬狮郎你敢对一护哥用鬼道试试！

　　日番谷：切，用了又怎样？

　　夏梨（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声宣布）：日番谷冬狮郎你要是敢对一护哥用鬼道的话我就不准你每天早上再逼沐夏喝至少5包牛奶不准你趁我不在家用足球控制吊灯开关不准你冲乱菊姐大吼大叫不准你每天带那么多的文件回家让我处理不准你抢桃若的甜纳豆吃——你要是死不改悔的话你这辈子就等着睡地板吧！！！！！！！！！！！！！！！

　　日番谷石化粉碎中。

　　Silver：为你默哀……

　　一护（停在半空中）：还好露琪亚没有这么可怕～

　　露琪亚（想笑却又不敢笑）：这样欺负日番谷队长不太好吧？

　　PS：沐夏和桃若就是白梨的孩子哦～看过番外的吧亲们应该会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