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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听月芳里的小倌是清一色偏柔弱的男生女相,唯一留有一个不同的是鬼点子颇多的博魁。博魁并不接客,也没有客人看得上他,他每每都恨得牙痒,反而生出了其他点子来为月娘赚钱。月娘这才答应继续留他。

      刚开始的时候,和博魁一起演出的机会无人愿意接,博魁只好咬咬牙答应分出九成利。作为听月芳中最不受宠的姑娘秦香才勉为其难答应了博魁。

      听月芳的歌舞不敌正经乐坊,唯胜在活/色/生/香。但博魁可不会歌舞,他的演出就是要别具一格。

      听月芳的常客闻风而至都想来一睹新戏法的情趣。

      来客们围绕舞台小半周,喝着美人们倒的佳酿嬉皮笑脸地坐等开场。

      只闻一声锣响,客人们静了一瞬,那围得严严实实的青蓝色帐子被两个女使一左一右拉开。

      台上只余一张拔步床,床上正是博魁和戴着面纱的秦香。

      除了芳内熟悉秦香的能猜出她是谁,其余的人皆只注意到秦香的衣着——半透的衣衫快盖不住大腿根,露出的洁白无暇的大腿如镜面一般发亮,看上去极像是被粘腻的水沾染了。

      任棋咽了咽口水,这是他第一次被怂恿来这种地方,眼前这一幕巨大的冲击他的视觉感官,原来他身边的墨客们也兴这么一种玩法?这?岂不就是他娘子出嫁时带来的避火图?

      旁边的好友不怀好意地笑看他半眯着眼爱看不敢看的模样,调笑道:“这可是新玩法,以前听月芳教的都没有这么刺激的呢!比起图上画的,还是要眼见为实不是?”

      又有另一个好友凑热闹调侃:“可不是?博闻广识,多学活用,是男人就睁开眼看看。不会喝酒,不会嫖赌算什么男人?何况回去也能带带嫂子,要是总是只会从前面那么一种不是太扫兴了吗?”

      “就是就是,你瞧瞧他......哎哎哎!怎么又降了帘子!还没看够呢!”

      喧闹声此起彼伏地叫嚣着不满,那些收钱的小喽啰们走到看客中解释:“爷,不赏点钱咱都要喝西北风了,哪有力气继续?给点银子吧。”

      没钱的、给得少的一律被清逐出场,帘子才又拉开,刚刚停在那不上不下的位置的两人竟一动不动地等着开场,随着帘子被来开才又继续刚才的表演。

      热火朝天的自然不止台上,更有台下。陪坐的姑娘们也几乎各个都衣裙半解,看客们解了裤腰带同时也被扯了钱袋子。台下越是yin乱,月娘越是笑得合不拢嘴。

      画师的笔都要忙不过来了,还好月娘听说画师攒够了钱要离开又多请了一位新画师。两个人同作这一幅画都还忙不过来,台下的一整片几十人不止,这一日都足够原来听月芳一月的银钱了。

      有的看客不满足于身边的姑娘也跑到台上去凑热闹,有一个就有两个,还好请的壮汉足够多,秦香在争抢中才不至于被撕碎。

      因供不应求,月娘又出来让客人们竞价,秦香的价格竟水涨船高从十几两到成百上千。

      不是出众的花魁竟也能得竞价,秦香这一夜赚足了过去几年赚不到的银子。

      不比众人的欢乐,任棋是如坐针毡的,尤其是他身侧这个姑娘只着了一腿亵裤,另一条腿被散落的衣裙半掩不掩的。他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场景!后背的汗已染湿了衣衫,一条缠上来的玉臂从他的腿上游走到胸膛,他差点要跳起来喊一句“阿弥陀佛”。

      可他还是不愿跌了面子,若是此时出去定会贻笑万年。幸而左右两侧的友人都已拜倒在美人裙下,无人会顾及他如何。

      任棋身侧的姑娘没能勾住他又被其他恩客带走了,台上的表演竟还未结束,看客倒是换了一批。

      秦香自然也被带走了,换上的是一个新人。

      博魁可还没有玩够,这次他要玩得更大一些。

      被带上来的是戴晓晓,她是从后台走到拔步床的,并不知道台下有多少看客,也不清楚她是在众目睽睽下表演什么。

      博魁只是说要看看她那层未曾被触碰过的膜,凡被检查通过即可得十两银子。她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阿娘给的月钱少之又少,连朱丹阁里最廉价的胭脂都得她攒几个月才能买上一盒,隔壁高嫁的陈琴每回娘家一次都要在她面前炫一次着实令人生气。

      反正只是让博魁看一眼便能得这么多银子,看一眼又有什么要紧的,不让别人知道就是了。

      戴晓晓倒在拔步床上,恐惧就爬上来了,她觉得有什么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这房间的布局十分奇怪,一面镜子直直对着她身下照,她好像看见了自己的脚底,还有被博魁拨开衣裙后露出来的那从未见过光的红与黑。

      “只是看一眼?”戴晓晓捏着被推到上半身的裙子怯生生地问。

      “只是看一眼,你不用害怕。我要用手稍微掀开一点点来看,就一点点。”博魁安抚道。

      台下的人屏气凝神听得一清二楚,也知道了这新来的没见过世面,兴趣更浓了。透过镜子看到的粉嫩的娇花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

      戴晓晓感受到那粗粒的指腹细微的刮擦着那边缘的嫩肉,一阵阵战栗不止,她不想继续了,她想要回家。

      博魁可不会放开她,他都已经触手可得了,台下的看众还等着呢!更何况他也惹不住了,区区十两银子,他怎么可能舍不得给。

      戴晓晓尖叫出声,这看一眼也太疼了,她不想这么做了,她要回家!戴晓晓用手拼命地推开博魁却被博魁一手抓住,还让博魁打了一巴掌在身上。

      “给老子乖一点!一下就好了!十两马上就给你了!”身下的人越抗拒,博魁越无法前进,他也懒得再扯谎,也没有耐心再哄骗已经到手的人,反正台下的人也看得兴奋,没人会来阻止他。

      戴晓晓痛苦不堪,没有任何前奏,身体就像被撕成两半,而且好像有血滴落了,可她没有一点力气踢开博魁。他一定是骗了她的!她想回家!

      任棋看得眉头紧皱,这不是you/jian是什么?这个女孩子应该是被骗来的!可是其余的人皆事不关己,还看得津津有味。尤其是位阶比他还高的官员,无一人出来制止。

      突然,有一人从他身后拍了一掌,任棋吓了一大跳。

      原来是刚刚进去办事的友人提着裤腰带出来了,大腿一跨坐到了他身旁。

      “你是要去多管闲事吗?这事常见得很,无人能管的。”

      “不犯法吗?这犯法啊!”任棋压低声音愤愤不平。

      “犯法又如何?有利可图就好了。你不知道姜平国的炸药私下买卖压根无法管控吗?官府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眼前所见不过是一处不平,但你可知这一处不平牵扯了多少人的利益?这包青天就是戏里唱一唱,咱戏外的左耳进右耳出,也别太当真了。况且为一人平冤可比为一群人平冤容易多了。你又不瞎,这听月芳背后有多少达官贵人或是富甲一方的商贾在作支撑,你是无法知晓的。何况人家也不完全不愿意,万一不想被你救呢?读书人啊!你也就只会发发牢骚而已!算了吧,算了吧......”

      任棋瘫软在坐上兴趣缺缺无神地对着酒盏里清澈见底的佳酿发呆。

      友人也不再搭理他,跟着周遭一圈的王公贵族分别拜上几拜,都是他不可得罪之人,来这里的,裤腰带都比较松,以后要讨好也有可寻之法,他得一一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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