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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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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夏夏的血液确实好用,才三天那伤口已经淡的连疤都没有了。真是可恶,白白给他人做嫁衣。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白白多出个人来。
最近于氏也在频频问自己什么时候受伤了,看着她那担忧的眼神,只得把袖子拉上去才给作罢。上门拜访的人也统统被他自己给搪塞过去了。
夏夏这边倒是受了不少打击,老老实实待在家,平日里更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了。
最近夏夏在家时见到了许多从未见过面的生面孔,一打听才知,专程来她家提亲的。
可是有没有搞错?才九岁大点。满打满算也未满十岁,就算再着急,夏老太也不至于说将夏夏嫁出去。
更不是彩礼不彩礼的事情了,这个时间来,还口口声声说见夏夏聪明可爱,那夏老太是万万不相信的,前脚刚走一批,后脚又来一批,手上带着礼品。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该送走时还得送走。这哪是嫁姑娘,分明是将人往火坑里推呀。
看着这来来往往的人,夏老太告诫夏夏,以后再不许跟张秀才家的儿子接触了,再敢接触,就不要怪她不认人了。看着斯斯文文的读书人,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连个泡都不冒一下。
就夏老太话来说,真是窝囊,哪怕澄清一下也是好啊,任由人家说道,白白坏了名声,得亏夏夏年纪小,那不然还得嫁给他?
没担当的男子最是不能嫁。
由于夏老太碎碎念,平日里来一波人念叨一次,夏夏慢慢的也在想,奶奶说的似乎有理,再怎么样这样缩着确实不够男人。这让夏夏对浩哥儿的印象差了不少。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礼拜,那些人似乎认定夏老太不愿意,于是就有人提出了想买了夏夏做丫头,愿意出价一百两,这个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传到镇上,大伯也来凑热闹。
直说他是夏夏的大伯,夏老太不愿意,他愿意,被夏老太知道后,直接扫地出门,让人滚,这可把夏老太气的心里那个窝火。
有些稍微有点见识的人听了也是直摇头,这都跟个什么事呀。
旁人只道这夏老太也是傻的,不过是个丫头而已,有什么值得这么宝贝的。又不是个儿子,反正都是要嫁出去的。白得一百两银子又有什么损失呢。果真是老糊涂了。
这边张富贵的好兄弟林刀在他们俩喝酒时就听说了村子这阵热闹事。哈哈大笑。
“张富贵,你莫不是在唬人,我看着就是一个黄毛丫头,怎么都不像你嘴巴里说的那种有本事的人啊。”
“大哥大哥,若不然这样,我们且看看那浩哥儿手臂上的伤是否,咱也不干嘛,别的不清楚,那伤口我看的可是真真的,还流血呢?”只见张富贵在林刀边上耳语一番,详细的讲了两人的计划。
“咱们虽说游手好闲,到时也不伤人姓名,威逼恐吓一番,不伤人只求财,把咱想要知道的东西都知道了,岂不美哉。”
“富贵弟弟说的极是,我想那小子,平日里于那丫头关系极好,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
“若是真有本事,那三百金?”两人相视一笑,够咱俩潇洒快活好一阵子吧,“哥哥你别说,到那时楼里的头牌都得伺候咱。那老鸨怕是要把咱们当祖宗供着呢。”
说着两人又是哈哈一阵笑声,这场面光是想想就一阵眼热。
“大哥,我打听过了,那小子出了事情直接拍拍屁股回学院了,据说流言刚起没几天就回去了,学院咱们也进不去呀,大哥咋办呀。”
张富贵刚得了消息就急匆匆的跑过来跟林刀商量,“不急,你且去跟着,老子就不相信她一辈子不出门。”林刀狠狠道,又不伤人姓名。怕他作甚,哪怕有个秀才爹又怎样?能好使?
两人又偷偷摸摸的商量好久,好半晌两人才分开,走时还分别给了一个眼神暗示,两人心领神会。
学院出入只有一个大门,为了方便管理,还专门雇了守门的人,若不是学子和夫子一般人真不好进去,又要请帖又要通报啥的,根本进不去。
两人就找了学院附近的宇哥茶馆,每天都来。
啥时候下学,啥时候封禁。在守之前都打探的清清楚楚。
“大哥呀,你说那龟孙子,是不是跟之前一样呀,偷偷溜村里了,那张秀才我都看着好几回了,咱这守着十余天,在守几天,我兜里都快没钱喝茶了,现如今连个人影都没有。”
“张富贵!竟说这丧气话,就你这熊样,难怪你老娘看不上你,听哥的,在守两天,再不出来,咱再打算打算。”那林刀也是起了怪了,是不是张富贵不靠谱啊。还是老天诚心不想让他干事。
“哥,哥,哥!出来了,出来了!!终于出来了。”张富贵那眼睛可是都盯绿了,看个人这伙计还挺辛苦。
林刀思绪还在飘呢,陡然被着声音给惊醒,“愣着干什么呀,跟上去呀。”林刀看他在那处着的啥样,真想给他那一脑袋瓜子。
“你说是不是有诈啊,人家学子都是三五成群的,就他一个人,会不会不靠谱啊?”
“你这不靠谱,那不靠谱都别干了。跟就完了,记得带家伙!”现在事紧急情况,哪有空唠嗑,说话也不挑时候。
太阳已经西斜,藏到了云朵里,天色有点暗沉沉的。光照的人的影子老长老长,只不过说张浩严一路都在沉思今日夫子出的考题,太过认真,稍微用点心,身后跟的影子也不至于说看不见。
一个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套了麻袋,二话不说就被人一棍子敲晕了过去。
张昊严醒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手脚被绑的严严实实的,除了脑袋有点晕以外,倒是没有其他的不适,越是黑暗,越是容易让人产生恐慌。
平日里自己也没得罪谁,谁这么恶毒直接绑架了他?平日里都是独来独往,也没个朋友,真是倒霉,灵光一线,林聪?绝对事林聪?除了他还实在想不到别人。
难道被夫子喜爱看重遭人嫉妒?想废了自己不让自己参加科举?还是想直接了解他?任凭张昊严怎么想也不知是谁,脑袋被蒙的严严实实。
心里恐慌越来越大。门外两人又是一阵嘀咕。
“大哥,刚刚打晕时瞧过了,两只手都没有伤痕,现在怎么做?”
“你不说确认看到他胳膊受伤吗?你去问问。”
张富贵他们直接趁着夜色将人放到了客栈的柴房,得亏之前来的次数多,知道这边快被废弃掉了,不然丢那里也是够麻烦的。
张富贵刚进门,就看见张昊严在那里摸索着想要解开绳索,一个生气就踹了一脚。
故意压低自己的声音说,“你小子胳膊是不是受伤了,在那个后山头?”张富贵刚说完就被林刀打了一耳刮子,林刀都快被气死了,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狠狠的对张富贵做唇语。
“我未曾受过伤,也从未去过你说的后山。”听到来人问话,张昊严的心稍微收了收,应当是那日的流言。
只见张富贵想犯蠢,要不是拦着就脱口而出了。
“你小子是个读书人,应当聪明,我们能抓你来,自然也能抓当日亲眼见到你受伤的人来,到时一个对峙,我可就没那么好说话。”
张昊严脑袋上开始冒细汗,过了半晌,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别给老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地方弄死你谁知道,老子从来不是个什么好人,若是被指认了,你说?”
“我之前确实没受什么伤,你们也知道我是学生,好多同窗好友喜好丹青,那日只是我故意将涂料搞到身上,许是叫人误会了。”这边张昊严怕人不信,想了想又说。
“你们也知,若是我真的受伤,伤痕应当挺明显的,两位大哥,你们听了那些流言吧,那都是假的,若是真的伤的厉害,您不妨看看,虽说过去一段时日,疤痕不可能现在就没有的。”
张浩严强装镇定。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林刀用眼神示意,你是不是搞错了?至于搞这么大乌龙为了证明自己,张富贵看着林刀奚落的眼神,怎么可能是涂料,眼睛有那么不好使?
突然灵光一闪,“你说只是涂料?那大河村夏夏丫头认识吧,我们也不知真假呀,不如抓她来验证一下?”
那张昊严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霎时间开始慌乱,紧张的时候,那手就不自觉开始抖起来。林刀见状。
“若你直接跟我们说了,我们也就不计较了,若你非要这么说到时我们知道是你欺骗我们?那后果不知承担的起来吗?”
两人看着张昊严现在的状态,心里已经差不多开始明了。毕竟再厉害也只是十二岁而已,怎么可能跟他们这种老江湖打交道?
“你爹好像很在乎你呢?要是你没了,你爹好像是绝户了呢?你娘对你这么好,你不会就这么忍心吧。”
终于张昊严在两人一遍遍的威逼下败下阵来,当他说完之时,后背已经被汗湿了,整个人已经瘫软下来,现在自己连这点念想都没有了吗?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逼他?
那为什么又要让他知道呢?张昊严心中无线悲寂,只剩一片茫然,浑然不知刚刚自己做了什么?
林刀两人问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谁还管他心里高不高兴呢?两人相识一眼,没想到最后承认了,这还真是意外之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