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
离洞口越近，入眼的光芒越加旺盛。皇甫月深吸口气，迈出了最后一步走出洞口。她徐徐地吐气，圆润的脸上挂起娇憨的笑容，声音似有惊喜：“有人来接你！”
身旁的人身体紧绷，做防备状态：“重楼！”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皇甫月察觉到溪风的戒备，扫过正前方离自己六七米远的红衣男人，无声地蠕动嘴唇，跟着重复了遍“重楼”，而后笑得更憨厚了。
“你输了。”红衣男人这么说的时候，眼光若有若无地瞟向在一旁傻笑的皇甫月，“她是谁？你找来的帮手吗？”
不待溪风说什么，皇甫月便自动举起手来指着自己：“妹妹。”然后指向溪风：“哥哥。”
“哦？”男人挑眉，赤红的眼眸里闪着嚣张的火焰。
“恩。”为了增强可信度，皇甫月还拼命点头。末了，她赞扬地对他说：“你真好看。”
这是实话。皇甫月一直认为仙剑三中最有魅力的就是重楼，可惜眼光太差，居然看上了紫宣。
“你叫什么？”重楼对上她的眼睛，里面满满的赞赏并不像是恭维。
“溪月。”
“你说，我很好看？”
“是。”她道。觉得不够又追加了一句，“最好看。”
“那么，你哥哥呢？”
皇甫月眨眼，单纯的笑道：“自然不及你。”
溪风上前一步，挡开重楼的视线，怒视他：“废话少说，既然被你找到，那我自然会遵守协议为你效劳。只是每月我都要向你挑战一便，若你输了，便放我们走。”
重楼顺势转到他身上，玩味一笑：“若你输了？”
“自甘为你做事，直到打败你。当然，在这期间，不可让我妹妹受到任何伤害。”
“好。不过也希望你记住，我的耐心可没那么多。若你一直输，说不定有一天我厌倦了，就会把你们杀了。”
两幼稚的小P孩。皇甫月在一旁不停地塞红枣，索然无味地看他们用眼神进行厮杀。猛地，她眉眼一动，忽然就明白为什么溪风不仅不杀她，还认她做妹妹的原因。因为，她于他有绝对的利用价值。
“至于你妹妹……”重楼微微一顿，转向皇甫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后，扬眉低喃道，“抱着应该会很舒服吧。”
他冲她一笑，在溪风和皇甫月两人都不曾反应过来的瞬间，掳过皇甫月向远处飞去，速度极快，一下子就只有一小点细如芝麻的背影，声音却雄厚不间：“跟上来。”
待他们消失在视线处后，溪风面色迅速转换，狠戾的气息从眸底深处攀出，顺着他脸颊上的疤痕一直蔓延到他嘴角勾起的笑，森冷残酷。
手掌翻动，用力向后扇去。只听得“砰砰砰”三声，洞口上的石头被炸开，纷纷滚落下来，将洞口堵得密不透风。
溪风头也不回地离开，朝着与重楼皇甫月去的反方向。
〈〈〈
重楼瞥眼怀中的皇甫月，开口：“你真重。”口气毫不掩对她的厌恶。
这种场面她看多了，傲娇小P孩。
皇甫月不甚在意地笑：“能吃是福。”娇憨的样子，眼眸是一片清澈纯净，不见丝毫的责怪。
重楼冷哼，加快了御风飞行的速度。见她仍在津津有味地吃着红枣，不由好奇地问：“有那么好吃吗？”
皇甫月重重点头，见他的视线转移到红枣上，抓紧了手中的带子：“太少，不给你。”
重楼怒：“你以为我稀罕！”
皇甫月偏头，眼神低垂到右手掌心中的红枣，内心纠结斗争了许久，终于似下定决心的抬头，讨好地笑：“给你一颗。”
“哼。”重楼撇开头。
皇甫月抽出胖墩墩的手，宠昵地揉着他的红毛：“乖，张嘴，喂你。”
重楼怪异地看了她一眼，转盯她送到自己嘴边的红枣，一时沉寂没有说话。
“快点，手酸。”皇甫月催道。
重楼又看了她一眼，张口迟疑地咬下去。
“怎么样？”皇甫月睁着汪汪的双眼，期待地看着他。
太甜了。他想。不过他没说出来。对上皇甫月期待的眼睛，他竟起了要捉弄她的心思：“你知道我是谁吗？”
皇甫月眨眼，乖觉的笑：“重楼。”
“魔尊重楼。”他说，恶意地勾起嘴角，“我杀了你全族。”说完后，他盯着她，等着她的慌张和哭闹。
不不不，你杀的是溪风和溪月的全族，不是我皇甫月全族。不过这些皇甫月并没有说出来，一贯呆滞的表情迟缓了下，些许迟疑：“有哥哥。”
“是只有哥哥了。你哥哥可是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你呢，打算如何毒害我？”
少女怔忪着往嘴里塞了颗红枣：“为什么杀你？”
重楼脚底一滑，险些从半空摔下：“我杀了你亲人诶！”他朝她怒吼。
少女的表情更困惑了：“我有哥哥啊。”
重楼顿生一种无力感，少女的眼神清澈明亮，眨巴眨巴地闪烁着。他叹了口气，明白再说下去还是鸡同鸭讲，索性转移话题：“你这么单纯，怪不得你哥拼命护着你。”
皇甫月附和着点头：“恩，哥哥好。”
真的是对他妹妹溪月太好了。将他妹妹藏好，又怕重楼会找到，所以在洞口遇到她时不仅不杀她，反而认她做他妹妹，并要她改名为溪月。原因只有两个字——替身。让她皇甫月以溪月的身份呆在重楼身边，以达到掩人耳目的效果。想来，那个真正的溪月已经被他隐藏了又或是送到某些厉害人家学习武功，好将来找重楼报仇。这样即使自己被重楼杀死了，也有人背负起这个血债。
而她——皇甫月，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是死是活于他的报仇计划没多大干系。若她够笨，就不会主动提起这个；若她够聪明，更不会主动提起。如果重楼对她起了疑心，还可以手脚利落地将她杀死，干干净净地解决，不留任何蛛丝马迹。
真是精妙的计划啊，只是……重楼没见过原来的溪月吗？
这么想着，她看了眼重楼，却见他脸发愤青，面色不豫，不由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重楼口气极冲：“我对你不好吗？”
果然还是个小P孩，居然因为这个吃醋了。皇甫月内心诽谤，面上挂着娇憨的笑：“好。”
重楼对这个答案显然还不满意，紧追不舍：“我好还是你哥哥好？”
……她可以吐糟吗？啊啊，为毛她会产生一种重楼在和溪风争宠的错觉？她果然是苍老了吧。
皇甫月面无表情地往嘴里又塞了个红枣：“你最好看。”
“哼。”重楼扭头看向别处，但上扬的嘴角仍泄露了他的心情。
“哥哥最温柔。”人在穿越中，哪有不撒谎。请饶恕她鸡皮疙瘩起来满排站吧=。=
“你还真是两边不得罪啊。”
皇甫月认同地点头。恩恩，她是个好人，真的。
继续喜滋滋地咀嚼红枣，娴熟地吐着枣核。一共五个。她在心里默数着开怀大笑起来。熟能生巧，这话说得可真对。
重楼看她连吐五个枣核，面色僵硬，甚为不自然地问：“这个……要吐的？”
“咳咳。”皇甫月一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惊地张嘴，还没叫出声，又被枣肉给呛到，不得不拼命咳着。她抬起头，小心翼翼字字斟酌：“你不知道？”
重楼耳廓一红，为掩饰尴尬朝皇甫月怒吼：“那又怎么样？你如果敢笑出来，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他作势要松开双手。
“别。”皇甫月慌乱地七手八脚如同八爪鱼一样扒住他，“我没笑你。”
“你一定在偷笑。”男人委屈地指责。
皇甫月立刻竖出三指对天发誓：“没有。”她人品很好，决不取笑人。她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罢了。
“吞进去了又怎样？”
皇甫月歪头：“你没关系。”
“为什么？”
谄媚的笑：“你厉害。”所谓的魔尊，就是不仅武功厉害，性情厉害到别扭，而且就连消化系统也要厉害。区区一个枣核算什么？
重楼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到了。”在他说“到”时速度开始减缓并且下降，在“了”字尾音完全收起时，两人已经安稳落在地上。
皇甫月细细打量眼前的宫殿后，往嘴里再扔了个红枣。恩，和记忆中的一样。然后，她的视线转移到早已跪在门口恭迎重楼的女人，得出结论：不认识。
皇甫月扯扯重楼的衣袖，偷偷问道：“她是谁？”
“红绯。你住的处所她会带你去的。”
“是。”皇甫月笑眯眯的快速应道。少主和女仆，啧啧，奸情啊奸情，她看到无数暧昧在飞扬。
对于皇甫月奇怪的反应，重楼只瞟了她一眼，对红绯道：“起来吧。她是溪月，溪风的妹妹。”
皇甫月在一旁兴奋难抑地点头。对，她是溪风的妹妹，所以快来监视她吧。哎呀，羞，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受重视呦。
红绯面无表情：“红绯明白。”她转向溪月：“溪月小姐。”
皇甫月囧。其实她是来和她比面瘫的吧。望天，其实相较红绯而言，她的面部实在是太丰富太诚实太真相了。如果某天红绯写了本《论面瘫是怎样进化》的论文，一定会很红吧。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身份居然小姐啊小姐！请允许她得瑟吧……
重楼似知道皇甫月所想，轻扯嘴角，似笑非笑：“你先和红绯学习礼仪。”
“是。”皇甫月直觉的应道。应了后才疑惑地举手发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唇角的笑忽而扬高，带着恶作剧成功的得意，邪恶得让皇甫月后怕地退了一小步，心里直发毛。
“从明天开始，我由你服侍。”
……她还是一刀了断了吧= =
重楼见皇甫月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红眉一挑，语气危险：“怎么，不愿意？”
墙头草一株立刻出现：“我很乐意！”
“哼哼，还有问题吗？”
皇甫月举手：“有。”
“说。”
皇甫月奉上一红枣贿赂他：“送你。”
又是一挑眉：“恩？”
“嘿嘿。”她嘿笑两声，“吐核。”
重楼的脸色顿时拉得老长，却还是接过来，僵硬地对红绯命令道：“把她领走。”
“是。”红绯点头受命，直接拎起皇甫月的领子就把她往里拖，轻而易举且不费吹灰之力。
“诶诶，轻点。”皇甫月一时没防备，惊得哇哇大叫，心里极为郁闷。她不是应该很有重量的吗？为什么还这么轻松？莫非其实红绯是暴力狂？
皇甫月换上同情的眼神。可怜的孩子，在重楼身边受折磨压迫了吧。
感受着皇甫月怪异含着怜悯的目光，红绯面无表情地继续拖着。
重楼默不做声地看着皇甫月被红绯毫不留情地拖走，眼光低垂到手中的红枣。小小的，红扁红扁，只要他轻轻一捏就能化成碎沫。
重楼目光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他将手中的红枣缓缓放进嘴里。细细咀嚼，有些困难地将枣肉和枣核分离开，吐到地上。因为是第一次做，所以显得很费力很不适应。
他专注地注视着地上的果核，眼中似有流光荧彩，竟微微地笑了起来。带着如孩童般的纯真和快乐。
远远的，仍能听到皇甫月的叫声：“红绯，轻点。”
然后是红绯清冷的回答：“你速度太慢。”
“我可以跑。”
“你是指我走一步，你滚三圈吗？”
“我只是圆点！”
“对，还有，你要从今天开始减肥。”
“你开玩笑吗？”
“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你舍得？”
“又不是我要减肥，为什么舍不得？”
“红绯——”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