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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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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心有所动，面上却冷漠道：“我藏头露尾了这么些年，够了。”
温客行听得点头：原来阿絮不再易容是不想再藏了。
周子舒边说边上前扶起韩英：“英儿，对不住，我知道你会认出我，事急从权，好让你跟下属们有个交代。”
韩英听他如此说，更加难以自持道：“韩英的命是您给的，只要庄主一句话，韩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听他如此上，周子舒想起了四季山庄原来的兄弟们，心中不忍，嘴唇微动，欲言又止。
温客行见此，以为周子舒是顾及有外人在场，隧假咳两声，浅笑着试探道：“阿絮啊，我和阿书要不先回避一下？”
周子舒轻哼一声，不置可否。温客行和谢雁书便知是不用回避的意思。
周子舒并不避讳两人，边思考边分析：“先是有天窗的机关雀和醉生梦死，后又见到了岳阳派弟子用天窗密码传讯，我以为种种皆是冲我而来，”最后，他不悦蹙眉，“没想到，天窗是在寻琉璃甲。”
韩英道：“是，自从镜湖山庄被灭门的消息传到了晋州，我就被派到江南，来调查那首歌谣的真相。”
听到又有人入局，温客行有些感兴趣。
周子舒疑惑说：“那不过是江湖怪谈，怎么会引动天窗出手呢？”
韩英抱剑再一揖，道：“恕韩英不知。我只知道段鹏举对琉璃甲极为重视，几乎是势在必得。”他顿了顿，“庄主如若需要，我可以设法暗中调查。”
温客行听得微微点头，想这韩英果然是个忠心之人。
周子舒皱眉，严肃阻拦道：“不可。头先我冒险现身已将你拖入险地，”说到此，他心中有愧，“已是万不得已，因我进天窗的人已经不多了。你好好活着便是对我最大的尽忠。”
韩英心下黯然，没有回答。
“小大人。”温客行假咳几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韩英对他抱拳一揖：“大人，您是庄主的朋友，叫我韩英便是。”
温客行道：“小大人，你刚才向高祟索要张家遗孤是何道理？镜湖剑派应该死于吊死鬼之手，琉璃甲应该在鬼谷手上才是，为何要为难张家的一个小孩子？”
韩英见周子舒并未避让温客行和谢雁书，也将他们视若自己人，便相告道：“大人有所不知。天窗在镜湖派埋有暗桩，密探亲眼目睹，鬼谷将张家父子三人先后虐杀，逼迫他们交出琉璃甲，张玉森至死未屈。所以，琉璃甲一定着落在逃出的张家幼子身上。”
原来如此，或者说，果然如此。
温客行想通来龙去脉，边思考边说：“江湖中这帮老狐狸望风闻味，即使不知道这一层，之前，鬼谷在三白山庄试图掳走张成岭，也等于暗示了镜湖剑派的官司未了。”
韩英转向周子舒道：“庄主，您有何吩咐？”
温客行计上心头，半试探半调侃：“其实这张成岭嘛，是你家庄主的……”
“老温！”周子舒不悦制止。
韩英听不明所以，惊讶道：“庄主，张成岭是您的相识？恕韩英不知之罪，我一定设法……”
周子舒截口打断韩英：“不用，你回去以后权当没有见过我，照常行事，只不过不要急着出手。”
他想了想，又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五湖盟一定会逼成岭交出琉璃甲，而且是在英雄大会之前。”
告别了韩英，天色已晚，三人要等天窗小队退去才能下山。谢雁书便捡来干柴生了火，周子舒站在一棵树下，眼望虚空，表情平静。
温客行知道了周子舒的身份，心中颇不宁静，此时围着他转着圈的看，足足看了三圈才站定说，“又是天窗，又是庄主，我到底是跟上了一个怎么样的人物啊？”
周子舒叹了口气，对他说：“刚才，多谢你们了。”
谢雁书拍干净手上杂草，随口说：“不必，我自愿的。”
温客行却抬手做个打住的手势，道，“唉，阿絮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作为你这样一个在天窗身居高位的人跑到越州晒太阳是为何啊？与民同乐吗？”
周子舒不想细说，便道：“我已经退出天窗了。老温，我欠你和阿书一个人情。”
“人情倒是不欠，你欠我一个解释。”为何退出天窗不提了，温客行的新问题又来了，“阿絮啊阿絮，你是要我相信你为了三钱银子做到这种地步吗？张成岭和你到底什么关系啊？”
“我在越州对老渔夫的承诺已了，只是见到这孩子身边危机四伏，我没办法坐视不理。”周子舒顿了顿，道，“就当做善事了，或许百年……”说到“百年”他停住了，自己最多有三年可活的，哪里有什么“百年”？于是，他改口说，“或许之后见到阎王爷能够少受些抽筋扒皮之苦。”
正好谢雁书走过来，听了他的话，赞同道：“不错，想做什么便去做，何必一定要有个理由？”
温客行摇头笑笑，怔怔盯着他们说：“世代相交，尔虞我诈，萍水相逢、性命相托，有意思，有意思。”
谢雁书下意识抚上左手的青石手串。自张成岭送出去后，这手串从没被摘下来过，一直待在主人的手腕上。
他和那个孩子，是有些缘分的。
温客行又往二人跟前靠了靠，极其认真地问，“不过，阿絮，阿书，你们果真和五湖盟全无半点关系，对吧？”
谢雁书果断道：“没有，你尽可放心。”
周子舒听他这么问，不禁好奇他的目的，反问，“你这么问，难道你和五湖盟有仇？”
谢雁书小声吐槽：“有仇得十分明显。”
温客行干咳一声，不置可否。
周子舒无声轻笑，又说：“说到这儿了，那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那日镜湖山庄灭门，你出现在岛上，纯属巧合？”
温客行一怔，随后神秘一笑，遮掩道：“倒也并非巧合。我不是跟着你吗？你不是说有缘江湖再见，我呢，不想坐等缘分天赐，那自然要主动一些了。”
周子舒有些恼怒地一拂袖，道，“我当你是朋友才直接问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摩多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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