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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见他要放过章怀宁,扭头看了他急叫:“喂,你怎么又把这东西留给我呀?”
章怀宁见二人都背过头去,突然从地上跳起来,朝细雨撞去,哪知却穿过细雨的身体落到了另一边,他坐在地上惊异地看着细雨,细雨见他竟还不心死,想要借由上自己的身来害方天,便怒骂道:“你个笨死的家伙!这恶毒的厉鬼你竟也放过!我帮你收了他吧!”
方天一边找寻曲迪的魂魄,一边淡淡说道:“你别害他性命,教训教训也就是了。”
细雨听了,只气得火起,拿脚在章怀宁身上踹了几脚,一边骂道:“你个死鬼,别人心善放了你,你还想死人性命,杀母弑父,下十八层地狱是少不得你了!”
章怀宁躺在地上,知自己现在也没了还手之力,便闭上双眼由着细雨打骂,冷冷说:“你现在打我,等我师傅来时必会救我,到时我再慢慢收拾你这混蛋!”
细雨一听,不由笑道:“哟哈,你这恶鬼还有师傅?就怕你那师傅现在自身难保了!”说着,又踹了章怀宁两脚,骂道,“叫你上笨警察的身!害我差点儿被他咬!”
一旁的顾长胜此时也慢慢醒转过来,他撑起身,甩了甩头,看着面前的情境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睡着了?”
细雨听见顾长胜醒来的声音,扭头瞪了他一眼,说:“睡你个头!你个意识不坚的家伙,被厉鬼上身,差点儿没杀了我!”
顾长胜“啊”了一声,忙从地上爬起来,走到细雨身边上下查看了一下,问:“那我没伤到你吧?”
细雨哼了一声,说:“切,就你那三脚猫功夫怎么伤得了大爷我?要不是我怕伤了你,又怎会被这恶鬼搞得一身的灰!”说着又伸腿踹了章怀宁两脚。
顾长胜随着细雨的脚看去,就见躺在地上也不反抗的人,登时惊地张大了嘴,指着地上人说:“章、章家公子!?”
细雨扭头看了顾长胜一眼,说:“耶,你还认识他?”
顾长胜瞪大了眼,也不理细雨,对地上人说:“你、你、你不是、不是死了吗?”
细雨看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就没好气,伸手在他头上一拍,道:“他可不早死了吗,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他的鬼魂,知道不?就是他刚刚上你身要死小道士的!”
顾长胜愣在那里,一手指指自己,又指指地上的章怀宁,结巴道:“他、他上、上我身?”
细雨看他那样就来气,伸手又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大声说:“你这白痴,他是鬼,上你身!懂了没!”
顾长胜愣在那里,好半天才说:“鬼、鬼、真的有鬼!啊——”
细雨一肘击在顾长胜肚子上,气道:“有鬼有什么好叫的?还不快到一边去,真是,麻烦死了!”
顾长胜忙捂了肚子退到一旁,看着细雨将章怀宁收入一只黄色布袋中,忍不住问:“这真的是鬼?”
细雨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说:“不是鬼,那你以为这早死了的人是什么?”
顾长胜本不信鬼神,如今亲眼见了,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想要找些法子来安慰自己,却频频被打击,便不再说话,只瞪大了眼,看着四周被方天一个个收起的人影,惊得再说不出话来。
细雨收了章怀宁后,便去帮方天,一边问他:“可找到曲迪了?”
方天微一点头,说:“找到了,将这些血糊鬼都收了,我们上天台找尤古去!”
方天三人上到天台时,就见冷雾冷冷站在天台边,望着面前那相貌与方泰云有七分相似,一身黑袍的中年男子,他听到天台门响,便往这边看来,一见方天,便阴阴笑道:“小侄,你终于来了。”
方天一惊,看向他,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这些无辜之人?”
那男人听了方天的问话,突然仰天大笑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冷冷瞪了方天,说:“难道我是谁,你爷爷没告诉你吗?”
方天淡淡道:“我爷爷说你是我堂叔,不过在我看来,方家不会出你这种十恶不赦之人。”
那男人听了这话,又一阵大笑,说:“我十恶不赦,那方泰云就可以享受荣华了吗!”
方天道:“我爷爷一向行善积德,他晚年自当享福,而你,为你一己之私,已经杀了多少无辜之人!?”
那男人冷冷看了方天,说:“方泰云行善积德?笑话!他为了钱财,连自己亲大哥也杀,这样的人,有何积行德可言!我真悔,没能把你抓到,不然我定叫他生不如死!”
方天一愣,道:“你说我爷爷杀了谁?大爷爷明明是车祸而亡,自你失踪后我爷爷一直四处找你,你回来后不但不领情,还……还……”
那男人接话道:“还杀了你父母是么?哈哈……”他大笑起来,突然沉下脸狠狠看着方天,说,“我只悔当日没能将你一家全部杀光,那个臭道士,如不是他从中作梗,我大仇早已得报,又怎会弄得自己现在人不人,鬼不鬼!”
方天听了他的话,脸上也沉了下来,冷冷道:“你口口声声说我爷爷害了你家人,你可有证据?”
那男人冷哼一声,道:“当年之事别以为只有天知地知,你爷爷更是清楚,如不是他做过,别人又怎会知道,并说得清清楚楚,至于证据,哼,以你爷爷的手段,又怎会在这种事上留下把柄,只可惜他要灭口之时,有参与之人逃过了一劫,不然我现在可能已经认贼作父了!”
“继明,我方泰云做过之事必会承认,当年你父母之死,确与我无关。”不知何时,方泰云在吕宋的陪同下走进了天台,他站在天台门口,双目含泪地望着站在天台边的黑袍男子,平静地说。
方继明一见方泰云,眼中恶毒之色更盛,他瞪着方泰云,厉声道:“二叔,没想到到了今日你还想瞒骗于我!”
方□□方泰云走过去,扶了他,说:“爷爷,你来干什么?”
方泰云看了眼方天,在他扶着自己的手上轻拍了拍,以示安慰,然后看向方继明,淡淡道:“继明,当年之事,我不知你是从何得知是我主使,但,我可以指天发誓,对大哥,我从未有过加害之意,更未过你家家业有过一丝一毫的主意。”他顿了顿,继续道,“当年你父亲,我堂兄车祸身亡,你家又被洗劫一空,家中除你下落不明外,再无一活口,你家家业无人接管,所以我便代你接下,本想找到你后将堂兄留下的基业交还给你,却不想你竟以为是我害了你家人,来寻仇。这么多年来,我时时未忘过当年堂兄对我的好,我只想找到你这他唯一的血脉,得以继承他的衣钵,你明白吗?”
方继明只是冷冷笑道:“你现在说什么都可以了,当年如不是你贪图我家的产业,害死我父亲,你现在能有这方氏集团吗?!”
方泰云冷静道:“方氏集团名下产业是有你家的份,但那永远都是属于你的,如不是你一直下落不明,我早已将你的份还交给你,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方继明道:“你别以为用钱就可以收买于我,我父母及一家上下的命你能赔我吗!?”
方泰云叹气道:“你要怎么才肯相信并不是我害你全家?”
方继明冷笑道:“要我相信你也可以,只要你敢从这里跳下去,那我便信你是清白的。”
未待方泰云答话,方天先怒道:“你这人怎么如此灵顽不灵!我爷爷从未害过你家人,我父母被你杀害,他还一直叫我对你手下留情,你怎么可以这样咄咄逼人!”
方继明冷哼一声,说:“我哪有逼人?如果他是清白的,就从这里跳下去,否则,只能说明他心中有鬼!”
方天怒瞪着对方,正要说话,方泰云抬手阻止他道:“小天,这是我们上一辈的恩怨,我不想你牵扯其中,记住,如果爷爷有什么事,这方家的基业就靠你了。”说完,便往天台边走去。
方天拉住方泰云,说:“爷爷……”
方泰云扭头看着方天,伸手慈爱地抚过他的头,说:“小天,你堂伯只是被奸人所迷,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解开他的心结,你也不要记恨于他,他真的是个可怜人。”
方天拉着方泰云不松手,瞪着方继明说:“你虽是我堂伯,就算我爷爷有做过对不起你家的事,但你也害死了我父母,一切恩怨不早已扯平了吗?”
方继明听了他这话,不由大笑起来,笑得泪水都流了出来,他指着方天道:“看吧,原来你也相信是你爷爷害死了我家人!你可知道他到底害了多少人!就你父母两条命,如何能赔得起?”
方天听了这话,为之气结,指了他道:“我爷爷根本未害你家任何一人,这一切难道不都是你自己譩想出来的吗!”
“哼,那我现在就让你听听证人的证词!”方继明冷哼一声,从袍袋中取出一物,往地上一扔,喝道,“出来!”
只见一缕黑烟从袋中缓缓升起,慢慢在空中凝聚成一人形,那人影成形后便跪倒地上,低着头对面方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