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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有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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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生应了她的条件。
情理之中，意料之内，孟破并不觉得他会拒绝。
方锦玉狼子野心，即使当日助他上位，但今日如何已是两码事，只要他手里握着兵权，就相当于握着隐藏的必杀器。
不过相比兵权一事，让她更焦灼的是宝华宫门前的邹刘二人。
邹老屠和刘项马似是对她更加警惕了些，就连如意进出宫门也要来回盘查，且似是对她有所忌惮，并不敢多加言语。
“这可就遭了。”
她指尖敲着桌案，喃喃道。
如意站在一旁侍候她，闻言连忙问道：“娘娘，什么遭了？”
今日晌午孟破和陈生出宫去祭祖，她暗地里已经将孟破交代的事情做好了，但听孟破语气，这是哪里出了岔子？
孟破逗弄着跑进殿里来的棕白色的小狸奴，后者伸舌头舔着她的手掌心，似是欢心极了。
“咱们宫门前那两个门神又回来了，看得我心里不太爽利。”
她凝脂纤长的手抚着小猫儿的脊背，慵懒地说道。
如意皱着眉问：“娘娘是想将他们赶走？”
“若是死了最好不过，省的整日监视着我的行踪。”
孟破淡淡说道，扔下猫儿起身，拢了拢身上的长衫，带着如意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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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生回了勤政殿后，特召群臣进殿。
苏行均上奏：“陛下，此间禹州大水已有方元帅坐镇，可逆贼来势汹汹，若是不加以小心，只怕后果难料。”
此言刚落，王翰贞就不疾不徐地站了出来：
“苏大人未免太过危言耸听，方元帅统兵五万前往禹州，如今绥靖河改道成功，控制住洪水也是早晚的事情。此后便能腾出手来去捉拿逆贼。臣认为，与其质疑逆贼一事，倒不如关注北境齐国的异动。”
苏行均掀起眼皮子看了一眼王翰贞，质疑道：“攘外必先安内，当今天下初定，若不及时解决逆贼一事，将来陛下如何服众？”
王翰贞淡淡回击：“苏大人此言差矣，逆贼起于禹州，虽有可能是孟氏余孽，却并未召集民众，百姓也未云集响应有所跟从。当下齐国来势汹汹，颇有与我赵国相侵征伐之兆，倘若不派兵镇守北境，我赵国应当如何？”
“好了。”
陈生坐于上首终于止住了二人的争论，众臣气氛诡谲，大臣们以王翰贞和苏行均二人划为两个阵营，人群在陈生面前空出一条大道，大有楚河汉界之观感。
苏行均忍着怒气，冷冷甩袖不再言语。
王翰贞只捋着自己的全白胡须不作声，下垂的眼袋和苍老的皱纹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适才陈生垂眸看了众卿一眼，众人只觉周身无声无息覆上了一层寒意，就连王翰贞和苏行均二人也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三年前孟氏曾与齐国联手祸乱赵地，此后自拥五十万大军进发上都城，这才灭了赵氏皇族。前日齐庄王殁，齐国内部已乱。若是抓住这个机会，说不定能扩充我赵地领土。”
陈生睨着王翰贞：“王大人提及北境局势，不如与朕说一说？”
众臣面色微异，心思转了一圈，抬头便见苏行均已经臭了脸。
苏行均是新上任的中书令，论底蕴背景皆不如王翰贞，王翰贞是孟破在位时请回的旧臣，通晓经史律令不说，于行策财税也有所见解，颇得孟破器重。
但谁都没想到，孟破下台，第一个倒戈的就是王翰贞。
王翰贞松弛的面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陛下应当听闻青阳将军在北地，此番不如将青阳将军召回共行商议。”
苏行均厉声道：“众所周知青阳将军与孟氏关系密切，王大人，你出此言论所居何心？！”
众人心里也有了计较。
苏行均所言不虚，当初跟随孟破的三位将军之中，最忠心的便是青阳，陈生登基当日也有传闻青阳救驾不及险些自刎青江。
王翰贞也似是动了怒，冷声道：“如今方元帅镇守禹州，嘉陵氏山郡主镇守嘉陵郡，除了青阳还有谁能出师北伐？”
此话也有理。朝臣交头接耳，纷纷私语。
陈生面色平静，唯一双眸状似深渊：“既有争议，此事再议。”
苏王二人冷哼一声，火药味隔着中间的楚河汉界都能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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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高楼独断。
如意身披寒露，带着绘春和晴夏在院子里四处巡查着。
小顺子作苦瓜状，脸皱成一团：“如意姑姑，咱们大晚上这是要做什么呀？”
周遭蛙声阵阵，月光清晖洒落树枝，几只夜莺放声歌唱，漆黑的夜里既显静谧又显些许恐怖。
如意淡声道：“娘娘半夜噩梦，总是梦见宝华宫附近有贼人转悠，外面虽说有邹统领和刘将军把守，但娘娘还是不放心，这才叫咱几个机灵的人出来巡逻。”
小顺子心里暗骂一声，没法子还是在前头乖乖拎着灯笼。
正是这时，自宝华宫宫门前突然传来脚步声。
一席白影飘在宫门前，诡异的笑声顿时响彻整个宫门。
那声音穿透了宫门，宛如尖锐的矛与剑刃相滑，极其刺耳，惊得邹老屠后背倏地起了鸡皮疙瘩。
绘春和晴夏面色惨白，登时躲在了如意身后：“啊！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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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