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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捧杀 ...

  •   司睿疑惑道:“哦?敢问公孙先生有何高见?”

      公孙度道:“这么多年,护法大人待北山主一向爱护有佳关怀备至,这可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本来若是能结成儿女亲家那更是亲上加亲了,不成想他女儿也是个没福气的,这么就死了,北山主竟然完全不感念护法大人多年来的照拂,反而跑去向教主告状,实在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护法大人又何必为了这么一个小人而生气呢?左右不过是把他杀了了事,纵然教主知道了,想必也决计不会怪罪您的。”

      司睿思忱道:“正是此理,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干脆杀了,免得日后惹出什么风波来!此事就全都托付给先生了。”

      公孙度道:“属下定当办理妥当,护法大人放心就是。”
      穹顶殿外,封镜跪了一夜,也淋了一夜的雨,最后实在支撑不住歪倒在了青石面上。

      南青说道:“教主,都已经安排好了。”

      纪远泽放下手里的话本册子说道:“北山主病了,还是派人送他回去吧!”

      南青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纪远泽叨叨咕咕地说道:“文笔倒是不错,只可惜再也看不到下文了!”

      此时逍遥殿内,鹿竹正抱着被子狂打喷嚏。

      云儿捧了一碗浓浓的汤药来,劝说道:“姑娘,趁热快喝了吧,吃了药发发汗也就没事了。”

      鹿竹喝了一口,苦得她差点哭出来:“太苦了!”

      云儿道:“良药苦口利于病。”

      说完用手绢捧出两枚话梅来递给鹿竹吃了,鹿竹这才不再哼哼唧唧了。

      躺在床上兀自睡了一会儿,然后醒了就大睁着眼睛看着云儿和雨儿两个小丫头坐在一旁钩针引线做女红针织。

      鹿竹实在无聊得很,便请求两个小丫头找了几张薄竹篾来,在竹篾上面刻上了“J Q K A”等符号和数字,教他们打起了扑克牌,三个人玩儿的不亦乐乎直玩儿了三四日才出得门去。

      殊不知,另外四位姑娘却是里各显其能,涂脂抹粉儿一个个宛若嫦娥仙子,对纪远泽关怀备至,送汤送饭无不尽心。

      这一日鹿竹终于得以出来晒晒太阳,远远瞧见云烟教的一众大将一个个面有义愤填膺之色,从宫外鱼贯而入。

      鹿竹心下了然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只可惜她无从探听,只得悻悻而回,和两个小丫头说起此事,这才知道原来是近日左护法的长子司山玷污了北山主的长女,害得人家自尽了,而且北山主昨日突然暴病而死。

      教中关于此事也已经传出很多流言蜚语,但是谁也不敢和左护法公开做对,只是私下里议论罢了。

      这么一听,鹿竹就觉得心下不安,柳大娘他们被扣在凤阳殿里,若是司山犯浑,见秀莲姐和翠霞姐貌美,一时起了歹心,那可不是闹的!

      鹿竹越想越着急,越想越心慌,可是任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只是她必须要采取行动了。

      穹顶殿里,黑压压挤满了一群教内弟子,四下里鸦雀无声,入耳的是一声声长吁短叹,亦或者因愤愤不平而格外粗重浑浊的呼吸。

      这时,东山主元成站出来说道:“教主,北山主状告左护法纵子害人,回家不久就突然暴病而亡,尸体也迅速被焚毁,此事发生的太过于诡异了吧,也难怪最近这左护法杀人灭口的流言甚嚣尘上,就是在座诸位,又有几人能不怀疑呢?”

      纪远泽厉声说道:“东山主,你可知道随意诬陷护法是何罪责?你担待得起吗?”

      元成说道:“教主,是元成鲁莽了,不过这事情如此紧凑,当真是巧合吗?而今证据早已经被人毁了,不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总有一天事情会真相大白。”

      左护法司睿在一旁听了不同声色,直到纪远泽看向司睿,语气里带着恭敬:“左护法,此事您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司睿语气平静地说道:“教主,司某为我云烟教倾注了半生心血,不敢说是劳苦功高,但想来也总不会辱没了您和先教主的信任,这等残害教中子弟的勾当无论如何是不敢干的,况且大家都知道,北山主封镜可是我一路提拔上来的,我一向敬佩北山主的为人做派,不成想因为一个误会跑来教主面前告我的状,说起来都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惹下的祸根,为父母者自然都是爱护儿女的,这我自然能理解,孽子我已经派人看押在殿外,这就交给教主处置,只是若说我暗中杀死北山主,此事是绝对没有的,我也绝不会任由那起子小人诬陷我就是了。”

      说着,已经有两个属下引着被绑缚的司山就走了进来,司山立马痛哭流涕,忏悔求饶地跪在地上说道:“教主,实在是冤枉,是属下那日在路上正碰见北山主的女儿衣衫不整的被一个虬髯大汉欺负,属下假意没看到,那个大汉却非要前来找属下的麻烦,属下再三保证绝不告诉第四个人,他们两个人却仍是不依不饶,属下一时激愤,无暇他顾,直接就冲上去和大汉扭打在一处,大汉三两下不敌便丢下她跑了,属下也并不为难于她,甚至还好言宽慰,本以为此事就此了了,哪成想事后她非但不感激下属,还骂我毁了她的姻缘,属下心中虽然生气,然则属下一个堂堂男子汉,如何能和一个女儿家计较,所以并不理睬,哪里想得到这贱人居然为了诬陷我,为了让我再也翻不了案子,自尽了,属下……哎……实在是冤枉。”

      众人听了神情各异,纪远泽并不理会,问道:“如何证明?”

      司山道:“有,属下有证人,就是那日欺负北山主女儿的那个大汉。”

      纪远泽道:“好,带上来。”

      一个身高体阔的大汉被带了上来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般地说道:“教主,饶命啊教主,我确实是和那女子有染,不过……不过那是她先勾引我的啊,那贱人就是一个轻浮之人,真不是我的错,我若是知道司公子是您的人,打死我也不敢对他不敬啊,饶命啊,教主。”

      纪远泽道:“听你的意思,你是冤枉的,司山也是冤枉的?”

      大汉道:“正是,这全是那贱人的注意,她说若是司公子把此事说出去,有损她的名节,我当时不知道司公子的身份,这才出手,但是反倒被司公子教训了一顿就……跑了,后来我也没当回事,哪成想她居然对自己都这么狠,死都不怕,我实在是冤枉啊,教主。”

      纪远泽道:“想不到北山主那般的品性竟然教出这样的女儿,实在是让人不胜唏嘘,司山起来吧,大家都错怪你了。”

      司山起身道:“多谢教主还司山清白,这事原本也没什么,只是误会解开了就好。”

      这时右护法站出来说道:“教主,此事绝不能这般草率定案,这人身份可疑,况且他所说的也未必属实。”

      左护法司睿道:“哦?南护法说这人可疑可有证据?没有证据南护法还是不要妄下论断的好,你怀疑我从中作梗事小,你不信任教主大人的英明神断那就事大了。”

      西山主艳二娘扭动着腰身上前还礼道:“教主,依属下看此事已经结案了,既然这汉子已经吐露实情,并且还了司公子的清白,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怪北山主自己教女无方!”

      东山主元成说道:“教主,属下也认为此事尚有许多问题,还应该再查查才是。”

      左护法司睿冷哼一声道:“元山主,你向来是和右护法穿一条裤子的人,自然是他说什么,你便说什么,哼,早就欲把老夫除之而后快了吧!”

      元成道:“左护法如此说元成不敢当,属下只是就事论事,绝无偏袒哪一方的私心。”

      纪远泽道:“南山主,对此事你有什么要说吗?”

      南山主红泠长了一副扑克脸,整个人高冷少言,素有魔教冷美人的艳名,听得纪远泽唤她,这才出声道:“教主大人远见卓识,自然已经有了论断,属下心里不胜敬仰。”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说他纪远泽说什么,红泠都是绝无异议的。

      纪远泽道:“好了,不必再说,我相信左护法是无辜的,司山也是被冤枉的,此事就到这里,证据已经摆在这里了,既然无法提供新的证据推翻这个结论就不必妄下猜测,左护法对我教有大恩,绝不能寒了他的心,往后谁也别再提起此事,至于北山主,既然人已经死了,那就当好生安排他的后事,我会派人去看望,将他厚葬,绝不亏待他便是,至于北山主由谁来继任,此事还待商议,诸位都散了吧!”

      右护法全程面色凝重,听完更是气得直接拂袖而去,留下众人目瞪口呆,立在在当场反应不过来。

      早会之后纪远泽还将司睿和司山单独留下好生安抚了一番,又送了许多珠宝玉器,恭恭敬敬地送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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