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麦田青青

7、对谈（上）

　　对谈节目安排在Gala结束后，电视台在选手入住酒店安排了录影室，靠墙一张小圆桌，米色桌布和金色系花束，两张靠背椅，灯光已布置就位。
　　矢野纯子在录影室和休息室之间的走廊，抱着相机默默蹲守。
　　随着一声声清脆的“阿里嘎多”，纯子举起相机开始抓拍迎面走来的羽生选手。他穿着白色ANA运动衣，带着GALA表演中小樱花的春风一般，虽然都带着口罩，各自保持着距离，他依然温柔地笑着，边走边行礼，工作人员们也热情地回应着他，前后各有一个跟拍的摄像机，紧紧的缀着。
　　休息室的门拉开，等候在内的海音寺雀探头出来，面向羽生选手站定，鞠了一躬，“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是海音寺雀，羽生选手你好！”
　　羽生结弦也鞠了一躬，“海音寺桑，第一次见面，所以比约定时间提早了五分钟过来，没有影响你准备吧。”
　　“完全没有，这个时间刚刚好。”
　　羽生结弦打量着对面的姑娘，没有戴口罩，笑容爽朗，浅蓝色休闲衬衣搭配米色阔腿裤，微卷的短发，鬓角掖在耳后，大地色系的淡妆，清新又帅气，果然是姐姐都很喜欢的宝冢男役。走近一些发现比自己还要略高几许，不禁调皮地用手比了一下头顶，小声嘀咕着，“真的是高帅美的职业演员啊。”
　　海音寺雀瞪大了眼睛噗嗤一笑，咧开了嘴，“还有点时间，要不先来休息室坐一会儿？稍后我会在录影室先录一段开场白，然后再请您推门进去。”
　　“没事儿，我在走廊上候场就可以。您随时可以去做准备。”
　　“那稍等我一会儿！”海音寺雀转身进了休息室，迅速调整了着装。
　　再次走出来的海音寺雀，和羽生结弦再次打了个招呼，“我是前不久才开始观赏花滑表演的，对谈中如果说了很外行的话，还请直接指出来。一切以节目效果为重，希望帮助观众更好地理解您这个赛季的新节目。”
　　羽生结弦对各种变化都很敏感，刚从身边走进录影室的海音寺雀，身高骤降了几厘米，是哪里不一样了？走进录影室后，在海音寺雀的平底鞋上发现了答案，不禁又多出生出几分好感。

　　“我从小就非常喜欢上杉谦信，他也曾经是我最想扮演的男性角色之一。所以，非常羡慕羽生选手，而这次表演也完全超出了我对这个角色的期待。虽然是体育比赛，同时也是一个非常特别的舞台，没有台词，没有真实的场景，但是羽生选手表演出了我心目中谦信公的气质和精神内核。有幸在现场观看羽生选手的花样滑冰，我觉得非常幸福和满足。那么，羽生选手这次为什么会选择表演上衫谦信呢？”
　　“非常感谢您对我这次自由滑的评价。”羽生结弦向海音寺雀点了点头，“上衫谦信也是我一直憧憬和仰慕的历史人物。我拜读过您曾祖父海音寺潮五郎先生的《天与地》，由此改编的大河剧我也仔细看过。谦信公在战斗风格上和我有很多相似之处，我从他的故事中感受到很多共鸣，可以说我们对于战斗有着几乎一样的价值观。现在的世界，（因为新冠疫情）很多时候大家都不得不战斗，选择这个节目，不单是我想通过谦信公的故事表达自己，也希望大家看完这个节目能感受到一点意志，直面战斗的坚强意志。”

　　“选择这个节目，羽生选手原来有这么深层次的考虑，通过短节目给大家带来快乐和慰藉，而通过自由滑给大家带来鼓舞和激励，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这一年对我来说也是经历了痛苦和磨难的一年，兜了一圈，终究还是花滑才能让我感到快乐，选择这两个节目，首先是鼓舞了我自己。但我的这些痛苦，和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比起来，就相形见绌了。我能做着自己热爱的事情，不愁生计，而经历病痛死亡的人，为生存而挣扎的人，直面疫情压力的医护工作者们，他们面临着更加严峻的战斗，我的节目，如果能给大家带来一些积极的影响，那就真的太好了。”

作者有话说

　　这个对谈节目，是我构思整个故事最初的起点，它就像一个种子，生根发芽才能长出这部小说，让整个故事有立足和成立的可能性。他们在这里第一次碰面，互相生出最初的好感。
了解和熟悉羽生结弦的人，对前几章的内容大概会生出乏味的厌倦，像论文一般冗长的历史考据，毫无新意，从这个对谈节目开始，我的故事终于开始要生长出大家所不知道的情节了。我自己对它会长成什么样，也充满了期待。在那之前，先让我把历史考据的工作再多做一些，完成这个对谈节目。节目内容参考了21年全日的各种赛后采访，一定会有重复和引用的部分，请大家不要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