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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擂台 ...

  •   假面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我在气愤之下,一改刚才的懦弱求饶,居然先下手发难,惊愕间往后急撤。
      我一招挥出就后悔了,估计自己是气疯了,和他武功相差悬殊,惹恼了他小命不保的。还好假面只是退却,未曾出手相击,我心念转动极快,此时不逃,更待何时?身形急停,来不及转身,一招孤雁回檐,往后平掠去三尺,假面霎时明白了我的意图,但我挣的就是这眨眼的空档,哪容得他变招,使上了十层的天魔步,拔足狂奔。
      他也不追,凝上内力、顺风将言语送到我耳中,“我说过不会伤你,你碰上我,无须跑的。”我逃命呢,管他说什么,只跑得竖起的头发都不沾后颈窝,一直跑到入胜阁,看到隐卫才停下来狂喘气。
      这次狂奔可算是拼了老命了,我一边喘一边慢慢的走进房间。强生已经起了,见我这副狼狈相,一把扶住我,“苜,怎么了,听隐卫说你去散步,难不成,难不成碰到了假面人?”
      这一个个的,都这么精,我嗯了一声,往塌子上一趴,他连忙给我后背顺气。我吭哧了半天才缓过劲来,待我细细将经过说与强生听的之后,他好看的双眉紧紧地皱了起来。我暗喜没说出一早散心的缘由,不然那眉毛还不拧成麻花?
      我以为他又会训我一通,说我到处乱跑,给敌人可趁之机。哪知等了半天,他也不语,我打个呵欠,“你快总结陈词啊,不说我可睡了哦。”
      我翻过身蜷在被子上,偷偷的看了强生一眼,他还是犹如雕像般纹丝不动,“我这可是九死一生呢,你也不安慰我一番,再给你一次机会。”
      “真不说点什么?那我真睡了。”我伸个懒腰,眼皮沉沉的合上。
      ……
      这一觉睡得真是天昏地暗啊,一睁眼,太阳都快落山了,漫天的红霞,夕光将屋内染成美丽的橘红色,我揉揉眼,瞟了一眼挂在西边的太阳,“真像个咸鸭蛋黄,好饿呢。”低头去找鞋子,不料看到塌对面正襟危坐的美女师傅和强生二人。美女师傅脸色一看就不对劲,为什么事情愁着呢,强生倒好,神色肃然,嘴角却挂着一丝戏谑的微笑。这两人怎么回事?抬扛也不会选地方?没见我睡得真香吗?
      我心下奇怪,立马堆上我最甜美的微笑,讨好的对着美女师傅说,“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问我何求?美女师傅,有何烦心事?小苜上刀山、下火海也要为师傅达成所愿。”
      哪知美女师傅长叹一声,“离上刀山、下火海也不远了。”
      “不能让苜涉险。”强生语气坚决。
      “这世上就你一人疼小苜?”美女师傅有点火大。
      “没人比我更疼她。”强生从未有过的强硬。
      这是怎么回事?强生从来没有忤逆过美女师傅半分的,这都演得哪出啊?美女师傅被强生一顶,冲口而出,“我待她如亲女儿般,竟会不如你?”
      “那就不要让她有一丝的危险。”强生死死的盯着我,眼中已有金光闪烁。
      “到底怎么回事?”我大声嚷嚷,“什么啊,你们瞒着我在讨论些什么?什么危险啊?”
      美女师傅将原委一说,惊得我目瞪口呆。原来师门主血案一结,以防夜长梦多,重选教主一事就紧锣密鼓的提上议程。今天在议事厅,长老们和各门主商议后,以美女师傅反对无效,压倒性票数通过了即日重选教主的决议。因为魔师武商没有传位给谁,只能采取百年前的老法子:打。
      规则很诡异,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由各门的弟子为师傅或者自己挣得席位,只有获得席位的人才能进入第二个阶段。原有的门主不能参加,如果弟子不才,不能挣得席位,原门主就只能成为长老。第二阶段,就是由八位长老从四个席位持有人当中选出教主,其他三人任不同门主,再由教主指定剩下一门门主。
      第一阶段分三日进行:教主厅的当中就是一个三层的圆形擂台,第一层有16块玉牌,第二层和第三层分别为8块和4块玉牌。能拿到最后4块玉牌的就得到了席位。每日设下擂台两个时辰,第一日只要是魔教的弟子都可以去打擂,没有规则,拿到的玉牌者为胜;第二日,只要手持昨日玉牌就可进第二层,认牌不认人,直至最后四块玉牌各归其主。第二阶段,长老们如何选出教主,秘而不宣。
      美女师傅一番简略的说明之后 ,我尽管满头雾水,也总算听明白了。初时觉得诡异,再一想觉得这规则自有道理:武林中人总怕教出徒弟,胜过师傅,所以很多掌门在传授武功的时候都会留一手,导致代代势微。让徒弟为师傅挣席位,才能形成有效的激励和传导机制,使得每一门中人才辈出。如果一个门主不能教出好徒弟,那就只有当长老的命了。
      美女教主当然希望能够拖过两日,这样强生的内伤一好,取个席位是十拿九稳的。弄明白这一出,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美女师傅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在强生身上,因为他是白衣门历史上唯一一个20岁之前将天魔变和无量诀都练至九层之上的弟子,和美女师傅相差无几,使毒用毒更是在美女师傅之上。难怪我每害强生受伤一次,美女师傅就暴跳如雷。哎,我还因此嫉妒,完全没有了解强生的重要性嘛。
      现在问题来了:强生至少还需等上两日才能上擂台,美女师傅要想保住白衣门门主地位,就只能由我去抢8块玉牌中的一块,但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尚且不说天魔变在我之上的,除了三门门主之外就来了12人,还有像楚动这般带艺投教的、或者精于一门绝技的高手,暗里不知有多少。大伙为了这次比试,早在七年之前就已经较上劲了,所以这次打擂必然凶险异常。
      强生坚决不肯让我上擂台,美女师傅原本还想看看各门的实力再作打算,毕竟保住白衣门主之位是她最大的心愿。但在强生的强横之下,也动摇作罢。我满心感动:白衣门门主乃至教主之位,可是美女师傅和强生这么多年苦苦练功的目标啊,说放弃就放弃了。让我试试还有一线希望,但不试的话,现有的白衣门可以打道回府了。
      我心里是害怕的,但逞强的嚷嚷,“我还想去耍一圈呢,美女师傅给我个机会吧。我天魔步好得很呢。”
      “天魔掌都打不全,上去丢什么人。”强生出言讽刺,“又不是比赛逃命!”
      我知道他是担心我的安慰,也不与他计较,让了一步,“明天我们先去看看呗,有软柿子就上去捏,没有的话,我也不让去让人捏。好不好?美女师傅?”
      美女师傅苦笑着点点头,“只能如此了。”
      饭后,强生一如既往打坐练功,我看他练得专心,扔下看的百无聊赖的骈文集,正准备溜出去转转,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得强生的声音,“不要一个人出去乱转。”
      “唉哟,好闷的,我已经自娱自乐很久了。”
      “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强生闷声。
      我一怔,“和谁在一起都会闷的,好不好?”
      他看进我的眼睛,脸色幽暗不明,“我和你在一起就不会闷。”
      我心里一惊,要摊牌了吗?转动脑筋开始想说词,刚才他当着我和美女师傅的面,毫不避讳的说“没有人比我更疼她”的时候,我就知道避不过了:该来的总是会来。
      我清清嗓子,准备开始太极推手,“苜,你不要绞尽脑汁想说词,你每次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都会清嗓子。今天就让我把话说完。”
      我一愣,我有这个毛病吗?还想嬉皮笑脸敷衍过去,撞上强生正午太阳般的目光,失了满身的气势,垂下头乖乖的听他说。
      “我拼了命的练功,只是想护着你,别无他求。你是我人生中唯一的光亮,所以我无法想象让你受到委屈、危险、或者受伤。但我也知道,你的光芒是掩盖不住的,你的好终究会让很多人发现、痴迷。我原本还会恼火、嫉妒,但一想到你会因此不开心,就忍不住事事顺着你。我从未把你当作师姐、妹妹、甚至救命恩人,你知道我把你当什么的。”强生从未说过这么长的话,停下顿了顿,我则连呼吸都放缓了,静静地听着,“你把我当什么我不管,我也不求歌里唱得那样,你心中只有我一个,只求你让我在你身边保护你,看着你就行。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疼你。”
      我在强生的眼光中艰难的抬起头,呐呐,“我,我,我也很疼你的。咱们从小相依为命,这世上也没有人比我更疼你……”
      “我要的不是你对弟弟的疼爱。”强生很干脆的止住我的话,“我受了那假面一掌后,以为再也没有机会和你说这番话,那是我当时最后悔的事。”
      我想起强生在石室中两次舍命救我,心中一热,冲动的上前拉住强生的手,哪知他挣脱开来,我正一阵失落,不料他圈过手来,紧紧地握住我的胳膊,声音沙哑,“我也不要你的感激,我只要你毫发无伤,你答应我,明日决不上擂台。”
      我咬着嘴唇,用力的点头。
      当夜无话。
      第二日,我高兴的发现,自己看强生的目光竟然坦然了许多,不需要用以前的装傻充愣来掩饰。强生也不提昨夜的话,理所当然一如既往地对我好,给我夹菜、倒茶,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还是病人这一节。
      美女师傅探究的眼神看了我半天,我趁强生不在,朝她摇摇头又点点头,自己都没弄明白表示了什么,美女师傅却若有所思的嗯了声,真崇拜她,不知道她明白了啥。
      教主厅很久没这么热闹了,我甚至怀疑连谷中所有的杂役、丫环都一个不拉的跑到教主厅来看热闹了。习武之人嘛,当然喜欢看人比试,更何况是教中如此重大的事情。教主厅位置最高,规模却算不上最大,一下子挤了这么多人,我在上方就只看得到人头攒动了。
      正中央是一个汉白玉砌成的的三层圆台,有点像天坛,第一层足足占了个篮球场的面积,第二层小的多,不过二十来平米,最上方的第三层更小了,只有五平米左右。每一层的内圈都挂有玉牌,自下而上分别是绿色、白色和黑色。教主厅枯木似的老长老,黑枭一般腾身而起,两个起跃稳稳的站在最高层圆台的栏杆上,阴鸷的目光环视大厅一圈,一抬手,刚熙熙攘攘的赶集场面顿时寂静无声。
      “废话不多说,教中之人均可上此教主之擂台,有什么手段也尽管使将出来,拿到玉牌者为胜。不过规矩也给我听清楚了,第一,不能伤人性命,点到为止。第二,只能一对一。谁给我坏了规矩,死缠烂打、以多欺少,哼,休怪老夫无情,只怕出不了这教主厅。”果然是教中辈分最高的长老,气势骇人,“还愣着什么,拔下沙漏塞子。”
      沙漏塞子一拔下,四面八方就有人影窜上去,那叫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啊!只觉眼前一花,16块绿色玉牌已经暂时有主了。跟我预先估计的完全不一样,我以为高手会等等再上,却不料,包括楚动、付执事、玉竹一干硬手都已攥着玉牌在手了。看了一会才明白,要把玉牌从人的手中抢过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武功至少要比执玉牌者高出一层,难怪各门的高手一开始就把握先机,先下手为强。
      真是一番恶斗,看得我目不暇接,也冷汗直冒:得亏没冲动上去,抢到一块问题不大,但是否能保住的问题很大。在场的都是明眼人,几招过后就看明白了哪几块玉牌的主子手底软点,能沾上便宜,哪几块的主子是硬骨头,啃不动的。
      所以像楚动、付执事之辈,在打发了几个别门的高手后,几乎没什么不自量力的人前去挑战。特别是在场名宿自持身份,没有把握更不会轻易出手,所以一个时辰过后,顶尖高手居然手持玉牌、闲庭信步、悠观他人打斗起来。而武功底子稍差的,就会有数不清的后继者等着,好不容易打发一个,又上来一个,有几块玉牌在两柱香内三易其手。
      由于身在其外,我看得兴致勃勃,不停的指指点点,低声和强生议论。顶好玩的是一个黑衣门的中年大胖子,虽然胖,身手却相当灵活。最奇特的是他使的兵器:一个不倒翁状的光头铜人,晃悠悠的立在地上。打斗时,他就围着铜人四周转,随着他的发力,铜人也能够拳打脚踢,相当于二打一,也不算坏了规矩,铜人的厉害之处还在于能够发射无形无踪的银针,也不知道胖子转圈的时候触发了铜人身上的什么机关,毫无征兆,击无遗漏,端的设计精巧。
      大胖子武功虽然不弱,但并算不上顶尖的高手,开始很多不服气的上来,不是吃了铜人的暗亏,就是专心堤防铜人时被大胖子打伤。直至最后,紫衣门一个天魔变至少在八层以上的名宿按耐不住上场,也被银针所伤之后,大胖子这才消停了点,有空腾出手擦了擦满头的大汗。我挺愿意看大胖子左腾右挪的,也替他庆幸,还好比赛只有两个时辰,不然真不知道他如何撑得下去。
      我最不喜的是紫衣门一个高颧骨、眯眯眼、细瘦身材的青年男子,他的武功路数和我相似,轻功练得极好,但手底下却比我硬了无数个档次。玉牌插在腰间,满场子游走,遇上高手挑战,先避上一盏茶功夫,再突施毒手,令人防不胜防。由于他狡诈异常、武功精湛,更兼出手狠辣,尽使些我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阴毒招数,对手无不重伤倒地,碰上红衣门的姑娘,还出言轻佻。一时间,很多人义愤填膺,却也不敢冒冒然上去挑战。
      沙漏中的沙子随着数量的减少,下滑的速度更快了,半柱香后,这第一天的比试就会宣告结束。场上的玉牌几乎大局已定,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对人还在较量,但也没什么悬念。其间,不乏很多关注、疑惑的目光看过来:白衣门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打算出手抢这玉牌了?那两个徒弟莫非都是草包?
      我装作不理,强生更是无动于衷,左手则紧扣住我的右手腕。哎,真不相信人,我都答应他不上去了,还做这套。我无声的挣扎了很多次,抗议无效!他内伤未愈,我也不敢用强,向美女师傅求救,她居然当没看见。
      我无奈得紧,嘟着嘴生闷气,比试最好快点完吧,手上都快给箍出红印子了。一瞥眼,突然看见美女师傅眼中蕴藏着极怪异的神情:无奈、惋惜、哀叹、甚至……痛苦,呼吸似乎都重了。心中一痛,霎那间心里定下计较。
      我伸出左手,握住强生搭在我手腕上的左手,轻轻地挠动他的手背,温言,“知道我那首天下无双是唱给谁听得吗?”强生万想不到我会突然问他这个,一怔,手劲稍松。我朝他莞尔一笑,一边不着痕迹的挣出他的手指,一边凑过去嘴唇,对着他的耳朵吹气,“告诉你吧,就是——美女师傅。”
      言语间,我陡然发力,飞身而起,半空一个旋身,衣衫飘飘的落到了黑衣门大胖子面前,笑语嫣然,“你的这个铜人好有趣,什么质地做的啊?”
      大胖子估计打得累了,双手搭在铜人肩上,正站在铜人背后歇气呢。他没料到我在打擂即将结束的关口这么毫无征兆的跳上来,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很实称的回答,“生铜做的。”
      “噢,是吗?”我微笑着看着他,“那么一般的兵器砍不坏它咯?”
      “这是自然。”大胖子还不习惯和我这么热切的交谈,神色尴尬。
      我笑得更灿烂了,“试试便知。”话一出口,我身形一晃,一招幻影移形,白烟般鬼魅立于铜人之前,拔出墨锋、手出如电,刷刷刷疾风暴雨般连削三刀,正是雪峰怪侠的独门绝技:夺命快刀。
      好一把墨锋,光头铜人眨眼间已被我削成四截,但从外观上看仍毫发未伤。趁众人还没回过神来,我左足横飞,铜人的头被我以极大的力道踢向沙漏。所有人都惊呼着、视线全部转向身首分离,箭一般撞向沙漏的铜人头。
      耳边传来大胖子气急败坏的大喊:“臭丫头,坏我铜人。”我左足借力,掠过胖子,“谁稀罕你的破铜烂铁。”一击得手,不敢轻慢,运足十层内力,以一招血音行,转眼欺至胖子右后边的紫衣门眯眯眼身旁。他此时正扭头看着铜人头,全不知危险将至。我以墨锋为指,一招疾风指,闪电般点向他的腰间大穴。
      眯眯眼果真有两下子,凭着感觉腰身一缩,生生斜移开三寸,一身冷汗的逃过致命一招。我本意不在夺他性命,墨锋在碰到他衣衫的一刻,变线上挑,眯眯眼虽然避开三寸,但墨锋可比手指长了两寸,他的腰带被齐齐划断,看起来就像他配合我的招式,自己将腰带送上来一般。
      腰间玉牌滑落了下来,我一抄手,捞至手中,同时将墨锋插回刀鞘,一个往后翻转,轻轻巧巧的站在第一层擂台的栏杆上。此时,铜人头正好飞至沙漏前方三寸的地方,势道一变,直直下坠,我在那一踢中用上了千斤坠的力道,还好力道把握对了,没真撞上沙漏。铜人头落地的一秒,沙漏的最后一粒沙也尘埃落定。
      兔起鹘落间出击、变招、抢牌,一系列动作有如行云流水。众人呆得一呆,然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震天的喝彩声。我暗吁一口长气,别看我随手挥带、气定神闲的样子,其实已经使出了全部看家本事。而且这一仗赢得极妙,也胜得极险,全凭出人意料,胆大心细,还搭上了墨锋的帮忙。
      老天保佑,每一毫厘都在我计算之中,要是这会儿那脸部变形、已经看不见眼睛的眯眯眼扑上来,我不出十招就得歇菜。我故作潇洒的做明星状接受大家的掌声,含笑鞠躬,赞扬喝彩声一直绵延不断、此起彼伏,甚至连教主厅的长老都露出了赞许的笑意。
      “白衣门好功夫。”
      “这叫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你看看别的人都打了半天,玉苜姑娘只等一锤定音,这等气度,岂是寻常人等,不愧是白衣门的弟子”
      “玉苜姑娘真是人长得好,酒量好,功夫更好。”
      “取得席位简直就是探囊取物。”
      ……
      只听得我满头黑线,笑容都僵在了脸上:明天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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