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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定情信物 ...

  •   韵安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看来,教主是真的喜欢上你了,不过他性情冷漠,手段狠辣,最是容易翻脸无情,感情这东西,一旦久了,也就没意思了,若是真的很了他,日后不定会遇到什么波折,这样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注定有很多女人为之倾倒,他的心也从来不会为一个女人停留,阿竹,姐姐更希望你过平淡的生活,只求一餐一饭、一人一心。”

      鹿竹点头道:“姐,你放心,我和他没有缘分。”

      陈怀夕咳嗽着,吓到躲在角落里的小厮管家婢女们这时才敢出来,管家赶紧去扶陈怀夕。

      韵安道:“刚刚也是事发突然,吓到大家了,去库房领些碎银子,就算给大家的一点补偿。”

      鹿竹也走去陈怀夕身旁,扶着他去了房间,吩咐小厮赶紧去请大夫来。

      纪远泽气咻咻地往前走,南青在身后试探性地问道:“教主,咱们真去青楼啊?我还没去过呢,这一点准备也没有,我害怕!”

      纪远泽一下子就停了脚步,南青一下子撞了上去,纪远泽疼地捂着后脑勺呲牙咧嘴,虽然是在极力忍耐,但确实能感觉到这一下撞得很疼。

      纪远泽道:“我看你脑袋不仅进了水,还是石头做的。”
      南青听出纪远泽是在损他,接着就回怼道:“您脑袋也硬着呢?本来就不聪明,下次我爹再骂我傻,我就说都是拜教主所赐。”

      纪远泽:“……”

      南青不仅嘴贱,眼睛也尖,一下子就看见纪远泽手里捏着的一个小东西,贱兮兮地凑上前去说道:“又在睹物思人啊,教主?”

      纪远泽惜字如金只回了他一个字:“滚!”

      南青道:“别这么小气吗?说说一对儿,教主您留下了哪个?”

      纪远泽白了他一眼,南青一脸得意的笑,继续道:“我猜是‘周’的那个。”

      元成非常及时地咳嗽一声,说道:“教主,连日来赶路,教主和众弟子也累了,不如先回客栈修整一下如何?”

      纪远泽道:“正有此意。”

      南青却跟个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着嗓子道:“不是青楼吗?我刚准备好,怎么又不去了。”

      元成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点安慰。

      纪远泽道:“人抓到了吗?”

      元成道:“抓到了。”

      纪远泽又看了眼宅子的方向,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陈怀夕紧紧地抓着鹿竹的手,直到服了药睡下,仍是不肯松开,嘴里不断呓语着:“月娘,月娘,你别走,别离开我,求求你,我……我好想你,月娘,我……我好难受,好冷,好冷啊,月娘……”

      鹿竹被他拽着,动也不敢动,半边身子都麻了,跟数不清的针扎在身上一般难受,不过他心里对陈怀夕还真是越来越愧疚了,毕竟她占用的是她未婚妻的身体,可是她现在也是有苦难言。

      韵安这时推门而进,见到鹿竹的小模样捂着嘴偷笑,说道:“一个姑娘家,让下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鹿竹撇嘴道:“你以为我想啊,别看他瘦瘦的,这力气大着呢,本来没人知道我是女子,这一个两个来的真不是时候。”

      韵安道:“阿竹,你心里究竟怎么想的?”

      鹿竹疑惑道:“什么?”

      韵安道:“我瞧着陈公子对你余情未了,若你回去,两家知道你还活着,或许又要改娶你去到陈家做少主夫人的。”

      鹿竹瞟了一眼床上仍然紧紧闭着眼睛的陈怀夕,见他仍在沉睡着,才摇摇头轻生说道:“我不是他的良缘,他一腔痴心错付了,我也觉得甚是愧疚,回去也只是想看看家人,让他们不要担心,只是我若去了,倒不放心你和笙哥儿两个,万一那李渚再来招惹麻烦,你……,我还是放不下心。”

      如果问问李景焱呢?不行,他可是陈怀夕的死对头,而且现在她已经知道真相,周月娘的死肯定是跟陈怀夕有直接关系的,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赫城了,不然知道陈怀夕在他们家,会不会报复陈怀夕啊?看来还是要早早离开才比较稳妥。

      韵安道:“就算你在,难道他还能少来找麻烦了?你又何必担心,我们再雇些稳重的好手儿,终究能应付一段时间的,到时候你就快也回来了,况且眼下也不是谈这个的时候,陈公子身体有伤还需要将养些日子,咱姊妹两个还能再畅快些时日呢。”

      鹿竹点头,看向窗外,只见夕阳西下,半边天都被笼上了一片金黄。

      她说道:“笙哥儿该下学了,也快吃晚饭了,我这肚子早就饿得咕噜咕噜直响了。”

      韵安道:“你呀,看陈公子这不撒手的劲儿,看来这饭我还得给你送进屋子来了。”

      谁知道他们聊完没多久,陈怀夕就松开了手,鹿竹只觉得手上粘腻,已经生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她替陈怀夕盖好被子才蹑手蹑脚地离开。

      翌日一大早,鹿竹就被管家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给惊醒了,一下子从被窝里坐了起来,缓了一下,还是心有余悸,便起身穿衣出去查看。

      这才发现除了她,其他屋子也是有几个小脑袋探头探脑地在打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鹿竹忍不住问道:“管家,大清早上一惊一乍的咋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管家从地上连滚带爬地就往回走,一脸惊惧还没缓过来,指着大门外的手指在不断颤抖。

      鹿竹问:“咋了?说话啊!”

      管家磕磕巴巴地说道:“有……有人,李……李老爷。”

      鹿竹正奇怪呢,李渚来了不奇怪,奇怪的是咋能来的这么早,鸡都没叫呢,就出门了,鹿竹赶紧走过去开了门。
      见到门外的一幕,她也不由地喊了一嗓子:“哎呦妈呀!”

      这时众人都醒了,韵安走了出来,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鹿竹只好如实说李渚来了,模样很奇怪,韵安有些疑惑,细看去才见李渚正双膝跪地在大门外,一身血污,头发散乱,比沿街乞讨的叫花子好不到哪儿去。

      鹿竹赶紧上前就要扶起李渚,李渚大哭不肯起来,一直在拼命地磕头求饶:“鹿老板,李某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为非作歹了,别再让人打我了,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就看在我们相识一场也是缘分,饶了我吧!我给您磕头了,还不行吗?”

      韵安看了看鹿竹,想问她对李渚做了什么?

      鹿竹也一脸懵逼,表示与她无关,她什么也不知道。
      鹿竹道:“李老爷您快起来说话,管家快过来把李老爷扶起来。”

      李渚却哀嚎道:“您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我这身体扛不住了,真的,这两天都挨了两拨揍了,我受不了了,求求您大慈大悲,老板娘,我以后再也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您菩萨心肠,求求您帮我说说,别让他们打我了。”

      鹿竹和韵安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点猜测,纪远泽干的?可是他应该是昨天才下手才对,那另一伙儿人是谁?李景焱吗?

      很有可能。

      鹿竹眼睛一转,顿时就有了一个想法,对李渚说:“让这些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先起来说话,在大门外跪着,邻居见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你呢。”

      李渚点头道:“是是是,您说的有道理。”

      在会客厅坐定,李渚这才凄凄惨惨地把两次被人抓去揍了一顿的事给讲述了一遍,听着不像一伙儿人,可是对方却都威胁他不许再找竹韵话剧院的麻烦,不许再骚扰您二位的生活,昨天揍完了他更是要他在门外长跪不起,直到得到鹿竹和韵安的原谅。

      鹿竹一下子就有了底气,挺直了身体,说道:“老李啊,这样吧,我呢最近要外出一趟,起码也得一个月才会回来,你呢,在赫城本地朋友多,人脉广,就帮我看家护院,别让人动我这家里的哪怕是一草一木,否则,你离死期可就不远了,我那两个朋友,可都是你惹不起的人物,你最好想清楚。”

      李渚听了赶紧又跪在地上,说道:“鹿老板有吩咐,小人哪敢不听名,若有闪失,我把脑袋揪下来给您当尿壶成吗?”

      韵安听了,捂着嘴想笑李渚言语粗俗。

      鹿竹却是光想想都觉得很是厌恶,嫌弃地说道:“谁要你脑袋,丑死了,半夜看见都能吓死人。”

      李渚点头不停地说着:“是是是,原是小人说错了。”

      鹿竹道:“知错了,还不快滚,吵得人一大早不得安宁。”

      李渚道:“小人这就滚。”

      说完真的就跪缩在地上作出滚动的动作,但他太胖,肚子跟怀了七八个月的孕妇一样大,根本抱不住双膝,滚得东倒西歪,一会儿撞到柱子,一会儿撞到石凳,惹得众人哄堂大笑不止。

      鹿竹回到屋里又躺了一会儿,想到李景焱虽说是在赫城休养生息,但是肯定也会四处打探消息,他定然知道陈怀夕在她家里,可为什么不采取措施呢?

      如果有顾虑,那很可能是在避免和云烟教正面冲突,可是一旦自己离开了,路上不就给了李景焱可乘之机吗?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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