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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整顿军营 ...

  •   涟染将信拿在面具下闻了闻,一股淡淡的墨香还带着微苦的气味,“半夏这是什么气味。”半夏放在鼻子下,因为自小学习医书她对气味有着敏锐的嗅觉。“这是菖蒲荆芥还有着枇杷叶。”涟染皱着眉头,“菖蒲荆芥可以治疗头痛症,而枇杷叶是可以祛瘀化痰的,这些都是极为常见的药材。”半夏仔细的闻到,“看来还是一个病号呢。”

      涟染打开信,整整都是小篆字体,笔触工整有力。“真是一个读书人。”高孝琬将头凑到了涟染的身边,“我看还是一个世家子弟呢。”涟染惊讶的看着他,“为什么这么说。”高长恭开口道:“篆字在晋朝的时候就逐渐减少,只有在一些士族里有着一些人还在写,一般的人家都极少接触到篆字更何况写出这一手好字,没有个十年八年是练不出的。”涟染看那密密麻麻的篆字,没想到字里行间还有着这么大的学问。

      “这信是怎么来的?”涟染仔细的看着信,透过面具看东西真是不方便。“这是今早刚刚拦截到的,带信的那个探子当场就自刎了,让我找不到军营里到底哪一个是细作。”涟染将信拿在手中,对高长恭说:“可否让我看看那个探子的尸体。”高长恭皱着眉她每次做事都很奇怪一个自刎的探子有什么好看的,“可以。”涟染摆摆手打断了高长恭的话,“也许那个尸体会告诉我们是谁。”涟染心里犯着些激动,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有当过法医了,这次算不算是重操旧业。

      涟染走到了一处乱地,那个探子的尸体躺在地上,涟染仔仔细细的在尸体的旁边看了许久,尸体的嘴唇发紫,腰腹间有着一把刀,血已经凝固了。涟染拿着一副布手套在尸体边翻来找去,又在鞋底与肩上个采了一些尘土,待涟染把尸体翻身的时候,赫然看见了一块小小的墨迹,涟染淡淡一笑眼角止不住的笑意。

      “将军可否叫营里的各位都尉在将军帐营中,我可以找出那个奸细。”高长恭点点头,虽然不明白涟染是要做什么,可是高长恭还是按照涟染的话去做了。

      黄昏时分一群人都聚在了高长恭营帐的门口,那个粗壮的黄将军咧咧道:“你干什么啊,叫我们来。”涟染透过面具仔细的看那个黄将军虽然是满脸的胡子可是看上去也就是在二十五岁左右的年纪,对自己还是一口一个小娃娃,涟染在每个人的面前都仔细的看看,突然在一个面带沧桑的都尉面前停了下来,涟染突然抓住了那个都尉的左手,目光咄咄逼人“李都尉做了什么事情啊?”黄将军见状拉下那个都尉,“你干什么抓李兄弟啊。”涟染狠狠白了那个武夫一眼,又对那个都尉说:“你的字体不错啊。”

      那个都尉脸色一凛,继而又故作平定的说:“不知道军师是什么意思。”涟染冷冷一哼,指着那个都尉的左手的衣袖,“你也太大意了,袖口沾染了墨香。”高长恭一看那个都尉的袖口果然有着一片的墨迹,“这个这个是我今早练字的时候沾染的。”涟染对身边的小兵耳语,继而涟染伸出纤细的手都尉身上的青草被涟染捏在了手里,涟染从身后的士兵盘子里又拿出了一根相同的青草,“这是我在那个探子的身上发现的。”

      众人皆是诧异的看着云涟染,“一根草能说明我就是探子?”涟染冷冷一哼,又对那个都尉说:“我早闻都尉有着痼疾是不是?”涟染将放在了盘子里,“这个菖蒲叶可以治头痛,而我又是在那个探子的身上找到的,在那封信里有着微微的药味,与都尉身上的气味很是相似。”李都尉一笑,“在军营里谁身上没有受过伤,谁没有几味药呢,有药味又有什么稀奇。”涟染一笑,抓起李都尉的手,“都尉写信的时候应该注意,怎么可以让自己的指纹沾到他处呢?”

      “指纹?什么指纹?”旁边的那些人都没有听到过这个名词,涟染冷笑道:“那个尸体的身上有一处墨迹,像极了指纹的痕迹,我知道李都尉早年曾经厮杀战场时伤了指头,在李都尉的食指上有着一块疤痕。”几个士兵抬着尸体,在肩膀处果然看到了墨色的痕迹。那块墨迹上还有着一道空白,那空白与李都尉食指的伤痕极为相似。

      “就凭这个你就说我是细作?我在军营已经五年了,你个黄毛小子敢说我是细作。”涟染冷冷一笑,“若是都尉还是不服气我已经派人拿你的字帖,嘴巴可以骗人,可是这些年的字可是骗不了人的吧,看字自然有着分晓。”

      涟染嘴角带着戏谑,李都尉突然眼睛一红,抽出剑直指云涟染,“你做什么?”黄将军大吼一声,他的拔剑让众人措手不及。涟染从腰中抽出银光软件,瞬时间刀光剑影,只见涟染右手中的剑一摆,李都尉的脖子立刻有着一道血痕,血流不止。不过未曾伤到动脉,保住了他一命,涟染的动作之迅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个看似柔弱的面具先生竟有着这样的好身手,“将军,他该怎么处理。”高长恭看了一眼涟染,众人也将目光投向她,只听到面具下那个冰冷的声音说道:“把他关起来严加拷打,势必问出一个所以然来。”

      次日清晨涟染坐在营帐同高长恭与孝琬商议军情,一个士兵来报:“禀主帅将军,李都尉他他咬舌自尽了。”“什么?”高孝琬与高长恭一惊,只有涟染还不缓不慢的挡着面具饮茶,涟染眉头轻挑神色淡然,仿若一切都在她的执掌之中,“涟染,你?”见涟染一副悠然的模样,高长恭心中不解,涟染放下茶杯敲敲桌子,“若是他真的这么容易降服,又怎么可能在军营里螫伏这么久都没有人发现,若不是他这次自己大意,想必我也查不出来。”

      高孝琬点点头,这个李都尉的心计却是深如城府,“那就把他随便葬了吧。”高长恭随手一摆,“慢。”涟染道,嘴角一丝残忍的笑意,“既然查不出那么就把他曝尸三日,悬挂于军营门口,让所有的将士知道。”高长恭诧异的看着涟染,她一个女子怎么会想到这么恶毒的想法。“不可。”高长恭面色难堪,一向仁和宽厚的他怎么肯接受这件事情。“无毒不丈夫,而且我们这次只不过是敲山震虎罢了。”

      “敲山震虎?你是说我们还有细作?”高孝琬思虑着涟染的话,正如自己的细作在敌营一般,这里必然也有着敌营的细作,想来也许不少。“那就找你说的办。”想到细作高孝琬心中就十分的不悦,自然赞叹涟染的方法。而高长恭还想游说涟染,却见涟染转身就离开了营帐。

      当李都尉曝尸三日时,在军营里引起了轩然大波,经过这件事情涟染的名气一瞬间传开了,智谋与武艺齐驱,手段与凶残并列。这是军营里那些读过少许书的士兵给涟染的评价,而自打那日黄将军见过涟染的身手,每天休息的时候都会来涟染这挑衅者要和涟染较量较量。涟染自然也是不理睬那个武夫,倒是四个小孩天天一整黄博将军为乐,每次黄博看到她们都是落荒而逃。

      而涟染也借此事,一心要整顿兰陵王的军队,虽然这支军队勇猛,战无不胜,可是军纪涣散,再不好好的整顿恐怕也会落个清朝八旗子弟的境地。涟染把自己当初在警局里的那些手段全用在了他们的身上,每日天蒙蒙亮就起床操练,继而再做体能训练,每日还有涟染亲自训书,以提高他们的素质。若是有人犯了军纪,遇到了涟染那人必然要在床上躺个五六天才能下床。正因为涟染的训练和她整日带着面具,也有了鬼面判官的称呼,若是让他们知道这个鬼面判官是个女子,这些士兵也会大跌眼镜吧。

      在涟染和高长恭他们加强训练士兵时,北方就传来了周朝与突厥联手功齐国的消息,高长恭一边加紧操练士兵一边更是紧张的部署,倒是涟染像一个没事的一般,每日都在军营校场训练,只是对他们增加了更多的训练。

      涟染坐在枫树下,前几日下了一场雨倒下红了枫叶,涟染手里玩弄着枫叶,凶恶的面具在水墨色长袍下显得格外的扎眼,涟染在树上划下一横,已经十月了,很快就要开战了。她不知道还要多久才开始,可是这种等待对她而言更是一场折磨。天色渐渐暗淡,最后残月也挂在了天空,只有月光的大地显得更加的阴森恐怖,涟染叹口气准备回军营听到了不远处一阵阵的箫声,虽然涟染不同音律可是还是听出了一丝丝悲凉的调调。涟染走进一看原来是高长恭对月弄萧,高长恭身着戎装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英武,可是也显得十分落寞。

      “高长恭本想走可是不自觉的走到了她的身边,“涟染。”涟染听到脚步声看到高长恭大步流星的走来,心里有些颤动,这是自涟染来军营里二人第一次私下里交谈,平日不是三哥在身边就是在商议军情,这般气氛倒让高长恭有些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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