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魅影]疯子与幽灵》东星蛋蛋

18、番外7

　　\"唔...\"
　　这是哪里？
　　魅影痛苦地揉着自己的额头，他记得刚才他在他那绝望的黑色地下室里望着克丽丝汀和那个小伙子的背影，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等等，面具呢？
　　手下的皮肤是令他恶心的畸形与扭曲。他第一件冰冷的衣服，即使睡觉自己也从不摘下的代表着他尊严的面具现在消失了。
　　魅影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他感觉到自己的脖子正在被一个温热的东西禁锢着。
　　\"怎么了？亲爱的\"还在熟睡中的露西尔嘴巴里嘟囔着。
　　魅影惊恐地看到了搂着他的女人，他迅速起身触电似地把她从自己身上推走。
　　\"你又做噩梦了吗？没事的没事的，都过去了。\"露西尔忍着困意半睁着眼睛上前抱住了僵硬的魅影，嘴里含糊不清地哼起了歌。
　　\"你是谁？\"魅影把这个在他看来像牛皮糖一样的美丽女人从自己身上拔了下来大力地将她踹下了床，冰冷地开口。现在的情况很不对，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他努力地思考着但是他很确定，他的记忆里从来没出现过这个长相艳丽的黑发女人。
　　被他踹下床的露西尔也清醒了过来，她起身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魅影的眼睛就直勾勾地正对着她黑色睡裙下没有穿胸衣的胸部。他还看到了这个女人锁骨上一个发紫的牙印。
　　这是个妓女吗？可是妓女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这长相的妓女也不应该出现在这种简陋的屋子里吧？魅影连忙捂着自己的脸，心思恶毒地想着，难道是我因为克丽丝汀的离开而喝醉了去找的妓？
　　不，不可能，他能相信自己对克丽丝汀绝对的忠诚，克丽丝汀，哦，她真的太美丽了。她甚至吻了我，虽然是永别之吻......
　　\"你又想起了她，就在我们亲热之后。\"露西尔看到自己的丈夫又露出来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最后一点的水意都消失了。她伤心地大喊。
　　\"我怎么可能和你亲热？我的心都是我的妻子的。\"他从床上站起来，等等，他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他脖子一处刺痛他伸手一摸在那个女人锁骨痛仰的地方，他摸到了一小块凹凸不平，这也是牙印？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咬我，他上前一步抓住了女人的头发向后扯去将她的后脑磕到身后的衣柜上发出了沉重的响声。
　　\"除了我，你的妻子还有谁？\"露西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与一种恐惧。她不明白自己一两个小时前还热情似火的丈夫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的妻子永远只有一个人。\"魅影盯着露西尔含泪的黑色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突然有点心虚，但又想到了克莉丝汀哭着求他的样子\"哦，克莉丝汀。\"他无意识地发出叹息。
　　\"啊啊啊。\"露西尔听到从他嘴里发出的名字她像是被点燃的炮仗一样瞬间炸开，刺耳的嘶吼从她嘴里发出，她不顾一切地伸手去咬住。魅影被她突然而至的爆发打得措手不及他的手中还扯着露西尔的头发想要将这个疯女人从自己脖子上扯下来。
　　被气红眼的露西尔嘴里尖叫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直在骗我，你还爱着她。\"
　　魅影没办法把她从自己身上撕下来，他挣扎着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摸到熄灭的煤油灯准备向她的后脑勺砸去。
　　\"父亲，母亲。发生了什么吗？\"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小孩的声音让魅影攻击的手迟疑了一刻，就是这一刻他失去了最佳的攻击时间。露西尔瞬间松开了咬着魅影脖子的牙齿，她胡乱擦掉了眼泪，看到魅影的脖子被她咬的地方隐隐往外面渗着血，平复了一下气息后平静地向的胡格斯说\"没事儿，是你父亲做噩梦了。\"
　　父亲？母亲？小孩？疯女人？妻子？简陋的小屋？这是到底怎么回事？一时间巨大的信息让魅影昏了头。
　　\"我刚才为你们明天的结婚纪念日练习了一个新的魔术，你们现在要看看吗？\"门外的胡格斯期待地问，他永远无法抑制自己的表达欲。
　　\"你父亲刚才撞到了头，现在脑袋不清楚，你先去睡觉吧，明天整个镇子都会为你的小戏法欢呼的。\"露西尔伤心地看了一眼魅影，接触到她眼神的魅影身体本能性地瑟缩了一下。
　　\"好吧，你应该让父亲注意身体，他年纪也不小了。\"胡格斯嘟嘟囔囔。
　　\"滚回你的房间，托马斯。\"露西尔的脸瞬间就红了，屋内传出她的怒吼。
　　\"是的，我亲爱的母亲。\"胡格斯听到露西尔的怒吼后就识趣地跑开了。
　　魅影被现在的情况弄得完全不知所措起来。
　　\"抱歉，我的疯病可能又犯了，我可怜的埃里克。\"露西尔以为是自己刚才产生了幻觉，她伤心地抱住身体僵硬的魅影，心痛的检查他脖子上深深的牙印\"如果我下次这样，我希望你直接把我打晕，我不想伤害你，但是我也没办法。可能是因为我今天太高兴了。\"
　　魅影没有说话，他冰冷地打量着这个正在流着泪给自己脖子上药的女人。这是谁在和自己开玩笑吗？还是自己正在做梦？但是身体上的疼痛告诉他这并不是梦，那到底是什么？
　　\"我的面具呢？\"他开口。
　　\"你现在要它干什么？我说过我不喜欢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带它。\"
　　魅影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就这样静观其变？
　　\"不过我还是要说，你真的快把你儿子变成杂耍演员了。他最近总是给院子里那些小动物表演你教给他的魔术。\"露西尔边给魅影包扎边说着\"你应该把他关进琴房让他安心学钢琴的，他现在甚至都弹不出一首完整的曲子。\"
　　\"我的儿子？\"他不确定的开口。
　　\"哦，他那双金色的大眼睛，简直和你的一模一样，可惜他的头发颜色越长越浅了。\"露西尔说着还叹了口气。\"当时明明是黑色的。\"
　　无法言喻的震惊充满了魅影的内心，他的儿子？
　　\"我们还是快点睡觉吧，明天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小胡格斯邀请了半个镇子的人，舞会全程都是他在策划，在这方面他简直就是个天才。\"露西尔揽住魅影，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她又露出伤心的表情，刚才发生的事情让她十分的自责，今天埃里克没有安慰她也没有说原谅她，他真的厌烦了自己的神经兮兮了吗？这样想着她放开了抱着魅影的胳膊翻了个身。
　　魅影看着这个背对他抽泣的女人，他的身体也难过了起来，就像本能反应一样，他能确定这确实不是他发自内心的难过。
　　难道我真的占了别人的身体吗？但是这个身体确实是自己的，那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人占了他的身体？他突然鼓起勇气坐了起来来到镜子面前。镜中的人确实是他，丑陋畸形的脸、稀疏的毛发。却又不是他，他平静时的表情不是憎恨与冷酷而是平静？这个身体比他记忆中可能要更成熟一些但并不苍老，反而像是经常锻炼一般比以前更加健硕。
　　苍白的脖子，胸膛，隔壁，大腿是还有一些细密的伤口，有的是划伤，有的是咬伤，这些并不致命的伤口都指向了床上正在抽泣的嫌疑人。这是一个疯女人，魅影再次在心里确认。
　　他震惊地回到床上，露西尔还在背着他小声抽泣，刚才魅影还抓着这头厚重的黑发往墙上撞他试探性伸手摸向那丛浓重的黑色。感受到他抚摸的露西尔就像一直在等待似的，她没有任何迟疑地扑向魅影的怀抱，魅影的身体更加僵直了。
　　露西尔吻住了他扭曲的嘴唇，魅影震惊地睁大了自己一双金色的双眼。
　　也许我真的是她的丈夫，只不过是突然失忆忘记了这些？魅影在心里想，得不到魅影回应的露西尔又将吻向他的脖子。
　　\'上帝啊，\'魅影在心中叹息。我为刚才猜测她是个妓女而忏悔。两人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就在这时，露西尔的手来到他的大腿上，魅影连忙推开了露西尔
　　\"明天，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们应该早点休息。\"他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大脑疯狂转着。
　　\"唉\"露西尔叹了口气钻进了埃里克的被子\"那你抱着我睡。\"魅影颤抖着伸出手，在你被子下把手环在露西尔的腰上。
　　本来以为自己会一夜无眠的魅影很快就睡了，再次睁眼已经将近中午。床上只有他一个人，那个女人即使离开他的怀抱也没有把这具身体惊醒。
　　“亲爱的，你快要错过午餐了。”
　　在魅影从床上坐起来的瞬间，房间的门被从外面打开。
　　“你今天很不对劲。是身体不舒服吗？”
　　背着光的露西尔站在门框里，强烈的阳光刺痛了魅影的眼睛。露西尔从门外走了进来，坐在床边看着魅影的眼睛里带着担忧与内疚。
　　魅影应激地捂着自己扭曲的脸，僵硬地撇过头生涩地说：“我的面具。”
　　露西尔有些难过，她从脖子上取下钥匙，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里面安放在红天鹅绒布上的白色陶瓷面具。
　　拿到熟悉的面具后，魅影没有任何犹豫地将它戴在了自己的脸上，这一刻，他才真正的变成了他自己。
　　现在他对自己的处境还不是很了解，从昨天晚上获得的信息来看，面前这个疯女人是他这具身体的妻子，他们之间还生育了一个男孩，他们的家在一个人不多的小镇里，而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巨大的信息量随着梳理充斥在魅影脑海中。他不禁为接下来要做出什么反应而发愁，他有些不确定到底是自己失去了一段记忆，还是之前被别人占据了自己的身体。
　　那克里斯汀呢？
　　“现在是多少年”魅影问
　　“什么”露西尔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是说，年份”魅影有些不耐烦。
　　“1906年，你现在很不对劲。”露西尔有些担心地看着魅影。
　　九年……
　　距离上次他见到克里斯汀居然已经过去了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