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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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时，溪月一转头就看到了枕侧的重楼，忍不住地心跳加快。
“妖孽。”她嘀咕了句，却更仔细地看着重楼，像是要把他的每一处都牢牢记在心口。这个男人，骄傲自大冷酷，可偏偏，耀眼到无人能敌。
这么想着，她凑得更近，几乎是要抵住他的鼻子。炽热的呼吸扑鼻而来，令她微微缩了缩脖子，脸色转红。
男人闭着的眼睛忽然毫无预兆地张开，无限光彩汹涌而来，溪月只觉头脑一阵眩晕，一时竟无法反应过来。
“溪月。”
这是重楼第一次这么郑重其是地叫她的名字，溪月的心无可抑制地乱了规律。她慌乱地粗声掩饰：“干吗？”
重楼轻笑：“你在紧张吗？”
溪月恼羞成怒地想转身，奈何被重楼抱得紧，动转不得，只好低声骂道：“自恋狂。”
“呵。”重楼不仅不生气，反而笑得开心。他环着她的手收了收，复又松开，“你是我第一个这么宠的女人。”
喂喂，这句话会歧异的啊混蛋！但溪月的脸颊却再次通红了，心里散着一股香甜。她眨了眨眼，做惊奇状：“你喜欢男人！”意味深长的感叹号。
重楼哭笑不得。这什么和什么啊。本来要解释的话语在触碰到女生闪烁慧黠的目光后一顿，随即伸手一勾，贴近溪月的耳垂，轻声笑道：“你的魅力真大。”
明白他言外之意的溪月被蒸成小龙虾。她索性豁出去道：“我人见人爱。”
“哈哈。”重楼心情大好地笑，胸膛地剧烈震动溪月感受得一清二楚，“对。”
莫名其妙蹦出的“对”字让溪月一头误水，奈何某人笑得极没形象，看样子也不会解答她的疑惑，便不再纠结这一点，反朝上空翻了个白眼，装做不甚在意的样子。然而她清楚自己此时的心跳是有多么快速。
他的炽热从心脏传递到她的。
重楼终于笑够止住后，就看到了溪月翻白眼的小动作，忍不住再次勾了勾唇，在她耳边道：“你说得对。”
红虾二号出炉。
“溪月。”男人的声音一本正经，“你害羞了。”
口胡！她老娘的怎么可能就因为区区几句话害羞？她不过是……不过是脸红了点而已！
溪月压住差点暴出的粗口，伸出白嫩的手：“干果快没了。”她展开右拳，掌心上躺着四五粒干果。
重楼用力蹭了蹭她的后脊，真软。他满意地道：“你手感越来越好了。”潜意思是，你越来越能吃，长得也越来越胖，所以抱起来的质地也越来越舒服了。
溪月不甘地挥舞着胖胖的小手以示抗议：“我吃得不多。”
“恩。”敷衍地点头。
“我每顿一两。”
“每顿吃一两居然也能长成这样子。”重楼惊奇的喟叹，由衷向她表示赞扬，“你吸收能力真好。”
溪月被取笑地又是恼羞成怒，手肘向后用力一顶，正中重楼的腹肌。重楼一时没有防备，环住溪月的手徒然松开，正好让她逮住时机遁走了。
重楼错愕地捂着肚子，实在不敢相信这小妮子居然来这招，说不过所以动手了？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低喃着一句，随即一笑，“你说呢，红绯。”
他身后的空气一阵五彩波动，翩翩少女跃然而出：“……是。”她迟疑地张了张口，预言又止。
重楼斜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就说吧。”
红绯平板的声音：“你喜欢她？”
“恩哼。”微扬的声调并不难听出他愉悦的心情。
红绯看了他一眼，垂下脑袋继续用平板的声音陈述：“夫人会不高兴的。”
重楼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他不带感情地睨视红绯。后者只觉空气中有巨大的威胁直逼而来，她全身一颤，鲜血从嘴角溢出。
红绯稳了稳身子，勉强站立住，仍止不住地眩晕。她待这一波过了后才道：“她不可以留。”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一股血从她喉间涌上，她再也忍不妆哇“地吐了一滩。身子虚弱地连退数步，直到背部抵住墙面才停住了后退的趋势，胸口却滚热地难受。
红绯知道再说下去自己恐怕性命有忧，可若不说夫人可能会亲自去杀了溪月。她垂下眼帘，固执地重复了遍：“溪月不可以留。”
一只宽大的手掌钳住她的脖颈，重楼神情阴冷寒冽：“闭嘴。”
“溪月必须死。”
重楼毫不犹豫地用力，轻松地像是在捏一个玩具：“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红绯虚弱地笑笑，眼神悲哀而怜悯：“夫人说，若您听了我的忠告，溪月可以继续呆在您身边；否则……”她眼眸一凌，射杀出死亡的利箭，“杀无赦。”
重楼赤眉一挑，怒极反笑：“若溪月听到你这么说，她不知该有多伤心。”
红绯眼波微动。溪月来这的三年，除了重楼外，最亲密的反不是溪风，而是她。红绯困难地撇过头，避开重楼锐利的眼神，良久，才轻声道：“难道您想夫人亲自来吗？”
一句话终于使得重楼全身僵硬住。他狼狈地甩开红绯，道了声“滚”就转身不再理会她。
红绯也不迟疑地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她最后回头看时，只看到男人健壮的背影以及被光芒拉长的满地寂寞和忧伤。
溪月重重地踩着地，将火气全发泄在脚底板上，她以前每次生气，总是用这招。一直走到厨房，才觉舒坦了许多。想到与水碧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忙装满一小袋红枣赶去。
溪月赶到的时候见水碧早已在那等候了，惊讶地张口就问：“时间到了？”她看了看天色，舒了口气，还好没有。
水碧笑眯眯地：“没有。不过我担心你可能忘了，所以先在这里候着。”
溪月在心里不客气地吐糟。如果我真忘了，你提前来了也没用，不就成了在做无用功吗？
只听水碧继续道：“若你真在约定的时间没来，我就去找你。虽然魔尊是很恐怖拉，可去找个你应该也很容易吧。对了，我都还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呢？”
肉墩墩软绵绵抱枕一只。o(╯□╰)o
溪月慢吞吞塞了颗红枣，慢吞吞道：“打杂。”
“溪月。”一张大大的笑脸凑到她面前，“我为你的叶笛编了一只舞，我跳给你看吧。”
溪月配合地点头。当然好，她连看戏必备的红枣都准备好了。而且……她轻描淡写地将眼中的设计隐去。说不定还能勾搭上溪风呢。
水碧静静地站立，自有一股天然灵气泄出。甩袖，纤细的腰板猛地一个旋身，如一只翩跹灵巧的蝴蝶。她以风为音乐，以鸟鸣为曲调，以大地为舞台跳出别样的风情。
溪月几乎看痴了，如果不是眼角正好瞟到正主出场，她倒是不介意继续观看下去。
黑润如玉的眼睛“骨碌碌”地转动：“水碧。”
优雅地将最后一个动作收拢住，水碧紧张地张着明亮的大眼睛，忐忑不安地问：“怎么了？很难看？”
溪月回给她一个安心地笑：“你跳得很好。”
“这就好。”听到溪月的夸奖，水碧放宽了心，“那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听叶笛。”
“想检验我？没问题。”她右手一翻，一枚叶子被夹在指腹间。水碧闭上眼睛，任自己畅游其中，“我要开始了。”
叶笛悠扬而起，溪月惊讶地也学着重楼挑了下眉。只不过教了一堂课，她竟已能如此流畅地吹出，若在现代，水碧怕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吧。
溪月右手握拳抵住鼻子，无声地咧了咧嘴，微笑着聆听，思绪却飘到了从前。
以前她二师兄曾笑念她草稿打得好，那时她刚想反唇相讥，大师兄却先一步冷笑着接二师兄的话道：“她是说谎连草稿也不打。”
每次他们三都连手欺负她，次数多了，她也麻木了。淡定地望浮云，她道：“其实我放屁连裤子也不会脱。”
尤记得在她说完这句话后，他们梗塞的表情，忍不住笑欢了。
眼角掠到溪风在听到叶笛后，身形一移，转眼到跟前，她后退一小步，躲在树林里。投给水碧一个“多多保重”的眼神，她开心地朝自己房间走去。
唔，时间还多，她再去睡会觉吧。
最后一个音符完美落幕。水碧睁开眼兴冲冲地打算询问溪月，却发现她不见了，而自己面前站着不认识的男子，慌乱地后退一步，打算逃走，手腕却被他有力地抓住，登时更加慌乱了。
溪风捏着她的手，伏身直视她的眼，目光灼灼：“你是谁？”
水碧一张俏脸绯红一片，她垂下眼睛，羞涩地轻声道：“我是水碧。”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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